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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毅堂,二公主苏璃诗,一身叮叮当当光芒闪闪,走到周芣苡跟前,使劲朝她抛媚眼。
周芣苡把珍珠泪王冠赏她,再把她头上乱七八糟扔了,看着顺眼多了。
苏璃诗愣住,做什么这是?珍珠泪是大苏赏周芣苡的。
周芣苡让小丫头拿个马扎给苏璃诗坐下;再拿剪刀来三两下将苏璃诗一头长发剪了;再拿两个纯银小发卷,将苏璃诗刘海卷起来;后边剪成披肩发,卷两个发卷;再戴上王冠,气质美多了。把她推给火逆知看。
火逆知无语。外边一片弓箭杀气腾腾,里边还有心思做头发,小郡主是有心思,这是她家。仔细看苏璃诗妖女,这种清新的妖女风,比天生媚骨的妖女果然更撩人。
苏世婔一脸诡异:“佛瑞拉公主是卷发,是不是戴这更好看?”
周芣苡示意,给佛瑞拉戴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其实直发卷发不是重点。是苏璃诗头上压了太多东西,能让她更妖媚,就会有缺点。刚换造型冲击最强烈。
苏世婔没兴趣和佛瑞拉交流。南边那些小国,比大苏还叼炸天,看不上。
佛瑞拉公主突然拿出一柄蛇剑,闪着阴冷的光,好像一条毒蛇闪电般刺向周芣苡。
周芣苡好像被吓住了,眼看着剑尖停在眉心前三寸,其实是看着佛瑞拉的眼睛,看着她的心和胆。究竟得多大胆,多大心,才能玩这种游戏。
佛瑞拉被她大眼睛看的不自在,收回剑用比较流利的大虞话说道:“本公主只是试探一下,听说你会被吓哭,看来传闻不实。”
佛瑞拉公主转身突然欻的又一剑刺向周芣苡眉心,像极了毒蛇。
周芣苡看她没玩过瘾,还想再来一下;自己已经玩够,朝外边挥手。
外边秋日的阳光不错,一批利箭带着阳光射进来,使团一批高手刹那鲜血盛开如菊。
“啊!”佛瑞拉猛然尖叫,尖锐的不知道什么凶禽猛兽,挥剑又杀向周芣苡。
火逆知回过神忙拦住佛瑞拉公主,拿剑指着人家本就够挑衅的,还闹下去难道要死光吗?据说死在将军府的人不少,看外面杀气就知道了,你开玩笑人家不开玩笑。
“啊!”孙敏莉惨叫,一个高手临死前扔出什么东西爬她身上,好恐怖。
“周芣苡,你疯了!”萧明超被鲜血溅了一身,又惊又怒。
“本小姐好想赏你两巴掌!”周依蓉站门口骂,手一松一箭射向一女高手。那女的拿出一兜什么鬼玩意儿,别把将军府弄成蛇窟什么的。
谈冰、周铃兰都看见了,一齐射她。
女高手身上也挂着一些骨头串羊肉串什么的,一把将各种串带皮兜都甩向周芣苡。
周芣苡在看火逆知和佛瑞拉。南边诸国不是火氏弄来的吗,失控了?还是小情人闹别扭?各种串眼看要扔她脸上,两个火龙卫飞过来唰唰的打飞一边。
一边站着苏璃诗,唰唰的打飞另一边,是南边诸国另一个小国公主。
小国公主茫然,被毒虫什么的爬一身,一会儿莫名其妙倒地,腿一蹬完了。
外边又一批箭射进来,把使团高手放倒一批,血流一地。
“啊!”孙敏莉还在惨叫,满地打滚,滚到死人身边,好像吓死了,血流脸上没反应。
“周芣苡!”好些姑娘乱喊,“救命啊,娘啊!”
火逆知和佛瑞拉终于吵够了。外边也差不多了,一批护卫、媳妇儿进来收拾,没死绝的再补一刀。佛瑞拉怒气冲冲,项龙差点给她一刀。
火逆知拉住佛瑞拉,也有些生气,质问:“小郡主这又是何意?需要补偿让他们补偿便是。”
谈冰冰雪美人,杀了人气势更高冷,拿着弓进来应道:“你以为将军府稀罕你们补偿?郡主看他们不爽,人已经杀了,需要补偿将军府会补偿的,郡主同意吗?”
周芣苡点头。把屋里先收拾干净,那些美人先甭管,怎么没误杀几个?
谈冰看看,也是,最近箭术提升太多,控制太准了,遗憾。
萧明超快气疯了:“周芣苡!”
周依蓉进来给她两巴掌,犀利的教训:“被陈夜光扒了衣服你没生气,被武丽春扇了耳光你没生气,现在生什么气?品行端正的圣母,我六妹妹是一品郡主,还没将你怎么样,你是想要怎么样吗?不好意思,是我们太纯洁、误解了。”
萧明超气的浑身发抖,真想和周依蓉拼了,不过她没有野蛮的习武。
周依蓉冷哼一声,转头盯上佛瑞拉,这才是正主呢,萧明超喊个屁,苏璃诗搅屎棍都没吭声。
苏璃诗是被南边诸国乱七八糟的毒虫之类吓到了,以前没听说他们有这爱好。
佛瑞拉公主终于缓过劲儿,蛇剑再次指着周芣苡。
火逆知一把夺了她的剑,佛瑞拉公主疯狂的给他一巴掌,昂首挺胸要走人。
火逆知昨儿被昭王踹一脚,今儿还能被女人打,一把抓住佛瑞拉一头的杂草给她两巴掌。佛瑞拉嘭一下将他扑倒,地上刚收拾一番,两人滚的很激情。
周芣苡看着摩罗王子,还有一直比较低调的瓦伦王子。
南边十八国,其中瓦尔登国最大,摩尔登国的国力和瓦尔登国差不多。
瓦伦王子在南边诸国中很异类。他有一头金色卷发,长发及腰,随意一扎非常帅。一双三米大长腿,穿着战袍,不用化妆就是天生的精灵王子。一双低调略显忧郁的眼睛,九分+++。
瓦伦王子也看着大虞的郡主,她的大眼睛轻易就能让人迷失,她就像一个谜。他无意解开这个谜,却控制不住心中的忧郁。
摩罗王子现在和佛瑞拉公主差不多疯,但是被火龙卫拦住。双方一哩哇啦吵了一阵,摩罗王子冲周芣苡喊:“你几次杀我们使团贵客,必须做出实质性赔礼道歉!”
周芣苡抄起一茶杯砸他头上,火龙卫俩帅大叔忙闪一边。
摩罗王子接住茶杯,气的又骂俩火龙卫。
一个长脸帅的一点看不出真实年龄的火龙卫大叔和周芣苡笑道:“小郡主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原本是他们提出纳贡,九潭有邀请过他们同行,后来他们就这样了。九潭和锦川五大氏族,同气连理,不会任由别人欺辱的。”
周芣苡了然,这是偏向书滴的,趁这机会进京,想怎么着是他们的事。
另外几个火龙卫、火凤卫将火逆知拉起来,火鸾卫在一旁插不上手,也没插手的意思。
摩罗王子气的和佛瑞拉公主凑一块,桀骜的准备走人。
门口又一批护卫,张弓搭箭对着他们。谈冰说道:“五万两黄金,没给就想走?”
佛瑞拉怒视周芣苡,周芣苡戴着面具,随便视。
火逆知不爽的说道:“我们没带那么多黄金,顶多给你一千两。”
周芣苡挥手。胖飞洪乐飞和几个虎贲卫唰一下将摩罗王子扑倒,扒光了丢门外大街上去。
项龙从街上回来,骚年眉清目秀,手里拿一卷书,激动的说道:“最新小说《一只银手镯》,一早面世,就被抢光了。”周依蓉欻抢过去。
项龙对四小姐习惯了,继续和郡主、二当家等人讲:“这写的是一个银矿矿工,喜欢一个姑娘,为了给她准备定情礼物,每个月从银矿偷偷弄一点银子回家,用了两年时间攒够一两银子,换了一只不错的银手镯。定亲的那天送给姑娘,不料银矿少主找上门,以旷工偷银的名义,砍了他的手脚惩罚,又抢走那个姑娘。”
洪乐欣一身侠气爆发,眼里也满是侠气,盯着项龙:“是哪里的银矿?”
项龙吓一跳,洪月县君威武:“那是小说。”
洪乐欣小女侠严肃认真:“什么是小说?是同州的银矿吗?旷工就因为这暴动?”
项龙看看郡主,给县君小姐解释:“小说,和讲故事差不多。是不是同州就不清楚了。”
事实肯定是同州。先有暴动,再有小说和故事,同州火了。郡主要出手收拾同州土皇帝了。可惜这次他不能去。其实他看了故事也很怒,想去给那矿工报仇。
周依蓉看完,递给谈雪贞,一边抓着项龙问:“那姑娘后来呢?”
谈冰也急:“是啊,那矿工就那么死了,他家人呢?”
项龙应道:“后来小说没写。横滨县老百姓将苏国使臣揍了一顿,韩王府的孕妇被苏国使臣玩死了。没准矿工暴动,将那少主揍了,也可能姑娘死了。”
谈雪贞玉雪娃娃,“哇”一声大哭。
谈冰、宋菁、周铃兰等都吓一跳,好好的哭什么,后来不是没写吗?
周依蓉哇一下也哭:“矿工好可怜,我敢说比种田的老百姓苦十倍,项龙是不是?”
项龙点头,被谈雪贞哭的特心酸,蹲郡主旁边抹泪。说起来他和靖安县封地的百姓够幸福。这矿工真是猪狗不如,比畜生还不如,各种苦啊。
谈雪贞哭的看不下去,洪乐欣被弄的心痒痒,要先看。谈雪贞又不让,两人凑一块看。谈雪贞继续大哭。洪乐欣怒发冲冠、义愤填膺,侠气暴动,能将勇毅堂掀了。
周芣苡让丫鬟拿来好些毛巾,谈雪贞看完和周依蓉抱头痛哭。
苏璃诗、火逆知、萧明超、徐溶滟等人都被吊起胃口,又挺不屑。矿工,依旧是一些贱民,比猪狗还下贱,有什么好哭的?
孙敏莉生死不知,萧明超被鲜血溅一身,一些姑娘毒虫上身遭了秧,她们才应该愤怒、才应该哭。将军府不管她们,在那拿一本什么小说骚情,大家对矿工又厌恶三分四分五六分。
没人理他们,遭殃是活该。周铃兰和宋菁看完也抱头痛哭,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太惨了啊。
谈雪贞缓过劲儿,红肿的眼睛咬牙切齿的愤怒:“我最狠那工头莫怀仁!本来矿工就很苦,他还克扣伙食拿去喂狗;没事就想各种下流龌龊的办法凌辱矿工取乐;还有要不是他告密,少主不知道五娘貌美,屈贵也不会惨死。”
洪乐欣怒:“我更恨那少主佟祥宇!要不是他荒淫好色,从不管矿工死活,不把人当人;莫怀仁就不会上行下效、讨好少主,最后告密五娘。”
周依蓉越哭越伤心,扑到周芣苡怀里哭:“六妹妹,屈贵和五娘命好苦,他们原本苦中作乐有情有义的一对,硬生生被害成这样。老天有眼怎么能看得下去,呜呜呜。”
宋菁点头:“不错,老天有眼,怎么忍心看他们受这样的苦。”
美人们哭闹成一团,如果佟祥宇在京师,绝对立马去砸了他全家,拖出来剐了。
周芣苡拿毛巾给周依蓉擦泪,拍着她背安慰。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些姑娘虽然锦衣玉食,基本没吃过什么苦,不能感同身受真正理解矿工的惨境;还是单纯,能单纯的感到生命的珍贵与屈辱。灵台蒙尘的人,是听不到生命在绝望中哭泣。
这是经过挑选的,第一手调查资料,完全是血肉和生命中剥离出来的。很多人七八岁开始做童工,已经彻底麻木,哭都忘了。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只有更肮脏,没有最肮脏。
周芣苡当时找到银镯子的原型,有人灵魂深处还有一丝微弱的光,对生活、对感情还有一点追求。所以用红楼等手段加工了一下。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还要有更积极的意义。
沈翠筱和长孙锦闻讯赶来,二话不说抱着宋菁、谈冰先哭。
大丫鬟、小丫鬟也哭,大人、成熟心智坚韧一些的媳妇儿等都忍不住抹泪。
徐溶滟帮萧明超收拾一下,终于凑过来,拿着小说看一遍,不到五千字,一会儿就看完。茫然的看哭的愉快的一伙人,这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她准备给萧明超看,难道就她一个异类、眼拙?
沈翠筱美人欻的抢回来,好像要将屈贵的生命和五娘一块抢回来,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和佟祥宇是一伙,当然看不见其中的血泪。给你看就是糟蹋,是侮辱。”
周依蓉哭够了,眼睛肿的像桃子,刚杀了人更杀气腾腾:“成天喊什么仁爱苍生、赈济天下苍生,装的像圣母,现在苍生落得这样子却无动于衷,所以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谈雪贞冰雪聪明,犀利一次:“她们不是装的,是真圣母;咱的心是肉长的,是凡人。”
长孙锦把小说拿过去,大家边哭边看,都花了,问周芣苡:“这怎么办?”
周芣苡无语,示意谈冰。
谈冰眼睛也红着,情绪更稳定:“自己抄吧。你们府上也买了?”
沈翠筱喊:“那赶紧准备纸笔,我要多抄几分。我哥一早拿回家,我娘和祖母都哭了。”
长孙锦说道:“多抄几分。不知道茜云郡主、明嬑郡主她们有没有,给她们都送一卷。呜呜呜看了他们才知道自己多幸福,真正的苦有多苦。”
沈翠筱催促丫鬟研墨,一边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虽然穷人很多,但屈贵最让我心痛,呜呜呜。”
美人们又哭成一团。有些事不好多讲,但屈贵那么苦,还将五娘当成心中的女神,五娘的心满意足,真的好感人。比起昨天那些美人争着想做王妃,完全是两个世界。
很快几案笔墨纸砚都准备好,小丫头坐柱子下一边哭一边念,沈翠筱、长孙锦、周依蓉、谈雪贞、洪乐欣等一边哭一边写。这场景比昨儿齐画菊花更壮观。
徐溶滟被训斥一顿,很是不爽,但大概知道状况了。
又几个美人状态稳定,和萧明超凑一块。出这么大事,闺秀同盟会得有点表示?
闺秀同盟会虽然那什么,最终还要看她们。如果真做出几件意义非凡的事,谁还敢乱讲?
苏璃诗和苏世婔坐一旁看好戏,顺便看着周芣苡。她们没干什么好事儿,丫鬟又给她们沏了茶,上几碟点心,愉快的围观。
萧明超和徐溶滟没十分把握,干脆把火逆知叫上,大家本就是盟友。
佛瑞拉公主这会儿也冷静,她可不想和摩罗王子一样被扒光扔出去。瓦伦王子一直不吭声,忧郁的眼睛不时看小郡主,再看其他人,看火逆知。
火逆知身为火氏三公子,很快帮萧明超等美人拿定主意。说穿了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一个贱民一个卑贱的故事罢了,随便忽悠两下,关键看怎么控制,怎么操作。
萧明超、徐溶滟、又来了李书嫤和庆王府一个庶女赵明瑶,一共二十来个,重整旗鼓。
萧明超看沈翠筱等还在抄,先问周芣苡:“你准备怎么做?”
周芣苡大眼睛看她一眼,琢磨着什么好主意。
项龙蹲郡主旁边应道:“这是小说。莫非萧小姐准备来一场圣母式书穿?”
萧明超双瞳剪水,剪出一片凌乱。小说就是故事,讲故事,周依蓉她们还哭个屁。不过她不笨,这肯定在讲同州的事,同州的事啊。
赵明瑶是个大美人,锥子脸蛇精似得,还没明白状况,乱入:“书穿什么意思?”
小丫头边哭边骂:“就是我现在特想跑到书里将莫怀仁千刀万剐,将佟祥宇打成一坨翔!”
赵明瑶了然:“就是如果现在台上在演戏,恨不能将戏台砸了。”
周芣苡送上大拇指,理解太对了,这姑娘心还没黑透。
萧明超回过神,继续执着的问周芣苡:“同州矿工暴动,那个说明像这样的矿工还有,郡主不准备为他们做点什么吗?”
周芣苡闭上眼睛,吃饭睡觉;悄悄给谈冰、沈翠筱打手势,同州的事儿不要多嘴。
几位美人都有数。同州很敏感,既然编了故事,咱们只讲故事不讲同州。
赵明瑶蛇精,听小丫头念半截,又乱入:“这屈贵下贱如狗还这么刁钻,想尽办法偷银子,应该将他打断手脚吊起来示众。还有矿工暴动,那些暴民都应该血腥镇压。”
周芣苡大拇指揉揉太阳穴,这姑娘心不是没黑透,是黑的发亮,差点将她眼睛亮瞎。还好没酿成什么大错,检讨一下,以后引以为戒。
沈翠筱、长孙锦、洪乐欣等冷漠的看赵明瑶一眼,庆王府有好人才怪。
萧明超好像找到绝佳的鸡机会,知书达理赶紧讲道理、声音如敲冰戛玉掷地有声:“没错,作为矿工,不论谁,偷东西都是不对的。绝不能因为他们可怜就纵容他们,滋长这种风气,让他们胆子越来越大,最后还敢暴动。”
徐溶滟犹豫一下,没附和。
李书嫤抢着说道:“这些贱民就没有好东西。为了一两银子敢偷,十两银子指定敢杀人。”
周芣苡毫不犹豫的送上大拇指,这姑娘说太对了,被逼到绝路没银子都敢杀人。
洪乐欣、谈雪贞等忙着抄书,懒得理李书嫤,李家也没好人。
大丫鬟听小丫鬟念,还在哭,都没人顾上给李书嫤、赵明瑶等人沏茶。
萧明超刚才好在没急着做什么,以致酿成大错,检讨一下,赶紧弥补:“不论矿工,还是农民,都应该安分守己。他若是不偷银子,就不会落到这一步。其他人为这点事暴动,引发混乱,都是不对的。”
萧明超知书达理,努力从各种道理、引经据典的证明矿工有罪,罪该万死。心里有点不妥,但她不想输给周芣苡,今儿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赢她一场。
滔滔不绝,比状元公还出口成章,非常精彩。
周芣苡好心让书香给她来一杯参茶。都不用同僖公同朝发力辩驳,就让萧明超一人讲完了。一个美人能发挥到这程度,不容易,膜拜一下。
洪乐欣女侠实在听不下去,啪放下毛笔,啪拍桌,目有侠气,直盯着萧明超的灵魂、厉喝:“你读了这么多书都读糊涂了吗?不知道官逼民反、逼良为娼这么浅显的道理?你看到屈贵偷就没看他为何偷?他被逼天天学狗叫、钻裤裆、吃狗屎你看到了吗?佟祥宇荒淫好色、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惨无人道你看到了吗?白痴!”
沈翠筱美人也放下笔,硬是忍着没给萧明超两巴掌:“老百姓是水,不是贱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书上没写吗?宰相肚里能撑船,没有水让你爷爷划旱船吗?水将船打翻,你爷爷落水,你还能在这瞎哔哔吗?蠢货!”
谈雪贞冰雪聪明:“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读了书,以后别再不懂装懂,丢人。”
长孙锦鄙视:“理她们做什么,我愈发想杀了佟祥宇。八哥继续。”
小丫头一口唾沫吐萧明超脚下,气冲冲的继续念。
萧明超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吐血。
徐溶滟暗自庆幸,她好在犹豫了。不管怎么说佟祥宇肯定不对,至少也得是各打五十大板。至于矿工暴动,一般应该是先安抚,不听才镇压。
赵明瑶蛇精盯上洪乐欣:“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萧小姐,她说的也没错。”
周依蓉应道:“凭她是圣上亲封的洪月县君,教训你们是只多不少。”
谈冰五品诰命也是圣上亲封的,比一般的诰命就要高半分。
赵明瑶不相信,洪乐欣这么小,圣上封她做什么?她庆王府的小姐都没人册封,不能信!
李书嫤给她使眼色,这是真的。所以要说就说别的,别说没用的浪费感情。
赵明瑶彻底蛇精,爆发:“她凭什么册封?”
小丫鬟、大丫鬟等都不善的盯着赵明瑶,让她一肚子怒骂硬是不甘的咽下去。赵明瑶蛇精,转身搬起一盆菊花砸一古松盆景上。
几个丫鬟硬是没拦住,怒的按倒赵明瑶将她扒光拖出去挂大街前边路口一棵古树上。
将军府勇毅堂,萧明超、徐溶滟、李书嫤、火逆知都心里忌惮。
沈翠筱、长孙锦、周依蓉等将书抄完,继续,要多抄一些,最好人手两册,一册边哭边看,一册收藏。没人打搅,小丫头一边哭一边念,大美人们一边哭一边写。
周芣苡担心,泪水会不会将勇毅堂淹了。京师大家一块哭,会不会将京师淹了?要不大家一块去同州哭?同州的矿工好多不会哭了,去教他们一下?
泰王、鄂留松、周邦正等人进来,都吓一跳,看美人们好像没事;再看郡主,眼珠子乱转,又有什么好主意?她馊主意已经够多了,咳咳。
周依蓉、谈雪贞、沈翠筱等美人暂停,众人见礼。
泰王有王者之风,给见面礼,一卷书。
沈瑜匆匆赶来,也有见面礼,一卷书,再看宝贝妹妹,怎么哭这么惨?犀利的瞪郡主。
周芣苡瞪回去,你妹哭与本郡主何干,信不信让你也哭两天?
沈瑜抖三抖,这小恶魔花样太多了,什么缺德的都有,本公子好男不和女斗。
周邦正看着高几的死亡现场,地上还有几道裂缝,别地儿收拾了,这儿现场溅着血都没动,忙问:“这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儿吧?”
小丫头哭的嗓音有点哑、赶紧告状:“泰王、大公子,这是火逆知公子和佛瑞拉公主、摩罗王子等人弄得。”噼里啪啦将刚才的事儿都说了,顺便将孙敏莉报了工伤、战斗误伤。
周邦正、泰王、鄂留松、沈瑜等都看着火逆知和佛瑞拉公主等。
火逆知很不甘:“刚才是误会,小郡主却杀了好多人。”
佛瑞拉公主更怒:“虞国这么对待我们使团!”
沈瑜打断她话头:“昨儿圣上下旨,你们对大虞称臣,必须遵守大虞律法,这么快就忘了?”
佛瑞拉公主七窍生烟,见鬼的称臣:“大虞的人就能随便杀?”
沈瑜眼里充满犀利的杀气:“大虞的人刺杀静姝郡主,居心叵测,当夷族!”
勇毅堂内外再次杀气笼罩。周邦正最是性格宽厚的大帅哥也怒,少将军一身虎威,怒视火逆知,一再挑衅、欺负他妹妹,以为长着一张小受脸能得到豁免权?
火逆知抓狂,他哪里小受,他是纯爷们!长的粉嫩因为他本来就很嫩!
瓦伦王子开口,声音非常磁性、大虞官话很蹩脚:“此事使团有错在先,小郡主防卫过当。所以使团的损失自己承担,小郡主的损失我可以承担。”
鄂留松世外高人应道:“南边诸国并非一体。瓦伦王子所说比较公正,念在使团目前是客,此事可以作罢。损失由火氏承担吧。”
他青睛看着火逆知,沈瑜犀利的看着火逆知,其他人都看着火逆知。整件事情本来就是火氏挑起的,承担这点损失是小的,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儿,还得多担着点。
火逆知抓狂,他是火氏,他是五大氏族!
火龙卫帅大叔应道:“五万两黄金,三公子会赔的,最晚明天送到,小郡主意下如何?”
周芣苡点头。事情说定,重新收拾一下,大家落座,上茶,快中午了。
项龙和小丫头已经将泰王和沈瑜的两卷书看完,沈翠筱、谈雪贞等美人都等着。
苏璃诗、苏世婔、萧明超、徐溶滟等人也等着,还有什么下文?
项龙看看闺秀同盟会诸位美人,神色诡异:“这是玉烟楼出的续集。陈五娘和佟祥宇回府,使出十八般武艺,迷住佟祥宇,生了两个儿子;母凭子贵,借机搞死佟祥宇其他妻妾子嗣,让自己儿子继承银矿,还设法封爵,做了诰命夫人。这是一个成功女子的励志传奇。最后她感慨,要不是那只银手镯,就没有她今天;命儿子为屈贵立碑,并认为义父。”
洪乐欣女侠跳脚:“胡说!原著只有五娘,没说姓什么!”
项龙怕县君小姐:“这是续集。陈五娘自称姓陈,和陈氏拉上关系,佟祥宇因此自称陈氏女婿,将银矿发展成当地最大的一个,风头一时无两。”
泰王看郡主,五娘这就是成了同家老祖宗,厉害,三两下给同僖公搞出一祖宗。这祖宗原型还是陈夜光,陈夜光那人品,成同家老祖宗,唉,同家几百年的脸都丢光了。
周芣苡眨眨乌溜溜的大眼睛,同家老祖宗都没脸,又哪来几百年的脸?
泰王一愣,凤眸眨眨,原来同家裸奔了这么多年。
萧明超脑子突然短路:“怎么能说她姓陈?还有那个佟祥宇,这是故意侮辱同僖公。”
项龙想说,周芣苡示意他闭嘴,和这种逗比争赢了又如何?
大家都看小丫头,她拿着那一卷,小脸憋得通红便秘的样子,把眼睛都憋肿了,这得多严重?
小丫头翻个白眼,看看郡主,豁出去了:“这是藏金阁出的续集。佟祥宇将五娘带回家,命她好好养几日,过几日正好是他寿辰。当天他把亲朋好友、狐朋狗友都请来,酒池肉林、铺张浪费。酒过三巡把五娘叫出来。”
长孙壮、王铮、庞子龙等人回来。赵瑨仁也来了。
周芣苡盯着赵瑨仁,一身黑织金妆花麒麟罗袍,柔弱的美男子,又是个小受,不过一万两白银呢?菊花砸了古松灾难现场还保留着,自己看。
赵瑨仁无语。一万两白银真没带。
小丫头不乐意:“没带银子你来做什么?热了想去树上吹吹风?”
赵瑨仁更心塞,将军府要不要这么霸气,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啊,他好歹是世子,大人有大量:“本世子是来求见兰公子。父王之前一直从甪里买的药,有几味缺了很久了。”
小丫头人小就计较:“求见兰公子进的不是将军府的门?看来你不是一般的热。”
周芣苡挥手。长孙壮、沈瑜、王铮等愉快的扑向赵瑨仁。
赵瑨仁歘一下飞走,武功不清楚,但逃跑的功夫能赶上飞毛腿,长孙壮四肢发达依旧追不上。
沈瑜和王铮也没追上,回头把赵瑨仁的扈从按倒一顿狂扁,再扒光扔街上。
回勇毅堂再盯着火逆知,这雪白粉嫩的小受,不知道扒光了什么样,能摸两下否?二公子据说也被扒光过,只留下一条红内裤。
火逆知吓得忙捂着胸部,流氓啊,非礼啊!大哥啊,快来救人家!
周芣苡挥手,这小受先留着,改天挑个黄道吉日再给他开光。示意小丫头,继续。
小丫头忙捂着胸部,全没了刚才的霸气,随时做好脚底抹油的准备:“那个刚才五娘出来,手里拿着一条丝巾,搬了梯子往天齐殿牌匾上挂。佟祥宇问她做什么,五娘说她寻了一箱子朱砂倒井水里。说完就见亲朋好友、狐朋狗友一个个的倒下。佟祥宇吐着血问,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五娘一头钻进丝巾,就这么清清白白死在这里。”
咳咳,外边天气不错,秋高气爽。
周依蓉从小丫头手里拿了自己看,看完感慨:“写挺好,不信你们看。”
她塞给沈翠筱,宋菁好奇,大家凑一块看,确实写挺好,除了五娘的刚烈那个咱不说,佟祥宇一伙死的太过瘾了。
过瘾!一束阳光照进来,一扫心中的阴郁,像佟祥宇那些人,那个朱砂矿在同州挺方便。
泰王抬头望天,如果赵轻歌真乱来,齐王府肯定死的更惨,好惨,这样也能躺枪。
长孙壮也有一卷书,来凑热闹:“这是大公子联盟新出的续集。原书佟祥宇下令剁了屈贵的四肢等,就完了。这时,韩王正好路过,将屈贵救下,问明原委,当场赏屈贵一百两银子,赏五娘一对金镯子,并为他们赐婚。屈贵和五娘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民间一直在流传,韩王真是大贤能啊。”
大家一齐抬头望天。这本是最完美的结局,为何一阵阵的蛋疼?
萧明超却有了想法,本来就有这想法,得好好盘算盘算,这是一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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