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叶曦和,你怎么就不让我省心

燕自归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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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叶曦和,你怎么就不让我省心

    叶曦和处于半清醒的状态,一张嘴就呢喃着:“如月……我胸口闷闷的……好痛。”

    靳如月略带哭声的声音响起,“我也是有些痛,怎么办呀叶姐……”

    叶曦和觉得说了不过一句话,这会儿就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一定得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才行。

    “叶姐……你怎么样了啊?”靳如月的症状似乎没有叶曦和的那么厉害,她侧着脸看过去,发现叶曦和的嘴唇都白了。

    靳如月皱眉,立马关上车门用力的拍了拍前座,焦急得跺脚!

    “叔叔!麻烦您送我们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开车的司机转身看见他们的样子,立马就发动了车子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他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热心肠的问他们:“你们是不是从那个废弃的工厂里出来的?”

    叶曦和意识已经模糊,隐约听见有人讲话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因为觉得呼吸困难,她费力的摸到窗户按钮就降下车窗,让风吹到脸上。

    靳如月除了胸口闷疼,其他一切的都好!

    她低头慌张的摸着自己的电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午的时候她把手机丢楼下了!

    听见司机的话,她抬头看向前面,瘪着嘴说:“我们在那个工厂里面有工作。”

    “有工作?”司机加快了车速,一边解释:“你们呀可能中毒了,那个工厂很久之前是因为违规使用化学原料所以被废弃了,里面那些气味儿是会中毒的。”

    靳如月听到这里,扶着座椅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说:“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了啊?!司机叔叔你快点!快点!我家很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快开到医院去!”

    靳如月说完,都没听清司机回了她什么话,就又扶着躺在哪里已经气若游丝的叶曦和哭了起来。

    “叶姐!呜呜呜……我们是不是会死,怎么办?!”

    “如月……”叶曦和抬了抬手,指着自己的包,“拿我手机……给苏琛打电话。”

    靳如月一边抽泣,一边从她的包里拿出电话来,一边自言自语一样是的问:“苏、苏琛吗?”

    叶曦和没说话,深吸了几口气就闭上了眼睛。

    靳如月慌乱的找到通讯录里“苏琛”两个字,手机一抖却按到了苏琛上面的名字。

    电话很快的拨了出去,屏幕上显示着“傅纪年”。

    靳如月慌了手脚,在电话还没被接通之前又赶紧挂断,最后才终于小心翼翼的拨通了那个正确的电话。

    很快的,电话就被接通了。

    靳如月把电话拿到耳朵边,听着那边传来了一个温润的男嗓。

    她颤抖着开口,“我是叶姐的助理……我、我们中毒了……”

    话没没说完,她就又抑制不住的哇哇的嚎啕大哭起来,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她一边跺脚,一边沮丧的想,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快就要死了吗?!

    “你别慌,我是医生。”苏琛隔着电话,安慰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

    靳如月听见他说医生,一瞬间如梦初醒一般的想起来,自己也是医学院的学生啊!

    她抽泣了几下,对电话那边说了医院的地址然后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车子刚刚好到医院,她拜托司机帮她将叶曦和抱进医院!

    叶曦和这时意识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只剩下大口大口喘气的力气!

    急诊室里,司机将她放在床上,靳如月立马就快速的拿起氧气罩给叶曦和罩上!

    可是叶曦和却依旧在大口的喘气,并没有减轻的迹象!

    靳如月慌得在原地打转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声的叫:“医生,快来医生啊!”

    她垂着自己闷痛的胸口,眼泪哗哗的无助的流!

    突然,有人从她身后匆忙的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到了一旁。

    靳如月踉跄了两步推到后面的那张窗沿上靠着,身子斜着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看见男人白色的衬衣被打湿了一半,紧紧的贴着皮肤。

    她眨了一下眼睛,看见男人抬头轻车驾熟的打开了床头的氧气开关!

    叶曦和喘上气的那一刻,眼前越来越模糊!晕过去的前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见了傅纪年!

    …………

    两个小时后。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苏琛闻声从床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

    白灼将手里的提包往床脚一放,快速的走过去看了看正在昏迷中的叶曦和,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

    “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白灼头也不抬,问着苏琛,

    苏琛探出手摸了摸叶曦和的额头,看着白灼淡声:“烧已经退了,没有大碍,估计很快就会醒。”

    白灼叹了口气,看着叶曦和并没有说话。

    她接到电话听说整个事情之后,首先就是埋怨自己,怎么会那么粗心的将拍摄地址选在一个那么不安全的地方。

    原本第一时间她就想赶来医院,但接踵而至的各种中毒消息的电话打来,她不得不先去处理那些人。

    忙完之后立马就驱车来了医院,看见叶曦和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亲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因为自己的失误躺在病床上,那么逞强的她眼眶一瞬间就红润了。

    还从来没有这样自责过,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工作上做得不妥甚至失误过。

    今天她终于觉得,自己的工作做得太失败了。

    苏琛看得出白灼放难过,但是他看见面色苍白的叶曦和,却依旧忍不住一脸严肃的往旁边迈了一步。

    他单手插进裤兜里,侧目神色清冷的看着白灼。

    “白灼,你跟我出来。”

    白灼对上他的视线,发现他的脸色很严肃,心底没来由的心虚了。

    她松开咬着的唇,问他:“怎么了?”

    苏琛又重复,“你跟我出来。”

    白灼被苏琛前所未有的命令语气怔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苏琛说完那句话后似乎才发现语气太重了,于是他自己就率先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白灼看了看叶曦和,然后也转身跟上,等她走出去后,惊讶的发现门口的苏琛在点烟。

    香烟被他衔在薄唇上,打火机在他的面前燃着蓝色的火光,火焰在他的瞳孔之中跳动,最后熄灭。

    白灼走上前,迟疑的说:“苏琛,你什么时候要抽烟了?”

    苏琛闻声也没转头,吐出一口烟雾后看着地面,眯了眯眼睛好似在思考这个问题。

    良久,他抬起头看着白灼,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肃。

    “以后拍外景事先考察一下再让她去。”说完,又吸了一口烟。

    白灼抿了一下唇,“这次是我失误了,对不起。”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苏琛好笑道,呵出一团白雾,烟雾将他深邃的脸遮盖。

    “对不起让你的心上人受苦受难了,我知道你心疼。”

    白灼说这话的时候,是十分的真诚的。

    苏琛却眼眸一转走神了,看着走廊转角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楞了片刻。

    皱了一下眉头,他才终于想起来那个人是谁。

    正要迈步过去,另一边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带着一个助理迈着步子走过来。

    于是脚步自然而然的顿下了,扫了一眼身边的白灼。

    “你的麻烦来了。”苏琛看着前方幽幽的开口,抽烟后温润的嗓音却是异常的性感。

    白灼不解的顺着苏琛的眼神看过去,看见前面气场强大的男人后闭了一下眼,自认倒霉了。

    等到那人终于不疾不徐的走到了面前,她也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看着面前的人一笑。

    “靳总,您怎么来了?”

    靳向南薄唇紧抿着,脸上的情绪明显很不悦,一脸你给我惹事儿了要怎么办的表情睥睨着白灼。

    白灼早很多年前就认识这个人,也知道面前的男人现在是她公司的新总裁,于是不敢像往日那么嚣张的迎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

    “人呢?”靳向南开口,声线清冷。

    “在里面。”

    白灼说完这句,就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后面的病房门。

    “开门。”靳向南看着门板轻抬了一下刚毅的下巴。

    白灼以为他让自己开门,刚刚往前跨了一步,靳向南身后出来一个助理抢先在她前面了。

    门打开,靳向南一双大长腿三两下就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走进屋里,他视线扫了一圈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随后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脸色相较起之前还要不悦!

    助理很快从他身后上来,小声的说:“靳总,小姐好像不在这里。”

    靳向南点了点头,薄唇紧抿着,像在思考问题。

    助理见他没出声,又接着问:“要我去询问小姐的踪迹吗?”

    靳向南这会儿视线已经落在了病床上的人身上,他看着床上的人,眯着眸子迈步走过去。

    助理识相的退到了一旁,恭恭敬敬的站着。

    正是这时,门口忽然出现了一声动静,有人在外面交谈,听起来并不愉快。

    靳向南自动忽略门外的声音靠近了床边,他俯视着床上的人,见她苍白的嘴唇蠕动便俯下身去想听清楚。

    “……水。”极其小声的一声。

    靳向南双手插袋站直了身子,余光扫见桌面上的一杯水时,手从裤兜里伸了出来。

    正要碰到水杯,另一只手却抢先一步拿起了水杯。

    “靳总,还是我来吧。”紧接着,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有几分不悦像在赶人。

    靳向南看着那杯水,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后顿了片刻,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转身跟身后的人面对面,看清了来人之后然后扯开一个笑。

    “傅总?这是我的员工。”言下之意,不管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他的员工他来负责。

    傅纪年湛深的眼眸深处一抹嘲讽的笑意,没拿水杯的手抚了抚叶曦和的脸颊。

    随后,他抬眼看着身旁的人。

    “靳向南,这是我老婆。”傅纪年笃定的说完,深不可测的一笑。

    白灼送走了苏琛回到病房,看见的就是两个多年不见的人又一次争锋相对的画面。

    十几年前的那些老账,白灼还以为已经翻篇了。

    眼下靳向南是她的顶头上司,斟酌之下选择了替自己的老板找个台阶下。

    于是她走向前,跟靳向南说:“靳总,公司还有其他员工在别的医院,您要我带你过去看看么?”

    傅纪年扫了一眼白灼,知道她是在替靳向南找台阶,没说话转身眉目深邃的看着叶曦和。

    “傅总,新婚妻子很漂亮。”靳向南跟着他的视线一起,毫不避讳的也看着床上的女人。

    傅纪年有些反感他的目光,开口却寡淡的回答对方,“靳总好眼光。我跟她老夫老妻,看久了也依旧觉得越看越漂亮。”

    靳向南这次没做回答,转身看了白灼一眼,然后迈着步子走出了病房。

    白灼紧随其后,在门口的时候听见男人冷漠的口音响起。

    “白小姐。噢不,现在是白主编。”男人侧目,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白灼抿了抿唇,点头,“是,我现在是你的下属。”

    “今天的事情再有下次,就滚!”靳向南面无表情,目光又直视着前方了。

    白灼咬牙忍了一口气,心想美国总部的总裁都不会这么跟她讲话,他凭什么就这么不可一世的?!

    难不成,是公报私仇?!

    但是想归想,白灼表面上却是一副听你摆布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男人绝尘而去。

    看着靳向南高大的身影走进了电梯,白灼这才反应过来。

    今天的事情其实只需要她去解决了就好,何至于惊动了这个公司总裁呢?

    她的杂志目前不过还在创刊,就算是美国总部那边打了招呼要照顾她,那也不至于照顾得这么“仔细”?

    ……

    病房里。

    叶曦和躺在床上,苍白的嘴唇还在蠕喏着,低声喊着要水。

    床边的男人手里拿着水,看着女人在呼唤却迟迟没有送过去,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男人的眉目之间有一道沟壑,愁容不展。目光看着床上的人却没有焦点,很显然,他走神了。

    “水,水……”叶曦和困难的睁眼,抬了抬手。

    这一抬,正好打到男人的手,手中的水杯应声落地,哗啦的一声摔得粉碎!

    傅纪年终于回过了神,看见脚边的玻璃碴时眉头皱的更深了。

    床上的人依旧在喊着要水,他顾不上皮鞋上的水珠和玻璃屑,立马就迈步走到一旁的桌上又拿了一个被子倒上水。

    再回到床边,他低声询问:“能起来么?”

    叶曦和眯着眼,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傅纪年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端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水。

    紧接着他低下身子,手指捏起女人的下巴抬起,薄唇抵上她的唇,缓慢的将水渡到了她嘴里。

    “……还要。”叶曦和低声呢喃,依旧闭着眼睛。

    她根本就意识模糊分不清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甘洌的水到了口干舌燥的嘴里十分的清凉解渴。

    傅纪年薄唇挨着她的,鼻尖和她碰在一起,听见她的声音后喉结滚动闭眼稳了稳神。

    好一会儿,等到身体的燥热下去,他才又喝了一口水缓慢的渡到她嘴里。

    这一次,床上的人好像终于解渴了,安静的闭着眼没有再出声。

    傅纪年的薄唇依旧粘着她,拿着水杯的手将杯子放到桌上,眼睛一瞬不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叶曦和,你怎么就不让我省心。”男人低声,像在指责也更像是在宠溺。

    女人的头一偏,嘴唇擦过男人的薄唇,似乎并没有听见男人的话。

    傅纪年几乎不可察觉的叹气,然后将她的脸扳正面对着自己,薄唇再次迎上她的唇,鼻尖抵着她。

    仅仅只是这样的动作,再没有别的。

    白灼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傅纪年附身吻着叶曦和的场景,她假装捂眼睛走到沙发坐下。

    “哎呀,辣眼睛!”她低呼。

    傅纪年听见声音不动声色的抬头,镇定自若的替叶曦和掖紧了被子,然后站起身。

    白灼放下手,皱着眉头说:“傅纪年,你别掖被子了。这么热的天,你想把她捂出满身满脸的痱子来?”

    “那更好,省得别人惦记。”

    傅纪年长手拉过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下了,看着床上的人。

    白灼安静的看了傅纪年半晌,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你也觉得靳向南在惦记叶曦和?”

    傅纪年目光寡淡的看了一样白灼,这一眼其实就是表示了对她看法的认同。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叶曦和感兴趣呢?”白灼不解的支着下巴。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她并没有考虑出结果,反而是叹了口气,沮丧起来。

    “完了,以后的日子估计是不好玩了。靳向南那个男人从来就不好打发!”

    傅纪年眼下根本就无暇顾及白灼以后的日子是否好玩,他担心的全是叶曦和以后还要在Sole工作下去。

    她跟靳向南同一个公司,这对于他而言,无外乎充满了危机感。

    谁知道靳向南这次突然回国,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又要来报复他。

    傅纪年看着床上的叶曦和警惕的眯起了眼睛,漆黑的眼眸深如潭水。

    他不管靳向南这次打的什么算盘,总之,叶曦和是他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谁动她,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