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蹲了几年监狱

燕自归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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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蹲了几年监狱

    “你是这么想的?”

    叶曦和看着傅纪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傅纪年缓慢的从沙发里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到苏丽的面前,然后弯腰将孩子抱了起来。

    Alice看见傅纪年,一点都没反抗还主动伸手出去。

    傅纪年抱着Alice将她转交给白灼,白灼心领神会的将孩子接到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脑袋趴在自己的肩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紧接着,傅纪年托住苏丽的手腕一下将她束缚在了门板上!身体撞击门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你想干嘛!傅纪年你们想干嘛?!”苏丽吃痛大吼,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傅纪年侧身站着,一只手插袋,对身边挣扎的苏丽多看一眼都不肯。他深深的看着叶曦和,往苏丽抬了一下下巴。

    叶曦和不懂他什么意思,站在原地没动。

    “过来啊,过来我告诉你我怎么想的。”傅纪年沉声,按住苏丽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他将苏丽扯起来,拖着走到叶曦和的面前,将苏丽往叶曦和面前的沙发里一丢。

    “五年前她设法拆散我们,五年的今天,我给你机会扇她一巴掌,要是不够解气,你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叶曦和垂眸看着沙发里的苏丽,此刻苏丽正从沙发里起身,无比委屈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傅纪年,你骗我,你设局把我骗来这里!”苏丽惊惧的看着傅纪年那张冷漠的面孔,实实在在的觉得面前的男人陌生。

    “苏丽,这是你欠我的。”

    叶曦和看着苏丽冷笑,真是用情至深啊,被这样伤害还至死不渝。

    紧接着她高高的抬起手,一巴掌用力的打了下去,那股力量甚至带起了一阵风。

    苏丽闭眼往后退想躲开,却还是依旧听见屋里炸开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种一巴掌落在脸上,仿佛皮肤都要被打裂开的声音!

    一瞬间,空气寂静了几秒,叶曦和听见了身后的白灼倒吸了一口气。

    苏丽闭眼等待着疼痛袭击,可是她的脸却并没有火辣辣的疼。隔了好一会儿,她紧张又忐忑的睁开眼,讶异的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这个身影如此熟悉,她一下就红了眼眶,心口某个地方生疼!

    “苏琛……你!”

    叶曦和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觉得自己错了,可是她又根本没错,她不过想打苏丽一巴掌,比起她过去的五年,一巴掌算什么呢?不过是蚊子咬了一下那样而已。

    苏琛站在苏丽的面前替她挡去那一巴掌,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来晚,不然这么用力的一巴掌苏丽这娇柔的身躯受不了。

    他摸了一下被打到的那边侧脸,然后看着叶曦和笑,却一丁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他说:“我姐的确是欠你的,但是这一巴掌我替她受了。”

    “对不起苏琛,我不想打你的,对不起。”

    叶曦和红了眼眶,眼泪像小溪一样淌着,她摇摇头十分抱歉的看着苏琛。打耳光的那只手缓缓的捏成了拳头!

    “我过去五年的对你的陪伴加上这一巴掌,不知道能不能替我姐道歉。”苏琛笑着,看着叶曦和的目光让她感到心悸。

    叶曦和紧抿着唇,十分抱歉的看着苏琛。她听着苏琛的话,总觉得他像是在跟自己道别一样。

    苏琛微微侧身,将苏丽的手腕拉住,然后离开了包房。

    叶曦和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白灼,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然后她就跌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怀抱的主人说:“我带你回家。”

    叶曦和脑子里想的还全是刚刚苏琛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对于傅纪年的拥抱她无动于衷,任由他牵着自己离开了刚刚还仿佛腥风血雨一般的包房。

    白灼见叶曦和被带走,抱着Alice也一路跟上,上了车才发觉自己的身后跟着夏征,也坐进了她的车内。

    她皱眉不耐烦的看着后视镜,用眼睛瞪着他:“你跟着我干嘛?!马上给我下去!”

    夏征也看向后视镜,看见她气呼呼的眉眼后嘴角上扬。

    “我没开车,还喝酒了。”

    “我他妈还喝酒了呢!马上给我滚下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白灼说着,转身还丢了一个矿泉水瓶到后座去。

    “我喝得比较多。”

    夏征一边说,一边装腔作势的做出一副醉酒的样子往Alice的方向倒去。

    “叔叔你臭死了!”Alice急忙躲开,缩到角落里。

    夏征微微起身靠着椅背,闭着眼缓酒劲,他轻笑,“白灼,什么时候你能像个女人?”

    “我还不像女人?!”

    白灼说着,拍了自己的胸脯一把,顿时波涛汹涌。

    夏征闭眼看不见,但凭着声音也知道白灼做了什么,她高中那会儿这动作每次宣战之前都要来一下,像是给自己壮胆。

    想到过去,夏征叹了口气,露出了自己的疲态。

    “白灼,过去是我错了。”

    白灼愣住,看着后视镜里的那个男人,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错了?你觉你的错了,能挽救什么吗?”白灼打开车窗,让夜晚的冷风带着细雨吹进来,吹到她的脸上。

    “果然物以类聚,你跟傅纪年都以为,对于女人而言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所有?”

    白灼回过身,目光尖锐的看着车后座的人,发现他闭着眼睛又背过了身子。

    “我承认,我的意气用事毁了你,毁了你的家庭,可是白灼如今十年过去,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家。”

    “不用了。”白灼冷了脸,漂亮的双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她说:“谁都可以说给我一个家,但是除了你夏征。”

    夏征的心口缺了一块,十年前白灼悄无声息的离开他就缺了一块,时至今日听见她这句话那块空缺更大了。

    十年前他知道自己真的伤了她,不敢去找她。十年后,她突如其来的又回到这里,像当初突如其来闯入他的生活一样。

    而他呢,还是像曾经那个莽撞的男孩,不管不顾,哪怕知道彼此都将头破血流也义无反顾。

    白灼的心情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车后座的人让她心烦意乱,可是赶又赶不走。

    她看着后视镜里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人的人,眉头紧锁着。她不开车,想着怎么才能把他弄下去。

    就在此时,眼前从停车场出来的迈巴.赫突然在她的车前停下。傅纪年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走了过来。

    白灼犹如见到了救星,朝车后喊。

    “赶紧滚下去,你猪朋狗友来找你了。”

    夏征睁眼,看见傅纪年站在门边,然后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他正要骂傅纪年狼心狗肺,没料到傅纪年弯腰进车身子越过他直接抱起了Alice。

    “傅纪年,你什么意思!”白灼瞪眼。

    傅纪年走到副驾驶坐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车内的白灼,“我们一家三口团圆,你们两口子团圆。”

    “Alice是我的孩子!”

    白灼大吼,正要下车阻止傅纪年抱着Alice离开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一把就将她拉回了座位!

    “夏征你他妈要干嘛!”白灼甩开他的手,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真的结婚了?”

    夏征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迫使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

    “我不该结婚吗?我三十岁了,我不该结婚生子了吗?难不成我还等着跟你破镜重圆呢?”

    “结婚了也给我离了!”

    “你他妈脑子有病吧!你哪点就值得老子离婚了?”

    白灼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手上不停的扭动着想要从他的手掌里脱离出来,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对方不放手她就根本没有机会挣脱。

    夏征喝酒过后的双眼清澈,眼白却布满了血丝。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拖向自己,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而已。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他妈你自己说的!我可都替你记着呢!”

    “你还记着呢,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着。”白灼抛过去了一个冷笑,“我丈夫死了,我守寡,我要守他一辈子!一辈子!”

    夏征听了这话反倒还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挑眉邪魅的一笑,玩味儿的说:“死了好,省了离婚这道程序。”

    “神经病!”白灼自言自语一般,骂了一句。

    她无心与他纠缠太久,于是又动了动手腕。

    见夏征的力气一点也没松懈下来,她换了张脸色,语气开始变得正常起来。

    下一秒,又妖娆妩媚的抛过去一个笑容。

    “你还想让我送你回家么?”

    娇嗔的语气让夏征握着她的手一阵麻,然后就松开了她。他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几秒,似乎是在分辨她是不是在耍花样。

    见对面那张脸笑得明艳动人,他揉了揉太阳穴靠回椅背。

    “回你家。”

    “好嘞!”白灼转身,发动了车子,然后又猛然停住,“你说回哪儿?”

    “听力有问题?要看医生?”夏征眼都懒得睁开,“我说回你家,最后说一遍!”

    “我回你麻痹!”

    白灼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车,头也不回的冲后面吼。

    Alice似乎是被白灼这一声吓到了,有些害怕的喊了一声:“白妈妈……”

    白灼听见声音,这才想起来车里还有孩子,于是没再出声骂夏征,而是开着车往荔枝湾的别墅走,想着到时候丢他在小区门口随便他怎么自生自灭。

    车子开上路,驶进车水马龙的车流当中,城市的霓虹灯斑驳的在车内一闪而过,照亮了车内的人的脸颊。

    白灼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扶着额头,曾经的某些记忆缓慢的涌上心头。

    十年前,夏征被别的女孩子当众告白,正是放学时间的高中校门口人山人海。白灼扎着高马尾,拨开人群抬着下巴像是踩着七彩浮云一样出现在人群的中央。

    她走到夏征面前,抬起手搭在他的肩上,因为身高有差距而有些滑稽。

    可是她傲慢的看着对面伫立的校花,大指姆往自己的胸前一指,扬着下巴不可一世。

    “白灼,生是夏征的人,死了也是夏征的鬼。多年后适龄了,婚礼请帖一定发到你手上!”

    …………

    叶曦和看见傅纪年抱着孩子回到车内的时候,心里嘎登一下,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已经认定了Alice就是他的女儿。

    车门打开,Alice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叶曦和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出去接了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傅纪年替她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后视镜调整了一下位置,直到自己的余光能看见后座的母子俩。

    车子发动,叶曦和问:“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傅纪年余光扫了一眼后视镜,看见叶曦和焦虑的神色后低低沉沉的开口:“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

    叶曦和知道,他指的是她之前在他别墅里的嚣张。

    “苏丽说的那些话,我是骗她的,不然她也不肯带着孩子来。”傅纪年见她不出声了,声线才又柔软了下来,给她解释着。

    “你是在跟我解释?”

    叶曦和抱着Alice,抬手捋了捋孩子的刘海儿。

    “不然我是在干嘛?”

    “为什么要跟我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叶曦和冷声,语气毫无情感。

    傅纪年蹙了一下眉,抿唇看着后视镜半晌。

    红绿灯前停下时,他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用叹气的方式将烟雾又吐出去。

    叶曦和坐在后座,闻见烟味就打开了车窗。

    傅纪年看见她这一举动,抬手又浅浅的吸了一口,然后面向窗户吐了出去。这是最后一口,然后他就摁灭了烟,丢在烟灰缸里。

    “你经常开车抽烟?”叶曦和垂眸,看着他手边的那个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头。

    傅纪年没回答她,等到绿灯亮起时,将车子送了出去驶上高架桥。

    这时,他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叶曦和抿了一下唇,“我怎么知道。”

    Alice在她怀里昏昏欲睡,她起身换了个姿势将孩子往自己的怀里靠近怕她着凉。然后又抬手将车窗关上了。

    “后面有薄毯,给孩子盖上吧。”

    叶曦和闻声,抱着孩子转身去后面拿。

    傅纪年不动声色的缓缓降下了车速,拐弯的时候也异常的小心,将车子开得十分的平稳。

    等叶曦和将毛毯给孩子盖上,傅纪年才又说:“坦白的讲,我跟你解释是因为想和你重修旧好。事实上,这五年我都在等着跟你重修旧好。”

    从回国到现在,两个还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交流过。叶曦和觉得现在是个很好的契机,她可以了解他过去五年都发生了什么,她也有必要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于是她尽可能冷静的开口问他:“那你能告诉我,除去你昏睡的那半年,你剩下的时间为什么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你妈的事情东窗事发,我进监狱呆了几年。”傅纪年轻笑,声音低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叶曦和惊讶的看着他的后背,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

    傅纪年没听见回声,自言自语一般说:“我知道是我咎由自取,所以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

    “傅纪年……”叶曦和目光涣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眶了。

    她哽咽了一下,说:“对不起。”

    车子拐过一个很大的弯,傅纪年的肩膀往右边倾斜了很大的弧度,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他说:“我最不想听见的就是你跟我说对不起。”

    “……”叶曦和无言以对,她只有对不起。

    “叶曦和,傅存安不是我的孩子,是顾又淮和景尘的。不管你信与不信但的确是这样,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多少,因为我知道我的辩解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是对你五年身为单亲妈妈的不尊重。”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妈的事情把你害成这样?你明明可以联系我,让我知道。”叶曦和又哽咽了一下,她看着他的背影有想拥抱他的冲动。

    她说:“至少这样,我痛苦的时间就能减少四年。”

    “可是和和,我想再一次争取你。我想让你因为知道我爱你,所以回到我身边,而不是因为你妈妈这件事情上的愧疚。”

    叶曦和沉默着,偏过头看着窗外的路灯的浮光不断的闪过,她看着窗外的路渐渐变得熟悉起来,最后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别墅门口的门牌号旁,“候和”两个字已经有些泛旧,像她与傅纪年之间的感情一样岌岌可危的挂在那里。

    在刘素媛这件事情上,叶曦和对傅纪年的确很愧疚,她也心疼他。因为她简直无法想象,对于他这样矜贵的男人而言被关进监狱里是怎样痛苦的体验。

    可是,她已经太疲惫了,她不想再爱任何人。

    傅纪年将车子停在候和前,他没有下车,也没有继续开车。仿佛只是想隔着这一层玻璃看看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地方。

    车厢内寂静了很久,叶曦和收回视线看向车内的后视镜,看见男人刚毅、棱角分明的侧脸。

    驾驶座上的男人仿佛与她有心电感应一样,侧过头看着后视镜对上了她的目光。

    叶曦和说:“傅纪年,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分开吗?因为不管是傅存安的事情,还是我妈的事情,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痛苦,我就不能与你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