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218

碧落飞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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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话把指柔给问住了。

    “要解释吗?”她讷讷的问。

    “不!我希望,我们现在是在沟通,你可以解释,当然也可以不。”楚晋温和的说,“可是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情,有些话语,要说出来,说开来,这样夫妻两人才没有隔阂,心灵才更靠近。明白么?如果夫妻双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放在心里,时间一久,就积成了压抑、焦躁、烦恼,以及对对方的置疑、不信任,矛盾一旦产生,战火蔓延,等到无可弥补,才发现缺失了许多。”

    “楚晋……”他说得很对,她只有仰望着他。

    此刻的楚晋像个导师,引导着他们夫妻往正确的道路上走去,“夫妻不仅是夫妻,更是朋友。朋友之间,无话不谈。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信我,如果你还有什么困惑,请不要再顾忌什么,放心大胆的说吧,楚晋一定会认真的帮你分析,绝观客观的,公平的分析。”

    诶!

    从过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

    她侧头沉思,深吸了一口气,“楚晋,我跟你说我的想法,以及我的感受吧。”她认真的看着他,坦白的说:“每次见了他,我内心深处并无过大的波涛,但我却觉得他可怜……”

    楚晋点了点头,以示专心倾听,“可怜他什么?”

    “也不知道可怜什么,就觉得心里淡淡的,有点难受。”

    他摸了一下她的头,“不要难受。”手滑过她的眉毛,停留在她的眼角,“有时候,我见了他,也觉得很难受。”

    “你?也难受?!”她惊异。

    楚晋嗯了一声,“说真心话,我也觉得他很可怜。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一个亲人,曾经你是他的唯一,可是到最后,连唯一都无法拥有,孤零零一个人活着……”

    “那是他的命,我从前可怜过,久了倒不觉得了。每个人都有会孤零零的时候。”

    指柔站起来,往客厅里去,边走边说:“我难受是因为担心,某一天他记忆恢复了,会怎么办?”

    “那是他的事,与我们无关不是吗?”楚晋跟着她后头。

    客厅里洒满了阳光,她在阳光明媚中坐入沙发。

    看着楚晋说:“是,那是他的事,与我们无关。可是楚楚是他的孩子……”

    这句话提醒了他。

    他沉吟片刻,然后说:“柔柔,你提醒了我……楚楚是他的孩子,楚楚有权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她的眉头一松,笑了:“你太神了!我正准备说,却什么都能被你猜到了?”

    他薄唇轻扬,回她一个笑。

    “那么,我要做决定了!”他渐渐收住了笑,想了想,又不自禁的摇摇头,眉宇间有不舍,他很珍惜楚楚,无法想像楚楚离开身边,他会有多么难受。

    看见他那样,一股忧郁的神色也渐渐飞上她的眉梢,她轻轻叹了口气,在沙发里侧过身子,用手捧住了他的头。

    “哦,楚晋,我这个想法,好像有点不正常,完全不正常!”她微微痛苦般的,呻.吟着说:“这件事,一定让你烦透了!而我也觉得,要作出决定,也烦透了!”

    她把他抱紧了些,“楚晋,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见到李明远,总有些担心吗?你知道我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因为楚楚,我是楚楚的妈咪,我也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可是她对于自己的身世有知情权!我们不能瞒她一辈子!如果有一天,她从别的渠道打听到了,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很恨很恨我们,她恨我们是故意的,她恨我们是有目的的,其实我们的目的,只想让她过得更无忧,更快乐!”

    “你是对的,指柔……”楚晋挑起了眉毛。“她有知情权。我们不能再这样隐瞒她,找到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让他们父女见面,我来安排,让我来跟楚楚谈。”

    “楚晋!如果楚楚伤心怎么办?”指柔一想到楚楚伤心泪流,心就痛,苦恼的说:“那孩子,从来没让她哭过,从来都是生活在欢笑中,这突然间,告诉她,你不是她亲生父亲,这,有多么残忍?”

    楚晋抬头看她,她蜷在长长的沙发中,穿了件蓝白相间的条纹睡袍,整个人缩在那儿,一团蓝,映着阳光,看来又娇柔,又玲珑,又明亮。

    他好爱好爱这个女人,爱,将他的心占得满满的,涨涨的。

    他轻轻的说:“有些残忍不能忍,早一天告诉楚楚,早一天让减少伤心痛苦。楚楚会接受的,她心理承受能力不是很差。那孩子虽然身体不好,但心理非常健康,非常明白事理,非常体贴父母。我觉得,拥有这样一个乖女儿,是我的骄傲。”

    她笑了一下,他失笑的说:“你看去,真美!”摸了摸她的小腹,“怀了孕,还这么美丽,我该怎么形容你?我的柔柔。”

    “嗯,”指柔望着楚晋,俏皮的笑,“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又要给我甜言蜜语了?”

    “是!因为我好爱你,柔柔。”楚晋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沙发上,深情的凝视着她,“爱你的眼睛,爱你的皮肤,爱你的脸,爱你的一切。”

    “如果我老了……”

    “你老了,我也老了。我比你大,所以我比你老得快。我最怕有一天,我老得走不动了,抱不动你了,怎么办?”楚晋眼睛里掠过一抹伤感,双手抱了她,放在怀里。

    “你很美,小仙女。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深爱。我只能一遍一遍重复,我爱你,指柔!这个世界,没有天荒地老,没有海枯石烂,但有我对你永恒不变的爱。如果我能,如果我可以,我要让,我爱你的声音响彻全宇宙。”

    “楚晋……”她感动无语。

    这世上,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对你毫无保留的赞美?这世上,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把你捧为手心的宝贝?这世上,有没有这样一个人,视你如命爱得让你心疼?这世上有没有这样一个人,爱你如水时刻将你包围?

    她有这样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他。

    “楚晋,我被你感动了,我被你的甜言蜜语感动了……真的,真的,我好感动,我快要被你感动得哭了。”她声音都哽咽了。

    “是甜言蜜语也好,被我感动也好。”楚晋将她放回沙发,柔情万千的说:“我的小仙女,人这一生,只这一生,短暂一生,纵然甜言蜜语,在这匆匆岁月里,我又还能给你多少?”

    她抹泪:“是是是!人这一生太短暂了,短暂到我现在都想到了坟墓了……所以以后,无论我爱你,这三个字,有多么肉麻,有多么让我起鸡皮疙瘩,我都还要听,我还要天天都听。听千遍万遍都不厌!因为人死了,想听,也听不到了。”

    “天哪!你觉得这很肉麻?”楚晋故意惊叫,扬了扬眉毛。

    “是!”指柔含着因感动而晶莹的眼泪,弱弱的解释:“当然肉麻,因为我,一听你说你爱我,我的肉就像被电击一样,皮肤和五脏六腑都被电流震麻了。你说我能不肉麻吗?”

    正文 番外,让我来爱你(三)

    “倒是第一次听说,肉麻,还可以这样释析。”楚晋强忍着,憋住笑。

    “是啊,我汉语不好,只得这样形容了。”指柔撇了撇嘴角,好小气的和他斗嘴,“我所理解的肉麻就是这么回事,通俗易懂。”

    楚晋俯头,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一脸奸笑的问:“那我这样,你肉麻不麻?”*

    “不……麻……”她羞涩的低下头。

    “不麻?不行!我要你麻!肉麻!”楚晋俯低身子,热热的呼吸吹拂在脸,狂吻她的唇,她慌忙挣扎,哈哈大笑着说:“别闹了!我怕痒!”

    “柔柔!”他将她的双手拉起来,放在自己颈上,双手撑在她身侧,认真而严肃。

    “有些话要亲口说出来,才有味道!才有意义!”楚晋吻她,轻轻的吻,轻轻的说:“我爱你,指柔!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全身充满了力量与热情,为了爱你,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我爱你,对你是甜言蜜语,对我却是生命的动力!”

    “楚晋……”她仰起脸来看他,“我也爱你,楚晋。”

    两人接吻,阳光倾泄,这副画面,自然和谐,情意绵绵。

    “好了,我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指柔笑着说,伏在床上看他:“我的楚晋!”她吻吻他的额头,“我好像感受到你的小楚晋在动了?”

    “真的?真的?那么小就会动了?”才几个月啊?*

    楚晋又惊又喜,又有点不敢相信,一把抱住了她,“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的小楚晋会动了吗?真的会动了吗?天哪!我居然感受不到!我还是他老爸呢!”他急切的把手放在她腹部摩挲。

    指柔得意的笑:“我的小楚晋好听话,还是跟妈妈最亲啊。”

    “小楚晋,小楚晋,我的小楚晋!我爱你,更爱你的母亲!”楚晋又在吼他的甜言蜜语了。

    ……………………………………………………………………

    开车去高尔夫俱乐部的路上。

    我接到林如墨电话。

    余颜问我谁的来电。

    我没说话,直接将车转了一个弯,逆道行驶了一段路。

    然后开去机场。

    林如墨让我去机场接人。

    莫言。

    走出航站楼,见了我,就叫:“李总。”

    我困惑了半天,才终于搞明白。

    又是一个认识我的,而我不记得的女人!

    我这辈子,是不是都栽了在女人身上?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认识我?并且,好像以前关系还不错?

    因为去接莫言,故而我和余颜的高尔夫没有打成,以后永远失去了打球的机会,那一天过后,她就飞去了拉丁美洲。

    不久,给我寄了一封航空信。

    信上说:“明远,谢谢你那天,让我陪你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和一个美丽的早晨,还约我去打球,我很开心。这种开心一直持续到我踏上美国的土地上。我会记得你,无论走到哪里,我的心里都有一个明远。我走,是一早决定的,无论你有没有挽留,我都会走。我想告诉你,即使喜欢你,即使深爱你,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你曾经向我求过婚,你求婚的样子,让我想到绝望!那时候我差点答应了你,我也想绝望!现在你不记得了,以前那个余颜你不记得了,如今这个余颜你也有一天会把她忘却。昨晚,我在你次卧里发现了一样东西,两枚结婚钻戒。大抵是摔过,修补的钻石,有小小的裂缝,肉眼看不分明,拿到灯光下裂缝清晰,也让人惊心。另一只锦盒,是男士的,现样摔坏过。”

    “在锦盒的底下压着一张纸条,那是你的笔迹,很流畅,吾爱!”

    读到这里,我放下那封信,飞快的冲进次卧,七手八脚,翻箱倒柜,却没有发现她所说的那两只锦盒!

    两只锦盒!两只钻戒!

    是不是代表我结过婚!或是订过婚?是不是!是不是!

    我疯了似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冲出房间,拿到信纸,才知道后面还有话没有完:

    “你别找了,我已经把两只钻戒带走了,拿到生产它的地方去修补。如果还能修补,我会亲自带回来,完璧归赵。如果我没有回来,也许是不能修补,但我会邮寄给你。”

    那天的阳光很好,我把她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我回味着,我重复着,我仿佛百读不厌。

    一个礼拜后,法国传来飞机失事。

    一架法航客机,空客A380,在起飞后不久与地面失去联系,飞机原定从巴西里约热内卢赴巴黎,机上218人(10名华人),全部遇难。

    全部遇难!

    余颜!

    我抱着头,埋在沙发里。

    到她死的时候,我都记不起从前的她,是什么样子。我也不记得,她跟我以前是什么关系。我却忽然记起来,我那两枚钻戒,卡地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