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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见众人颜色更变,忙说道:“当然!不是这些东西有毒,实实是因为一会儿恐怕要杀人,马某和几个手下可护不住诸公的眼睛!”说着把酒食全都排摆开了,这些人心说我们还怕杀人啊!现在哪儿还管的了这些呀,先吃了再说吧!全都大吃大嚼起来。
这时远处铁蹄声响,喊喝声不断,看来是李傕、郭汜的大军到了,前面的追兵没办法,只得听命往前来,这时就听铁摩勒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鬼啸,八十一名幽冥鬼骑伏下身来奔追兵杀了过去,他们这些人一跑起来,势如奔马,速度那叫一个快,追兵的弓箭手开弓放箭,箭射在他们身上根本就伤不着他们,纷纷掉在地下,这些人嘴里头发着鬼啸声撞入了人群之中,手里的镰刀抡起来开始收割生命,武安国和沙摩柯各提兵器把逃过来的兵丁打成肉泥。
武安国手里的大锤是马超闲着没事儿给他特制的,他的锤头有一米左右,光看个头就能下人个半死,其实这锤是镂空的,并不是一个铁疙瘩,上面有许许多多的窟窿,窟窿里头全都填了石灰粉,只要窟窿一破,准得白面乱飞,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也是重兵器,这二们的兵器要是拍在人身上,当时就把人打成肉酱了。
而前面的幽冥鬼骑,杀起人来更是恐怖,他们所过之处,所有的人全都被切为两段,有的是头肩被削飞了,这算是走运的了,有的是被腰斩了,有的是被砍断了双腿,一时不死,拖着肠子在地下爬来爬去的甚众,惨叫哀号之声不绝于耳,李、郭的部队全都被吓破了胆了,见过杀人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杀人的,特别是这些人身上的衣服被砍破了,露出头脸来手腿来,更是吓死人,全都是些骷髅,哪有半点儿人样儿啊!
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追兵大败而逃,互相踩踏,死伤了不知有多少,正在这个时候,就听鼓声震天,一哨人马从追兵后头杀出来了,把追兵杀的四散奔逃,数万军兵奔这里杀过来,马超抬头看了看旗号,见打的是曹操的旗号,忙拿出一个哨子来吹响了,把幽冥鬼骑招了回来。
此时马超身边儿的王公大臣全都大吐特吐,他们现在明白为什么马超不让他们吃东西了,刚刚吃下去的那点儿玩意儿还不够吐的呢,许多人都把胆汁都吐出来了,他们这些人都杀过人,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汉律里头也有腰斩的刑法,但是谁见过成百数千人被集体腰斩,还在地下爬来爬去的,让这些养尊处优的王公大臣们全都颜色更变。
马超早就防着这一点呢,幽冥鬼骑一动上手,他招过来几个人,挡在伏皇后的身前,马超一把就把汉献帝拉到自己身后了,喝道:“不要看!”汉献帝少年心性,偷偷往外看了一看,正看到武安国一锤把一个追兵锤成了肉泥,当时就觉着嘴里发苦心里发堵,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伏皇后胆儿小,没敢升脖子看算是捡了个便宜。
等到追兵逃走了之后,汉献帝小脸儿惨白,马超回过头来说道:“陛下,您没事儿吧?”汉献帝故作镇静的说道:“马王兄有此精兵,慢说是数万追兵,就是有数十万,数百万人马,也能冲杀的出去,真乃神兵!”马超听了差一点儿乐了,心说那是鬼兵,不是神兵!董承眼泪汪汪的说道:“骠骑将军用兵果然大是不凡,只是又来了一支人马,不知是敌是友啊?”
马超见众大臣全都成了惊弓之鸟了,便笑着说道:“诸公不要担惊,那是曹孟德的人马,是前来护驾的!”众大臣听了这话这才踏实了点儿,果不其然,时间不大,就见曹操带着虎豹骑在众将的簇拥下来到了近前,等到了近前曹操甩镫离鞍跳下马来,大叫着:“陛下在哪里!陛下在哪里!”踉跄着往这里扑了过来。
看到这里马超心里暗笑,心说曹操果然奸诈!见曹操来了,马超扬声说道:“孟德兄,当今圣上在此,快快前来拜见!”曹操一见马超,激灵一下子就傻在那里了,心说马超怎么来了?!我来晚了吗?他身后的程昱也是一愣,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冲着身边儿的一个小校低语了两句,小校转身下去了,程昱用手碰了碰曹操,曹操这才醒悟过来。
曹操稳了稳心神,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呀,原来孟起将军也在这里呀!”说着来到了刘协身前,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口称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曹操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刘协忙让曹操起来,表扬了他一翻,又表扬了马超一翻,众王公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跟皇帝说了一会儿话,曹操见程昱对他使眼色,便借故离开了,带着程昱离皇帝远了,程昱说道:“主公,我已打探清楚了,此地只有马超一人和百十军卒,他们是乘船出其不意出现在此的,除此之外并无伏兵,看来事情尚有可为,万万不可让马超把圣上接走!”曹操凝神说道:“仲德放心,老夫也知其中利害!断不会放马儿带走皇帝!”说着吩咐程昱下去准备。
等到一切全都准备好了,曹操在许褚、夏侯兄弟和虎豹骑的保护之再次来到了汉献帝身边,躬身一礼,说道:“陛下,此地不可久留,请陛下移驾洛阳!”这话一说出来,当时气氛就是一变!汉献帝这时候就犹豫了一下,现在他对谁都不放心,刚才通过聊天,他发现这个马超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对他非常热情,尊重而不谄媚,自己的对与错都直言不讳,应该是个真正的忠臣,这个曹操可就难说了,此时洛阳在曹操手中,如果到了洛阳,曹操会不会是第二个董卓,第二个李傕呢,汉献帝心里没底。
这时马超站起身来看了看刘协,作出一副兄长的表情来,深深的对着刘协躬身一礼,然后走到他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个动作可就有违君臣之道了,但是此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他,马超对刘协说道:“陛下,臣此次只是适逢其会,只带了数十随从,此去银川千里迢迢,人单势孤,如遇不测臣万死莫赎,故就不请陛下去银川做客了,曹孟德治世之良臣,可为陛下分忧,望陛下多多保重,你我君臣日后有再见之时!”
他的话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有百十来个人,银川离着这里太远了,你的安全我保证不了,你想跟我走是不可能了,你自己保重吧!汉献帝也明白此时的处境,所以他眼圈儿红了红,说道:“王兄之意朕知道,王兄要多加保重!”马超也作两眼通红状,拍了拍刘协的肩膀,然后转过身来直视着曹操。
马超正色说道:“曹孟德,陛下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今天我说一句话你给我记清楚了!当今陛下尚且年幼,如果做事有什么对与错的你要多加指点,但是万万不可使陛下为难,另外,伏皇后乃陛下良偶,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日后若有得罪你之处,你要多加礼让,如果他二人哪个有半点不测,我马超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与你拼个玉石俱焚!”
这几句话说出来了众人全都是一惊,不知道马超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干吗要特别提到伏皇后?此时众人都不明白,直到后来汉献帝传出衣带召,众人才明白马超今日的苦心,惊叹马超的先见之明,也正是因为马超今天的话,才留了伏皇后一条命。
马超心说,我能为你们尽的心都尽到了,至于结果,就看你们自己的命了!曹操满脸堆笑着说道:“孟起将军言重了,操虽不才,尚知君臣大礼,请将军放心,操对陛下之心天日可表,将军之言,必铭刻在心!”马超点了点头,看了看左右,见旁边儿有一块巨石,他走了过去,冲着天地一抱拳,说道:“苍天厚土在上,今日马超在此立誓,如陛下与皇后有半点闪失,马超若不能为其报仇血恨,犹如此石!”说完了较足了劲重重的一拳打在石头上,轰然一声巨响,巨石被打成了一堆碎石块。
打完了之后马超二话不说,转头打了个呼哨,照夜嘶鸣一声跑了过来,马超纵身行上了马,打马而去,到了江边照夜飞身而起跳落到大船上,身后八十一名幽冥鬼骑身形如电,一个个不走跳板跳上船去,最后武安国和沙摩柯瞪了曹操一眼转身上了船了,大船扬长而去,船上传来了马超苍凉的歌声:“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白登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曹操手下众将、皇帝和百官看着远去的大船心里头百味沉杂,齐声念着:“马——超!”但是含义各不相同,马超演完戏走了,银川有什么事儿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