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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处罚
“掀就掀了吧,她们能糊弄主子,还不让主子撒撒气了?”
皎月淡定地挑了挑眉头,凡事总有个限度,既然人家不想忍了,就不忍了呗!没人来找她,她自己也不会主动去出头,真找她,她也不会客气。
她依然先去了东厢房跟管事们说话。
“。。。。。。玉泽还是先总理招工的事,初选也由你一并塞选了,后面第二选的时候带上小幻,小鱼干我已经备好了,用的时候找绿竹去拿,记住,每天不超过五条。
白鹤多关注打井的事,后面园子里的干粗活的人也要注意监管起来;落英一总把粗使的丫头婆子留心起来,好的不好的都记下来,
此外,还要去松风院找陈总管和外院的人情管事,把近一两个月,跟咱们安园可能有关的人情往来察看察看,早些心中有数;
明溪要带着人去前院,把姑爷的小库房理出来,钥匙和库房的清单找竹叶去拿。。。。。。。”
众人纷纷离去后,白鹤却留了一步。皎月见了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让人去外头守着。
“说吧,什么事?”皎月有些好奇。
白鹤略犹豫道:“这事也许跟主人无关,不知。。。。。。”他怕主人嫌他多事。毕竟他们这些妖一旦认主,就死心塌地了,要是有事不说心里不舒服。
“没事,你尽管说。”
这四妖里,皎月对白鹤和竹叶更看重些。不仅仅是他们的修为略高,还因为他们俩的入世经验更足。木蕊是花妖,爱吃爱美,心机上略浅了些,而玉泽则略显孤高,虽然在灵级界被欺负得够呛,也不肯低头的。
白鹤道:“这几天,小妖带人收拾后边的园子,发现园子里有个地洞。。。。。。”
“地洞?”皎月心思电转,若是一般的地洞白鹤必然不会跟她说,而一般的世家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就是皎家也有几个密室通道的,不知这地洞是不是国公府的秘密。。。。。。
皎月想了想,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小妖特地留心了一下,每天凌晨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昨天夜里,曾消失在地面一个时辰左右,出现后便绕进果木林子里了。”
皎月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思忖着,不是她多想,而是她多少知道卫翊身边的奸细之事,除了在军中,在国公府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她问道:“那地洞在什么位置?里面的情形可能探查到?”
白鹤道:“在果树林子不远,有个看田人休息的棚子里,一般人倒是不易发现。里面未经主人同
意,小妖没擅自去探查,而且,不只对方是谁,也不好出手。”
皎月其实有些想自己去探探,可到底忍住了,万一是国公府的秘密,自己一个新媳妇去探查有窥觑之嫌,反过来,万一不是呢?
这事还真有些棘手!
皎月转了转眼波,道:“小幻这两天在忙什么?”
白鹤抽了抽嘴角:“最近跟一只野猫打得火热。。。。。。”
“啧!”皎月牙疼,“去把它拎来,看把它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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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了小幻去出力,皎月这才回了正屋,木蕊献了茶果上来,道犹豫着:“主人,小妖看西边有个暖房还挺大的。。。。。。”
皎月白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木蕊连忙笑道:“小妖想着玉香瓜剩得不多了,主人又爱吃,小妖想着用哪个地方种瓜。”说着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她也知道那是花房,要是种瓜的话,确实有些不大合适。
“不是一共有五筐呢吗?怎么就快吃完了?”她一共也就发出去一轮啊!
木蕊扭着手指道:“每次来人待客的时候,同样上果子和切瓜,她们总是把瓜吃干净,走的时候还要把剩下的顺走,几天下来就、就。。。。。。”
皎月到没注意这些,不过回想一下,到有些印象了。
“你能忙得过来么?”
木蕊一听立刻高兴起来,道:“主人放心,那地方也就几分地,不费事的。而且,小妖也会种花的,不会浪费地方的。”
“那就随你吧。用什么自己去张罗,不行再来找我。”
木蕊欢快地端着空碟子走了。皎月倒是才想起来,虽然国公府富裕,可这个季节能吃到瓜也是不易了,所以才消耗得这么快。
既然这样,皎月灵机一动,进了内室,让人不要打扰,自己闪身进了混沌珠空间里。
“小主人,你来啦,人家正忙着,您有事自己先办啊!”邈邈传了个音过来就消失了。
皎月瞧着它正穿梭在花果间,便也不麻烦它,自己跑到多宝格后面去翻箱倒柜。
“找到啦!”皎月手上拿的是两颗晶莹洁白的桃核。
这是有一次瑶邈大神刚参加完一个大神的筵席,吃人家筵席上的仙桃不错,随手揣了两颗来,桃核便这样留了下来。
“这个仙桃还是得先变异一下才能挪到外界去。”皎月现在黑土地上寻了个空地,用仙锄把桃核种下去,叮嘱邈邈好好照看着。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瑞草的声音:“姑娘,姑娘!”
瑞草在门外轻轻喊了几声,姑娘一直没回音,她也不敢进去,万一是姑娘修炼被打断就不好了,可大夫人那边找得急,她也是没法子。
“什么事?”皎月一闪身出了空间。
瑞草赶紧道:“大夫人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紫烟赶紧过来给她整理衣衫首饰,皎月问:“是谁来的?可知什么事?”
瑞草道:“是世子夫人身边的灵芝姐姐,说是芫姑娘的事。”
皎月其实也用猜也知道,不过是白问一句。她让人把落英和竹叶寻回来跟自己过去,以后安园的日常要交给落英几个,总得让人知道她们在安园的地位才行。
灵芝直接把她们一行人带到了针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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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抱个小巧的手炉,满面沉静地坐在一把临时搬来的圈椅上。
几个管事婆子燕翅而立,对面跪着几个媳妇子,看那保养得细滑的手就知道是针线上的人,另一侧,还站着一脸愤懑的卫芫和摆弄着鞭子,心不在焉的卫蓉等人。
见到皎月来了点点头,卢氏沉声道:“封哥媳妇也瞧瞧吧,虽说你还没接管二房,到底是二房的长嫂,这些事理该你知晓。”
皎月点点头,这个没错,二房又没分家,她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她慢慢走近,瞧着屋子里有几个倒伏的绣架和散落的针线用具,丢着那两件衣裳,其他多数都是茶具和桌椅板凳,想来这里应该是接待之处,而不是真正的绣房。
“嗯,看过了。”皎月对卢氏也点点头。
卢氏莫名的生气,难不成她还真以为只是让她看看么!
卢氏忍了忍,对那几个媳妇道:“你们几个,把早上的事再说一遍给安园的少夫人听听,实话实说,不许弄虚作假,不然的话,哼!”
还没等那媳妇说话,皎月就指了个人道:“去,搬几个凳子来,没见小姐们还站着吗?”不管怎么说,也没有让姑娘罚站的道理。
卢氏胸口鼓了鼓,还是道:“是我疏忽了。去搬几把椅子来。”
皎月招呼着卫蓉姐妹一起坐了,这才道:“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外乎她们早上刚来上工,东西还没摆出来,卫芫就气冲冲地带着几个丫头来了针线房,把衣裳丢到她们脸上,质问她们糊弄花样的事。
她们自然不放在眼里,当即就说,那件被卫芷拿了,这两件也没什么不好的,尺寸若是不合适可以改改。
卫芫对她们答复不满意便亲手掀了桌案,一通打砸。。。。。。
卫芫忍不住尖声指责道:“她撒慌!她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她们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
卢氏眼皮都不抬一眼,跟没听见似的。
皎月一摆手,冷言道:“没让你说的时候闭嘴!”
然后,笑吟吟地对卢氏道:“就这事?我听着了。”
卢氏有些不满地提高了声音道:“封哥媳妇,这可不是小事。咱们府里,哪个主子要是对下头人的活计不满意都可以提出来,再不然可以辞了换人手,但若是谁不满意都来打砸那还了得?”
皎月八风不动,只道:“那依大伯娘的意思呢?”
卢氏皱了下眉头,按她的想法,最好皎月自己提出来处罚卫芫,只看着这意思,脚也似乎不打算插手太深。也是,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那般简单处置了。
卢氏转动着手炉,心里也转个不停,她还是不打算这么放过这件事,一来大房的威严和地位不容挑战,二来么,也得让皎月明白,谁才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人。
她缓缓开口道:“下人仆役,打了就打了,东西砸也砸了,银钱且不论,这个例子不能开。不然以后府里没规矩了。”
她抬眼看了皎月一眼,继续道:“就罚禁足三个月吧,以后都长些记性,还有这两次的宴席,萱姐和芫姐都不用参加了。”
皎月瞅了一眼已经气得眼泪要流出来的卫芫,又瞧了瞧垂下眼睛,手却攥得骨节发白的卫蓉,轻叹一声道:“那这些损失?”
卢氏一挥手:“算了,她们也有错,让自己赔出来就是了。以后再不精心送混了东西,可不饶你们。”
说着,她站起身来,瞥了皎月一眼,道:“我还忙着,先走了,封哥媳妇好好教教几个妹妹吧。”
皎月目送卢氏走远,瞧着那几个媳妇子嘴角挂着鄙视的笑,自己也真起身来,道:“既然世子夫人都发话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对了芫姐,你打了哪个人啊?”
卫芫哭喊一声:“她们胡说,我根本就没打她们!呜呜呜。。。。。。”瞧这委屈的。
皎月一抬下巴,吩咐落英:“去送两位小姐先回去!芫姐没事抄抄字帖静静心。”
卫蓉瞄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也跟着走了。
皎月瞧着她们的身影消失,才转回身打量几个若无其事的媳妇道:“不是说被打了么?怎么没见有伤?”
几个媳妇子挤了挤眼睛,七嘴八舌地道:
“少夫人难不成还要验看验看?”
“哎哟,这手这个重啊,我的肉现在还疼呢!”
“就是,谁家的小姐出手打下人啊,真是长见识了!”
。。。。。。
皎月又坐了下来,挥挥手道:“竹叶,给她们验个伤,若是没有就让她有,咱们芫姐不能白担个名声!”
竹叶一把揪起一个媳妇,刷刷刷,剔光了外衣。那媳妇大惊失色,尖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快来人啊。。。。。。”
皎月嫌她呱噪,对竹叶道:“算了,扒了也不过一身肉,没啥看的,就让她们躺三个月吧,算跟芫姐做个伴儿!”
一阵嚎叫过后,皎月带着人施施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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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卢氏砸了一个杯子,怒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嗯?是对本世子夫人不满吗?她想干什么!”
她前脚走了,安园的竟然后脚就把人都给打骨折了!
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蝉,都垂着头不敢出声,牛嬷嬷悄悄抬眼瞄了一下,小心道:“奴婢听说,安园的说了,说芫姐儿不能白担个打骂下人的名声,总得名副其实了,还说。。。。。。”
“住嘴!”
卢氏不傻,先前她是听信了这边人的话,可既然安园能放出这个话,就是打人的事事假的了!不管打了人没有,处罚可以不变,但名声却不一样。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安园这是将了她一军。
卢氏抖着手指着牛嬷嬷,道:“先前不是你说打人的?现在怎么又说没打过?好、好,我好性儿,倒把个奴才的心养大了,糊弄起主子来了!来人,绑了她下去,好生问问,到底是如何糊弄主子的!”
牛嬷嬷哪想到这一处啊,当即傻了眼,半晌才哭嚎一声:“夫人听老奴解释啊,老奴也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啊,请夫人听老奴解释。。。。。。”
卢氏不耐烦地挥挥手。她今天够晦气的了,不想再看这张惹是生非的脸!
史氏在一旁一直没出声,见几个力壮的婆子进来,把哭嚎着死活不肯下去的牛嬷嬷堵了嘴,拖了下去,才又拿了茶壶给卢氏新倒了杯水。
她柔声抚慰道:“母亲也不必为个奴才生气。咱们这样的人家,哪家没有几个这样的下人,仗着年头多了,在底下胡作非为,惹了事还扯到主子跟着受累的?”
“倒是芫姐儿那里,母亲处置的冲动了些。别的且不说,如今二叔可在府里呢!”
卢氏眼皮一跳,她可不是气糊涂了?都怪她一时只想着立威,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你该早提醒我的。”卢氏埋怨媳妇。
史氏无奈地一笑,她也是才知道,怎么提醒啊!不过她也不好辩解,只说:“只怕二叔不说什么,父亲那里倒是要问的,母亲还是想想怎么个说辞才好。”
说着,她抿了下嘴,道:“呆会儿媳妇抱着庭哥儿往安园走一趟,再让人给芫姐送几块料子去。就说为了规矩才罚给人看的。等过些日子事情淡了,找个机会解了禁足就是了。母亲看呢?”
卢氏深呼出一口气,道:“只得先这样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