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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墨钦看到秦梵音颈子上的淤青,脸都绿了。
他把她打横抱起带到车上,吩咐助理去买活血化瘀的药膏。
秦梵音要下车,他抱住她,不准她动,手掌小心又用力的扣着她的脸,看向她的双眼隐隐带有怒意。
他动怒的时候,有股无形的气势逼压下来,秦梵音不敢再乱动了。
她别开脸不看他,自己生闷气。
助理送来药膏,邵墨钦撩开她的发丝,小心翼翼的给她涂抹。
秦梵音感受到他无声的关怀,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
药膏抹好,秦梵音挪到车边,要推车门,发现上锁了。
“我自己打车回家,不用你送,你让我下车。”她拍着车窗,头也不回的说。
邵墨钦抱住她的腰,将她往回带,按压在椅背上。
目光落到她白皙颈子上的那块淤青,眼里又划过一抹痛色。
他看着她,在暖黄色的车灯下,弧形优美的唇缓缓开阖,“不要再生气了。”
听不到声音,却仿佛能感受到那温柔又无奈的语气。
秦梵音别开脸,不看他的嘴型,也不看他的眼睛。她不要再被动摇,不要困在这个僵局里反复纠结。
邵墨钦放开她,转过身,对前排的司机和助理做了个手势,他们恭敬的点头,推门下车,守在外面。
车里只有邵墨钦和秦梵音两人。他抚上她的脸庞,微微使劲,扳过她的脸,使她看着他。
“以后不要再因为任何人受伤。”
秦梵音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不用你多管闲事!”
“如果你是因为她的事生气……”他嘴唇顿了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继而动唇,“好,我告诉你。”
邵墨钦转身,拿出手机,低头打字。
秦梵音错愕的看着他,一时间有点消化不过来。
她没有看错他刚刚的口型吧?
他终于想通了?
秦梵音看着他英挺的侧脸,等待着他的答案。车厢内很安静,只有他们俩的呼吸声。莫名的,她有了一丝紧张。似乎是因为这个事情纠结的太久,他终于愿意对她坦白,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邵墨钦打字不快,但没有停顿,看得出他打字的时候心情并不愉快。
片刻后,他将手机递到她手上。
“我要找的人是顾心愿……”才看到第一句,秦梵音猛地睁大眼。
顾心愿?顾家二小姐顾心愿?她不是明明就在……
秦梵音忍住惊讶,继续往下看。
“我要找的人是顾心愿。她四岁时被人拐走,蒋芸受了刺激,几度发疯,顾牧之为了稳定她的情况,领养了一个同龄的女孩。蒋芸把她当亲生女儿,顾家人为了稳定她的情况,全都在骗她。养女以亲身女儿的身份在顾家待了二十年。我答应过顾家秘密找人,除非真正的心愿被找回来,养女的身份不能公开。所以,我不赞同你在节目上公开寻人。”
秦梵音把这段话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过往的那些蛛丝马迹涌上脑海,种种奇怪的想不通的事,全都打通了。
难怪他的微信名叫心愿……
难怪他对顾心愿的态度很奇怪,似好又似坏……
难怪他会在顾心愿的生日派对上失常……
难怪他当时露出那么痛苦的神情……
错位的人生,未知的命运,一边是繁花似锦,一边是不敢想象……这天差地别的对比,时刻都在提醒他,他对那个小女孩犯下的罪……
秦梵音消化良久,把手机还给邵墨钦,问他,“之前不是把什么闷在心里吗,为什么突然又愿意告诉我了?”
邵墨钦将手机放到一边,伸手一揽,将她抱入怀中。
秦梵音没再挣扎,他将她越抱越紧,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他不想失去她……
就算他不配得到幸福,他也想贪婪的自私的占有她。
如果这是罪恶,他宁愿背负这罪恶,只要不失去她。
她是他的妻子,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只要能抓住她,是罪人是懦夫是小人,他都认了。
“好啦……你抱的我喘不过气了……”秦梵音被他炙热有力的双臂紧紧箍着,胸口被他硬实的胸膛挤压的生疼,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邵墨钦松开了些。他抬起她的脸庞,很认真的看着她,动唇,“我把事情告诉你了,不要再生气了。”
秦梵音轻哼,“非得要我生气,而且是生那么久的气,才肯对我坦白。就凭这一点,我还得生气!”
邵墨钦低头轻啄她的唇瓣,她别过脸,他凑过去再亲,她继续躲,他继续亲……
“你好烦哦……”
“不要亲啦……”
“除了亲嘴,你还知道什么……”
“恩啊……别……恩……在车上……”
“恩……你……你还是亲吧……恩……你……”
片刻后,秦梵音靠在邵墨钦怀里,浑身发软的喘气。邵墨钦抚了抚她的发丝,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信息。
很快,司机和助理再次上车。
邵墨钦打字给她看,“跟我回家,好吗?”
“不好。”秦梵音干脆有力的回应。
男人那双落满星空般深邃的眼睛,骤然黯淡。
“你总得让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吧!”秦梵音又说。
邵墨钦表情一变,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内心大起大落的情绪犹如坐过山车。
他轻轻捏了下她的下巴,似在表达她捉弄他的不满。
“怎么,不愿意啊?”秦梵音傲娇的哼声。
“我愿意。我愿意。”邵墨钦动着唇形,连说两遍,又低头去啄她的唇瓣。
“说话就说话,不要亲……唔……”
车子在夜色下的马路上行驶。邵墨钦将秦梵音抱到腿上,圈在怀里,以一种绝对拥有的姿态抱着她。
秦梵音靠在他怀里,心里想着,她是不是太好哄了?
不对,他有哄过她吗?好像只是跟她分享了心里的秘密?
好吧,她就是这么没出息,这样她就满足了。
只要他愿意对她迈出一小步,她就敢义无反顾的狂奔向他。
车子驶到秦梵音家的小区外,两人一道下车,他牵起她的手。
一路漫步到家楼下,秦梵音说:“今天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先自己回家,明天再说吧。”
邵墨钦抿着唇,将她搂入怀里,用眼神对她发出抗议。
“就一晚嘛,我明天再回去,今晚跟我爸妈交代下。”
邵墨钦用眼神对她说:一晚都不行。
他的双臂将她箍紧,摆出一副你不下来我就不放你上去的架势。
秦梵音妥协,“好嘛好嘛……”
两人一道上了楼,秦梵音正掏着钥匙开门时,大门被打开,秦嘉阳站在门边说:“姐,你可算回来了。”
秦梵音往里一看,气氛不太对劲,她妈坐在沙发上一边抹眼泪一边朝着里面的房间骂人。
“怎么了?”她小声的问。
“吵架了,还动了手。”秦嘉阳无奈道:“姐,靠你了。”
以往他们父母发生矛盾争吵,都是由秦梵音在中间做解语花,这个哄哄那个劝劝。
秦梵音转头对邵墨钦说:“今晚是真过不去了……你先回去吧。”
邵墨钦目光朝里看,面露担心的看她。
“没事儿,哄哄就好了。你在也劝不了。”
邵墨钦无奈离去,留给他们私人空间解决问题。
回到车上,他没有让司机开车,在车内闭目养神,可脑子里满满都是她。
孤独并不可怕,想念一个人的孤独才叫人难以忍受。
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信息:“我很想你。”
秦梵音正在安慰她妈妈,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下,她目光一扫,看到屏幕上的微信提示,因为这句话很短,直接显示出来了。
心脏突然加速跳了几下!本来正为妈妈担忧的她,因为这条短信分心了,神思荡漾……“嗯哼。”她清了清喉咙,及时抿住唇,克制住了差点弯起来的弧度。
妈妈还在生气呢,她要笑了就惨了!
她不打算回他的短信,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拿起手机回了句很老套的话,“刚刚还在一起的嘛。”
他回复的很快,“可我还是很想你。”
秦梵音别过脸,又低低咳了下,掩饰住脸上无法控制的甜蜜的笑容。
“音音,你嗓子不舒服啊?”王梅痛诉自己男人的同时,发现了女儿的异常,问道。
“没有……就是刚刚有点痒……”秦梵音放下手机,不敢再分神了。
终于把母亲哄好,她又去房里跟爸爸说话。两个人因为看房子的事发生争执,越吵越凶谁也拉不下脸。秦梵音在两边乖巧的劝解,秦嘉阳帮忙起和,两人总算是一起在房里睡下了。
秦梵音躺到自己床上时,时间已经是后半夜。
她拿起手机,又看了遍之前发的信息,心里美美的笑起来。
此时此刻,邵墨钦坐在家里的大床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对面墙上的大幅婚纱照。
为什么这么想她,想到孤枕难眠……
他给秦梵音发微信,“睡了吗?”
很快,她回复,“还没。”
邵墨钦当即由床上起身,换衣服,出门。
深夜的街道特别畅通,他开车飙着速度,很快到了秦梵音家小区外。
他给她发微信,“我在你家楼下。”
秦梵音一脸错愕,迅速披上外套,下楼。
月光下,邵墨钦玉树临风的站在花坛旁,俊美的不似真实存在。
她怔怔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有事,路过。”他简单的动唇,将她搂入怀中。
思念的时候就能见到她,软玉温香抱满怀,他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秦梵音依偎在他怀里嘀咕:“这么晚了,你还在忙什么啊……”
他抱了她好一会儿,放开她,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动唇,“明天一定回家,好吗?”
“嗯。”她乖乖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上去睡吧。”
“你也别忙太晚,早点休息哦。”她叮嘱道。
他对她点头,看着她上楼,目光随着她消失的背影变得悠远绵长,斥满思念。
这是他的妻子,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今生罪孽再多,他也不会放开她。只要活着的时候能跟她在一起,死后就算上刀山下油锅被打进十八层地狱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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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秦梵音应邀前往顾家,邵墨钦与她一道前往。
车上,她有些担心的说:“你要是不开心就别去了,我一个人做客也没关系。”
邵墨钦摇头。这种家宴,做丈夫的哪能不陪着妻子。
秦梵音特地选了新鲜的进口水果和鲜花,下车后,由邵墨钦提着东西,她走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邵墨钦身穿深色高定西装搭配蓝色领带,秦梵音穿着蓝色长裙,搭配与他西装同色的手提包。两人走在顾家别墅的院子里,初秋温煦的阳光落满他们一身。
顾旭冉和他老婆梅铃从二楼窗户往下看,梅铃由衷赞道:“墨钦和他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脸庞微抬,正对他说着什么,唇角带笑,眼里除了阳光的碎芒还有幸福的涟漪。他侧着脸回视她,也在动着唇,看不到眼神,却能看到那向来冷清的脸被柔化成温柔的线条。
顾旭冉看着他们,笑了笑,感叹道:“不容易啊。多少年了,墨钦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走吧,下楼迎接客人。”顾旭冉揽上老婆的肩,走出房间。
正在厨房忙碌的蒋芸听说客人来了,赶忙洗手,出来迎接。顾牧之陪在她身边,顾心愿尾随。
一家人热情的欢迎了邵氏夫妇。
秦梵音与蒋芸拥抱的瞬间,顾牧之看着他们俩,眼神恍惚了下。
蒋芸将鲜花插好,两家人上桌吃饭。
桌上聊起大提琴,秦梵音和蒋芸你一言我一语,浅谈低笑,两人都愉快极了。
顾心愿这顿饭吃的很沉默,偶有几次蒋芸将话题抛给她,她都只是很敷衍的应了下。
邵墨钦的目光一直落在身侧的秦梵音身上,眼神温柔似水。他为她夹菜,给她盛汤,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抽出几张纸巾递到她手上。
蒋芸看在眼里,打心底高兴,笑着说:“以前还没看出来,墨钦这么会疼人。”
顾旭冉跟着笑道:“我以前还没想到墨钦会娶老婆呢。”
顾心愿低着头,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心乱如麻的她尝不出丝毫味道。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如坐针毡。
真正的顾家千金就在眼前,她只是个冒牌货……
饭后,坐了一会儿,秦梵音跟邵墨钦去客房小憩。
下午的活动已经安排好了,蒋芸带秦梵音去参观她种植的花田。蒋芸回到房里,挑选着下午出行的衣服。顾牧之由背后抱住她,“老婆,给我也挑一件,我要跟你搭配。”
蒋芸轻轻一笑,给他挑选着合适的休闲装。
午休过后,蒋芸泡了一壶醒神的花茶。备好一小壶和两个茶杯,放在托盘上,她对顾心愿招呼道:“端上去给墨钦和音音。告诉他们,可以准备出发了。”
顾心愿端茶上楼。
走到客房前,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不在房里?
她往另一边走,看到邵墨钦和秦梵音依偎着坐在花园露台上,像在说着什么。
顾心愿鬼神神差的悄悄靠近他们,步伐很轻很轻,她听到秦梵音低声说,“你不要对心愿抱有成见,就算有一天找回真正的心愿,她也该被好好对待。她不是窃取心愿幸福的人,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孤儿……”
顾心愿手一抖,茶杯差点摔下时被她稳住。
她稳住发虚的心,在两人聊到其他时,若无其事走上前,“墨钦哥,音音姐,这是我妈特地泡的花茶。”
由于刚刚秦梵音温柔的劝解,邵墨钦看向顾心愿时,微微弯唇,像是回应她。
顾心愿放下茶离去。
下午一大家人出门时,顾心愿说朋友有急事约她,不能一起了。众人说说笑笑的离去后,她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沙发上。
妈妈总说她在四岁那年走丢过,还好被找回来……
她还知道是邵墨钦弄丢她的……
所以,她就是在那时候被找回来的吗……
邵墨钦一直知道她是假的……
他一直在找真正的顾心愿……
秦梵音也知道他在找谁……
他们全都知道她是个小丑是个冒牌货……
可他们都不知道秦梵音真正的身份……
一旦邵墨钦发现了秦梵音的身份,他会帮她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顾家千金的身份,她10%的股份,全家人的疼爱……
他统统要为她夺走……
顾心愿想到以前种种,想到邵墨钦看她的眼神,后背直发凉……他对她的那份特别,不是关心不是在乎更不是什么暧昧的情愫,那是一种觊觎,一种仇视,一种恨不得她消失的痛恨。
这个可怕的男人,一定会置她于死地。他要撕毁她的全世界。
不行……不能让邵墨钦跟秦梵音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他迟早会发现秦梵音的真实身份……
到那时她就完了,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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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时晖在内部系统日以继夜的排查许多天,终于有了结果。
可是这个结果,却令他难以相信。
怎么会这么巧?怎么偏偏就是她?
顾家在二十年前报过案,报案的照片与秦梵音幼年的照片何其相似,丢失的时间也极吻合。
世界这么大,怎么偏偏这么巧?
在此之前,即使知道顾家有个弄丢的孩子,即使觉得秦梵音跟蒋芸的眉目有几分相似,他都只认为是巧合。
可眼下,即使这巧合荒谬到令人难以置信,他也不得不相信。
秦梵音就是邵墨钦弄丢的小女孩。她才是顾家真正的千金。
兜兜转转,她跟邵墨钦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重逢了,邵墨钦还一直在大海捞针的找她。
他们为了这个丢失的小女孩吵架,闹矛盾,闹离婚……最后,她才是他要找的人?
邵时晖扯了扯唇,突然觉得可笑至极。
他查了这么久,不是想找出这么个结果!
他不想知道,邵墨钦心心念念的人就是秦梵音!他不想知道,他们的过去有交集!
他不想知道,邵墨钦欠了秦梵音这么多!他不想知道,秦梵音成为顾家千金跟邵墨钦的婚姻更加门当户顺理成章!
他在干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邵时晖仰靠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烟。之前的焦虑紧张期盼统统消失不见,死寂的眼里找不到一丝光亮。
他待在办公室一周多没出去了,没休息没娱乐没看新闻没关心公事,没跟任何人往来。大家都以为他在国外出差。而他一直在为她的身世努力。
他想把她带到他亲生父母跟前,让他们一家团聚。他想让她活得明明白白,不要再受任何委屈。他想要陪在她身边,关爱她,心疼她,保护她……
可现在,如果她的身世公开,她的生命就会被邵墨钦彻底霸占……
从此他再无一丝一毫的希望……
邵时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一天,夜幕落下时,他脸色发青,两个黑眼圈愈发严重。
他打开手机,看着秦梵音小时候的照片,脑海中仿佛有她绝望又恐惧的哭声响起……
阿姨你买我好不好,我求你买了我……我能带弟弟,我能给你们洗衣服做饭……我还能唱歌跳舞给你们看……阿姨我求求你,买了我……
两行眼泪滚落眼眶,他深吸一口气,擦去泪水。伸手去拿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点火,发颤的手机几次没点燃。
他猛地起身,将打火机砸到地上。
去他妈的爱情!
他这辈子活得够舒坦了!还强求什么!
她受过的那些苦,不能都白受了!
属于她的都得属于她!
邵时晖拿起手机,给秦梵音打电话。
“喂?”手机里传来女人柔软的声音。
邵时晖心中一痛,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有空吗?”
“现在吗?我这边正跟人一起编曲,可能没时间。”秦梵音跟武十郎还有几个乐团的前辈一起,为最后一场演出,商讨了一整天。
“有很重要的事。”邵时晖嗓音沙哑,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和某种不具名的悲伤,“我现在就要见你,你尽量推掉所有安排,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
他怕过了今晚,他的主意又会改变。
他不那么信任自己。
“那我跟几位老师商量下,等会儿给你答复好吗?”
“嗯。”
片刻后,秦梵音回电话,“我们在哪儿见面?”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没多久,邵时晖开车到来。秦梵音一上车,看到邵时晖吓了一跳,“你最近在干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邵时晖静静看着她,弯唇笑了下,“你看起来还是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