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134

碧落飞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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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尽管去追求你要的,但请你不要抹杀我对你的爱,那怕你不再爱我,我还是爱你,要你!”他眼睛渐渐潮湿,脸色越来越苍白:“我爱定了你!我爱惨了你!我爱疯了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好怕失去你!终于那一天来临,我终天失去了你!可是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只要,只要你再给我机会,让我慢慢来,慢慢来击败你心里的那个混账,让我重新成为你的偶像!”

    指柔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霎时间,他的骄傲和自负,信心十足地又回来了,他挺了挺胸,深切地说:“我只要你一个肯定的眼神,我想我会成功的,我会使你再爱我超过一切!”

    “我想,那天晚上酒会,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也说得很明白了。”指柔也喘了一口气,“不是每件事,都能原谅挽回!退一万步说,也许我真的,真的可以原谅你,不计前嫌,与你重新开始,可是我们真的能回到当初吗?你认为我心里那块伤疤会永远消失吗?”

    他身子震动了一下,眉毛也在不安的跳。

    “明远。”她心痛地喊他,抬起水雾蒙蒙的双眼,“让我告诉你,我现在的心会放在谁的身上。那就是楚晋!”

    他狠狠咬了咬牙:“我懂,我懂!我都懂!我早就知你不会原谅我,可是这不代表,你心里并没有了我!如果你不爱楚晋,你却要因为感激而选择她,那么,许多年以后,你会为你的选择而后悔的!

    指柔转开头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再转回头看着他:“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爱上楚晋了,你会不再对我纠缠下去吗?”

    “纠缠”这个词让他闭上眼睛,喘了口大气,脸上肌肉跳动着,胸口起伏着,他哑声的说:“至少……至少要让我看到你真的爱上他,真的拥有幸福……那么,我想我会退出。”

    “好,我就证明给你看。”

    “不!不要!请不要这样!”李明远身子撞进来,扶着她一只肩膀,俯下头去看她,乞求道:“幸福不是用来证明给旁人看的,幸福是你自己感受的,幸福是自然流淌的。”

    他伸手到她脸上,轻轻触摸她的脸,闭着眼,绝望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文 钻石恒久远(三)

    他的叹息,就像钢琴上忧伤的音符,敲打着她的心。

    他抱着她的头,用嘴唇吻她的头发,他沉重的喘息着说:“假如你真的爱上他,假如你真的不能再爱我,那么,我得到你又有什么意思。我很心痛,我很心痛!从此后,我失去的不止是你,还有……还有我的未来,我的幸福。”*

    指柔抬起了头,看到他满脸布满了绝望,突然让指柔心慌!这样的绝望,是以前从没有过的。这样的绝望,就好像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另一半。

    他害怕,而恐惧,他都有点不像李明远了,到底他在害怕什么?

    “指柔,指柔,哦,我的指柔!我该死,我真该死!”他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胸膛,紧紧的抱着,仰着脸,恻怆沙哑的说:

    “指柔,我多希望,你能可怜可怜我……身为男人,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很没出息,很没面子?可是我的面子,在爱情的面前,早就不堪一击。我最大的出息,就是这辈子娶了你。如果没有你,我失去了一个世界,一个世界!”

    “李明远!”指柔跌脚哑声喊:“你可不可以回到你楼下去,回到你的世界去?就算我曾经是你的世界,可是现在不是了,不是了!我不是你的世界!不再是!所以,请你走开,回到你的世界里!”

    “你走!你走!快走!”她叫喊着,头一甩,从他怀里甩出来,双手用力把他推出去。“你走!走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嘭”的一声,狠狠阖上门。

    那天晚上,是他们离婚以后,维持着正常社交关系以来,第一次不欢而散。

    阖上门。

    回到家里,指柔忽然有点伤心,却并没有痛哭,甚至连眼泪都觉得奢侈。眼眶满满的刺痛,泪水充胀在里,却始终都流不下来。

    曾经,她为失去他难过,为失去他痛苦,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也这样,也为伤了她的心而难过。

    今晚伤透了他!

    但是,今晚那些话她是不能不说的。

    她要告诉他,她爱上了楚晋。不管对他是感激,还是另外一种感情。

    那个男人为她做的事情不多!

    只有几件事。

    第一件为她买车,第一件为她筹钱,第二件为她开公司。掰着手指头,数都能数得清。可是他对她的感情对她的付出,却数也数不清。

    一夜失眠,到天快亮她才朦胧入睡,刚睡着,就被人一阵猛烈的电话铃而弄醒了。

    她张开眼睛来,有阳光斜打入床头,很刺眼,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是驾校教练老许打过来的:“是指柔吗?”

    指柔沉默了会,“是的,许师傅有什么事?”

    “我只是确定一下,这个电话是不是你的,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他很抱歉地说。

    “许师傅,真的没事吗?”指柔问,她觉得他像是有话要说,也许跟楚晋有关的。

    “我过几天,再跟你说。”老许嘿嘿一笑,笑声里飞扬出无数的秘密。

    她也没放在心上。

    次日正常上班。刚在总裁室坐下,就听到秘书来报:“向总,贵宾室来了一位访客,自称姓许。您看,要不要接见他。”

    姓许?

    “安排下去,请他稍候,我随后就到。”指柔吩咐秘书去招待客人,然后静默了一分钟,才决定过去。

    老许笑呵呵:“向小姐现在越来越有味道了。”

    指柔回笑:“许师傅这是夸赞,还是批评?”

    “当然是夸赞,夸赞!”老许笑得合不扰嘴,好像心里装满了蜜。

    他把带来的皮包放在桌上,从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轻轻推过来,“打开看看,不要惊讶哦!”

    指柔见他那么快乐,心想这里面会是什么好东西?狐疑地看了看他,犹豫了一阵,才拿过来打开,一颗钻胚!

    拍卖会的钻胚!可以说,她梦寐以求的。

    她不可不能惊讶!

    这怎么到了老许手上?竞拍会那天,老许并没有出场,最后得主是一个女人,披着雪白色貂毛的贵妇。

    “那是他的秘书。”老许解出她心底的一个困惑,却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惑。

    指柔十分不解,十解困惑地望着他:“谁,谁的秘书?”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是一个秘密。”老许笑了笑,喝了杯茶,就走了。

    那个女人是他的秘书?

    谁的秘书?林如墨?李明远的?不可能!他们都跟老许不熟悉。难道,难道,会是楚晋?这更不可能,他还在监狱里还有两年才刑满释放。

    那到底会是谁?

    诚如她所愿,这颗钻胚经过切割,打磨,制作,生产出无数颗光芒闪耀的钻石,佩戴在各大名媛手上,耳上,身上。又把她的名气,推往更高的层次。

    那天晚上,指柔和诗琴参加完一个珠宝鉴赏会,两人开车到中心广场,诗琴看到外边有人卖棉花糖,嘴馋的跑去买。指柔也停了车,跟在她身后。

    她把一个粉红色送过来,指柔接着,诗琴要了一个雪白的,撕开包装袋放在鼻尖深嗅了一下,笑眯眯的说:“我记得从前楚风最爱吃的。”

    “诗琴?”指柔猛地抬头看她,“楚风已经不在了……”

    “我知……”她咬了一口棉花糖,“他不在这个世界很多年了,可是,我依然没有办法忘记他。虽然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诗琴眼光暗淡下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笑着问指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李明远吗?就算他做得再好,而我为什么不喜欢?”

    指柔怔然,好像她也从来没有去想过,诗琴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她选择了一条长椅而坐,诗琴站在她面前说:“因为,因为楚风不喜欢他,所以我也就不喜欢他!”

    呵!指柔差点失声笑,就这么简单的原因?因为所爱的人,不喜欢那个人,所以她也不喜欢。

    “你会生气吗?我说我不喜欢李明远的原因,你会生气吗?指柔。”诗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还是想,和他在一起?我说过,如果你回头,再找李明远,我第一个就不答应,我要和你断绝朋友关系。可是,这些年来,李明远似乎做得很好,无可挑剔。”

    诗琴搂着她肩膀,往她旁边坐下来,急切地说:“你这么多年,就这么单身着,是不是心里还有他?不能忘掉他?”

    “我没生气,我也没去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他提出过,而我拒绝了。”指柔说,低头,摘掉落在脚背上的一片叶子,拿起来看了看,还是一片绿叶,却被风雨或者外界的压力,而剥落了生命。

    她拿着那片叶子,“你看,我和他的那段婚姻,就像这片落叶,青青绿绿,却经不起风雨,经不起压力,好脆弱!叶子断了,从树上落了下来,还能再续接上去吗?”

    诗琴怔怔的望着那片叶子。

    “永不可能。”指柔平静地吐出几个字,“所以,我们也永不可能了。”

    是的,永不可能。

    回到公寓,走出电梯,忽见李明远坐在她门前,像是专程在等她归来。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指柔惊喘着问,差点被不声不响的人影吓了一跳。

    她抚着胸口,他把头倚在墙壁,闭着眼睛,很痛苦,很绝望的说:“等你回来。”

    “你等我干什么?我一早,就跟你说了。我们……”

    “永不可能!”他一气说出她想说的话,倒是让指柔大吃一惊。

    他侧着头,沉思着说:“让我坐一会儿,我马上就走。”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他的脸好憔悴,他的眼睛好灰暗,没有一丝光彩。就那么僵硬的坐在那里,真像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他没死,他心已死!

    过了今晚,明早她就会知道,为什么他要死心了。

    他终于还是走了,步履蹒跚,像一个百八十岁的老头。

    指柔虽然觉得他太不正常了,但因为累,还是很快就入睡了,电话铃声把她吵醒,她还以为是闹钟,定神一看,才伸手到话筒上面。

    是驾校老师老许,他的声音很喜悦:“向小姐,我们见个面,在马场。”

    通话后,指柔把电话挂好。

    下床,洗脸唰牙。天有些蒙蒙发亮,打开窗子,空气却显得格外的清新。

    按照老许所说的,她开车去了马场,在马场外停下,步行而去。

    “你不用担心,”老许在电话里说;“到时候我会在门口接应你的。”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寻找老许的身影,他正站在牧场入口处向她招手,依然戴着鸭舌帽子。

    她跟着老许,穿过幽暗清冷的榆树林影,奔向干净的马厩。

    东方已露出鱼肚白,清冽的晨风吹过,炊烟在原木房子后面的烟囱野地中袅袅升起。

    牧马场的人已经开始工作。

    听得见钢桶钢勺碰撞声,马匹吃食声,马夫伺候牲口吆喝声,还有公鸡打鸣声,朝露中夹带着一股香醇的咖啡和焦炭味道。

    “就是这里吗?我们到了?”指柔问跟着的老许,他点点头。

    “还要往前走。去前面的马厩去。”

    他们从阴凉的树荫中走出,走出一片茵茵草地,走向一排练习国标的白漆木栏,前方一队披着薄毛毯的马群,由几个马童牵住络绳,从他们远处缓缓地走过。

    机灵的马童大声的,使劲的吆喝道:“咳!好家伙,把眼放亮一点,把脸抬高一点,看着前方,呆会要拿出点真本领来。”

    指柔站定,疑惑地问老许:“他们牵着这些马,是要去进行清晨练习吗?”

    老许说:“是的!等下还有教练出来。晨练,是马儿们的一项重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