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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最终将电脑塞到了柯少权的怀里,问:“你觉得这个剧本可以吗?”
柯少权看了一会儿,颇有些惊讶地问:“这是谁写的?”
宁汐白看他那副样子,以为有戏,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柯少权眉头一拧,原本的口气急转而下,“找死吗!明知道你的脚不行,还跳什么悬崖!这种编剧应该辞退!”
“这是我写的。”宁汐白弱弱地举手。
“我不同意。”柯少权一副不可能商量得样子拒绝。
“别呀,说是跳进悬崖,但其实也不过只是镜头而已,很快就转换了。”宁汐白解释道。
“那不行。”
“怎么不行了?当初你让我从那么高的地方直降下来都没问题,现在就是一个镜头而已,就各种不行不行的。”宁汐白只觉得这男人实在是不可理喻,等到正式拍还有大半个月呢,怎么就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了。
“那是以前,现在你脚受伤了。”
“会好的。”
“那就等好了之后再说吧。”柯少权冷冷地道,接着坐到了电脑桌前开始和国外的几个经理开起了视讯会议。
宁汐白听到这句话后眼珠子滴溜一转,“好。”
接着就给了冯枫发了一句话:已同意!
那边的冯枫单纯的以为柯少权真同意了,于是就开始和她商讨起了剧本,这一聊就是一个下去,等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柯少权的视频会议已经开的差不多了,于是和她一起吃了点东西,而此时宫子衍却精神饱满的走了进来,很显然他睡得还不错。
“我刚才又去看过桐夏了,等会儿就可以开始治疗。”
宁汐白手里握着一杯茶,问:“怎么治?”
“她是被深度催眠了,被人强行加入了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所以才会出现一提到类似于的字眼就会头痛难忍,能治的方法就只有再次深度催眠她,让她从最脆弱的一个地方叩开,然后唤醒。”
“真的有深度催眠这种方法?和电视里的那种一样?”
宁汐白又再次想起了宁家那些仆人们对于自己当年的场景,如果真的按照宫子衍说的话,宁家那些人不是被深度催眠了吗?
宫子衍摇头,“完全不同,这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秘术,和电视里的那种心疗治疗不同。”
“哪里不同啊?”宁汐白问道:
“它是没有尽头的,不看主体是否能够承受,只是一味的强加给主体,然而一个星期以后记忆就会和自身的记忆融合并且变成常人。而心理治疗师会根据主体的抗压大小来做的一种暗示或者是调节。”
向来不爱说话的宫子衍在讲到关于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可以长篇大幅度的说,宁汐白想或许这就是冷家人的子孙吧。
☆、第184章 幕后凶手,白胡灰发
幽暗的甬道里没有一丝光亮,整个空间空旷安静得只剩下悠长的脚步声。
“踏踏踏——”
柯少权和宁汐白两个人早在对面的暗房里坐着了,而宫子衍则一个人走进了那间小黑屋里。
昏暗的房间里,桐夏一个人坐在那里,身上的那些绑着的皮带都已经被解开了,只是人却像瘫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应该是事先被人打了镇定剂。
宫子衍也不急,左右摆放好了屋内的东西,甚至修好了屋内的一盏幽亮的灯光,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破败的小屋。
没一会儿,桐夏就从镇静药物中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头也感觉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你醒了?”突然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桐夏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
“宫子衍?”她从惊讶慢慢转变为了欣喜,“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嗯。”他的语气平平,似乎压根看不到她身上那些伤口一样。
“快,快救我出去,他们……他们绑架我。”她跌跌撞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激动地抓住了宫子衍的衣角,眼中带着一种惊恐。
如果实在一般时候,宫子衍一定会甩开她的手,但此时他却用手握住了桐夏的手,语气平淡到几乎缓慢的状态,“好,我会带你离开的。”
桐夏的双眸一抬,对上了宫子衍带着金丝边框眼镜里那双平波无澜的双眸,整个人像是定住了一样,瞳孔倏地紧缩而后放大。
“你握住我的手,看着我,仔细看着我的眼睛。”宫子衍近乎蛊惑一般的嗓音低沉而又迷惑,桐夏就这样呆滞地望着他。
宫子衍的镜片随着微弱的灯光闪过一道凌厉的冷光,桐夏的手啪嗒一下松了开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椅背上。
“你有没有看到眼前有一座山。”
“嗯。”
“我们现在就在着山崖的边缘,你看,风好大。”
“嗯。”
“可风光很好,空气很清新。”
“嗯。”
“你就站在那里看着,一直看着,突然……”他原本平静的语调直转而下,手也搭在了桐夏的肩膀上,随着话语将她猛的从椅子上推了下去,“你被推下去了。”
“啊——!救命,救命!”桐夏就这样在肮脏的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尖叫着,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
可宫子衍依然站在那里,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般的狼狈,嘴里的话没有停下,“你不停地掉下去,一直掉,永远没有尽头!”
“不,不,不!救我,救我!好恐怖,我……死了,我不,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尖锐的叫声像是要冲破天际一样,直到最后那一声极致的叫喊声过后,桐夏像是真的死了一样,瞪大了眼睛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宁汐白在看到她倒地的那一刻,不自觉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旁的柯少权迅速地越过椅子搀扶了她一把。
她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做不看主体是否有能力承受,而是一味的强力灌输。
那么当年宁家上上下下所有仆人是不是也都经历过这一切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只觉得一揪一揪的。
柯少权看到她紧着眉头,十分痛心的模样,还以为她害怕这种场景,于是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宁汐白死死地盯着屏幕摇了摇头。
屏幕的那头宫子衍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桐夏,等了大概有足足一分钟的时间,他轻轻的朝着木凳上叩了几下。
“叩叩叩——”
清脆而又明亮的声音响起。
桐夏似乎像是感应到了一样,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接着眼睫毛开始剧烈得颤抖了起来,忽的一下,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只是那瞳孔之中没有任何的光彩。
宫子衍站在那里,声音低沉而又冰冷,“你已是灵魂之躯,昨日种种历历在目。”
“是。”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有人推我,一个男人推我下去。有人打我,我好怕。那个女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我好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抓了我……他把我控制住,他对我说话了,好多话,我好疼,我疼的脑袋都炸裂了一样。我看到那个女人被推下去了……”
桐夏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任何的神采,平淡空洞的说着一些让人觉得很奇怪的话,但是宁汐白和柯少权却听懂了。
什么叫昨日种种历历在目,也就是让她从最近的一个记忆开始倒着叙述。
“那个男人什么样子?”宫子衍继续问着。
“有胡子,白胡子,头发是灰色的。”
“还有别的吗?”
“没了。”
“真的吗?”宫子衍的这一句话听起来感觉低了好几个语调,让桐夏止不住的开始发抖了起来。
可桐夏也不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就是不停地发抖,最终眼睛睁大,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宫子衍用食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只剩下微不可见的气息,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滑落,显然桐夏刚才心里是做了非常大的斗争。
他随后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而宁汐白也柯少权也随之从对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宫子衍拧着眉头,脸色苍白地呈现出一种灰白的感觉,“只能搜到这些,接下来的我也没办法了,那个人的功力比我还要深厚很多。”
“那他比你还要深,会不会刚才桐夏那些话也都是他提前植入的呢?”柯少权虚虚地揽着宁汐白,问道。
“应该不会,她的反应不像是假的,而且最后晕厥过去的时候她本能和记忆力在做抗争。”宫子衍虚弱地摇了摇头。
“那你去休息吧。”柯少权给身边的哨子使了个眼色,随后道:“我会让医生给你看一下的。”
宫子衍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但转过头对着宁汐白问道:“有人把你推下悬崖?”
宁汐白先是一愣,转而点了弹头,“嗯。”
在没有做这场催眠之前,她就已经告诉宫子衍,桐夏之所以这么狂躁是听到了自己掉下山崖之类的字眼,可没想到他却因为桐夏那些奇奇怪怪的话由此判断出她被人推下山崖了。
宫子衍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颇有些虚弱地被哨子搀扶着往电梯里走。
“白胡子,灰头发,这样条件不是很大众吗?”宁汐白对着柯少权说道。
柯少权揽着她一步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并且淡笑着道:“不一定,要知道如果只是简单的白胡子灰头发,桐夏一定会说那是个老人,而显然这句话她没说,由此可以判断这个人应该十分年轻。”
他简单却又犀利的推理着一切,宁汐白甚至觉得他已经觉察出了那个人是谁了!
宁汐白侧目看着他,“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啊。”柯少权摇头。
“那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推理就是要大胆假设啊。”
“……”
柯少权的话理直气壮的让宁汐白竟无言以对。
回到方面内柯少权依旧处理着公司里那些个事儿,就像是刚才没去过庄园的地下酒窖,看过桐夏那场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催眠术一样。
宁汐白看他这么忙碌也不好打扰,只能自己坐在床上冥思苦想了起来,可想着想着不知怎么了,从上来之后喝了杯牛奶以后,觉得格外得困,不知不觉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柯少权看着她就这样安稳地睡了过去后,然后和哨子两个人进入了旁边的书房之中,门锁了之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柯少权表情严肃地坐在那里。
“老爷子手上有一个人就是灰头发白胡子。”
哨子刚坐下,听到这个话后也不禁疑惑了起来,“所以……这个和冷家没关系?”
柯少权垂着眸,很是纠结地摇了摇头,“不清楚。”
“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见过。”他的眼神微微一凛。
“谁?”
柯少权眉头紧皱,目光沉沉,“柯管家。”
那个管家年龄不过三十七八岁,和柯少权差不了多少,当年柯家老爷子把他就这样带回来,同样教书写字,最后甚至改了原先的姓名,这让外界一度传出来这位柯管家说不定就是老爷子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不是一头浓密黑发吗?而且他哪里有胡子啊!”哨子是见过那个柯管家的,那英伦的绅士风范以及一丝不苟到吹毛求疵的生活品质,让他都觉得惊悚。
柯少权的目光有些冗长,“我见过一次他的头发,那还是我几年前无意间在储藏室看到。一头浓密的……灰头发。不是一般的那种灰白相间的,而是真的灰色。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只是觉得灰头发太难看,所以用假头套套着,现在看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那胡子呢?”哨子不由得继续问道。
“如果没有胡子不会很奇怪吗?灰色的头发明明是老人的发色,实际上只有三十岁,这样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那他为什么不染头发啊。”
柯少权终于不耐烦了起来,“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