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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发给杨厮他们了没有?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如歌背对着暗一警戒着门口,连忙发问。
“刚刚发消息了,杨厮他们早己潜伏在城中,此时正快速向这里逼近,祁王发出消息,三天后登帝,并实行封后大典,秦如清就是皇后。夜王被困宫中无法联系,只是由祁王的人拿出了一封他亲笔所写的书信命令鬼军与啸天骑撤退,当初主子留下过命令,啸天骑要与鬼军一起行动,所以现在啸天骑与鬼军己退到百里之外了。宫中的禁军本是齐俊带着的护城军,可是宫中皇后令,说夜王妃失踪,便把齐俊等禁军派了出去,齐俊本是不会听皇后令的,可是宫中传说了陛下病重的消息,而且还拿出了一张圣旨给齐俊,所以齐俊此时己不在宫中。宫中禁卫由祁王兵马把守着,十日前调派的军队在鬼军离开之时刚刚入城,躲过了齐俊的视线,此时正好入了皇宫把恃了整个皇宫……”
暗一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时不时的停顿一下,确认她听明白后地接着说。
如歌静静听着,突然问:“皇后是我猜测的那般,真的动手了?”
“是,宫中传说消息,皇后把恃后宫,不让任何人晋见陛下,估计是动手了!”暗一如实回答。
如歌不悦抿嘴,道:“那就如之前计划那般行动,让司徒荆宏,秦如清,惊风,秦寒他们开始行动!”
“是!”
确认如歌没有吩咐之后,暗一便快速离去……
如歌静静跪坐在地,幽幽的笑了起来,看着暗一在走之前把暗卫的尸体搬到她的身边时,更是幽幽的笑了:这一切,不过是局,是她提前设计的局,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四方的行动了,真期待!
第二天,元子来走进来时,看到死在她身边暗卫,剑眉一竖:“怎么回事?”
“呵呵,不过是我身上的毒素有些失控了而己,谁让他离我这般的近,平白的丢性命,真可怜!”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的话,让元子业忌惮的快步离去……
动不了她,那就只能眼不见为净!
祁王传出了登帝的消息之后,翼王那边完全没有动静,倒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根本无法动,再加上一封信过来,让他不要动,而他则是十分听话的什么也不做,静静待在府中,什么也不做。
姚惊鸿的信,时过三年,他再次收到了……
三年前他收到姚惊鸿的信时就知道他没死,可是三年之后,他没有再收到任何相关来信,让他一次又一次怀疑,他是不是猜错了?原本都要忘却了,可是姚惊鸿却又来信了,信上说,这件事他不要管,祁王成不了帝,而他只需要静静在一旁看着就行。
别人的话他或放许不信,但姚惊鸿的来信,他则是想要相信,或许说的是真的,姚惊鸿一直在暗中帮他,一直在看着他……
“现在宫中什么情况了?”翼王把信件轻轻点燃,幽幽问道。
翼王身边的一个啸天骑暗卫走了出来:“昨天晚上,祁王宣布登基,陛下昏迷,夜王被牵制,夜王妃失踪……”
“这么乱?”翼王皱着眉头问道。
“是!”说完,那啸天骑暗卫便退入暗中,不语,而翼王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低头,深思。
皇宫中,因为祁王独断宣布登基的事情,引来了他的一些臣子的担心,一个个来到祁王所在的宫殿,商谈。
“殿下,这个时候登基可有不妥?要是鬼军与啸天骑攻打皇城怎么办?咱们的人马抵挡不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臣子皱着眉头开口,似乎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毕竟祁王的决定太过突然,他们什么也不时候就突然接到了祁王想要上位的消息,之前几天前才刚刚说过这种打算,只不过因为殿下他暴怒而中断了会议,可十天不到,殿下就亲自动了了,这样的急迫,这般的独断,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另外几名大臣也纷纷附和:“对啊,夜王手中有如此多的兵权,万一全部兵临城下的话,到时怎么办?”
“在这个时候称帝,那么兵临城下的就是逆贼,夜王兵权中有不少的人是纯臣,到时殿下登帝后那些纯臣就会主动靠过来,这也是殿下没有杀齐俊而是把他派出了皇宫最主要原因。”另一名大臣开口道。
似乎所有的大臣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一派反对,在一番议论之后,逐渐平息了声音,纷纷看向坐在上首的祁王。
祁王也终于开口解释:“啸天骑与鬼军只听令于夜王与夜王妃,对于本王来说就是个极大的阻碍,留在轩辕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心头大患,所以本王打算把夜王送入东元边境,把啸天骑与鬼军全数引到东元,无故进入东元的鬼军与啸天骑瞬下会遭遇东元的截杀,到时让他们狗咬狗也不错,鬼军赢了也肯定会元气大伤,为本王损了东元国力不说,他们肯定会也会元气大伤,反之,如果鬼军与啸天骑灭了,东元也会国力大损,到时我轩辕将会是大陆唯一霸主!”
众人纷纷点头,正是如此,反正反鬼军与啸天骑引开之后,就没有什么大的阻碍了,让东元与鬼军他们去掐架,他们壁上观,说不定还能捡到不少好处!
祁王见此,继续道:“没了啸天骑与鬼军,我轩辕的国力也不会下降,之前西越烈焰军全灭,如果东元这次按照本殿的计划可以元气大伤的话,我轩辕只不过少了鬼军而己,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对比起来,我轩辕的国力反而还是最强的。”
众人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
“好了,去准备吧,只有明天一天了,后天本王就要登基!”祁王挥手让众人下去。
秦如清站在凤翔苑中,看着宫婢和太监都在忙忙碌碌穿梭个不停,有的地方甚至大肆修葺,极为奢华,一盆盆开的极艳的花朵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开来,树丫也都被重新修整了。
秦如清孑然一身站在庭院中,不语,神情十分幽暗,过了好久,拿着手心的纸条,缓缓放入口中,吞下……
“告诉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日夜里,皇后宫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躲过了层层监视,溜进了她的寝宫。
还在睡梦中的皇后突然被一个墨衣人捂住了嘴,让她瞬间惊醒,双眼瞪大,惊惧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嘘!姑姑,是我!”黑衣人拉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
皇后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司徒荆宏,道:“吓死本宫了,你三更半夜来本宫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是这种打扮?”
司徒荆宏扭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走回皇后的床边,焦急道:“姑姑,如果我再不来你都要犯天滔天大错了,父亲知道宫中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明白了你在其中做了什么,不再礼佛,大吵着要来找你!”
“找本宫做什么?”皇后神情闪过复杂,不知是讶异司徒国舅的地为还是在后悔她的举动。
司徒荆宏看了眼皇后,道:“父亲说了,陛下昏迷肯定是跟你有关,所以让我过来劝劝你,现在祁王封锁了整个皇宫,没有他的命令我根本进不来,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这般夜闯。姑姑,谋害陛下是九族大罪,万一祁王失败了,我司徒家可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为了祁王就不管父亲了吗?明明他一心礼佛不问世事了,你这是强逼着他再管红尘之事,让他破戒啊!”
被司徒荆宏质问,皇后脸上有些恼怒,可能是被小辈这般指责,面子上挂不住吧?
“这事你不用管,本宫自己决断!”
“姑姑……”司徒荆宏张嘴,还想说什么,只不过皇后完全是铁了心,根本不想再听,挥挥手:“别说了,快走吧,本宫做都己经做了,根本无法再回头了。”
看着态度坚决的皇后,司徒荆宏则是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从怀中摸到一叠纸,递到皇后面前:“姑姑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的好女婿!”
皇后神情的接过一叠纸,下床,挑了下灯芯,坐在灯下,细细看了起来……
皇后的神情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不可置信,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仅仅只看到一半,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抬头,泪眼中闪着恨意:“昨天元子业才说过,烟儿她怀孕了,现在好好的活在东元,怎么可能是死了一年了?那本宫接到了信是谁写的?不可能,你在骗本宫对不对?明明烟儿还活得好好的……”
“姑姑自己决断,这是烟儿表妹身边的丫头在临死前写下的遗言,烟儿表妹早在一年前就被元子业虐待而死了,当时她确实怀了孕,母子双亡。如果姑姑不信,下面那张是烟表妹没有来不急送出来的求信她,她的笔迹姑姑一定认识。”
皇后闻言,飞快抽出下面的纸张,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一字一句都是哭诉,都是求助,都是害怕……皇后她的心顿时扭曲了起来,她完全可能想象得出写出这封求救信的烟儿当时是多么的害怕,本以为她是公主,去和亲的话最起码会受到尊重,可这信上一句又一句的控诉却让她不敢置信。烟儿她说,从她到了东元就被指给了元子业,可是元子业却是一个虐待狂,天天对她打就是骂,不仅如此,根本不把当人,当她堂堂公主,堂堂王妃像个下人一般做着粗重的活,做得不好的就会被打,而且还是扒开衣服吊起来当从毒打。这哪里是不把她当人,根本就是把她的烟儿当成了玩乐的工具,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被如此对待,她如何不恨?
“元子业,本宫要杀了你!”皇后双眼通红,血丝遍布,阴狠的瞪着纸张,仿佛透过信件可以回到当时,她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为她的烟儿抱仇。
“不行,本宫要去找祁王,一定会让他杀了元子业,不能再与元子业合作,必须杀了他!”听着皇后的话,司徒荆宏眉头紧皱,突然怒道:“姑姑,你怎么不想不明白,你以为祁王不知道?他与元子业的关系那般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元子业的性格?到了现在你还把他放在心里,也不看他值不值的,你的一颗真心被他践踏成泥不说,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小人。你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你为何无法再怀孕?就是祁王给你下了毒,从他只有十岁开始就如此心狠手辣了,你还这般的偏爱他,是不是当真要为了一个白眼狼让我司徒府满门陪葬?”
司徒荆宏声音尖锐,有些恨铁不成钢,大步走到皇后面前,夺过她手中的一叠信件,拿出一张,拍了到她的面前:“看,这封信是他收买的太医所留的遗言,这太医就是给他配了绝育药太医,之后被年仅不过十岁的他灭口了,这封信是他与元子业来住时上面有说过烟表妹死亡而他则闭口不谈,这位信是现任一直给你把脉的太医的证词,祁王抓了他的妻女,不准说出你绝育的事情,只能说你一切正常,还有这个……这个……”
一张又一张,伸手把纸张拍到皇后的面前,皇后听着,看着,早己不知如何反应,身体不停颤抖着,银牙紧咬,一丝血迹从唇角迹出……伸出颤抖的双手拿着一张张画押过的纸张,皇后眼中全是恨意,滔天的恨意,却强忍着想要哭喊的冲动,她的心中一片寒冷,早己不清楚她的心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痛,痛到鲜血直流,痛到恨意纵生。
“本宫要杀了他!”皇后声音突然提高,惊醒了外面的宫女,连忙问道:“娘娘,出什么事了?”
“没事,本宫刚刚梦魇了!”皇后马上回答,声音嘶哑。
“需要奴婢做点什么吗?”外面的宫女小心问着,皇后则是拒绝:“不用,本宫等会便会入睡,你下去吧!”
“是!”
皇后伸手捂着手,泪如雨直下,看着司徒荆宏,神情十分悲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疼爱了二十几年的义子交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害她绝育不说,她唯一的女儿却被送到他国被虐待至死,这笔帐,她要跟谁算?是陛下?是夜王?还是元子业?
对,就是元子业!
哭够了,哭泪了,倒在司徒荆宏的怀里,强忍着声音,小心痛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不敢大声哭泣,只能控制呼吸,不停抽泣着,而司徒荆宏则抱着她,轻轻安抚,神情复杂。
这些消息全是歌儿派人送过来的,让他看过之后就不准告诉任何人,如果皇后在最近几天对陛下下手或者相助祁王的话,就连夜把这些消息告诉皇后。如果看了这些消息皇后还不回头的话,那歌儿就不会手下留情,正式把皇后归于她的敌人。他受了司徒荆宏的恩惠,自然也就要保护好司徒家的人,皇后不能不管,只希望她能回头是岸,否则一旦被歌儿列入她的敌人名单的话,到时就会真的不死不休了。
哭够了,皇后才起身,盯着司徒荆宏:“荆宏,你老实告诉姑姑,你是不是翼王一派?”
司徒荆宏看着皇后,淡淡道:“我是夜王的人,这三年来也一直在夜王军下生活,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唯独不能是祁王!”
闻言,皇后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唳,大力点头:“对,绝对不让轩辕朗坐上皇位,绝不能让那个畜牲好过!”
二十年她爱得多深,那么此刻的她就有多恨,当发现在她面前的乖巧温顺全是伪装时,她的心痛了,当知道他如此年幼就开始谋划她的子嗣时,她的心扭曲的憎恨……
“明天过后,祁王就要登基,我们要折穿他的真面目!”
“本宫要怎么做?”皇后抬头,神情一片严肃认真,司徒荆宏见状,快速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
直到司徒荆宏离去,皇后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怨毒的笑了……
第三天,祁王登基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终于忍不住眼露笑意,自己筹谋了将近二十年,到最后虽然不是在势力全胜的时候登基,不过不管如何,结果却是相同的,虽然过程要比之前曲折了些,可最终这天下还是自己的。
一切细节商讨无误之后,祁王却是去了凤翔殿。
秦如清静静的坐在宫中,任由宫女在她的身上梳妆打扮,唇角落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祁王在十多名太监宫婢的拥簇下,出现在凤翔殿的门前,透过朱红色的宫门,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阶上的女子,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脸上,三千青丝柔软的垂下,唇角落出浅浅的笑意,那一瞬,竟然让他生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真的喜欢上了秦如清,从一开始只是感觉她与姚霜很像,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一年又一年的相处,她的世界始终只有他时,他动心了。与他记忆深处完全一样的温暖柔和,纯真圣洁,可又完全不一样,姚霜身世复杂又显赫,是他想要触碰却无法触碰的存在,因为她太过干净,特别是那双如墨的双眼,只要静静看着他,他就能感觉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那被他深深掩埋起来的自卑。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很多次他都想把她拉下云端染上尘埃,可是姚家势力太大,他根本耐何不了。只不过当她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时,他后悔了……
直到他看到秦如清,不是一开始的秦如清,而是失了孩子大病一场后的秦如清时,他才惊觉,这个女人与姚霜很像,真的很像,一样的善良,一样的纯真,也一个的温暖,唯独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姚霜干净,也没有姚霜圣洁,然而这样的她反而入了他的心。正因为不干净,所以他才想要她,姚霜是他心底的禁忌,而这秦如清就是他可以接近而不会被伤的姚霜的替代品。
对,替代品,从一开始,秦如清她的地位在他心中确实是这样。
只不过三年的相处,他却慢慢爱上了,心底深处仍旧是姚霜的影子,可他却是真的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脆弱,一心一意依附着他生存,这种被依靠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满意。“陛下!”秦如清扭头,看着祁王,连忙起身,浅浅一笑,微微行礼。
祁王抱着秦如清,扶起她,柔和道:“等下就是朕的登基大典,而你就是朕的皇后,最尊贵的皇后,清儿,你开心么?”
秦如清点头,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笑容:“嗯,臣妾很开心,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因为当初嫁给还是殿下的您时是没有婚礼的,所以就有些遗憾,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一场隆重的仪式,臣妾好开心……”说着,秦如清的泪流了下来,没有任何矫揉做作。
在秦如清的额上轻吻,祁王露出一抹笑意,他不讨厌她的直白,反而十分喜欢,因为想着什么,做着什么都能清清楚楚,不用他花心思去猜去防备,这种轻松的相处,他很喜欢。
“好了,不要哭了,封后大典上要是红肿着眼睛就不好了!”祁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抱回了化妆台,哄道:“好了,你先打扮一下,朕的登基大典时间快到了,不能陪你了。”
“好,陛下去吧,臣妾很快就好!”秦如清点头,祁王见状,便大步离去……
离去的祁王没有看到,秦如清的笑脸早己沉下,露出一抹阴森幽暗的笑容,静静盯着祁王背影,良久才道:“梳妆吧!”
“是!”
京城之中,突然从天而降一张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祁王生平事迹。
从一开始他的出生,只是一个宫女所生之子,到他亲手杀害自己的生母,成为皇后的义子。
之后又是介绍了他这一路从幼年开始是何等的艰难,又是如何一步步凭借着心狠手辣攀爬上去,从最初培养杀手,一次次诛杀或忠臣良将,或乱臣贼子,到后来连同各世家大族,一步步问鼎权力的巅峰。
其中事情很多,比如他给皇后下药害皇后绝育,比如六年前他费尽心思娶了姚清文之女却为了啸天令逼死了她,调度兵马,勾结敌国,抓走夜王妃,牵制夜王,逼退啸天骑与鬼军,谋害陛下以及今日的登基大典。
一件不落,没有刻意的贬低祁王,也没有去怎样的吹捧他,只是实事求是的将他这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何一步步成为今日帝王的过程阐述了出来。
有褒有贬,可也正因为如此,却是显得十分真实,其中祁王虽然也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却都是基于为自己谋利的条件下,所以一时间,整座帝都都对这个即将登基的帝王生出十分的愤怒,更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心生畏惧。
所以本是喜气洋洋的京城一瞬间生出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有的声讨宫女所出的孩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帝,有的声讨他拿人命做儿戏,杀妻天理难容,有的则是痛骂祁王心思歹毒,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帝!
当然,这纸张很快就被上呈到了祁王的手中,手下的大臣整齐的站在两旁,看着上首明显神色不愉的祁王大气也不敢出,更是不知该怎么办。
翻着翻着,每看一页,脸色就越发的阴沉,直到最后气的他一把就将这书给扔了出去。
“陛下…这如今…如今。”有人试探着开口。
“传令下去,再有人造谣生事,格杀勿论,登基大典,一个时辰后,正常进行!”祁王吩咐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他,否则格杀勿论!
不用想也知道,夜王与秦如歌被控制,还有能力做出这些的只有翼王,可是翼王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整个皇宫中十分忙碌,即便是宫婢太监也都是衣着华丽,在宫中穿梭不断。
一张十多米宽的红毯从金銮殿里铺展出来,上面刺绣着精美的暗红色祥云图纹,红毯的最外面两侧纷纷立着粉衣蝶袖的宫婢和蓝紫色衣袍的太监。
再往内的两侧,则是一众标准朝服的大臣,文官武官俱有,有的身穿白鹤,有的着猛虎,有的衣袍着暗红色有的成绛紫色,皆是满面荣光,十分气派。
从金銮殿之下,摆放着两顶巨大的攒枝梭猊香炉,隐隐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无形的使整个大殿都肃穆了起来。
各色的花朵被一盆盆的堆叠起来,半人来高的花盆树穿插其中,上面垂坠着红色的玛瑙和绿色的翡翠,还有的在花盆里堆满了碎金,奢华的让人几乎以为这是梦境。
一尊尊金黄色的乐器斜置于金銮殿的一侧,锣鼓声震天,虽然喜庆,却也肃穆,并非一味的寻求热闹,让人一听,不由得也庄重起来。
“新皇驾到!”极其尖细的太监声音传来,顿时鼓乐声铿鸣着配合起来,所有大臣一个个都中规中矩的站好,面向一步步走向台阶之上的祁王。
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龙鳞用不同色系的金色丝线而成,龙须则是纯黑的掐丝,龙的双眼则是一对黑曜石,熠熠生辉。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俊美高贵,充满了王者的气息。
“新皇登基,群臣跪拜。”太监再次开口,声音极为空旷的传向每一个角落。
大臣们纷纷行了大礼,祁王站在最高层的台阶上俯瞰群臣,好不威风,整个场面看似一片祥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跪拜。
祁王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尽管隐藏在温和的外表之下,却还是不难看出其中饱含的高人一等的超然之感,抬起胳膊,龙袍宽大的袖口也随之抬起,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这一天终于来了,这一刻也终于来了,从此以后,整个轩辕都将会是他的,不,终有一日,这天下也会是他的!
“皇后进殿!”这时,太监扯着嗓子宣布。
太监话落,伴随着乐器的声响一名身着大红混合着赤金色凤袍的女子缓缓出现在红毯的一端。
身上的凤袍是大红色和金色混合而成,上面绣有五彩的飞凤,袖口和领口缀满了金色的蝶纹,头戴凤冠,缀满了珠钗,一抹红纱从女子的头顶垂下,遮住了女子的面容,女子莲步轻移,每一步似乎都轻轻的落在众人的身上。
女子身后跟着两排宫婢,还有一名嬷嬷,宫婢手中拖着花篮,花篮中尽是淡粉色的花瓣,女子每走一步,都会有漫天的花瓣落下,有的落在女子的头上,有的落在凤袍上,有的则落在红毯上,漫天飞花,格外美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如清贤良淑德,敦厚温顺,特此册封为敏德皇后,钦此!”太监收起圣旨,便下到台阶下去迎这未来的皇后。
“臣妾接旨。”秦如清开口道,而后一手被太监搀扶着,一步步走上台阶,一步步走向祁王。
而祁王则是对秦如清伸出手,柔和的看着好,轻轻拉着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皇后,将会陪朕一起笑看这个天下,清儿,你说好不好?”看着下方密密麻麻跪着的大臣,秦如清好心情的勾唇,这种身在皇后之位俯视一切的感觉真不错,只是可惜了……
“当然……不好!”
祁王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腰间一痛,一把一把匕首却被推进了他的身体。
冲着秦如清挥出一掌,秦如清胸口中掌,整个人稳不住神形,从真龙天阶之下摔落,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你这个贱人!”祁王一手捂着腰侧,一手指着秦如清,眼底是止不住的怒意与杀气。
秦如清唇角渗血,凶狠的瞪着祁王,哈哈大笑:“贱人?那你祁王是什么?一个杀妻弃子的小人?谋害陛下,抓走夜王妃,牵制夜王,与东元合谋分割轩辕,你轩辕朗不止是个小人还是个卖国贼。”
“来人啊,给朕拿下她!”侍卫上前,长枪把秦如清团团围住,秦如清不惧,反而挑衅笑道:“你的皇位并不安稳,别以为让陛下昏迷不醒就万事在吉,也别以为跟元子业谋划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心狠手辣之辈不配为君,你轩辕朗不配为轩辕国的君主!”
“哼,朕如此疼爱你,不想你这般不知好歹,行,皇后之位你不要是吧,来人啊,把这贱人拖去红帐!”祁王一手捂着腰侧伤口,伤口极深很可能刺到了肝脏也说不定,这几天来他一直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让她这个贱人钻了空子。
“红帐?那也是不错,可以让你的士兵们都试试,你轩辕朗的女人是何滋味!”秦如清完全不在意,纵使被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任何的害怕,脸上依旧是怨毒的扭曲,依旧如疯魔般大笑。
祁王看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秦如清,心中十分愤怒,他不明白,明明他这般的宠爱她,把她呵护在手心,只要她想要什么都给她,可到头来却得到她的恩将仇报?
他当然不明白,他不明白秦如清心中的恨,从她的孩子被生生流掉时,当她痛苦的躺上床上与死神擦身时,她的心中是多么的怨恨,舍弃了再次拥有子嗣的机会也要待在他的身边,不是爱他,而是要一点一点看着他走到绝路。
说到底,萧湘儿可恨,他祁王也可恨,但最可恨的是她,爱上了这处冰冷无情的男人。
只不过还好她醒得及时,没有为此丢了性命。
“杀了她,给朕杀了她!”祁王气得双眼通红,心神俱裂的瞪着秦如清,比起别人,他更恨秦如清,明明都己经爱上了,可却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致命打击,为什么要背叛他?
周围的侍卫得令,抽出腰间长剑,直指秦如清,高高扬起,刺着她的面门落下……
“住手!”秦如清眼睁睁看着长剑朝着她面门袭来,眼见就要死于长剑之下,一道苍桑又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扭头,便见轩辕帝在皇后等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轩辕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因为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神情还有些迷茫,只不过当他的视线对上真龙天阶上一抹明黄的身影时,怒气,顿时浮绕在心间,怒吼:“逆子,还不滚下来,朕还没死!”
被轩辕帝的怒吼顿时一惊,祁王下意识的扭头,看着被众人拥护着走过来的轩辕帝,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还有一丝心虚,只不过在看到轩辕帝那满时怒火的脸时,咬咬牙,心也硬了起来。视线却一直投在皇后的身上,看到皇后面无表情甚到带着恨意看着他时,他心中一愣,一抹怀疑浮上心头。
母妃为何要这般看着他?父皇为何会醒来?
“逆子,来人啊,给朕拿下这个篡位的逆子!”轩辕帝气得身体发抖,指着祁王,手指发白,不停抖动。
只不过轩辕帝的命令无人应,宫中侍卫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完全没脸行何动作,轩辕帝抬头,扫了一眼充当禁卫的士兵,心中顿时明白,看来他的禁卫军全部被替换了,说不定齐俊也被这个逆子动手了吧?
“父皇来得真好,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有父皇来主持更加的名正言顺!”祁王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思量,不动声色说道。
轩辕帝闻言,顿时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双脸憋得通红,瞪着祁王,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休想!”
祁王静静看着轩辕帝,再看着他身边的翼王与皇后,突然道:“母后怎么也来了?父皇现在需要休息,您不应该带他出来!”皇后的态度引起了祁王的疑惑,不由出声试探。
果不其然,皇后顿时脸色一沉,扭曲的看着祁王,怒吼:“不要叫本宫母后,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如此心狠手辣,要是这次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本宫将会一辈子被你玩得团团转!”
“母后,您怎么了?有人说了什么吗?”祁王装不懂,只不过神情开始凝重了起来,从皇后的态度来看,或许她是真的相信的传言,想通一切的他连忙道:“母后,您是不是听到不好的传言了?那是有人在中伤朕,想离间我们……”
“闭嘴!”皇后神情扭曲,指着祁王一阵怒吼:“别想再骗本宫,你做过的事情本宫早己全部知晓,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道,凡走过都会留下痕迹。轩辕朗,本宫不能生育是不是你做的?”不懂祁王回答,皇后接着道:“别给本宫否认,当年帮助的太医的遗言本宫己经得到了,还有他!”从皇后的身后推出一个五花大绑的太医,皇后神情冰冷,怨毒盯着祁王:“这许太医也是你的人,给本宫诊了十几年的脉都一直说正常正常,要不是刚刚找来了温太医给本宫脉诊,确认本宫被下了绝子散,本宫当真想不到被你玩弄于掌中。轩辕朗,你倒真是好本事,当年你才十岁吧?能做出这种心思歹毒之事可见你的心是如何的险恶……”
一字一句的控诉,声泪俱下,皇后看着祁王,眼中全是悲伤,怨恨,不甘,痛苦……
因为一切的真相,所以皇后的眼中没有了母子情份,祁王在她的眼里就是仇敌,不死不休的仇人。
祁王听着皇后的话,明白她是知道了所有真相,便不再多言,反而把视线投在了轩辕帝旁边的翼王身边,讽刺道:“父皇这个时候过来想做什么?朕己登基,己是轩辕的皇帝,不愿意亲自给朕加冠也不强求,还请父皇先行离开,否则别怪朕不客气!”祁王说得这些话,可他的眼神却是一直盯着翼王,然而翼王的心思不在祁王的身上,反而把目光投在了秦如清的身上。
秦如清一袭凤袍,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发髻凌乱,神情却是面无表情,他无法忘记刚刚入殿一瞬间他所看到了一幕,他看到了侍卫长剑高举,而她则是动弹不得眼见就要毙命,当时的他吓得激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立马冲上前把她护在怀中,可他最终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只不过是个无用的皇子而己,无权无势,把自己的皇嫂拥入怀中这种事情根本做不了,因为他无能,所以他得不到她。
一眨间,翼王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渴望,那是对皇位的渴望,他明白只有坐上那个位子才可以把她抱入怀中……
“逆子,你们都给朕听着,朕不同意把皇位传给祁王,如果你们一心拥护祁王称帝,那么你们全部都是叛臣,朕绝不轻饶!”轩辕帝见无人听他的命令,眼中闪过急与怒,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直接危险起祁王一党。
在场的大臣们因为轩辕帝的话则落出一抹犹豫,可看到祁王投过来的视线时却低头不语,他们都是胆小惜命之人,可明显祁王的势力大于轩辕帝,自然,他们则不会听从轩辕帝的命令。
祁王冷冷一笑,缓缓走下几步阶梯,冷酷的盯着轩辕帝,双袖用力一挥:“来人啊,打扰朕的登基大典,罪无可赦,全部拿下!”
“是!”侍卫们齐声回答,朝着轩辕帝一行慢慢逼进……
祁王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没有看到夜王的身影,他去哪了?父皇己醒,那轩辕圣夜肯定也被放走,可是他人怎么不在这里?
确实,如祁王所想的那样,从司徒荆宏那里得知事情真相之后的皇后答应了相助,而这一切,都是由如歌直接设想好的,当初她跟司徒荆宏说过,如果皇后一心与她做对,那么直接离开皇后,如果皇后憎恨祁王愿意相助时,就让她想办法帮助宫中的轩辕圣夜。
当初如歌接到秦寒与秦如清的信时,就做了上十种的设想,才设想出了这么一个局。
当初,秦寒来信说元子来与祁王有交易,而且祁王打算五天后动手,目标就是如歌她自己的时候,如歌沉默了,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她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轩辕圣夜的势力太大,大到如果不除掉他的话根本不可能登位,而轩辕圣夜的软胁便是她。如果拿下好来牵制轩辕圣夜的话,可以暂时获得一些时间,如果仅仅只是登位的话,时间就足够了。
可是拿下她要牵制轩辕圣夜的话就不能让他四处活动,最好的办法让鬼军离开京城,不让鬼军暗中搜查京城,再威胁轩辕圣夜不让他有任何异动,这就是完美的牵制之法,以祁王的头脑来说,想到这个办法不难。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短时间内想要夺得皇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确信一切之后她让司徒荆宏与皇后接触,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幌子罢了,只不过皇后确实绝育,这是如歌暗中的猜测结果,如果皇后绝育,那么最大获利者就是祁王,本是无凭无据的事情,如歌故意掐出一个证据来离间皇后与祁王的关系。
她不想轩辕帝出事,就让轩辕圣夜入宫监视皇后,当时的她还不确定皇后是不是可以交易的,如果她一心相助祁王的话,那就没有再交谈的必要了。让轩辕圣夜盯着皇后就是故意给皇后一个借口,这是试探,试探皇后会不会动手。而轩辕圣夜的任务则是不让皇后下死手,否则出现无法挽回的事情时,皇后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司徒家的人对二哥有恩,她则是想尽可能的保存他们的性命,哪怕是身为敌人的皇后,她还是不想她死!
最后,皇后下手了,只不过不是致命毒药,所以轩辕圣夜则是将计就计主动中药,不过是为了配合祁王他们演一出戏,表现出他完全被制的模样,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的接下来动作。
如果他不表现得弱势一点,歌儿的计划岂不是不能进行?
这不,看到轩辕帝被侍卫围了起来,轩辕圣夜他才缓缓从宫墙之上站了起来……
“本王现在才知道,轩辕这是要易主了?”从宫墙上站了起来,轩辕圣夜露出一个冷唳的笑容,盯着一袭明黄袭袍的祁王,冷冷一笑。身上的赤红长袍被轻风带起,随风而飘,赤红的长袍轻飘的模样如流动的鲜血,看起来分外的耀眼。
随着轩辕圣夜出现,一阵阵黑衣人身穿铠甲,手拿武器出现所有的人视线中,有的出现于屋顶之上,有的高站于宫墙之上,有的从暗处走出来……一个又一个黑色盔甲的士兵面无表情,全身萦绕着杀气与毁灭般的气息,仅仅是那般站着,胆小的大臣中就有人开始身体发抖,脸色开始惨白。这支面无表情的军队他们都知道,那是夜王的军队,鬼军。
祁王看了眼鬼军,人数大约一万人不到,顿时露出一抹不屑笑容,冲着轩辕圣夜高吼:“看来,你是不想要夜王妃的命了,也好,本王一定会让属下好好的伺候她,保准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表面虽不动声色,可祁王的眼中深处却露出一抹失策,果然是急急忙忙行事,还是出了意外,他没有算到皇后会知道真相背叛他,当初就不该让她守着轩辕帝。
对,就是皇后,与司徒荆宏商量好之后,从夜王军医中那里配出了解药,再由他送入皇宫,由皇后偷偷的给轩辕帝服了下去……
至于轩辕圣夜就不是她的功劳,在她还没有行动前,轩辕圣夜就自动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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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哥哥成为月光的第一位解元,555555555太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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