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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
是朕不过是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聚兰阁已是群雄四起,战火风飞,酒精弥漫,尸横遍野。据史书上记载,此次战役的主战场交战于庆早两桌边界,关西猛将京都大学借此火势,向关东巨头东京大学发起进攻。其间,东北大九州大东工大几所前排兜售瓜子的学校不幸卷入战火,火势越撩越凶,最后殃及了聚兰阁里所有的直立生物。
而此次战役的发起人,则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士凉猛士。
东战场的东大京大乃是日本的清华北大,名气上自然还是首府人民气焰更高,哪料向来低调沉稳的古都公子一把扯过东大,东大重心不稳,就势倒入翩翩公子的怀里。京大坐下,华服摊了一地,他神色淡然,用扇子挑开东大的领结。东大喉结一动,稍显紧张,“你干什么?”
“呵。”京大看着怀里被西装包出棱角的男人,轻笑道,“西洋人来之前,你是不爱穿这些的。”
西战场是私立双雄的天下。同样是不吃皇粮的私立高校,庆应和早大的撕逼可谓是一撕则群起,东洋民众乐此不疲地帮他们俩找g点,一到高.潮就起立鼓掌。要说这早稻田吧,小个儿不大,风头都让他出了。今天搞两演讲,明天出俩艺人,后天再整几个芥川奖。那名气甚至要盖过排他前头的好几位老大哥。
坐在豪车里的庆应一声冷笑,“切,土逼。”
东洋富帅哪家强,东京都圈找庆应。要说日本真正的豪门学府,那自然是庆应义塾没有之一。江湖上流传,入学标准除了成绩,还靠颜值,另有相当一部分学子靠老爸,是考生心中最具逼格的‘贵族大学’。可惜装比技巧不佳,总被早稻田这个道貌岸然的小diao砸抢了风头,庆应早看他不爽了。
妈个叽的,小爷连东大都看不上,还会惧了你!这么想着,庆应一甩车门,气呼呼地冲前面的早稻田冲了去。早稻田没有防备,手里的书本掉了一地。来不及捡起,庆应已经将他拖拽到车里,按在了后车座上。
“庆!应!义!塾!”早稻田发狠地叫出对方的全名,光是闻到车里的这股熟悉的高档烟草味就令他作呕,“你给我放开!”
“放开?”庆应单手松了松领带结,“知道小爷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多久了么,早稻田君?”
“你来干什么啊!上次棒球赛的冠军不是让给你了嘛!”
“让?”庆应冷笑,“小爷用你让?中产阶级就要有中产阶级的样子,别以为穿了一套百万以上的西装就是上流社会了,别忘了你买西装时那万元大钞上印得是谁家的祖师爷。”
早稻田当然知道万元钞上印的人头像是庆应的创校人,可这又能怎样?这嚣张的公子哥什么时候能不靠祖宗替他说话?
“至少我的成就是靠我自己努力来的!”虽然我外公是前前前首相,我爸爸是议员,我姐姐是主持人,我哥哥是作家,“不像你,你除了你爹有钱你爷爷有钱你还剩什么?”
早稻田被按在身下动弹不得,虽然嘴上狠,心里却直嘤嘤。这个可恶的庆应义塾,不就是比我们有钱么,不就是比我们帅哥多么,不就是比我们多家医学院么,不就是比我们入校门槛高了那么一丢丢么,有什么了不起啊嘤嘤嘤。
庆应瞪红双眼,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真想动手揍他丫的,“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
“我们有村上春树!”早稻田挣扎!
“我。们。有。樱。井。翔。”庆应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有堺雅人!”早稻田反抗!
“我们有樱井翔。”庆应平静下来。
“我们有江户川乱步!!!”
“樱井翔。”
庆应,胜。
早稻田忍住泪花,认怂,“好吧,我是岚的粉丝。”
庆应傲慢一笑,松开早稻田。随手扯过副驾驶座的盒子,丢到早稻田身上。早稻田抱着盒子云里雾里,“什么东西?”
“西装。”庆应坐回驾驶座,点上根雪茄,“千万円以上的,明天不是颁奖庆典么,穿好点,别输给东大那小子。”
能给我做对手的人,不能输。
end。
以上摘自《史记.东洋高校战争史*向/殷陶小槑著》
2
“小槑!小槑,你醒醒!”是朕在尸堆中挖出殷陶,“怎么回事啊!”
方才是朕被导师拉着多喝了几杯,他不胜酒力,便借个由子到外面清凉清凉。哪料半个时辰的功夫,聚兰阁已是这般惨象,实在是,实在是...
令人庆幸。
还好我刚才出去了,我真他母上的机智!是朕如是想。
“朕..哥...”殷陶虚弱地睁眼,“你还记得,今天在发表会上煞你风景的那个橘毛小不点吗?”
“人家目测172呢,比你高十公分,不矮。”是朕耿直道。
小槑哽出一口老酒,颤抖着竖起中指。
“快说,大家怎么都喝成这样啊,士liang..冥呢?”
“就是他!”小槑眼里露出惊恐,“那个橘毛是早稻田的,挑衅,士冥就带头拼酒。”
“那他人呢?”
“滕..滕皇...”小槑话音未落,两腿一蹬睡过去了。
其实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士凉见早稻田的人挑衅,诶呦喂,白天你拆我男人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家老朕的脸是你随便打的吗?!越想越生气,士凉抄起酒瓶子就出征了,一时掀起了大混战。对滕皇来说,这就比较尴尬了,他是早稻田出身的人,现在又参加着庆应的合作项目,这酒我该怎么喝?
结果他就被两边灌了。
士凉在酒桌上征战一圈,回头看见滕皇站在大厅中央。
“那个...”滕皇一派镇定,引来全屋人的侧目。各位都知道滕皇今天喝的不少,不少人还有点担心他的酒量。
只见滕皇手一挥,面色不改,“对不起各位,我今天要失态了。”
说完,只听哇地一声,滕皇转身就吐了。
那场面真叫一个没眼看,聚兰阁里飘着一句大写的。这位兄台方才不还泰然自若地讲话么,怎么说完就吐了?!
酒桌上唯一行动自如地就只剩士凉了,士凉一步两步,诶,一步两步,摩擦着架滕皇到外面放风去了。两人来到庭院的假山处,滕皇扶着山石吹了会儿风,感觉没那么恶心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滕皇问。
士凉撩起刘海,扶着额头,“我再呆在里面,估计也快吐了。”
“你厉害。”
“过奖。”
士凉将手里的水瓶递给滕皇,“你还好吧?要不我扶你回屋?”
滕皇漱了漱口,拧上瓶盖,“你陪我一起睡?”
“不陪。”
“那我就不回去。”滕皇嘴一咧,笑得邪气,“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说完,滕皇意念一动,两人出现在假山上的亭子里。士凉酒喝多了身子热,站在山上吹晚风,竟然不觉得冷。
“你知道,你哥哥为什么一直没有醒来吗?”滕皇突然说。
士凉看着天边的圆月,“因为我的灵魂暂时强过他。所以压着他醒不过来。”
“那你知道,为什么你最近灵魂变强了么?”
“你能把手从我腰上拿下去吗?”
滕皇拿下去了,士凉继续答,“因为你。”
“你怎么知道?”
“你都这么问了...”士凉叹气,“而且我发现了,我每次遇到你,精力就充盈。几次都是你在我身边,所以我能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
滕皇道,“你我灵魂的本质是一样的,你呆在我身边,或多或少能被我影响,不过这不能彻底帮到你。”
“那我一直呆在你身边不就好了。”士凉估计也是喝大了,说话不走心,张嘴就出来了。
滕皇一愣,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你想接吻吗?”
“和你吗?”士凉转过头,看向滕皇。月光把这个人照得很好看,眼睛也亮亮的,和是朕一样。士凉承认,滕皇对他很有吸引力,让人难以拒绝。
但还是拒绝了。
“之前不是试过了么。”士凉故作轻松地说着,转身,迈下台阶。他确实醉了,身子发飘。可恶,别在老子喝多的时候*啊!
就在这时,滕皇猛地掰过士凉的肩膀,双手捧起脸庞,一个深吻就这样附到了士凉的唇上。
这个吻带着酒气,还有微乎其微的意识。士凉在吻上的第一秒是想推开的,可这突如其来的温热吻得士凉措手不及。就在士凉腰上一软的瞬间,滕皇恰到时机地揽住了。这腰对滕皇来说比这唇更有吸引力,他情不自禁地用力搂紧,士凉整个人都贴到了滕皇身上。两人忘我地纠缠了好一阵,仍对这个吻恋恋不舍。
评身体而论,这个有点像偷情的吻,实在是有点爽。士凉心里刚刚涌上负罪感,很快就想到今早那个梦了。他是朕养了个剞劂在身边,我这算什么。更何况!我俩领证了吗!确立关系了吗!没有!他还没带我坐豪华游艇环游世界;没有在两万英尺的热气球上强吻我;没有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田野里向我求爱。还有,我们要无理取闹的吵架、和好、决裂,再吵架、再和好,这样我才能做他的男朋友!我怎么能是那么随便的男孩呢嘤了个嘤!
这么想着士凉居然被一口恶气呛到了,差点咳出来。滕皇将士凉抵在柱子上,嘴唇轻轻贴着嘴唇,张张合合地说道,“你在想是朕。”
“没有。”士凉冷冷道。
“你在想,他带你坐豪华游艇环游世界;在两万英尺的热气球上强吻你;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田野里向你求爱。”这样轻抵着唇瓣说话是件别有情.趣的事,滕皇每说一个字,士凉都觉得唇前痒痒的,“你还想去哪?我可以满足你全部的幻想,现在立刻马上。”
士凉笑了,离开了吻,“滕皇,你真好,真的。”他懒散地靠在柱子上,“我喜欢你,和你接吻真有感觉。”
士凉的笑容是随性的,也是发自内心的,“可惜你满足不了我的幻想,我的幻想一直是他带着我去,去哪儿都行。”
眼前的少年笑得三分醉意七分认真,滕皇觉得,他大概是从这时起,是真正的爱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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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屋睡觉去吧。”士凉想从滕皇的臂弯里撤出来,然而滕皇却说,“不能。”
滕皇看向山下,丝毫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现在更不能松手了。”
士凉闻言,顺着滕皇的视线看去。不远处的长廊上站着一个人,偏偏是士凉最不希望的人。
是朕见聚兰阁没有士凉的影子,便打算回房间找找。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廊,长廊的一旁便是一处日式庭院,有樱花有溪水有山石。山石上还有一个亭子,亭子里还有...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