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赵轻歌上门提亲

满山红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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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其他人一阵无语,这父女俩好像是专门联手打击人的,之前就说赵柏舟心思太多、难成大事。

    周芣苡补充:“难成大器。”

    周广冷酷的看着他:“剑走偏锋。”

    齐王好兴奋,立刻问:“大将军看犬子怎样?”

    大家看的惊心动魄,意犹未尽,没想到是赵轻歌赢了。

    庞子龙身材魁梧,剑势浑厚,有大将之风。赵轻歌剑法非常精妙,更见诡异,常出其不意的使出杀招,好像真和庞子龙有仇。庞子龙基础扎实,进退有度,一直战到二百回合,因一个疏漏败下阵来。

    两人都不爱废话,气势却针锋相对起来,各拿了一柄剑,拉开阵势便激烈开战。

    庞子龙看赵轻歌比两个女流氓还恶心,逸公子不喜欢他还成天折腾。

    赵轻歌也认真起来,这人是逸逸选中的,却又投靠周广,就让他试试斤两。

    气氛一下火爆起来。庞子龙是庞泽公曾孙,前途无量,完全可以做赵轻歌的对手。

    庞子龙出来:“末将得令!”

    周广主动下令:“庞子龙与他一战。”

    韩王、逸王等人犹豫,周家的骚年还真沉得住气。

    赵轻歌这会儿也不勉强,周家肯定有高手,他随便舞一下就好了。

    周邦固、王钶、洪乐飞等对视一眼,实事求是的说,舞剑估计不是赵轻歌对手。

    赵轻歌看她比周依丹还恶心,赶紧拦住:“没兴趣。我还是一人舞剑吧,你们谁有兴趣可以与我共舞。”他看着周家的骚年们,颇有些挑衅。

    郭小芊愈发脸红,看着赵轻歌挪不开眼,赵轻歌比周邦立强得多,她也比草包强得多。

    庆王起哄:“郭小姐琴弹的也不错,可以与赵轻歌合奏一曲。”

    谈冰跟上:“没空。”

    周芣苡赶紧将傻逼拦住:“没心情。”

    郭小芊忙站起来,谈冰摔了她的琴,踩着她出名,还抢了她表哥,她一直都想报仇。

    韩王跟着转移到这上来,说点轻松的:“听说郡主歌唱得极好,谈少夫人琴也弹得极好,不知是否有幸欣赏到?”

    逸王感到一阵寒意,忙转移话题:“赵轻歌要不要舞剑助兴?你笛子吹的也极好。”

    谈冰、周邦立、周广等都没吭声,心里把逸王判了凌迟处死。

    逸王没看懂,看看谈冰和周依蓉,赶紧收回视线,唉,谈冰现在更诱人了。

    周芣苡大眼睛冲他翻个白眼,废话,老娘是公主,我爹就是皇帝,我们永远在一起,有什么舍不得的?要说舍不得也是苏国。

    逸王随便问问:“郡主真准备做苏国公主?那以后不是要去苏国,大将军舍得吗?”

    周芣苡大眼睛看着他:“想知道?”

    庆王病美人养气功夫比韩王还好:“郡主从哪听说的?”

    周芣苡坐三舅舅身边,抢着应道:“听说要让你们赔一半,你一点不操心?”

    韩王笑面虎,借着酒兴说道:“大将军,听说苏国同意赔款了?”

    左边韩王、庆王、逸王、齐王等一席,董健和曹伯庸、谈惜羽、郭达等人一席,周邦正、周邦祖、谈山、赵轻歌、庞子龙等一席。其他还有很多人,觥筹交错。

    郭小芊硬是忍了,老娘就不嘤,你们能奈我何。就算今儿没找着机会,以后还有的。

    谈老夫人和碧澄郡主、柏芝郡主等人坐前边一席,邱氏、董氏和吕氏等坐另一席,周琼、周瑶等都看着郭小芊,没人打算帮她,实在不堪入目。

    郭小芊眼睛一红。谈冰、周依茉等看着她,嘤,快嘤。

    周依蓉应道:“抱歉,府上最近比较乱,你要休息就回吧,省的哪天来给娃找爹。”

    郭小芊看见周邦立前脚出去,忙俏脸红扑扑,不胜酒力,扶着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我想休息一下,我自己去就行。”

    还算顺利,庆王赖着不走,韩王、柏芝郡主不说太过分,一块酒过三巡。

    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席。今儿人不多不少,在勇毅堂挤一挤,男左女右,还有谁来一锅炖了。

    周邦立挥手,乃赢了,下去吧。好好的骚年都让妹妹带那什么,一个个都能成精。

    项龙一脸茫然:“这缸不用了?”

    周芣苡靠在爹怀里,软绵绵像圣洁的羔羊,手里又拿着玉蝉,还是这好玩。

    周广拉着依依安抚:“乖,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周芣苡没玩过瘾,大眼睛看着爹:“老娘就算死也不会去齐王府,除非齐王府都死绝了。”

    周广总算开口:“依依,别跟他一般见识,省的他白痴再赖上你。”

    赵轻歌俊脸唰的更白,其他人都深表同情,这若砸头上,搞不好得出人命。

    项龙扛着一口半人高茶缸进来,就是仆人或军中给好多人烧茶用的,跟水缸一般。

    周芣苡毫不留情,一茶壶咔嚓在他头上,将紫金冠砸碎。

    赵轻歌感觉这世界充满深深的恶意,一个草包,啊草包!他突然不明白,为何非要跟一个草包纠缠?他喜欢的是逸逸,逸逸在哪里?唉算了,逸逸不会来帮他的,他豁出去了,上前跪在草包跟前,视死如归:“我承认,是我错了。”

    周邦固、王钶、洪乐飞等都手痒,不过郡主亲自动手,大家先等等。

    大家看着周家姑娘、骚年们,都越来越威武了。不过这事儿确实赵轻歌不对,刚才还刀架脖子上,转眼又说提亲。还说什么,揍他!

    洪乐欣目有侠气,严肃认真:“开口闭口叫草包,信不信将你揍成脓包?”

    周铃兰大脸厚嘴唇、憨厚老实:“还是觉得我爹很傻很天真,一百次都要给你机会?”

    周依蓉犀利起哄:“很简单,你害我六妹妹三次,就站那让她砸三次。凡事可一而再但绝不可再而三,你几次三番想辱杀我六妹妹,真当我六妹妹傻么,还敢相信你。”

    赵轻歌从不指望他爹,自己怒喝:“草包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家看着齐王都那什么,不知道他怎么生出赵轻歌这儿子,父子俩长得是像,保证不是借来的种。不过看看逸王,这事儿无需多说。

    逸王赶紧闭上嘴。韩王也闭上嘴。齐王恨不能躲起来,郡主千万别砸他,这事儿与他无关。

    周邦立很酷的给妹妹一个茶壶,把他们往死里砸。

    周芣苡看赵轻歌跑得快,伸手,二哥再来两个茶杯,要最结实耐砸的。

    赵轻歌看老王八活该,他都没躲过、额头破皮流血了,还是以为草包不敢砸老王八?

    周芣苡手一扬,茶杯划过一道妖娆的曲线,狠狠吻上庆王的额头,鲜血迸溅。

    庆王病美人附和:“郡主不会砸死你,你死了她不得做寡妇?”

    逸王说道:“赵轻歌大男人跑什么,你几次要杀郡主,就该让郡主出口气,这样才有诚意。”

    周芣苡抄起她爹的茶杯,平静的可怕:“过来,老娘保证不砸死你。”

    周芣苡抄起一个茶杯砸他头上,赵轻歌赶紧闪。

    赵轻歌闹心,上前跪在草包跟前。

    赵轻歌提亲的事儿还没讲好,大家又看着他、周广和郡主。

    郭达一身鸡皮疙瘩,谈冰赶紧让人将周依丹弄走,大家都狠松了一口气。

    “啊!”周依丹回过神,爬起来又愣住,爹不要她,逸王也不要她,她怎么办?她一眼看到郭达,忙扑过去,“舅公,嘤嘤我好想你,祖母经常提起你。”

    逸王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赶紧将周依丹丢开,“嘭”一声摔地上。

    赵轻歌恶心的一脚将她踹飞,飞到逸王怀里。

    说起这她更嫉妒,周芣苡这草包,凭什么能拥有这等极品,不如让给她。她离赵轻歌很近,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男人气息,愈发骚情。

    周依丹现在完全**攻心,围着赵轻歌转一圈,像周芣苡把玩玉蝉似得爱慕赞叹:“京师七俊之一,少有的俊茂,以后都改了,六妹妹就有福了。”

    周芣苡看逸王真无情,周依丹将他那些女人弄得乱七八糟他也能忍,反正都玩腻了;等哪天周依丹也被拍死,他正好换一批;或许巴不得周依丹早点死吧?

    逸王幽幽的看周广,你女儿呢,你干脆一巴掌拍死她得了。

    不少人看逸王,乃不行了啊。

    大家都看出周依丹发情了,那眼睛放光、如饥似渴,难道逸王一人满足不了她?

    逸王情场老手,一看周依丹就是发情了,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周依丹忘了刚才的事儿,再看着赵轻歌也挺好,简直是极品。他长得比周邦固更帅,比大哥更狂野,比二哥更尊贵;他宽肩窄腰,衣服下隐藏肌肉充满**的力量,两腿更是那什么。她自己两腿都有点软,下意识的岔开,干脆走上前。

    齐王都替自己庆幸,难道周广真看上他儿子了?他儿子虽然这那,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比赵柏舟强二百五十倍,比卫淇之类都强得多。

    赵轻歌提个亲老是被人打断,太不顺利了。难得今儿周广没拍死他,祸兮福之所倚。

    柏芝郡主隐忍,懒得和草包一般见识,退到一边,看赵轻歌。

    韩王笑面虎,很想咬死他们,全咬死光光!把女儿也厌恶了,看人家草包多会说话,你不是老子的种吗?以前挺能克制隐忍,现在老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啊,鬼来啦。

    吽,大家都看着韩王。苏国人连草包都不如,侬还去跪舔,侬又是什么哩?

    周芣苡问:“你和你爹有仇?”

    大家更目瞪口呆。难道不是向前葱和蒜你狠?

    柏芝郡主爬起来暴怒:“苏国人算哪根葱!他们除了装蒜,连草包都不如,全是神经病!”不是神经病会封草包为公主而不是她?乌苏拉更是第一神经病,没用的废物,连累了韩王府和她!越想越气愤,谁愿意出门就被人指着鼻子骂或者背后戳脊梁骨?

    赵轻歌违心的捧场:“有人送棵葱苏国高兴,有人卖国还要跪舔,这就是差距。”

    郭达突然严肃的说道:“据说郡主给苏国国师送了葱和蒜,国师很高兴。”

    大家都目瞪口呆,话还能这样讲?但至少草包没给大虞丢脸。

    赵轻歌一巴掌将她扇飞,桃花眼混合着沈瑜的犀利和祝庭兰杀人机器之光:“她就是草包,苏国照样把她当公主供着!你们呢?屁都不是!”

    柏芝郡主怒,上前和他对骂:“你说谁是狗?看看苏国的苏静公主,一直把苏国的破东西当宝贝,她又是什么?”

    赵轻歌大怒:“除了苏国的狗,没人和他一样!”逸逸那么讨厌韩王,他更讨厌韩王!发飙,“我虽然放荡不羁,但敢作敢当;就不会道貌岸然的恶心,更不会卖国!”

    众人再看赵轻歌,混得和韩王一样,这辈子只怕都完了,所以韩王是害他。

    其他人一愣,亲哥?和韩王一样,这坑简直深不见底啊。

    周芣苡强行插话:“你亲哥肯定和你一样。”

    韩王也帮腔:“轻歌……”

    庆王病美人支持:“赵轻歌乃文乃武,是赵家的好儿郎,将来建功立业,不会辱没郡主。虽然有些误会,正是两人的缘分。”

    齐王战战兢兢的附和:“轻歌比以前懂事了,能力有目共睹,虽然行事乖张,但改了就好了。”

    赵轻歌很淡定,和周邦立说道:“想打架我随时奉陪,但只能一对一。我今天来,是正式向大将军提亲,请大将军给我一个机会。”

    大家先不管他,再看赵轻歌,神奇啊,一如既往的神奇,总这么出其不意。

    蒋青瑶很有义气,陪着陈夜光一块走了,庆王依旧赖在这里。

    周芣苡想笑,长公主是说她们没脑子吧,不过他们什么都会当成好话,别赖在这就行。

    安平长公主威严发话:“赶紧送回去请大夫吧,耳朵容易影响到脑子。”

    周芣苡大眼睛黑宝石一般看着他,眼里两个字:滚粗。

    庆王有点变色,赶紧让人请大夫。

    周芣苡有时候对赵轻歌很无语。不愧是京师第一大纨绔,才回京就干好事儿了。

    周依蓉、周芣苡好些人都觉得遗憾,如果蒋青瑶将陈夜光耳朵撕了,两人以后还能这么好?不过这样就不错了。

    赵轻歌做完好事儿,退位让贤退到一边,冷酷无情的看着两个傻逼。跟他耍这种手段,都是他十年前玩剩下的。可惜蒋青瑶用力不够大,没将陈夜光耳朵撕下。

    “啊!”陈夜光惨叫,捂着耳朵鲜血直流,金钩像耳环似得挂她耳朵上。

    陈夜光赶紧爬起来护着赵轻歌,正好挡住他视线。蒋青瑶和她很有默契,假装将她撞开。

    蒋青瑶怒极,挥手一道金光朝他眼睛戳去,瞎了他娘的狗眼!

    赵轻歌将鞋子扔她脸上,一脸的厌弃,无比的恶心,恨不能跳河里洗三天三夜。

    蒋青瑶尖叫:“赵轻歌你他娘混蛋!我要杀了你!”

    这里都是正经人,都有些惊艳。脚长得漂亮没什么;给脚趾甲抹蔻丹,绝逼是要勾引男人,换句话说就是不正经、风骚。

    赵轻歌杀气腾腾,抓住她的脚脱了她鞋子,露出雪白圆润的玉足,指甲还抹了蔻丹。

    蒋青瑶不是包子,扭头闪过,再猛一记撩阴腿。反正都知道了,干脆痛快点。

    蒋青瑶一拳轰向他俊脸。赵轻歌抓住她拳头,给她一巴掌。

    赵轻歌被两个女流氓抢了风头,一人玩的没意思,收了匕首撤退。蒋青瑶正要上前赔罪,两人撞一块。赵轻歌看她比草包可恶一百倍,毫不留情的怒喝:“滚粗!”

    陈夜光怒啊、心里咆哮,草包最好被赵轻歌杀了。

    陈夜光赶紧跪下赔罪。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明晃晃的看着她,需要再滚一次?

    众人诡异的看着庆王,看着蒋青瑶,这还不够,还要学郡主什么?

    周芣苡怒喝:“滚粗!”

    庆王病美人,王者之威爆发,凛然教训:“瑶儿还不赶紧给大将军和郡主赔罪,总是这么冲动,要多和郡主学学。”

    几个丫鬟赶紧将洪乐欣扶下去,勇毅堂内安安静静。

    众人立刻看着蒋青瑶,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上一个金钩闪闪发光,做工挺漂亮。

    洪乐欣被撞的一个踉跄,脚一崴摔倒在地,美美的裙子挂到哪儿,嘶啦一声。

    陈夜光正要给蒋青瑶助阵,还是赶紧助阵,一把将洪乐欣撞开。

    “啪!”洪乐欣再补上一巴掌,早就想抽她。

    “啪!”谈冰一个巴掌扇她脸上。

    蒋青瑶温柔似水的笑道:“这是闹着玩而已,郡主是他未婚妻,赵轻歌怎么会伤害她?”

    齐王差点被吓晕,缓过神急忙大骂:“畜生,赶紧住手!”

    周广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晴天万里无云,下一刻却可能一个雷劈死齐王府一家。

    周邦立挥手,周邦固、王钶等立刻退下,但众人看着赵轻歌更为不善。

    赵轻歌有点奇怪,先不管;看着周家这么多人,一个个来他不怕,但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耍流氓,他肯定打不过。

    周芣苡看他武功大有长进,以为又会掐她脖子,没想到总算聪明了一点点,虽然他一直都不笨。她手里拿着玉蝉,坐那不动也不哭。

    赵轻歌噌的跳起来,身形一晃闪到周芣苡身边,一把按住她肩头,一手拿出匕首。

    周邦立已经成家,周邦固和王钶更小、骚年们一块扑上去。

    周依蓉兴奋的喝道:“跟我二哥打都不敢,没种的垃圾,拖下去揍!”

    赵轻歌看他们一眼,做什么,有的抢吗?头转回来依旧看着周广:“大将军,以前是我不对。”

    周邦固、洪乐飞、王钶等一块盯上赵轻歌,蔡问书也来凑热闹,洪乐欣侠气爆发、代表娘子军上去,蔡问礼以及周家一些骚年也上前扎势。

    周邦立冷酷的讥笑:“还想杀我?行啊,来给你一个机会,在我手下撑过十招……”

    赵轻歌一愣,扭头桀骜的盯着他,一身杀气躁动。

    周邦立代爹发问:“你想怎么死?”

    赵轻歌比他爹有勇气的多,跪在周广跟前:“拜见大将军。”

    齐王浑身发抖,看气氛很不对,使劲想着一会儿周广怒了,他求饶还是转身就跑。

    其他人都看着,周广回京赵轻歌刚好不在,让他爹挨了一顿揍;他挑这时候又回来,怎么觉得盛夏都来了,热的手心冒汗,心跳快了三点八倍。

    周依丹更恨,一个断袖、哼,她就让开看好戏,看爹怎么一巴掌拍死他。

    “滚一边去。”赵轻歌过来,桃花眼看着周依丹满是杀气,世上女人最贱的就是她,在灵州都听说了,估计天下妇孺皆知。再看各种后,他对女人的厌恶瞬间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如逸逸一根头发。

    周依丹暗恨。一个村姑、小小的五品诰命,也敢这般和她说话。

    “滚一边去。”谈冰二当家发威,穿着御赐五品朝服,更加高贵冷艳,碾压各种后。

    “嘤恭喜二哥和二嫂。”周依丹赶紧转向周邦立,又端庄亲切的看着谈冰。

    “今儿谁再嘤一声,立刻滚!”周邦立代妹妹下令。

    “啪!”周芣苡拍桌。

    周依丹第一个趴在周广跟前,嘤嘤嘤。

    赵轻歌,终于从灵州回来了。脱下戎装换上麒麟纱袍,天潢贵胄的气势十足。面如傅粉、唇若施脂;眼如桃花,依旧英俊秀逸,却像杀了无数人,血腥无情,胆小的立刻得趴下。

    其他人都看着,这一片都是极品,气势貌似不比诸王差。柏芝郡主身材高挑、长得极美,高傲的像个女王。蒋青瑶温柔似水,陈夜光暗香浮动,两人就像两个女后。什么后?脸皮厚。周依丹脸皮和她们不相上下,长得和柏芝郡主不相上下,打扮的更美艳,就像秦楼艳后。

    柏芝郡主、蒋青瑶、陈夜光、周依丹、赵轻歌等年轻人上前。

    韩王、逸王、庆王、齐王等都没看见,一个比一个涵养好,从容的坐下。

    周芣苡长在主位上了,看着爹和他们礼毕,手里拿着玉蝉,等着韩王、逸王来拜见本公主。

    不多会儿,没人请,韩王、庆王、逸王、齐王等一大堆人进来,一片龙袍王霸之气扑面,胆小的立刻得趴下。胆子大的也赶紧站起来行礼,他们不能和郡主比。

    郭小芊更妒恨,拧着手帕爬起来呆后边去。周琼在后边,对姓郭的都没好脸色。

    其他人吓一跳,郡主太威武了,现在对谁都是滚。

    周芣苡应道:“让他们滚进来!”

    钱曼小碎步飞奔进来,脸红扑扑,好像很兴奋:“韩王和柏芝郡主、庆王和蒋青瑶小姐、逸王和周依丹、齐王和赵轻歌等一同登门拜访。”

    郭小芊吓得目瞪口呆,抬头怨恨的看着周芣苡;不过总算让她留下来了,那就有机会。

    周芣苡怒:“再嘤一声,本郡主就让你从这世上消失,赶紧滚一边去。”

    郭小芊继续嘤嘤嘤,小白花好像被蹂躏了似得,越嘤越奇异,甚至让人头皮发麻。

    郭达解释带表态:“她自己要跟着来,有什么事儿当面说清更好。三姐的情况我略有耳闻,大将军与郡主我不便多言。今日是来祝贺邦立喜结良缘。”

    周广凛然看着郭达,弄这白痴来丢脸吗?

    周芣苡满耳朵都是嘤嘤嘤,嘤的她头晕目眩,日月无光。

    郭小芊上前跪在周芣苡跟前:“嘤嘤嘤是我错了,请郡主恕罪。嘤嘤嘤姑祖母身体不好,我想留下来陪她。嘤嘤嘤、嘤嘤嘤……”

    郭达一脸严肃,好像没看见,和周广、周勃等人见礼后从容坐下。

    这么想着,有人就往她衣服里边看,里边可得穿厚点、不对、里边好像穿的很薄,风一吹白裙飘,隐约能看见白嫩的纤腰。众人一下都看着郭达,他的聪明呢?

    周芣苡和二嫂对视一眼,其他人都不明白,郭小芊来做什么,难道还想被扒光一次?

    郭家还来了几个人。郭小芊又来了,不过今儿换了风格,穿着一身白,柔柔弱弱好像风一吹就倒。

    周芣苡看着,这位舅公愈发聪明绝顶,有进贤冠捂着,也隐约能看见明亮的脑门。他年纪不算大,长得挺严肃,官威比她大伯、董驸马等人都重。

    大约十点,郭达正式到了,周邦立和谈冰一块将他请进来。

    周铃兰、周依蓉、洪乐欣都穿着新妇送的新裙子,争奇斗艳一个个都很美。

    不多会儿,周邦固穿着二嫂亲手做的新纱袍,美少年跑回来晒颜值,刷点存在感。

    周琼、周瑶两家都在,周勃一大家基本都来了,安平长公主和驸马一家也基本来了,曹伯庸和夫人邱氏一家也在。周邦立和谈冰新婚夫妇,正式承担起当家的责任,忙着待客,也是在表现。周邦正今天能歇会儿,陪着堂兄弟表兄弟等人即可。

    周广将虎贲军的事儿安排完,众人一块来到勇毅堂。

    剩下不用说,大家都懂的。其实苏国国师的策略没问题,具体还要看他本人,能不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根据目前得到的消息,依旧有些神秘,或许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王钶表示:“苏国派出乌苏拉那奇葩,就是为了制造反差、衬托苏神棍的吧?没想到弄巧成拙,到时就算苏神棍如何完美、贤良淑德……”

    王义、王仁无条件支持,少主说了算。

    周芣苡哼哼,那早晚都是咱滴,不过早点送来罢了,咱到时也早点送他们愉快的投胎。

    王义觉得,少主这样不厚道啊,怎么地也是拿了苏神棍的定金,就一点面子不给。

    王仁懂了,苏神棍再次被苏国公主扒光,就剩一根光棍儿。

    周芣苡应道:“一亿五千万两白银,就是一千五百万斤,想运走都难。虎贲军突然多出这么多白银,多少人得夜里辗转反侧,没准能打起来;而且苏国打过来,还能搬回去嘛。永明城也一样,虎贲军不用打,就能让苏国乖乖交出来,骄傲一下,骄兵必败。苏神棍虽然早就想这么干,但摆地摊都要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样大虞才有成就感、满足感。”

    王仁疑惑:“苏神棍何时这般爽快,一亿五千万是一半,永明城还能主动交出。”

    初九那天,火氏和陈氏很神奇的来给周邦立送礼,一家送了一个美女,周芣苡将她们都送去玉烟楼了。陈氏还敢刺杀小虎崽,胆儿肥啊。

    周芣苡将密函拆开,并解密,再给爹看,一边看着王钶,想着陈氏的事儿。

    他一边说一边递上密函,还有虎贲军的一些情况。

    王钶应道:“没事,我绑了好些血袋。人应该被四公子和王钤玩死了,可惜不能手刃他们。不过陈氏和颜家没完。苏神棍终于将一亿五千万两白银送到永明城,并将永明城及方圆百里作价一亿两白银,送给大虞。鄂留松和赵子旋已经同苏国签订协议,等白银查验完毕、永明城顺利接收,便准许他们入关。剩下五千万两白银之后再补上。”

    周芣苡看着王钶,少年此时脱去温文尔雅的外衣,露出虎贲的锋芒,晨光中充满杀气,她问道:“伤势如何?”

    一会儿王钶收拾干净,和王仁、王义、周邦立等一块过来。

    静姝园,周芣苡收拾停当,和爹来到前厅。

    一大早,王钶浑身是血的回到将军府,特地绕过大门,从侧门直接进到静姝园。

    一般情况是登门赔罪,但成亲是喜事,差不多的就会再来一次。周邦立成亲,虽然各种小事儿不断,侥幸没出什么大状况,大家还算给面子,今天就不用了。

    谢客宴一是为了感谢亲戚朋友的帮忙,比如安平长公主和驸马,比如周琼、周瑶两家,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二是为一些因各种缘故没赶到的设宴,郭家舅公郭达就是昨儿回京;三是向前几日太忙而怠慢或得罪了的客人补偿、赔罪。

    周邦立终于把谈冰娶进门,成了将军府二当家。昨儿回门,今儿是谢客宴。

    很快到了四月十五。

    周芣苡回到将军府,府里大家也高兴,钱曼小碎步走得更快。

    内城也挺欢快。好些人家在放鞭炮。庆王财大气粗十万两银子包下余庆楼,却莫名其妙被拆了,好有喜感。昭王随便拿了一副丫鬟的画,就被众人夸成好画,好有喜感。

    昭王和依依策马赶紧走,这些人真是,没事拿逸公子玩呢。一路上好多人在议论那诗歌,没人讲一下庆王和他外孙女。先别管,一溜烟回到内城。

    周芣苡吓一跳,没认出她吧?街坊还有好些人跑出来,喊大公子千岁,幸好不是鬼子进村了。

    老学究顿时年轻五十岁,唰一下跑到路上:“在哪?逸公子在哪?”

    小秀才突然激动的指着路上喊:“逸公子来了!”

    老学究洋洋自得:“义理会不是一般人能加入的。但一是一二是二,要保持理智!”

    小秀才忽而大笑:“你敢说不崇拜逸公子?你加入义理会我都知道了!”

    老学究和小秀才对吼:“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盲目崇拜!”

    小秀才和老学究大吵:“逸公子不是一般人!”

    一个老学究严肃教训:“一定另有其人,旭王傅都不是。前面看似朴实,其情却扑面而来,村妇亦可知,非一般人能写得出。后面胸襟壮阔,抱负远大,更非一般人能有的。”

    一个小秀才洋洋自得:“我觉得那诗歌一定是逸公子所作,别人再作不出那样的。”

    周芣苡觉得,太平盛世就该这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吃了晚饭出来乘凉,数星星比看电视健康,繁星满天一辈子都数不完。夜风徐徐,坊间有人夸夸其谈。

    昭王无奈,收拾收拾回京师。京师夜很黑,四处点亮灯,八方都是笑声。

    周芣苡大眼睛瞪他:“不行,我爹会想我的。你娘也想你了。”

    昭王勾引她:“今晚就住这吧。”

    周芣苡摇头:“教训她又如何?有些人的人性也是天生其然。天黑了,该回家了。”

    昭王抱着她香一个,安慰一下:“那丈母娘要是让咱遇见,一定教训她。”

    周芣苡忧伤,她记得有好多类似讽刺嫌贫爱富的故事,现在又记不清了,也不流行了。

    希利煞有介事:“我觉得二女婿一定是潜龙,早晚有一天要亮瞎丈母娘的眼睛。”

    希勒过来应道:“那二女儿一定是庶出。”

    周芣苡不理他花前月下,自顾说道:“我想起一个故事。一个大脖子的丈母娘嫌贫爱富,对有钱的大女婿很喜欢,对没钱的二女婿很不喜欢,就百般刁难。一日丈母娘问二女婿:天鹅为何叫的响?二女婿说:天生其然。大女婿说:脖子长。二女婿说:青蛙没脖子也叫得响。丈母娘再问二女婿:歪脖柳为何歪着脖子?二女婿说:天生其然。大女婿说:车撞伤。丈母娘支持大女婿,还记得是某年月日被撞伤。二女婿说:岳母你的脖子呢?”

    昭王缓缓说道:“我娘就喜欢夜里赏花,最好没有月光。”

    唯有在暮色中,解除所有枷锁,洗尽铅华,逃离人的视线,独自美丽。

    比如牡丹,不一定就是周依丹那样。比如莲花,未必都是白的。它本身只是一朵花,长得美不是它的错,一定要它肩负起艳压群芳或君子之类的使命,对一朵娇花来说根本是不可承受之重。

    周芣苡一直觉得,什么梅兰竹菊之类,都是自然之物,天生其然,并没有文人赋予的情操。在人类社会,一定要赋予它们什么使命,未尝不可。但万不可因此反过来限制了人的思想,这就过于狭隘,而失了天性自然。

    昭王拉着依依来到花圃,一片牡丹正开,暮色中少了几分艳丽与浮华,沉淀了一段时间,更加澹雅与端庄,令人肃然起敬。

    一会儿来到别院,夜风中一阵花香,是丁香花。

    两人沿着海边走,绿草,野花,野菜,野鸭,远处别院升起炊烟,偶有鸡鸣犬吠。

    周芣苡推开他,跳下巨石。昭王随后跳下,拉着依依的手。

    昭王凤眸幽幽的看着依依,突然灿烂一笑,天上瞬间跳出一颗星星,来香一个。

    周芣苡睁开眼睛,大眼睛看着他样儿,很关心:“你行不行?行自己跳,不行我帮你。”

    嗷呜!昭王狠狠咬一口:“哎哟,我肚子不舒服,头晕,浑身乏力。”

    周芣苡应道:“你是不是没漱口,臭臭的。”

    昭王看着她脸红扑扑,就是忍着:“依依是在关心我?”

    周芣苡忙扭头,这人今儿真发神经了,那个:“你没事吧,吐那么厉害。”

    昭王唰的低头。周芣苡忙闭上眼睛,好讨厌,一脚踹他。昭王抱着她一动不动。

    周芣苡抬头望天:“夜里你准备去哪赏花?庆王府,陈留公府?”

    昭王转一圈赶紧拉住依依,刚好站的比她高,背对着夕阳,眼看着依依,将她脸上阳光都挡住,一座山似得压到她头上:“那依依想玩什么?去赏花好不好?”

    周芣苡缩着脖子一脚要将他踹下海,越来越讨厌了。

    昭王在她脖子亲一口,好香咬一下。

    周芣苡问:“玩什么?”

    昭王抱着依依亲一口,声似天籁诱惑:“我们去海上划船玩好不好?”

    周芣苡眨眨眼睛,转身看着海面,风吹过层层波,就像天上的云,千年不寂寞。

    一群骏马停战追过来,看着女主人害羞,打是情骂是爱,没事玩玩嘛,何必这么较真。

    周芣苡看他发神经,跟那几匹马一样,打半天打的什么?

    昭王紧紧抓着她的手,就怕一同飞上天都抓不住她,所以要趁早抓紧。

    周芣苡一身白,白色的披风上白云千载卷与舒,夕阳下天上各种绚丽的色彩,唯独没有白,就在她身上。她就是上天遗落的一朵云,风吹过,变幻万千,近在指尖,远在天边。

    前面两个人飞到海边巨石上停下。昭王穿上大紫的龙袍,披着大红的披风,大气磅礴高贵华丽的要上天,是从晚霞下来的,海风吹动披风,随时又要飞上天。

    晨凫跟它干架,又几匹马过来凑热闹、打群架,不同颜色的名马,就像天上的晚霞,变换着不同的恢宏画卷,时光万年依旧神秘莫测。

    飒露紫一头撞它,韩王府怎么了,人家已经和韩王府划清界限,还不许从良了?

    晨凫一脚踹它,韩王府出来的一边去,表影响哥撩妹。

    一匹飒露紫欢快的跑过来,你们玩把人家叫上呗,它自从逃走后,自由是自由,可没马玩。

    两匹骏马在后边闲逛,不时深情对视一眼,那什么,美马你有对象没?

    昆仑海西边,两个人影在草地上拉得很长,一会儿在草地漫步,一会儿拉到石头上,一会儿拉到树顶,一会儿又重叠到一起。

    夕阳似火,绿草如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