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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公子左手拿的是一金册,右手拿的是一玉符。忙着没顾上仔细看,原来不是同僖公自己弄的,还是特地请陈氏赏的,挺搞笑,做了皇帝还是一条狗,狗皇帝骂的原来是他这种。
其他人看的莫名其妙。同州已经完了,同僖公怎么还这么大反应,又闹着玩吧?
逸公子拿的又是什么好玩的,大家离着远没看清,离着近的没看懂,逸公子快讲,别顾着一个人玩。
韩驰狗儿缓过神,忙怒喊:“你竟然偷坟掘墓!”
逸公子示意。
同州来一眉清目秀的士子字正腔圆的背《大虞律》:“发公侯等坟冢,开棺椁见尸者为首斩立决枭示,为从者绞立决;见棺者为首绞立决,为从者绞监候;未至棺者为首绞监候,为从者充军。如有发掘历代帝王陵寝及会典内有从祀名位之先贤名臣者俱照此例治罪。”
众人大约明白了。这是挖了同僖公的祖坟,还敢背《大虞律》,有恃无恐啊。
金册,是册立皇后、皇太子,册封王、妃、公主、太妃之类才能用。公侯、郡主等封爵时用的是银册。同僖公连朕都叫顺口了,大匾在那放着,再弄个金册之类不稀罕。
逸公子看他们没明白,扬了扬手中金册:“同朝太祖孝靖皇帝克俭,文穆皇后陈氏。”
同克俭就是现任同僖公的爹、上任同僖公,陈氏又是潞峄哪个旁系或庶女之类,到同州就被天朝公主、郡主似得供着。
逸公子从箱子里又拿出一金册:“同朝庆祖明献皇帝朱黯,睿明皇后陈氏。”继续翻箱底,还有,“同朝圣祖宣元皇帝存功,章肃皇后陈氏。”
同僖公好容易醒过来,吐血再次昏死,奄奄一息好像真要死了。
其他人都沉默。嘴上说说还罢了,这追尊父母一直到几百年前的老祖宗,是铁了心要谋反。这种事儿说都是多余。同僖公也有意思,谋反还没成,急着追尊做什么?知道闹不成,早点过把瘾?不可理喻。
同州韩驰等人特不甘心:“逸公子偷坟掘墓,应斩立决、枭首示众!”
逸公子嗤笑,他没长耳朵吗?这是矿工送她的礼物,说要掘了同朝祖坟就必须掘。
一面黄肌瘦的矿工上前跪下。虽然收拾干净,身上还是浓浓的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无数矿工悲凉的灵魂。有些矿奴认为自己不是人,他们的灵魂被剥离,就在这矿工身上背负。
逸王、荆嗣公、崔郕公、卫东玭等刚想说几句,暂时又停下。
矿工身体还算结实,看着像是二三十岁,又像四五十岁;干瘪的脸上一双眼睛很大,透着苍凉的光,不会说官话、同州话由王大忠一句句翻译:“草民双牛山矿奴牛路。十年前同克俭和他老婆前后脚死的,不仅照皇帝的大礼下葬,还从矿上挑了一千矿奴活葬。草民、还有一些人,那时就想挖了同家祖坟。这次老天开眼、终于有机会,草民将同家祖坟都挖了。”
说活葬他面无表情,说到最后却泪流满面,大仇得报、同家终于完了!
一些年轻的、感情丰富的都湿了眼眶,陶敏之、殷一修、路铭士等都为之一哭。
这是文人、言官特有的方式,今儿却哭的特放肆,牛路就像一座活的坟,埋葬着一片耻辱。
这不仅是矿工的耻辱,也是朝廷的耻辱。大虞赵家江山还有别人称帝,这把赵家祖宗都辱的干净。还不是闹着玩,是真的控制了同州。
其他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大虞,地方势力、尤其五大氏族,完全失控,陈氏、火氏还经常威胁圣上。问题又转移到陈氏上来,性质又有了改变。
同州韩驰等人停留在问题本身,咆哮牛路:“你是受了逸公子指使!”
牛路一脸百年不屑:“逸公子是什么东西?我们双牛山不知道大虞,只知道同家和你们这些贱奴。很多人连自己是人都不知道。蝼蚁尚且贪生,我们活着纯粹只是不想死。就这你们还逼着,非要我们去死。老子就掘了你们祖坟,要死一块死。”
不少人看逸公子,乃是什么东西?
不开玩笑,逸公子原来也有不好使的时候,这不是逸公子不行,是同州的问题。
不少人又想,这些人连逸公子都不知道,逸公子就把他们玩转了,这叫真本事,以后他们就知道了。如果说矿奴、都跟着说顺口了。
程林雨终于站出来讲:“若说矿奴暴乱情有可原、那……”
一伙人怒视他,什么叫情有可原!矿奴暴乱绝对不可原谅!就算同朝完了,这些贱奴也该去死!让他们知道作乱的下场!还有张小顺、王大忠这些人,都要他们生不如死!
李湄刚才啃了程林雨的嘴,来帮他:“偷坟掘墓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逸公子嗤笑,好多人跟着嗤笑,外边阳光下风声也嗤嗤的笑。
李湄头皮发麻,但理直气壮:“你笑什么!就算没有证据,但他承认了,就必须斩立决!”
逸公子继续笑:“你好像没弄明白,那不是偷坟掘墓,那是挖了几个狗洞。他现在还是同僖公?他是陈氏一条狗。应该是猪狗不如,在同州怎么说来着?”
王大忠应道:“贱奴。同州骂猪骂狗都是骂贱奴。骂人是你这贱奴,敢欺负老子,哪天将你扔去做贱奴!或者下辈子投胎做贱奴,这是最恶毒的诅咒,小孩听了都不敢哭。”他一手指着李湄,骂的很认真很入戏。
李湄气的吐血,样子愈发猥琐了。
逸公子日行三善安慰他:“放心,圣上会让所有矿奴都过上好日子,以后就不会有矿奴了。你看你多幸福,还不赶紧给圣上谢恩。”
李湄谢屁,跪圣上跟前喊:“圣上,这只是他们片面之词!”
圣上凤眸睁开,天威降临:“同州所有人押入天牢。宋尚书负责同州案,御史台协理。恒王前往同州宣抚百姓,一应事宜酌情办理。并传旨玄武军,对同州进行一年军管。”
宋贞诠、吕苍宇、恒王忙上前恭敬领旨。
不少人一愣,恒王不声不响竟然捞了宣抚的差事?是不是意味着同州要归恒王了?
虽然还有玄武军、先到一步,虽然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同僖公、霸占同州,小恶魔肯定在那掺了一脚、或好几脚;但恒王这会儿去,捞几个银矿弄点好处是妥妥的。玄武军不可能将整个同州吃下,同僖宫留下那么大好处,玄武军也不能吃独食。
同僖公、韩驰等拖下去。大家顾不上说矿工暴乱的事儿,那不急,反正乱都乱了;还是先抢好处啊,手快有手慢无啊,抢到才算本事啊。
这其实都想好几天了。慧涛郡马立刻要求和恒王一块去,同州一团乱,得有人帮忙。晋顷公慈眉善目的要去帮助那些矿奴、矿工,这也大事,好多人出主意去帮那些矿工重新做人。
逸公子乐,好多人乐,王大忠也乐,牛路依旧百年不屑。
抢的人也知道不合适,但银子肯定合适,抢到手才有资格装圣人,穷逼是没资格的。
逸王等了一阵,开口:“父皇,三大银矿发生暴乱,管事、工头等全部遇害,银矿管理和正常开采都是问题。三大银矿很重要,不能就这么毁了。”
刚才大家都刻意避开三大矿,这以前是同僖公、陈氏的,现在是烫手山芋。恒王去同州,有利益就有风险,同僖公可能被连根拔了,陈氏还在,恒王代表圣上去,意味着和陈氏作对。陈氏等于被扇了一巴掌,一定不甘心。唯一的好处,就是同州军管,有玄武军罩着他。
恒王心里明白。他想走,皇兄还得给他找事儿。其实,同州都被安排好了,否则逸公子怎么会回来,他就是去做做样子,背背黑锅,然后拿点好处做补偿。也挺好,至少不用和这些人争得这么难看,难得还有心情看戏。
赵柏舟调整情绪、也来参与:“闺秀同盟会不是在同州吗?”
这时候扯一帮女子、基本没什么用的小姐,最大的用处是她们背后牵涉的、还有丞相。
徐沛华立刻问:“逸公子,闺秀同盟会怎么样了?”
逸公子冷笑:“老百姓乱成一团、惶惶不安,谁还有空管那些傻逼。”
王大忠用同州话和牛路讲,另外几个也加入,一时又说又笑,叽里呱啦乱骂。逸公子指给他们瞧,那是柏芝郡主亲哥,那是徐溶滟亲爹,那是孙敏莉亲爷爷,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京师李。
王大忠、张小顺等对这些人都膜拜,每天一坨翔的膜拜。同州混乱中唯一算得上有趣的,大概就是龟羞会这些傻逼了。
赵柏舟黑脸:“你们这些贱奴,乱讲什么?”
张小顺一脸横肉愉快的回答:“逸公子说我们以后不是贱奴了,要叫我们人,至少是贱人。再说错就揍你。我们矿上也有一些奇葩,有的每天汪汪叫,有的坚持认为自己不是人。我们杀了那些贱奴、十八舅全家,那些不是人还想和我们拼命。不过这所有加起来,都比不上京师那一群傻逼。懂?”
卫东玭像个谦谦君子,很严肃的控诉:“你们敢羞辱那些小姐,你们是故意陷害她们!”
王大忠给牛路翻译。
其他人等着。闺秀同盟会在这中间说没用是没用,但也是不大不小一件事。
牛路一双苍凉的眼睛,像无数冤魂盯着卫东玭:“那些贱奴到了矿里,和我们讲,要安分守己,要刻苦耐劳,要认命。我们听不懂那满嘴放屁。最后她们又讲,人遭受苦难,有的是为上辈子赎罪,有的是修来世。逝者功德圆满,就能尽快投胎。”
王大忠负责翻译,最后自己加一句:“老天看她们功德圆满,就送她们去投胎了。”
长孙壮、庞子龙、陶敏之等冷然乱笑。还让矿工刻苦耐劳?还修来世?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逸王说的话好像没人理,怒的再说一回:“三大矿、这些矿工要怎么处理?”
昭王声似天籁、认真提议:“暴乱情有可原,但确实不对。逝者已矣,生者还要活下去。大家不要心中充满杀意,枉造杀孽,上天有好生之德。”
更多人乐。这都是苏神棍讲的吧。龟羞会能拿去对付矿工,昭王算是活学活用。不过逝者已矣对应的生者是一家人,不是你去死吧我还要活下去。一些混蛋乱笑。
昭王瓜子脸和依依一样羞涩:“等案情查明后,让他们将功赎罪吧。”
圣上点头。今天可以告一段落了。
轩王、荣王等人不甘心,还没讲同州怎么整呢。这会儿又不敢多说,怕被小恶魔坑了。
衡平侯胆大来说:“那个拿着鸣鸿宝刀自称什么盟主的呢?这次暴乱一定是有组织有阴谋、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众人都看着衡平侯,没抽风吧?那目的就是摧毁同朝,打击陈氏,还用讲?不过那什么盟主也算是人物,讲一讲也无妨,谁能证明她是逸公子有奖,陈氏奖励黄金一坨。
王大忠帅的像个员外、好心交代:“同僖宫除了我们这些护卫,还有一批高手,都是潞峄回来的。当时看大势已去,便围着盟主猛攻。盟主身受重伤,被打到火里。同僖宫后边大火,不知道把她烧死没有,当时大家没顾上。”
众人了然,生死不明,好大一个悬念,没准哪天又杀出来了。
不少人想,逸公子又一次没死成,她身受重伤,为毛每次就死不成?
一些人看着逸公子都怀疑,她莫非真是假的?假如是真的?真的假的?一点看不出受伤啊,那些潞峄的高手太没用了。有人真决定,以后不和逸公子玩了。
圣上看今天行了,退朝。
很多人还不行,先回去商议吧。同州已经知道完了,今儿把韩王和韩国又搭进去。
逸公子也不行了,坐马扎上差点睡着。昭王瞅着没人,忙将依依抱回家。
逸公子一觉睡到三天后,再来三大盘各种肉,总算活过来了。
今儿天气也好,阳光灿烂,还有新鲜的桃花开。
逸公子来到客厅。旭王坐轮椅上,下巴胡子快三寸长了,一股仙风道骨的味儿。昭太妃坐主位上,一身凤袍,皇太后更威武霸气了,估计最近老威武某些人,某些人还不知悔改。
明玉抱着参王进来,参王活泼的要命,扭扭胳膊扭扭腿,晃晃脑袋发出嘶嘶响,恨不能长一张嘴讲话,扑到逸公子脸上要把她吃了。
昭王抱着俩小金狮进来,赶紧过去拽参王,但使劲儿也拽不开,又怕伤了依依。
“吼吼!”小金狮气势汹汹,小样儿赶紧放开主人,否则本狮王咬你!
参王撒手,不过总算亲香够了,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一抹淡淡的紫色,风吹来淡淡的声音。
明玉好忧伤,天天养它一点情都没有,生气的把它抱走。
小金狮扑到逸公子怀里,小雄狮抖着一头半身的金色卷毛,伸出爪子要抓逸公子美美的脸,乃出去撒欢不带本狮王去,俺准备惩罚你,做个记号。
逸公子星眸看着小雄狮,乃威武了啊,长得是挺快,来香一个。
昭王抓了小金狮扔一边,抱着依依咬一口,为毛看见狮子没看见他?早知道就不抱小金狮来了。不过没有狮子就搞不定参王,一物降一物。
逸公子星眸瞅着他。昭王凤眸深情的看着依依,有没有想我、一天想几遍?
逸公子扭头看干爹,一阵没见想干爹了。昭王使劲咬一口,依依为毛就不想他?他好伤心。
昭太妃看儿子折腾,问依依:“怎么样,顺利吗?”
逸公子拍拍胸脯,昭王赶紧昂首挺胸一脸傲娇,顺利,必须顺利,不看看依依是谁。
昭太妃扶额,儿子没救了,能不能不那么幼稚?这样依依会喜欢才怪。
逸公子表示同意,她喜欢的是书滴那种高岭之花,算了不打击他:“同僖宫收获很大,金银不多,但有大批战备物资,尤其刀枪铠甲之类,都是陈氏精品,正好能用上。另外一个收获就是我分身现在可以存在七天,可控距离是五十公里。”
昭王、昭太妃、旭王都看着依依,五十公里基本能覆盖整个京师,她岂不是可以玩的更嗨?杀人有这好处,老天不是让她使劲杀人嘛。
逸公子琢磨着若是杀十万人、百万人,能不能再变出一个分身来?或者一个在京师一个去锦川看外婆?世事无常,有些事想就要去做,不要让他变成遗憾。
昭王抱着依依,来说前边的:“看来同州准备在陈氏谋反后,阻断玄武军。同州的犄角上就是晋州,若是两州连到一块,有一定的兵力,控制北边数州问题不大,还能钳制甪里。”
逸公子应道:“同州和晋州的关系很奇怪,但肯定有关系。”
晋顷公老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绝逼比同僖公能装,不过现在也不太装了,有时候由不得他去装,狐狸就必须露出尾巴。
逸公子眼睛一亮:“同州和晋州应该是大房与二房、旧爱与新欢的关系,这两种人极少能和睦相处。尤其同州几百年早把脾气养坏了。晋州可以确定暗中是被晋顷公控制的。现在要不要去晋州把那老头扒光了玩玩?”
昭王紧紧抱着依依,不要老想着扒光别人、还是老男人,要扒就扒他。
逸公子鄙视,把他扒了有什么意思,把老男人扒了看他抱着胸部蹲墙角哭泣,那是恶趣味。
旭王低音浑厚的应道:“玄武军已经到了同州,晋州暂时没有威胁。可以集中精力将韩王府及京师李整治了。”
逸公子了然。地方势力毕竟在地方蹲着,韩王和京师李却是存在于京师心脏的两颗毒瘤。虽然陈氏又积极勾引新欢,逸王、傅家等,都不如韩王、京师李根深蒂固影响大。
轩王、齐王、恒王、以及方庆和、詹家、徐家等,见到利益就疯狂,比起逸王又要差一点。利益不是不可以占,就看怎么个占法。以后有空再整治他们。
护卫来回话,晋顷公、崔郕公、荆嗣公等一块来访。
逸公子看看干爹,看看昭王,这伙人怎么这么闲,来这有半点意义吗?
昭王冷哼一声:“因为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能做的都做了,太医院天天闹刺客,陈氏、苏国天天上表,没用啊。估计听说你醒了,来碰运气。”
逸公子应道:“碰见了运气怎么着,强抢民女扛回家去?啊不要啊,逸公子救命啊!”
她捂着胸部缩昭王怀里,吓得花容失色。
昭王紧紧抱着依依安慰:“乖不怕不怕,我会拼命保护你的。”
逸公子将昭王一推:“你们要抢就抢他,他皇祖父老有钱了,运气俺先走了。”
昭王威风凛凛正准备拼命,赶紧追依依,小心被流氓抢走。逸公子转眼飞不见影儿,转眼又折一枝桃花回来,昭王还不知道在哪儿追着。
昭太妃推着旭王轮椅,逸公子问:“娘娘也要去?”
昭太妃点头:“去看看我那好舅舅,都快赶上郭家你父亲的舅舅了。”
逸公子恍然。别说舅舅、叔叔,亲兄弟亲姐妹什么的乱七八糟,其实也就这样。
当然不是说和荆嗣公、赵柏舟谁谁走一块就一定是坏人,是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做好人。
一会儿来到穆亲殿。除了晋顷公、崔郕公、荆嗣公,还有韩王府韩王叔叔宿国公、老色鬼陶圳公以及刚袭爵的褚国公赵益沱,全公的,没有母的也没一只猴儿。
大家见礼坐下上茶,逸公子坐干爹身旁,把桃花放他进贤冠上。
陶圳公长得挺普通,五十来岁扒光了丢人堆不一定能找出来。估计知道自己不行,于是苦练一门功夫,让周依丹对他格外满意,还专门找他。逸公子没找,他自己就找来了。
陶圳公正准备说话,被逸公子看着,就觉得一阵阵寒意,犹豫着还是讲道:“这个逸公子年龄不小了,又喜欢美人,哈哈,同欢欢小姐逸公子是见过的,不仅长得美,天分也好。同、同家愿意将她送给逸公子做妾,哈哈。”
逸公子和昭太妃、旭王对视一眼,同僖公将孙女塞给她?想做什么?
昭太妃、旭王不知道。关键想也没用,依依用不上。
晋顷公一身三色雀朝服,慈眉善目的继续装:“同小姐和逸公子有缘,一向爱慕逸公子。若非发生这样的不幸……”
逸公子抢话:“她是准备嫁给昭王的,现在不幸了就塞给本公子,本公子是捡垃圾的?陶圳公喜欢美人,不如你捡回去吧,本公子赏你了。”
晋顷公和陶圳公目瞪口呆。把同欢欢赏给陶圳公?陶圳公三天三夜可以不用出门了。
崔郕公很是威严、像国舅:“逸公子慎言。”
昭太妃插话、皇太后比国舅更威严:“圣上下旨将同州所有人押入天牢,你们能决定同欢欢的去处?圣上知道吗?”
崔郕公怒视昭太妃。昭太妃一身正气、太后之威视回去,一天到晚就不干正事。
崔郕公更怒,昭太妃一个寡妇,若非娘家支持,她能有今天这么舒坦?
昭太妃更正气,她娘家姓宋,还有一个娘家姓张。其实张家的支持力度最强,主要是支持圣上,当然要支持外甥孙。至于崔家,连张家一半、的一半都比不上。而世上,偏是这种不干活的人最爱请功劳,还没事就来折腾,早晚将他折腾死。
昭太妃看看依依。崔家若继续这么作死,依依的脾气肯定容忍不了。
崔郕公也看逸公子,不和外甥女吵,继续训逸公子:“只要逸公子纳同小姐为妾,立刻就能将她保出来。同家说,之前的事他们可以不计较。”
逸公子乐不可支,同家还不计较,他计较的起吗?同家有几个余孽在潞峄,或者在哪儿,那又如何?逸公子抱着旭王胳膊:“干爹人家好害怕,同家要和人家计较呢。”
旭王忙安抚:“乖不怕,天牢空得很。同僖宫没了让他们去住天牢,一家人团圆。”
逸公子得意:“干爹最好了,本公子就在这儿等着成全他们。”
她还是没明白,这帮人费这么大劲儿让她纳同欢欢做什么。难道收了同欢欢,以后就是同家女婿、和同家是一家,然后将同家人都保下?这逻辑太强大了吧?
崔郕公、晋顷公、陶圳公都搞不定。
荆嗣公胖老头看情形闭着嘴,赵益沱又老又丑的见了旭王又不敢吭声。
宿国公咳嗽一声,吸引大家注意。韩王府人就是长得好看,快六十岁还和赵柏舟那么帅,估计站街上勾勾手指不少年方二八的姑娘会投怀送抱。同州七少那色鬼四少,从年轻到现在,也是一把年纪的老王八,可惜被谁一刀砍了。
逸公子琢磨着,若是将宿国公拉去卖肉,不知道和陶圳公哪个生意好?好想试试。
宿国公看着逸公子眼睛忍不住头皮发麻,还是看旭王算是晚辈、比较有优越感:“同州和潞峄关系非同一般。据说潞峄几位老祖都被惊动,对此很不满。”
旭王是晚辈,就随意一点:“请问是韩王府和潞峄关系好,还是同州和潞峄关系好?当年一直有传闻,韩王妃是陈氏女,你能解释一下吗?”
逸公子给干爹竖大拇指。一刀捅人心窝口还补一刀。
这是赤果裸的说韩王府和同州一毛一样,两人还要争个宠,就像两条狗。韩王妃一直有点问题,说是韩国一望族之女,一直奇形怪状。事实上那望族不过是陈氏的外围家族。
至于陈氏老祖,去年就被逸公子毒死一个陈玄泰,再惊动挺好啊。
宿国公被气煞,大怒:“你非要这么执迷不悟、搞得天下大乱吗?啊、噗嗤!”
逸公子随手二两银子扔他嘴里,他忙咬牙把牙齿咬碎两颗,好好的帅哥又被逸公子毁了。
逸公子眨眨眼睛,手痒是坏毛病,把一兜小银锭交给干爹保管。荆嗣公、赵益沱等人都抖三抖,逸公子真是,恶魔啊啊啊!
逸公子是天使、来日行三善:“天下大乱是不对的,你们回去好好劝陈氏,要安分守己,要刻苦耐劳,要认命。他们的命够好了,还瞎折腾什么呀。”
宿国公一口血差点喷逸公子脸上,见鬼的安分守己。
逸公子坐那让他喷也喷不着,不安分的后果就是:“干爹,陈氏的祖坟在哪儿,会被老百姓发现吗?要不然你们就回去好好劝陈氏,赶紧将祖坟迁到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其实除了天打雷劈,山上的野牛、野羊群有时候也会破坏祖坟,你们都要小心啊。”
荆嗣公、晋顷公等都感到一阵寒意。虽说祖坟对活人的力量没影响,但太影响人心了。
宿国公大怒:“你敢!”
逸公子吓得抖抖抖:“吓死宝宝了。”
宿国公看她乱扭的嘚瑟,硬是沉住气,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很漂亮的说道:“陈氏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真要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可收拾吗?”
旭王是晚辈,低音虔诚:“怎么不简单,说来孤王听听,涨涨姿势。”
逸公子也摆好姿势,洗耳恭听,陈氏很不满,又准备做什么。
过几天冬狩,这伙人是一定有想法和做法的,不如也讲来听听,大家商议商议,尽量别闹得不可收拾,或者有什么地方需要配合?
宿国公要气疯,这根本没法沟通,作为长辈,“啪”一掌拍高几,然后抱着手。
逸公子和干爹、娘娘面面相觑,谁在这弄的暗器?弄绣花针也不行啊,万一扎了自己怎么办?
宿国公拔了手上绣花针,更疯,又是一巴掌。
其他人愣是没拦住,就看他手变成仙人掌,上面长满刺,刚长的,皮肤不适应,还在流血。过一阵估计就好了。人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强,珍珠也是这么来的。
宿国公气的拂袖而去,恨不能和陈氏一块杀了旭王杀了小恶魔啊啊啊!
其他人也赶紧走,本来还有几位小姐要推销给逸公子,给她做妾还是蛮不错的,看情形还是下次吧。下次准备再充分一点,或许可以生米煮成熟饭。
晋顷公深深的看逸公子一眼,她百毒不侵,春那个药又不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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