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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惊魂之夜
卫封等人返回的途中,就看到县衙附近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灭火的人群来往呼号着,好不纷乱。
“去衙门!”
卫翊和卫岩等人当晚就歇在了前衙,此时正悠然地坐在大堂里与老太监说话喝茶。
见到卫封和皎月进来,也不惊奇,反而笑呵呵地招呼道:“三更半夜的,过来喝杯茶,提提神!”
皎月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擅自改变了命令,真要是追就起来也是一件可以说道的事。
卫封扫视了大堂里的人一眼,都是自己人,便把城门口的情形和自己的判断简要说了。
卫翊微微颔首,颇不以为然地道:“有人想要脱罪是真,任他千般手段,问罪杀头也是免不了的。作得欢实的,不过是提早上路罢了。”
也难怪他觉得好笑了,正所谓‘一力降十会’。
几个小小的地方官就是有些心机手段,跟敌国那些最为精华的谋士相比又如何?不过是大人眼中小儿耍小聪明罢了。要是连这点小心思对付不了,他这些年的大将军也是白干了。
他稳坐钓鱼台,招呼儿子和媳妇喝茶说话,任凭县衙外面火光冲天,喧闹吵嚷,对附近的民众来到县衙门前跪着哭喊求救也照样置之不理。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笑呵呵地问皎月:“你来了,我那两个宝贝孙儿可怎么办了?”
皎月眨巴眨巴眼睛,嘴上说着都安排好了,暗中却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储物袋。
卫翊是知道储物袋不能带活人的,但以他的脑子,立刻就明白皎月的意思是指用了类似的神仙手段或物件把人给带在身边了。
他扬起眉毛,朝着有些忐忑的大太监道:“万事有我,公公只管去歇着吧。”
那大太监本就是个阴柔之人,在宫里也是很能玩手段的,只这一路上跟个浑身充斥着阳刚铁血之气的杀星在一起,却也十分难熬了。每次靠近卫翊一点,那种本能的胆寒就袭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想尿,比如现在。
今晚这杀星身上的杀气格外重,让他坐在这里胆颤的同时还得陪着喝茶憋尿,这种痛苦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他坐在这里甚至盘算着是不是自己曾经得罪过这位,如何能卖个好,找补回来,让剩下共事的日子好过几分,至少不用随时担心尿裤子了。
正当他苦逼地夹着腿苦苦思索着,突然对方发话可以走了,这实在太令人惊喜了。
那太监不大敢客气,怕自己一客气就走不成,只笑得有些谄媚地拱拱手,道了声辛苦就匆匆离去。再不走就真的憋不住了。。。。。。
卫翊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坏笑和揶揄,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眼熟。
见人走远了,他立刻朝皎月道:“快,把我大孙子抱出来看看。
为了抱孙子就把圣人身边最为得力的大太监给撵走了,整个楚国上下也就他敢这么干了
。也是,
这位连神武帝都避着他能不见就不见的,旁的人又哪会在意呢。
皎月看看左右已经退得再无外人,便挥手把摇篮从空间里挪了出来。
两只小肥崽呼呼睡得正香,忽而感觉到浑身一阵不适,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身子,虫子一般蠕动了几下,但感觉到娘亲的气息在就又安心地睡了。
卫翊尽管心里有些准备,此时还是惊讶地张了张嘴巴,紧接着他哈哈大笑两声,然后立马又捂住嘴巴,小心地看着摇篮里差点被他吵醒的两只小宝宝,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卫封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爹的儿子也不少,括他在内,嫡出庶出都有,也没见他对哪个有这么喜爱的。
此时看他爹不似个大将军,反而更像老顽童了。
卫翊也不顾众人的目光,蹑手蹑脚地靠近摇篮,贪婪地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手抱起一只来,用带着胡茬子的嘴亲了亲小肥崽的嫩脸颊。
曦儿迷蒙中就觉得自己被一只老刺猬给拱了,只是这只老刺猬身上有爹爹的气息,身边还有爹娘的气息围绕,她缩回想挥出去的小手,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哟,这是睡醒啦?”那老刺猬惊喜地小声说道。
“你才睡醒了呢,没见人家是被拱醒的么?”才刚腹诽了一句,曦儿就认出了这只老刺猬,知道爷爷很喜爱自己和另一只,便张着小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做遮掩。
正在祖孙两个深情凝望的时候,摇篮里的晨儿也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他皱了下小眉头,毫不犹豫地呼出一口气,就见电闪雷鸣之间,一道疾风夹杂着骤雨穿透了屋顶,朝着那最为喧哗之处奔袭而去。
“咔嚓嚓——”
随着狂风吹翻了一路屋顶,紧接着一道惊雷炸响,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眨眼间还端着盆子,提着水桶奔跑着灭火的人都被淋了个落汤鸡。。。。。。
皎月也惊呆了。
她可不知道儿子还有这等本事,她以为小家伙不过是天生继承了他爹的风行法术之类的,控制不住刮个小风什么的.难怪邈邈也不敢管他们了,任何生灵遇见雷电都要怕上几分的好不好,尤其
对于邈邈这种还没渡过劫的器灵来说,天雷就是要命的东西啊。
与娘亲惊呆了不同,作为爹爹的卫封很是淡定,他也伸手抱起了儿子,在怀里掂了掂,赞美道:“晨儿的口气好大,很好。”
“不过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打哈欠了好不好?你看,人家好不容放的火,被你一口气给浇灭了,这要是给人知道了该多难受?”
正如卫封所说,难受的还不止是防火的人,在城外的树林里还有几个落汤鸡似的人望着城门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们奉命前来报信儿,在距离城门不到十里的地方连人带马被树枝绊了个大马趴。
黑天瞎火的,出了这样的事也认了。
可好死不死,他们的马伤了腿不能继续赶路不说,人也摔迷糊了,等一阵冷雨把人淋醒才发现不知身处何地,四周黑漆漆一片不说,偶尔来有几声狼嚎什么的,真是吓死宝宝了
。
别说送信了,就连身上带的火折子都淋湿了,那还能点着火把找路?几个人欲哭无泪,心里只觉得这下没完成任务,只怕没个好结局了。
这是一个令许多富春人终生难忘的夜晚。
******
第二天天光一亮,钦差大人的卫队就押着一众官员往城外的粮仓去了。
粮仓昨夜也起了火,不知怎么最后没烧起来,只把粮仓一角给熏黑了,粮囤子也火燎了一两成,倒是没有大碍。
不过开仓后就发现,十仓空了五六仓,剩下的一半大多是三年左右的陈粮,更有甚者,竟然还有几仓里面竟然是以马料充数的。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种感受。
卫翊冷笑一声,背着手并不说话。
大太监则气得直哆嗦,翘着兰花指,尖声细气地质问那些官员:“皇恩浩荡,泽被四海,圣人待你们可不薄,你们就是这么报答圣人知遇之恩的?”
那些官员里倒也有几个羞愧地垂下了头,更多的人是眼珠乱转,各种喊冤。还有的人并不知道昨夜到底计划成了几分,直接对着大太监喊出了昨夜有人企图‘杀人灭口’、‘坐实证据’让他们有口难辩云云。
大太监亲自经历了昨晚的事,自然不可能相信他们,倒是卫翊一挥手,大方地允许他们‘有冤说冤’,甚至还说凡是检举有功的,可以从轻处罚。
对于他这么明晃晃的攻心计策反,一众官员都鄙视地微微低下头,表示不屑和不予理睬,至于是不是有人心里活动,那就不知道了。
(以下内容重复,晚些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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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他爹不似个大将军,反而更像老顽童了。
卫翊也不顾众人的目光,蹑手蹑脚地靠近摇篮,贪婪地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手抱起一只来,用带着胡茬子的嘴亲了亲小肥崽的嫩脸颊。
曦儿迷蒙中就觉得自己被一只老刺猬给拱了,只是这只老刺猬身上有爹爹的气息,身边还有爹娘的气息围绕,她缩回想挥出去的小手,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哟,这是睡醒啦?”那老刺猬惊喜地小声说道。
“你才睡醒了呢,没见人家是被拱醒的么?”才刚腹诽了一句,曦儿就认出了这只老刺猬,知道爷爷很喜爱自己和另一只,便张着小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做遮掩。
正在祖孙两个深情凝望的时候,摇篮里的晨儿也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他皱了下小眉头,毫不犹豫地呼出一口气,就见电闪雷鸣之间,一道疾风夹杂着骤雨穿透了屋顶,朝着那最为喧哗之处奔袭而去。
“咔嚓嚓——”
随着狂风吹翻了一路屋顶,紧接着一道惊雷炸响,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眨眼间还端着盆子,提着水桶奔跑着灭火的人都被淋了个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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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也惊呆了。
她可不知道儿子还有这等本事,她以为小家伙不过是天生继承了他爹的风行法术之类的,控制不住刮个小风什么的.难怪邈邈也不敢管他们了,任何生灵遇见雷电都要怕上几分的好不好,尤其对于邈邈这种还没渡过劫的器灵来说,天雷就是要命的东西啊。
与娘亲惊呆了不同,作为爹爹的卫封很是淡定,他也伸手抱起了儿子,在怀里掂了掂,赞美道:“晨儿的口气好大,很好。”
“不过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打哈欠了好不好?你看,人家好不容放的火,被你一口气给浇灭了,这要是给人知道了该多难受?”
正如卫封所说,难受的还不止是防火的人,在城外的树林里还有几个落汤鸡似的人望着城门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们奉命前来报信儿,在距离城门不到十里的地方连人带马被树枝绊了个大马趴。
黑天瞎火的,出了这样的事也认了。
可好死不死,他们的马伤了腿不能继续赶路不说,人也摔迷糊了,等一阵冷雨把人淋醒才发现不知身处何地,四周黑漆漆一片不说,偶尔来有几声狼嚎什么的,真是吓死宝宝了。
别说送信了,就连身上带的火折子都淋湿了,那还能点着火把找路?几个人欲哭无泪,心里只觉得这下没完成任务,只怕没个好结局了。
这是一个令许多富春人终生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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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光一亮,钦差大人的卫队就押着一众官员往城外的粮仓去了。
粮仓昨夜也起了火,不知怎么最后没烧起来,只把粮仓一角给熏黑了,粮囤子也火燎了一两成,倒是没有大碍。
不过开仓后就发现,十仓空了五六仓,剩下的一半大多是三年左右的陈粮,更有甚者,竟然还有几仓里面竟然是以马料充数的。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种感受。
卫翊冷笑一声,背着手并不说话。
大太监则气得直哆嗦,翘着兰花指,尖声细气地质问那些官员:“皇恩浩荡,泽被四海,圣人待你们可不薄,你们就是这么报答圣人知遇之恩的?”
那些官员里倒也有几个羞愧地垂下了头,更多的人是眼珠乱转,各种喊冤。还有的人并不知道昨夜到底计划成了几分,直接对着大太监喊出了昨夜有人企图‘杀人灭口’、‘坐实证据’让他们有口难辩云云。
大太监亲自经历了昨晚的事,自然不可能相信他们,倒是卫翊一挥手,大方地允许他们‘有冤说冤’,甚至还说凡是检举有功的,可以从轻处罚。
对于他这么明晃晃的攻心计策反,一众官员都鄙视地微微低下头,表示不屑和不予理睬,至于是不是有人心里活动,那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