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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公子杀了那么多人还不走,一帮人真坐下来摆开阵势赏月!
黑玄风、陈玄风、陈家军等都差点被活活气死!
程林风也哭的差点被噎死,他哭半天没一个人听见吗?都是聋子吗?
这时一个山贼小喽啰匆匆跑来,哭丧着喊道:“大当家不好了!大当家玩蛋了!”
黑玄风差点吐血,一脸横肉也扭曲的快竖起来变成熟肉,左右又看了看,脸色更难看。
陈玄风也发现了。原来注意力被这赏月的一帮混蛋快气疯了,操练场两边又来好些人,神武军和神策军精兵,一千人的样子,正在那摆姿势,混混混混混蛋啊啊啊!
小喽啰跪冰冷的地上哭诉:“前边两条路都被他们占了,官兵来了好多!西边山上也有好多人,用石块新铺了一条路进来。我们被包围了。”
黑玄风突然一跳五尺高,被包围!逸公子压根不是来赏月,是要!要!要!
陈玄风急的一把抓住小喽啰,咔嚓一声将他捏死。
逸公子嘴里正嗑着瓜子,保持目瞪口呆的姿势挺疑惑的看着陈玄风,这什么意思?
昭王、王义、沈瑜、很多人下意识都是这姿势,看着陈玄风。
陈玄风恼怒!没控制好力度罢了!他杀鸡骇猴,向逸公子展示力量,逸公子害怕不?
逸公子下意识表现出草包的姿势,没看懂,请问猴子在哪?或者你就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黑玄风忍不住了,急忙让人去打探。
其他人也着急起来。这么多官兵、高手,一来就毁了十架攻城弩,显然是准备充分。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坐那嗑瓜子的逸公子!没跟她打过交道不知道,现在寒风从眼前刮过,忍不住想落泪,心里拔凉拔凉的。
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高手,带着其他高手,陈家军回过神,依旧骄傲自信,但看着逸公子都无比警惕。后边伤亡数据统计出来,之前一战,死二百五十二人,伤残超过五百!伤能治好,但眼下肯定没有战斗力了。逸公子的人却在不停冒出来。
不一会儿,几个喽啰回来,都跪在冰冷的地上不敢吭声,生怕被咔嚓一声捏死。
黑玄风和陈玄风都气的头昏,酒劲儿又犯了,见鬼的什么酒这是?
大批醒酒汤熬好用大桶送过来,大家吃下去却没什么效果,有人头更晕。
陈玄风忙让人拿灵药来当解药吃,吃下去才清醒点。
但灵药吃得起的人极少,其他人酒劲儿又发作,醉醺醺就像醉生梦死。灵药有副作用,陈玄风、黑玄风等盯着逸公子眼睛通红,阴森森好像要狂化。
逸公子看看昭王,他弄的酒真厉害;再看对面几位,还有黑玄风一直抓着程林风。
程林风现在也吓得不轻,嘤嘤嘤哭的节奏超诡异,好像丹彤。
丹彤和一个办完事儿,换了一个继续,为了表示她是被逼的,又哭又闹又尖叫,好像伴奏,好刺激。好在天冷,否则多少人要去泡冰水澡。
黑玄风缓过神,抓着程林风,凶狂的喝问:“逸公子你究竟想怎么样?”
逸公子嗑着瓜子很随意:“就像你想的那样。”
黑玄风怒极:“老子要杀了他们!”
逸公子无语,废话不想说,继续嗑瓜子,昭王给本公子吃茶,没看见本公子没手吗?
昭王看依依左手抓着一把瓜子,右手捏着一颗瓜子,赶紧端茶喂依依。
王义坐右边看着,对昭王全票通过,但昭王还要加油,早日争取大将军同意。
鄂留松、董在德、赵子旋等都麻木了,皇太孙伺候人还一脸幸福银荡,真是惨不忍睹。
黑玄风看没人搭理,更怒,抓着程林风胳膊咔嚓一声。
程林风立刻尖叫:“啊不要啊!逸公子救命!逸公子你是大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是无辜的,呜呜呜!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祖母,三岁的小儿,求逸公子救救我!我下辈子一定结草衔环报答逸公子,呜呜呜!”
程林风口才极好,哭的很有节奏感,哭了好一阵,意思逸公子不救他就罪大恶极。
一阵狂风从耳边刮过,逸公子没听见。
黑玄风咬咬牙抓着程林风又咔嚓一声,凛然怒喝:“像这种贱骨头,留在世上就是祸害!逸公子若执意与黑风山为敌,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程林风再次尖叫,其他肉票都哭闹起来,他们不想死,就让逸公子去死吧!
有几个好像和逸公子有仇,或者文痞,对逸公子破口大骂,真过瘾。
黑玄风得意狞笑,还以为真对付不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恶魔,老子办法多着呢。
逸公子一把瓜子磕完,鼓掌:“骂得好,骂的妙,骂的呱呱叫!杀人的山贼,被抓的祸害,原来是一伙儿,一块逼本公子这赏月的。这就是流氓有文化,世界真可怕。”
程林风吓一跳:“你胡说什么!你你你不来,他们就不会杀我!你眼睁睁看着山贼欺负我,竟然无动于衷,你就是个恶魔!”
其他肉票都吓到了,有胆大的起哄:“没错,若不是你逼他们,黑风寨从不杀人!”
“他们抓了我们就是勒索,就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们!”
“你不是大公子吗?你算狗屁的大侠!你就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一帮肉票正气凛然,理直气壮,
正气凛然,理直气壮,将逸公子骂的狗血喷头,应该立地自杀谢罪。
宁清滔带的任侠们都蠢蠢欲动,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这多好的机会啊,要不谁先来?
虎贲卫都无动于衷,他们不会骂人,只会杀人。
赵梓禹、燕王的外孙等赵家精英都赶来和逸公子涨姿势,鄂留松、董在德等对打口水战心里承受能力都还可以,还是看着逸公子更好奇。
沈瑜、祝庭兰等文武双全的,都瞅着逸公子,小恶魔还不赶紧去谢罪?别舍不得瓜子儿,回头棺材给你装满千味轩的五香瓜子,坟头种满向日葵,就放心去吧。
逸公子怒,一帮混蛋;霎时星眸寒光如剑,对面肉票的骂声戛然而止,只有她冷酷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本公子不管你们是祸害还是无辜,是合伙还是被逼,本公子就告诉你们,当初在解牛县,解牛盗用老百姓来要挟本公子,门都没有!本公子从不受人要挟!如果你一个人的死,能换来天下太平,就去死吧!”
她最后凌厉的盯着黑玄风,要杀人赶紧,趁现在还能杀得了。
黑玄风吓一跳:“你没人性,竟然叫别人去死!”
程林风怒:“你为什么不去死?”
逸公子应道:“因为本公子死了将天下大乱,我干爹不仅会灭了你程家、逸王,还有潞峄!现在明白了吗?”
一股猛烈的杀气爆发,程林风小脸惨白,嘴唇发紫,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黑玄风怒极,有程家、逸王和潞峄,为何没有他?逸公子这是赤果裸的无视他吗?
逸公子立刻重视、教育他:“再说你一个杀人的强盗跟本公子讲人性!用这种幼稚的手段对付本公子,你做得出来,本公子都只能假装没看见,你要怎样请继续。”
她挥挥手,收敛气势,继续嗑瓜子,这过年炒的红薯干也不错。
黑玄风气的七窍生烟,手用力一捏,咔嚓一声脆响。
“啊!”程林风鬼叫更加尖锐凄厉,“你做什么真捏我?啊快给我拿灵药!”
黑玄风冷哼一声:“既然逸公子不管你们,老子还留着你们做什么?你们去了阴曹地府,都记得是被她害死的!”
程林风怒号:“快给我灵药!逸公子不救我们还来做什么?你这恶魔不得好死!”
其他山贼也下手,肉票们顿时一阵鬼哭狼嚎,骂的更肆无忌惮。
“啊!”丹彤尖叫更高亢,将肉票们都压下去。
逸公子实在无语,这种情况下还能有**真做,不愧是一帮禽兽不如。
程林风硬缠着黑玄风吃了灵药,依旧痛的难受,气势也弱下去,使劲暗瞪黑玄风。
黑玄风恼羞成怒,都这会儿了还瞪屁,逸公子早知道了,她未必会放过你。
逸公子是准备下手,但暂时先放过他们,看着西边方向。
龙老四带着平民军第二队、飞毛腿第三队、庞子龙带着第一队来了。每人都穿上盔甲,扛着刀枪剑戟,一身威风。狄家美少年俏脸通红,青春骚动。
逸公子问:“你们怎么来了?”
庞子龙上前,穿着黑色盔甲更霸气如龙:“来见见血,练练胆!”
逸公子点头:“那就去后边,那有些受伤的高手,把你们胆气儿都练的壮一点。”
庞子龙领命,龙老四和毛飞等都列队,绕过对面一大堆人便朝后边去。
陈玄风忍无可忍:“逸公子你要做什么?”
逸公子唰的站起来,将白狐裘丢一边,手里拿着霸王枪指着对面:“今儿踏平黑风山!”
“踏平黑风山!”两边精兵齐吼,一股杀气冲天,明月差点吓昏。
“逸公子千岁!”毛飞、狄家美少年等脑残粉在后边声音洪亮,震动黑风山。
“踏平黑风山!逸公子千岁!”黑风山紧接着一片喊声,歌声响起,仿若十面埋伏!
“杀!”昭王持枪和依依并肩而立,天籁之音携一股天威。
“杀!”沈瑜、祝庭兰、宁清滔等热血沸腾,鄂留松、董在德等跟着士气高涨。
王义上前数步,一身虎王雄威随寒风咆哮,拿出一根短矛,猛地朝对面黑玄风掷过去。
黑玄风拿着大板斧半天、半夜手发麻,嘭一声掉地上,眼看短矛锋芒刺瞎眼睛,明月失色;壮起胆赶紧将程林风挡在前面,自己跳起来朝右边滚。
“嘭!”短矛碰到程林风,刹那一个人形烟花盛开,各种宝石玉佩乱溅。短矛视而不见,继续追杀,刺入黑玄风大腿将他钉在地上。
“唰!”后边虎贲卫摆半宿姿势,弓箭张满寒霜和杀气,一齐朝高手射过去。
“小心!”面目狰狞的高手急忙喊,一边拿出一面精致的盾牌抵挡。
“嘭!咔嚓!”放烟花的节奏,盾牌瞬间射爆,碎片满天飞。
虎贲卫骁勇剽悍,根本是将弓箭当攻城弩用。八百高手站一块,只能眼看着死亡降临。
“噗嗤!”一片皮甲、皮肉、骨头被射穿,鲜血鲜肉迸溅,惨叫哀嚎一片,高手纷纷倒下。有些关系好的几个人共用一支箭,或六七人共用三五支箭,就像艺术大片。
一轮箭雨过后,陈玄风才回过神,却依旧难以置信!这里不过二三百山贼,逸公子为什么真的要兴师动众来踏平黑风山?
面目狰狞的高手愈发凶神恶煞,想那么
煞,想那么多做什么,能想通就不叫小恶魔,拔剑杀!
他后边高手却一阵腿软、晕眩,好一阵才稳定下来。所以高手最讨厌就是这种阵势,恶心的人想吐,刚离死亡太近,血肉溅到嘴里,一不留神咽下去!
“唰!”两边精兵中神射手又出手,两片箭雨犹如死神双翼将中间包围。
陈家军、高手、山贼再次慌乱。精兵不如假的骁果卫骁勇,但人多箭密,同样要命!
陈家军忙聚到一块抵御,三四百人好少。高手和山贼有组织没纪律,肉票们更乱作一团。
箭雨落下,死神带走一片卑微的灵魂,更多人倒在地上惨叫,肉票们疯狂尖叫。
沈瑜和祝庭兰同时打旗语,两边精兵弓箭手上前百米,再射!
后边虎贲卫自觉,第二轮锋镝对准陈家军,射!
逸公子心痒痒,昭王忙拉住她,这种集体活动咱不参与,咱一会儿单独表现。
逸公子踹他一脚,讨厌。昭王渊渟岳峙,一点不讨厌。
“噗噗噗!”陈家军赶紧抵御,好些人醉醺醺的被射中,一些跑来求助的高手被射杀。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血雾随狂风肆虐,遮天蔽日,日月无光,天地惨淡。
“啊!”陈玄风怒吼、不甘!
“吼!”陈家军一齐咆哮,岂能让逸公子如此嚣张!他们才是最无敌的陈家军!
“杀!”陈玄风下令,陈家军立刻杀出,要将小恶魔活活剁成肉酱!
“杀!”逸公子迎上,手持霸王枪,枪头闪耀着犀利的寒光。
“杀!”昭王、王义、英谟、希勒等紧跟着逸公子。
“杀!”英布、沈瑜、祝庭兰等终于等到机会,纷纷冲到逸公子前头,抢着去杀吧!
“杀!”面目狰狞的高手带着一帮高手也凶神恶煞的冲过来,率先和英布、沈瑜、祝庭兰等战到一起,立刻杀的天昏地暗,火星和鲜血如漫天星光绽放。
月亮赶紧往山顶跑,即将躲到山的那一边。寒风凛冽,狂暴的刮灭灯烛,刮乱火堆,将柴火刮到激战的人群中,时明时灭,犹如地狱接引冥灯。
肉票们还活着的赶紧跑。山贼小喽啰们也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四处逃命,这战场根本不是他们能参与的,大当家都被灭了。
最火爆的一片战场,是虎贲卫勇士对上陈家军群雄,双方龙争虎斗,杀气如虹。
中间空出一片地方,逸公子迎战陈玄风。
昭王、王义、英谟、希勒等在周围掠阵,将陈家军一一拦下。
陈玄风这会儿不急了,看着逸公子眼睛通红,一身金色铠甲金光闪闪,就像战神降临。他武器是一杆青龙飞天大戟,戟杆也是鎏金的,总长超过三米,格外霸气侧漏。
逸公子一身黑色麦穗墨斗皮甲,脖子上一条洁白丝巾,犹如死亡之礼赞。手持霸王枪,长二米五,霸气之余,更添灵性;六十斤重,舞起来整个人就是一条龙,不是枪百兵之王,而是她盖世大魔王。
陈玄风猛发出一呻龙吟,青龙飞天大戟仿佛舞龙般活过来,带着金光炫目。
逸公子怎么觉得他像个舞龙的,太破坏气氛,星眸一片璀璨寒光全加在他身上,来!
陈玄风心底一颤,手持大戟猛朝小恶魔刺去。
逸公子被三米五的长度惊着,赶紧左闪,一枪将他拦住。
陈玄风猛然爆发,势大力沉,差点将她压趴,再挥戟朝她小蛮腰钩去。
逸公子一个踉跄,我戳戳戳的陈家军蛮力就是大!抖个枪花将青龙戟晃住,再猛地一枪朝陈玄风胸口扎去。
陈玄风冷笑,枪是长兵器,没有他长还想近身攻击?立刻侧退再挥戟割她雪白的脖子。
逸公子唰的收枪如猛虎入洞,凌空五百度翻转再次靠近,倒身一枪又扎他胸口。
陈玄风眼皮直跳,小恶魔还是人吗啊啊啊这么灵活根本是猴子吧?赶紧闪!
“咔哧!”枪扎一线,擦着他肋下硬是将金甲扎穿一个洞。逸公子发力,再撕开一片。
陈玄风吓得跌跌撞撞,急忙跑走。
逸公子收枪乘胜追击,一跃而起三米高,居高临下猛朝陈玄风挞去。
陈玄风挥着大戟终于感到不利索,忙舞个花将小恶魔逼开。
逸公子看他凶啊,大戟当枪用,落地侧身两步拉开,再犹如潜龙出水,继续刺杀!
陈玄风看她更凶,凶的不是枪,是人,她就是个人形凶器,压力好大,赶紧挥戟磕又挂。
逸公子看那青龙就像舞蛇的,赶紧将它挑开,再一枪刺过去,将金甲戳个窟窿。
昭王和王义对视一眼,虽说那什么,这金甲防御好碍事儿,依依不是要将人家衣服剥了吧?需要这么执着吗?平时咬他也这么执着。为什么就觉得她威武霸气这么可爱?
王义将一个赵家军劈翻,将少主看一阵,点头,那金甲开始掉了。
昭王一枪将一个赵家军崩飞,脑洞大开,如果哪天依依扛着霸王枪来将他衣服剥了呢?
“啊!”陈玄风受不了了,怎么这么猥琐?
“欻!”逸公子一枪将他金甲挑飞,随即一枪将他圈住,冲过去要给他一脚。
陈玄风丢了大戟,怒发冲冠,迎上去跟逸公子肉搏。
逸公子丢了霸王枪,一拳过去,我戳戳戳陈家军就是铁打的,好硬,拳
,好硬,拳头差点崩碎!
陈玄风一招占上风,立即一片拳影如疾风骤雨向逸公子砸去。
逸公子怒,抓住他手腕往前一拖,倒翻上他头顶对着他后劲猛的一拳,再补一脚。
陈玄风赶紧避开拳风,耳朵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登时头晕目眩,耳朵和血一块往外喷。
逸公子身手矫捷,转身一拳轰向他眼睛。这一招极顺手,就没今儿打的爽。
“噗!”陈玄风右眼眼眶开裂,眼珠子被打成一团浆糊,鼻子也遭殃,血愈发流的欢。
昭王忙捂着两只凤眸扭过头去,一阵酥麻麻的。
王义快被少主尤其是昭王逗乐,他能别这么配合带演义么?别人可不知道。
“啊!”陈玄风惨叫,凶狠的拿出一个铁爪朝逸公子抓去。
逸公子闪身过去捡起霸王枪,一枪将他右腿劈断,再一枪扎进他肚子。
“呼!”一阵狂风,刮来一根烧得正旺的木柴,扑到陈玄风眼睛上,把他激情狂亲。
逸公子打完收工,提枪后退。见周围地上倒着几十个陈家军,都是被昭王、王叔等砍翻的,大多还没死,和陈玄风差不多。
其余陈家军也被虎贲卫放倒大半,剩下不到一百人,见势不妙,掉头就跑。
逸公子再看前边大混战的战场。英布舞着大刀真是杀人疯子,祝庭兰是冷静的杀人机器,沈瑜可以改行做屠夫了,矮矬老三挥着大刀也挺得劲儿,龙老四是收割机。庞子龙胆子练的很壮,和宁清滔等专挑被英布谁砍翻的下手,一边开始打扫战场。
逸公子无语,都是些什么人啊!将一大帮高手直杀破胆,可怜的像村里的姑娘。
面目狰狞的高手看情形不对,急忙喊道:“风紧扯呼!”
没喊完就跑,凶神恶煞也保命要紧,谁让他碰上这群疯子。其他能跑的高手都赶紧跟着跑,和陈家军凑一块,大约还有三百多人,往山寨方向撤退。
鄂留松、董在德刚进入状态,挥剑就要追杀。
英布尸山血海爬出来,忙喊:“停!”
沈瑜和祝庭兰不知道从内裤还是哪里摸出几面旗子,镇定的打旗语。
两边摆好姿势的精兵立刻上前,一片箭雨好像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扑向逃兵。
高手和陈家军愈发气的眼红,手忙脚乱抵挡住一部分,不少人被箭雨狠狠扑倒非礼。
又惨叫一片,非礼啊!之前逃命的肉票和山贼小喽啰们也在尖叫。
操练场和黑风寨已经基本被包围,又来了好些神武军和神策军,这阵仗对付黑风寨都不是杀鸡用牛刀,而是大象碾蚂蚁,小蚂蚁们还能往哪逃?
面目狰狞的高手实力极强,从箭雨中逃过一劫,看看四处官兵,看看后边追兵,再看逸公子站那都不动,果断下令:“别回山寨了,各自想办法快逃出去!”
喊完随便挑个方向便杀过去。没时间精挑细选。
有些高手反应快,立刻跟着他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强行突围。
沈瑜打旗语,神策军精兵赶紧让开一条路。高手狗急跳墙,别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高手现在能逃就好,不敢节外生枝,匆忙从神策军中间跑过,继续往黑风寨外逃命。忽然背后一片杀气如风,一批箭雨直追着他们屁股射到,跑最后的瞬间又倒下一片。
反应慢的高手没跟上,吓得就想原地倒下,但还是要逃命,随便往哪个方向安全?
英布一抖身上的血,兴奋的喊:“杀!”
矮矬老三跟着他就杀过去,能随便杀人真是太过瘾了。
鄂留松、董在德对视一眼,他们对杀人都不能算兴趣,还是回到逸公子身边。
逸公子抬头望天,月落乌啼星星满天,月赏完了,事情还算顺利。
希勒来回话:“山顶大致收拾过,没发现危险。”
昭王拉着依依走:“去看看陈氏究竟弄了哪些名堂,没想到还弄了那么多高手。”
逸公子被转移注意力,回头招呼上王叔及虎贲卫勇士,一块去黑风殿休息一下,凌晨最冷,寒风刺骨。再回过头和昭王说道:“弄这么多高手,和文痞异曲同工,就是要尽可能搞事,怎么乱怎么来。陈氏估计动真格了。”
陈氏、苏国一块,搞得不好就会变成乱世,韩王、逸王、恭王他们也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样,乖乖拥护某个人上位可能性几乎为零,历史也不能实验。别让他们玩就行。
王义和虎贲卫是自己人,随时跟上少主,继续小心保护她。
鄂留松、董在德不是自己人,逸公子不招呼他们,作为临时护卫也跟上。
沈瑜和祝庭兰将事情交代下去,宁清滔安排人打扫战场,英谟、英俊等一块来到山顶。
山顶大殿,被毁了一部分,大厅里打扫干净,灯火通明,一眼望去,金碧辉煌。
逸公子咋舌,陈家军真会享受,又不在这过日子,还是有打算在这过日子?反正现在先借她休息一下,跟陈玄风打的过瘾也非常辛苦,陈家军真不容小觑。
火氏有火龙卫、火鹤卫、火凤卫、火鸾卫等。潞峄陈氏与之相当的是金龙卫、金狮卫、金狼卫,陈家军是另外组建的相当于军队。
这次首先多亏昭王的美酒酒劲儿大、醉梦中先阴了他们一把,陈玄风以为这里的秘密别人不知道、还想拖延糊弄,逸公
糊弄,逸公子和虎贲卫果断灭了他们士气,后面杀的才过瘾。否则真对上陈家军,世上没有否则。
至于那些高手,散兵游勇、不成气候,跟陈家军一比就是狼和虎的区别。不过陈氏一伙将他们弄来,再想办法发挥出他们的作用,也是不小的祸害,现在灭了就好。
昭王殷勤的拉依依在主位坐下,又吩咐上热水、热茶、燕窝粥等。
逸公子坐着就不想动,这太舒服、太享受了。
她坐的主位,宽大的像一张小床,上面铺着威猛的虎皮,左右两个火炉烧的很暖,掐丝珐琅鹤香炉嘴里飘着袅袅香烟,将浓浓的血腥味淡去。现在凌晨,坐这一会儿能睡着。
逸公子撑着眼睛,再看几案上,几个白玉盘子,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有潞峄特产蓝莓果,指头大一颗就要二两银子,在京师有钱还买不到。
逸公子没打算吃,昭王用热水给她先简单收拾一下,再另外弄来热茶、点心。
逸公子懒洋洋的懒得踹他,小护卫有时也不错,难怪要享受。
昭王给依依洗脸,偷偷捏两下,很享受,可惜人多,不能抱着亲两口。
其他人进来,都找位置坐下,不少受伤的赶紧让军医治疗,一身血都用热水清洗处理一下,一时又忙乱。还挡不住这大厅奢侈靡丽的诱惑,大家都看着好奇,陈氏到哪都要弄成这金灿灿的样子吗?还是金子多的没地儿放干脆随便乱放?
大厅大,位置多,来的人也多,一片滴血或崩裂的刀枪,将金灿灿的地儿全占领。
希勒带人又抬来几口大箱子,宁清滔的任侠也抬着几口大箱子上来。
希勒的箱子打开,里边是各种账册书信之类。宁清滔伙计的箱子打开,一片珠光宝气。
众所周知,打仗剿匪带发财。看这么多金银珠宝,心如止水的少,看过后平静下来的多。少数人依旧目光灼热,只因这太奢侈了,这还只是打扫战场扫来的,大头肯定在希勒那些账册里。黑风山快成金山银山了。
逸公子也动心,有钱好啊。星眸打量众人,最后落在鄂留松、董在德等人身上,还好,虽然有人受伤,但没缺胳膊少腿的。
鄂留松、董在德、赵子旋和赵梓禹等吓一跳,看他们做什么?
逸公子看看外边天色,隐约有一丝光亮,收回视线说道:“今儿赵家军还要操练,你们早些回去吧,你们那一份本公子给你们留着。”
鄂留松和董在德对视一眼,狐疑,这会儿撵他们走做什么,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但这么多人在这,为何偏撵他们,显得很与众不同,大家都看他们了。
赵子旋、赵梓禹等感觉与这些人是两个世界,逸公子最小,坐上面发虎威,大家都不吭声,涨姿势一天还是看不懂。
鄂留松世外高人,很快想明白,他们就是与众不同啊。昭王皇太孙扮作小护卫,那一些扮作骁果卫,神策军、神武军,平民军,宁清滔的任侠肯定也有说辞,能师出有名。就他们有问题,尤其牵涉赵家军和平民军之争。
董在德大概也想明白,干脆的起来告辞。
赵子旋和赵梓禹等稀里糊涂的跟着队长大表哥下山,只见四处都是神策军和神武军精兵等,忙着对黑风寨进行地毯式搜查,不时有陷阱被引爆,一片欢脱的叫骂。
离开黑风寨,只见希拉尔顿和长孙壮指挥神武军、平民军等继续铺路,将黑风山彻底踏平。忙了一宿,平民军精神头还挺足,简直不可理喻。
赵梓禹都有点头晕,晕乎中只见云推月提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和他错肩而过,往黑风寨奔去。
赵梓禹吓一跳,忙躲到赵子旋身后,再看那人头愈发凶神恶煞,吓得腿软,不知道云推月这么水灵灵,是怎么杀了他的?果然跟着逸公子的人都不可理喻,就是不可理喻。
董在德和鄂留松都回头看云推月一眼,卫武公一家要倒霉了。
云推月长得水灵,云家老祖宗最喜欢他。那位老祖宗是圣上亲舅母。真不明白,卫淇哪来的胆子,就因为云家一直太低调了?
人那,有时候就这么不可理喻。
董在德、鄂留松带着四五十个赵家精英,找地方洗刷干净,回到京师,天已经大亮。
众人拐到玉烟楼,包下一个院子,美美睡上一觉。
早上不到八点,街上轰动。鄂留松、董在德等被惊醒,收拾停当,来到清水区。
这里一大早就坐了不少人,有的胡乱往嘴里塞早点,一边喊。
“文豪会弄了个文登阁!据说金内裤会亲自去,召见一些名士宿儒。”
“嚇!金内裤偷神画,设赌局,坏事做绝,哪个欺世盗名的名士宿儒去拜见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鸿儒王敬澜、高士郑清遒等受邀时欣然同意,还要参与文会!”
“嚇!那不是文会,是文侩!一帮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的文痞!”
“喂都让你一人骂完,老子还是去看着好了!竟有这么多无耻之尤,与金内裤等同流合污!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逸公子快来收了他们!”
“逸公子忙着呢,哪有空陪这些人渣中的极品成天闹腾!我们同去,认清那些无耻嘴脸,圣贤书都读到屁股去了!”
众人越说越激愤,一片稀里哗啦叮里咣当,放下碗筷和银子,出了门直奔文
了门直奔文登阁。
鄂留松、董在德、赵子旋、赵梓禹等飞快吃过早饭也去。
出了玉烟楼穿过怡情坊,离福缘茶楼不远,已经人山人海。前边文登阁门口,一片大红与金黄的牌子,朝阳照耀下,又蒙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愈发显得神圣,朝气蓬勃。
门口密密麻麻全是人头,一些年轻的士子正兴奋的满脸通红,嗷嗷乱叫。
“哈哈!文豪会就是好,不仅无偿提供资助,还能见到大儒!”
“我要报名!听说今天报名,会有陈公子亲自发的礼物,在哪报名,我现在就要报名!听说经才基金连祖宗十八代都要查,弄到现在一两银子都没拿到手!”
“我也要报名,听说今天有文会,在下久仰王大儒的风采,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若是能有所感悟,我今年必能中举,文豪会真是雪中送炭建的及时!”
年轻热血,气氛非常热烈,晨风犹冷,这里却火热。
观望的心头也热起来。金内裤不是好东西,但没说文豪会不是好东西,免费发的银子就是好东西。再说有事儿不是有逸公子么?逸公子没来,大抵是没事儿的,先把银子拿了再说。金内裤说了无条件就是无条件,哪天提条件再不干就完了。
大家想着各种理由,春心骚动。
太阳不停往天上爬,来的人越来越多,街上挤得水泄不通,屋顶树上到处都是人。
有些地方人多吵起来,打起来,气氛更激烈,一片喧嚣惊动九天。
鄂留松、董在德好容易挤到门口附近,前边实在挤不动了,有好些高手混在人群,阻止人乱挤。看来外边打随便,别把文登阁的场子砸了就行。
鄂留松、董在德干脆停下来,再看前边文登阁门口,空出一大片,陈玄龙季站在中间,一身金色蟒袍,头戴古陈冠,朝阳下依旧金光闪闪,闪瞎无数人眼睛。
鄂留松狐疑,陈玄龙季竟然一点不知道,还能安心站这里,或者又有什么打算?要说起来,文豪会是个不错的计划,坚定的办下去是最好的选择,就看他们能坚挺多久了。鄂留松有些期待。
不一会儿,韩王、逸王、王敬澜、郑清遒等一块来到门口。
韩王笑面虎,大贤能,身穿黑织金妆花龙袍,一身王者之威,威震八方。
逸王是圣上和孝惠皇后的儿子,算是如今唯一的嫡子,一身龙袍,站在阳光下,帝王之威随阳光悄无声息的普照万民。
王敬澜和郑清遒都四五十岁,做儒士打扮,一身儒雅清贵,让四处金光也高雅不少。
周围年轻人等愈发激动狂欢,呐喊声一片,像见了亲娘,不少人跪下就拜。
“韩王千岁!逸王千岁千千岁!”呼喊声犹如狂风巨浪,席卷天地间。
无数人莫名其妙,既然是王,跟着喊大概没错,拜大概也没错。很快街上跪倒一片。
韩王、逸王和陈玄龙季等对视一眼,对这气氛很满意。老百姓、贱民嘛,天生就是卑贱的,哪里懂那么多。逸公子能忽悠,别人照样能忽悠。
“陈公子千岁!”人群中有人乱喊。
“金内裤千岁!”不知道哪来的混蛋起哄。
“逸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声音更狂热,犹如六月的飓风从远处街上一直扑到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人脸上。
“韩王千岁!逸王千岁千千岁!”门口年轻人立刻反击,比嗓门。
“逸公子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远处声音和人快速逼近,从跪着的人头顶刮过。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一齐喊,韩王、逸王等无奈也得跟着喊。
随后人群莫名安静下来,众人都往后头看,逸公子来了?亲自来踢场子了?初五未央湖平民军考核,整出那么多事儿;逸公子来报复,很正常,很期待。
“我要加入文豪会!”前边一个年轻人趁安静赶紧表现,“文豪会是士子的福音!圣上应该支持!有更多文豪、大儒,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有人回头看他一眼,转过来继续看着后边。
人群被挤开一条、两条、三五条小道,后边人边往前挤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呼喊。
“听说了吗?逸公子千岁!将黑风寨一锅端了!那里除了五千陈家军,还有五十架攻城弩!十万套甲兵,都是陈氏的!”
“什么!陈氏要造反?”人群哗然,无数人吓得腿软。
消息飞快传遍人群,人来的越多传得越快,很快传遍外城,京师一片哗然。
更多人赶来文登阁,街上无数人回过神,开始暴动。
“鼎山县那个黑风山、黑风寨吗?离京师这么近,要天下大乱啊!”
“五百架攻城弩!五万陈家军!天呐!陈氏要杀进京师吗?金内裤这贼子!之前和韩王世子设骗局要祸害百姓,现在又弄什么文豪会!贼心不死!天下难安!”
“金内裤不死,天下不宁!韩王和金内裤是同伙!”
“韩王也是民贼!韩王老贼!”
人声鼎沸,骂的越来越犀利,五万陈家军要杀来,大家怕什么?无非一死而已!
之前砸韩王府把大家吓到了,但圣上不是什么都没说吗?圣上难道还能说砸的好?那毕竟是王府。现在有逸公子带头,怕什么,骂他老贼!
“韩王老贼!和陈氏
贼!和陈氏同伙!要不然这么多东西怎么能运到京师?”
“没错!苏国还在边境打,韩王老贼和陈氏却要直接攻打京师,亡我大虞!”
“圣上万岁万万岁!让奸臣贼子都去死,否则亡无日矣!”
“急什么,逸公子不是将黑风寨一锅端了么?有逸公子在,有大将军在,奸贼必亡!”
“逸公子只有一个人,大将军都被他们陷害,大家不能眼看着!老子看不下去!”
文登阁门口,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人也看不下去,这怎么一下子给闹成这样,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黑风寨的事儿,之前是算好的。
那里离京师近,被发现的可能性很高。但发现也没什么,陈氏做的就是盐铁的生意,之前就说要送五千套甲兵给平民军,还要送五千套给赵家军,这不可能揣兜里带来。让五百陈家军押送甲兵来,不停在京师,停在黑风寨,黑风寨要做正经生意,难道还不行?
至于抢劫那些,原本也是认真算好的,只要他们不去拼命告状,京兆尹不多管。别的朝廷上打打嘴仗斗一斗就过去了。
等苏国议和使团进京,局面变化,高手操练出来,那时就算发现又能如何?
再说现在逸公子就这么多管闲事,手突然伸到那里。他们还没解释,老百姓急着暴乱什么?这跟他们有多大关系?说的那么夸张,怎么还有人信?真是贱民啊!
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心里都乱糟糟。
陈玄英急匆匆赶来,一张脸扭曲的看的人都扭曲,一颗心更加扭曲。
陈玄龙季心里咯噔一声,莫非逸公子还整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她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
陈玄英看周围还有其他人,咬着牙简单说道:“平民军、神策军、神武军、骁果卫,将近两万人,黑风寨一个没逃出来,所以具体情况不明。”
陈玄龙季仰天想吐血、骂娘!该死的有人就是好,一气儿调动两万人!东南平乱才一万人,后来陆续增兵也不过两万!
韩王、逸王和陈玄龙季对视一眼,事情到这一步,还是赶紧想办法应对吧。
办法也早有计划,逸王立刻准备进宫,随便调动这么多人也是大罪。这里贱民更好办,随便忽悠一下,再砸一些银子,想起这事儿又闹心,黑风寨五百万两白银啊,给逸公子反过来对付自己,全都怀孕想吐。
前边那个年轻人很机灵,逮着机会又赶紧表现:“你们不要听信谣言!黑风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从不欺负百姓!逸公子又不是朝廷,怎么可能随便去打他们!”
有聪明的士子紧跟着喊:“五万陈家军,说出来你们也信!他们人在哪?逸公子怎么剿灭这么多人?”
“没错,逸公子这么厉害,大家还乱吵什么?”
“陈公子去年有赈灾,赈灾基金四百万两也是陈公子出的,现在又成立文豪会资助士子,怎么可能是坏人,一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造谣抹黑陈公子!”
前边士子多、口才好,很快占了上风,将陈玄龙季说成不世出的大贤能、大圣人,忍辱负重以德报怨。恶意抹黑他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谁针对陈玄龙季,尽人皆知。
王敬澜看气氛这么好,上前说道:“逸公子年轻,随心所欲,口无遮拦。”
郑清遒正气凛然:“就算黑风寨有罪,剿匪是京兆尹和兵部的事,逸公子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一向无法无天,才是京师最大的纨绔和恶魔,若天下大乱肯定是因她而起!”
两位大儒、高士开口,比一百个士子气场还强。
后边无数人正怒火冲天,需要发泄,这被刺激的一股怒浪扑上前。
“你们这些被金内裤收买的走狗,不是大儒,以后叫犬儒!卑鄙无耻的文侩!”
“五两银子就能让你们黑了良心瞎了眼,真他娘的贱!”
“我们拒绝加入文豪会!拒绝不劳而获!这些五两银子将来读书做了官也是祸害!”
“没人可以不劳而获!文豪会和赌博一样,是要毁了大家的良心和意志!金内裤和韩王老贼始终阴险狠毒!杀人不见血!”
“砸了文豪会!”
人群中有人喊出来,立刻无数人响应:“砸了文豪会!逸公子千岁,圣上万岁万万岁!”
“砸了文豪会!我三叔加入平民军和逸公子去剿匪,文豪会我们来砸!”
呼声越来越高,随太阳一直冲到九霄!
众人再次往前挤,文豪会又不是王府,先砸了再说。
那机灵的年轻人在前边忙喊:“文豪会帮助无数士子,你们不要愚昧的害了别人!”
几个小伙早看他不顺眼,跳起来扑过去将他按倒,一顿胖揍,唾沫吐他脸上:“没吃几天屎就出来做狗!看你这样就知道文豪会不是好东西!”
“砸了文豪会!”后边的人更疯狂,摸出一片砖头石头便朝前砸去。
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赶紧跑,砖头石头不是臭鸡蛋烂菜叶,被砸到会死人的。
门口其他人见状也赶紧闪,保命第一,这些疯子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陈玄英等高手也没辙,再高的手也敌不过成千上万老百姓。
几万人一拥而上,“轰隆”一声,文登阁前边墙被推倒,一路横推过去,统统变成平地。
。
中午,太阳很晒,黑风山已经基本平静,树木与路边的野草在阳光中努力萌芽。
九条新铺的路直通黑风寨,平民军、神策军、神武军共大约一万五千人在平地上晒着太阳休息,一夜辛苦,不少人沉沉睡去。
山顶黑风殿大厅,逸公子午睡起来,换了一身依旧是麦穗墨斗皮甲,脖子上新的纯白丝巾,头上戴着紫金冠,上面镶了一堆红宝石,红艳如血,不知道割了那么多人头,还是挖了那么多眼珠,透着风流的邪气。
昭王还是小护卫打扮,看依依好美,紧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
王义、宁清滔、英谟、希拉尔顿、长孙壮、沈瑜、祝庭兰、云推月等到齐。
大厅中间,一片箱子,真金白银珠玉宝石晃得人眼花。
逸公子拿着账册,情况已经基本统计完毕。
这次人来的多,部署好,所以将黑风寨横扫,杀敌将近一千五百人,俘虏陈家军二百、高手三百、山贼等一百多人;我方伤亡不到一千,近半是伤在各种陷阱里。
完好的攻城弩还有十架,毁坏的十架可以修。甲兵完全够五万陈家军用。粮草五万石,油盐肉等各种战备物资,大概都能供一万人用半年到一年。
库存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二百万两。打扫战场和黑风寨宝库、高手房间等搜到的白银大约六十万两。其他金银珠宝无数,富得没追求。
逸公子很满意,现在来大秤分金银:“三十万两黄金先封存,本公子对陈氏不放心。”
众人点头,放心也不能分完,还得上交朝廷。除了库存这还多得很。
飞毛腿飞上来传话:“圣旨来了!那个兵部尚书也来了!”
逸公子星眸一瞪:“将茅梁笱打成死狗丢出去!等本公子空了就跟他算账!”
飞毛腿兴奋,能揍兵部尚书,太爽了!飞也!
其他人安心吃下午茶,长孙壮累了一宿不愿动弹,否则亲自去揍茅梁笱那死狗。
转眼飞毛腿又飞回来,骁果卫左郎将骆展翼跟在他后边,累的一头汗。
逸公子戏谑:“你不行了啊。”
骆展翼无语,这飞毛腿真能飞,坐下吃口茶,从容说道:“圣上有旨,召逸公子进宫!百姓将文豪会砸了,韩王、逸王等都算到你头上,现在吵得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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