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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乘武功大多都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独臂叟的锤法亦是如此。只是对方出手之后,剑气纵横,一剑快似一剑,居然让他无法反击成势。甫出半式,对方冷森森的剑气已逼得他肌肤生粟,当下勉强还了数招,托地向后跃去。
皇甫殇如影随形,紧跟不舍,招招不离对方要害之处,顷刻间连发十几剑,登时打得独臂叟险象环生,一时间竟然缓不过气来。
段延庆眼睛一缩,心下骇然,不意皇甫殇武功精进如斯,与数年前的交锋相比,光是剑上的威力只怕就陡增三成不止。
独臂叟感受最深,堪堪又接了三招,心里已经沉不住气了,虽猜不透对方的内力为何不似意料中那般浑厚,但为今之计,想要胜出,也只能靠功力压制对方了。心念及此,疾捶一招,蓦然将铁锤脱手飞掷,如长虹贯日击向皇甫殇胸膛。
这一掷之势足有万钩之重,饶是皇甫殇剑招沉猛,亦不敢轻易挡格,等身形蹿高伏低,一阵闪避后,才抓住几乎发动斗转星移的妙诀格挡过去。
独臂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身子残废,锤法虽然精妙,但毕竟吃了身子的亏,可这身功力却是实打实的一流,加上他数日前再做突破,已经是一流高手中的翘楚,功力之深,在场无人能及。等皇甫殇一剑将铁锤挑落之后,他人已经扑了过去,一拳打向皇甫殇小腹,端的是快速凌厉。
这老东西出手极为毒辣,选择的位置更是刁钻,正是武者的丹田气海。
皇甫殇嘿的一笑,对方想要废了他的丹田,却不知他性命相休的位置早就换成了檀中穴。待对方全力击来时,一招乾坤大挪移使出,将力道化解。趁对方一分神间,长剑已拦腰斩到。
独臂叟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手段,当下飘身后退丈余,方躲开了这攻势凌厉的一剑。暗道:“好险!”
皇甫殇一招打空,更不怠慢,使了阳录剑法中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三剑连环,一招紧似一招,直往独臂叟身上招呼。
独臂叟哼的一笑,独手也是袍袖微拂,将一股奇劲阴风逼出,同时手指屈指成钩,遥向皇甫殇当胸一抓!
皇甫殇识货,认得对方袖袍中散出的是一种奇毒,当即闭气凝神,不敢大意。却不知对方的这一爪大有名头,乃是天残功中的至高手法抓魂手!
老魔也是无奈,这一招使出后整个人都少了半条命似得,气喘吁吁,但只要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传功舍利,一切的牺牲都是可以接受的。
皇甫殇反应乃是中正之举,毒气自然被他避开,但却没怎么在意对方的抓力,只是运转乾坤劲力欲将其化解。怎料对方劲气一凝,他便觉得周身血脉一涨,心魂欲飞!这才知道对方这一招的邪门,不是普通的御力之道可以化解,蓦地腾身避开。
独臂叟不料对方反应这般之快,慢了半拍,一爪成空,气的吐血。便在这时,四周惊呼遍起,惊疑之际,就觉胸口一凉,一道光束穿过。远处皇甫殇持剑凝立,剑锋上青芒吞吐,好不骇人。
剑芒神技!
众人心头皆是狂跳,一字慧剑门的人却是狂热无比的看着自家掌门。这一切说来惊心动魄,但两人的交手不过转瞬即逝。此时那位灵鹫宫的女子刚刚感激完众人援手之恩,尚未从对方怪异的表情中回过味来。
“他奶奶的,门主这等实力,要我说,咱们大伙就应该直接杀上灵鹫宫去!”说话的是个虎头虎脑的中年汉子,在慧剑门弟子中资历颇深,乃是黑风堡的一位副堡主。
“呃……”灵鹫宫众人一怔,听对方这口气不仅不是来帮忙的义士,甚至还与己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时间,全都拔剑防备起来。
左子穆都要哭了,之前灵鹫宫带着两颗脑袋找上门来还当对方有多大能耐,加上早就暗中归降的西宗和一帮摇旗呐喊的神农帮残众,他便点头答应了归附之事,这番大张旗鼓的杀上万劫谷,可不就是狗仗人势吗。
怎料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想象中的高手主人先是被一个独臂老者戏弄于鼓掌之间,接着又跑出一个可以秒杀独臂恶人的青衫剑客。高中自有高中手倒也罢了,关键是,这最后露脸的一方貌似与自己新拜的主子大有仇怨。
想着,便见皇甫殇看了过来。
“你们是灵鹫宫的人?”
“是……你想怎样?”领头那婢女深吸了一口气道。
皇甫殇不觉莞尔,事实上,若非此身所负与灵鹫宫的血海深仇,他对天山童姥的灵鹫宫还是极有好感的,可造化弄人,一来到这个世界,对方就成了自己的大仇人。
“无量玉璧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皇甫殇淡淡的道。
“什么?”灵鹫宫众人全都吃了一惊,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等人这才远涉大理为的是无量玉璧的事情。
皇甫殇说完便没有理会这帮女子,当年参与灭门之事的那伙人如今应该都是中年以上了,面前的这些灵鹫宫婢女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却是不可能参与当年之事,冤有头债有主,以他的打算是不屑在这些弱女子身上找到报仇的快感的。
“你是左子穆?”
见皇甫殇询问过来,左子穆心头狂跳,吞了口唾沫道:“是……是在下,见过皇甫少侠!”
“孩子给你,无量剑留给我!”皇甫殇淡淡说着。
左子穆尚未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便见皇甫殇右臂已经探向叶二娘手中的婴儿。
叶二娘等人正看着独臂叟的尸体发呆,便觉一股劲风袭来,好在她的应变神速,百忙中将柳腰微摆,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后让开尺许。
皇甫殇一招既出岂能给她退路,叶二娘险之又险的避开一击,对方已经屈指成抓,抓向她的肩膀。无奈之下,只得将左山山往对方一抛,乘机往地上滚去。
皇甫殇长袖一挥,已经卷起了婴儿,遥遥一送,递给了一脸忐忑的左子穆。
“谢……谢……”左子穆有结巴的道。
皇甫殇摇了摇头:“不必,平等交换,三日之内,我要接手无量宫!”
“啊!”众人却是吃了一惊,这才想明白先前那句“无量剑留给我”是什么意思,灵鹫宫等人更是敢怒不敢言。
“这,这不太好吧,我们刚刚归附了灵鹫宫!”左子穆畏畏缩缩的道。西宫等人也是眼睛大张,此人实力恐怕还在灵鹫宫之上,拜入他的手下也是不错,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之人,怎能这么快就另投他主。
辛双清目光闪烁,心有不甘,看向了灵鹫宫等人。
“我说的是剑湖宫,不是你们,三日之内,你们最好另外找个驻地!”皇甫殇皱眉道,先前他还想过将无量剑派收服,不过看清这些人的嘴脸后便没了兴趣。可无量剑的地盘是个不错的地方,尤其是无崖子造的那处琅环玉洞,将来带着众女过来度假游玩倒是不错。
“你……”左子穆等人面色涨红,都将目光投向了那十个绿衣女子。
灵鹫宫诸人面面相觑,良久才听领头那女子说道:“这事我等做不了主,等见了符圣使禀明……”
不等对方说完,皇甫殇便冷哼道:“还是那句话,三日后我们过去接收剑湖宫,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杀无赦!”一字慧剑门等人大声附和道。
灵鹫宫众人为之一愕,其中一人更是不愤道:“哼,童姥不会饶恕你们的!”
“是吗,帮我给天山童姥带个话,就说‘一字慧剑门’随时恭候大驾,一解当年仇怨!”皇甫殇说着,隔空一指,废了那女子的丹田。
这几人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全都拔剑相持,好半天才见那女子吐血说道:“走,回去!”
段延庆见灵鹫宫的人离去,心底便是一沉,上前抱拳道:“一别经年,皇甫少侠风采依旧,功夫却是更加的深不可测!”
“呃……”皇甫殇被段老大的示好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以那独臂老魔的桀骜不驯,段老大恐怕巴不得自己杀了对方。
段延庆却是不知对方所想,见没有与自己深谈的意思,转头向南海鳄神道:“老三,去把木姑娘送出来……”
南海鳄神一直都没从独臂叟的死亡中回过神来,被段延庆的话惊了一跳,只是熟悉的“老三”传入耳中,他便回味过来,自己已经成了四大恶人中的老三,脚下却是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关押木婉清的地方。
木婉清有些忐忑的跟在南海鳄神背后,良久才道:“岳老四,你们要放了我?”
南海鳄神像是被咬了尾巴,恼羞成怒道:“老子是岳老三,你……”说着就要一掌打死这没甚眼光的女娃子,只是掌到半途忽然想起皇甫殇那煞星就在外面,当即心头一冷,哼了一声只顾带路。
“皇甫大哥?”木婉清很快便见到了皇甫殇等人,喜出望外的道。
皇甫殇微微一笑,与几年前相比,这姑娘果然是越发的水灵了,想到当初这丫头救了自己后又将自己绑在树上的事情,不觉莞尔。
木婉清见对方笑嘻嘻的看了过来,几年间压抑的感情突然爆发,跑过去直接就投入了对方怀抱。
伏麟等人皆是恍然,心道果然如此。皇甫殇倒是没料到对方会做出这种举动,看着她那圣洁无邪的脸上洋溢着一片幸福的光辉,暗自忖道,“她是没有经过任何风浪、挫折,只是沉醉于甜美的梦幻里,唉!”
叶二娘刚才被皇甫殇逼的狼狈不堪,见这二人郎情妾意,不觉出言讥讽道:“唷!小妹妹真是人见人爱,先是姓段那小子,现在……”
木婉清有些心慌意乱,怕被皇甫殇误会,急的一脸通红,抬头正要辩解,就见对方正温柔的看着自己,使得她心跳加速、脸上一红,转头向叶二娘骂道:“好不要脸的恶毒女人!”
叶二娘一扭身躯,笑道:“你还搂着一个大男人,竟会说别人不要脸?”
“好了,二娘!”段延庆出言喝止,实在想不通老二为何会去招惹那个煞星。见岳老三神不守舍,更是无奈,便向皇甫殇告辞一声,要大家回去。
木婉清这才记起段誉也被关在万劫谷,不由叫道:“皇甫大哥,他们还抓了段誉……”话才出口,又想起叶二娘的讥讽,不由脸色微白,想要解释。
皇甫殇倒是没多想,轻轻的推开对方,上前道:“段誉与在下颇有渊源,还望段兄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出来!”
“这……”段延庆有些为难的道,良久才咬了咬牙,“好!”
说着,便不在理会众人,带着叶二娘等人回到了万劫谷。
许久之后,段誉一个人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皇甫兄,我就是那大恶人为何会好意放了我呢……”段誉说着,又见木婉清也出来了,不由上前搭讪:“木姑娘也认识皇甫兄,啊,你们……”
木婉清瞪了他一眼,挽住了皇甫殇的手,意思不言而喻,既是为自己与段誉撇清关系,又在警告对方自己名花有主,莫要口花花。
段誉见这二人郎情妾意,不由想起了钟灵,木婉清虽然极为惊艳了他一番,但两人毕竟没怎么说过话,之前出言帮忙也是一股子义气作祟。
皇甫殇愣了一下,有些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虽然早就料到二人不可能如原著那般结识,但也没想到二人会是这种状态,再看木婉清的意思,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打起了他的主意。
“嘿嘿,见过掌门夫人!”一字慧剑门的弟子全都好奇的看着木婉清,不由得与远在姑苏的那位典斋主做了一番对比。
木婉清娇羞之极,见皇甫殇只是瞪了众人一眼,心中狂跳不已,挽着对方的手又不觉紧了紧。
与此同时,远在姑苏的典静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许久,又拿起桌子上的那副图像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儒慕、痛惜、怀疑、希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