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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属意她与御向晚?
呵呵呵呵呵呵,别逗她了成吗?
就算再怎么属意那也不会有回旋的余地了啊!
封老这话说出来不是成心给她心里添堵呢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退婚的时候可是封老特意那么做的。
虽说那时楼溪月的心里还没有楚笑风,可一个女人被未婚夫家当众退亲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还会被人界其他门派耻笑!
如今她没与封老计较这事儿就已经够大人大量的了,封老再次提及此事是想让她难堪啊还是想让她重新与御向晚结亲?
如果都不是,他提起此事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恕我直言,请问长老您这话这什么意思?”
封长老捋了捋胡子,眸光幽幽地看着她,“我知道楼掌门已与楚皇子订了亲,我也知道我说这话可能令你很不高兴,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向晚。向晚是个痴情之人,到现在,他对你仍难以放手。”
楼溪月眉头一挑,笑着启唇,“既然长老知道我与笑风订了亲,为何还要我考虑其他男人?如果我与御向晚并未解除婚约,您又跟我说要我考虑楚笑风,您说我是该听您的,还是不该听您的呢?”
“这……”
封老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他这么说确实不对,一旦楼溪月真的考虑了御向晚,那就说明她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届时他就更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了。
可他看着御向晚一天比一天消沉,心中十分难过。他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想让御向晚恢复从前那样的开朗性子,只怕还是得从楼溪月身上着手啊!
楼溪月看了封老一眼,心知他想的事情必定和她有关,便在他之前抢先一步开口道:“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再提也无意义,长老还是同我说说你的计划吧,我还想知道,御灵仙宗最近发生了什么异常?”
话题被转移,封老只好跟着楼溪月给的台阶往下走,他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随后把她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彼时,山下的客栈里坐着两名气质不凡的翩翩少年。
飞钰和楚安阳各自要了壶酒,飞钰坐在安阳对面,拎起酒壶,大笑着说:“安阳,你有没有听说御向晚和小爱要成亲的事情?”
阳光俊秀的脸上布满惊讶之色,楚安阳摇了摇头,手指扣着酒杯,问道:“何时成亲?这两人发喜帖了吗?”
“喜帖应该是还没发,成亲日期就在半个月后,我这也是曦然姐姐告诉我的,她还跟我说御灵仙宗的大长老现在就在山上呢!”
“御灵仙宗的大长老?”一杯酒下肚,楚安阳抿了抿嘴,“就是那个封长老?我记得三年前我在混沌之墟见过他。”
飞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混沌之墟?可惜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你,不然我请你喝百仙酿!”
百仙酿?
楚安阳的眸子瞬间一亮,混沌之墟附近盛产一种名为百仙果的灵果,据说用这种灵果酿出来的酒非常好喝,他一直想尝一尝,但却一直没有那个机会!
“你现在请我喝也不晚呐。”
“现在不行。”飞钰摇头,“我只知道曦然姐姐会酿百仙酿,现在已经过了百仙果成熟的季节,再想喝怕是要等几十年后了。”
“几十年,这么久啊……”
楚安阳咂了咂舌,那个时候没认识飞钰还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对了,御向晚怎么突然会和那只小狐狸成亲?我听说御灵仙宗与苍羽派有姻亲关系啊。”
他不解地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看向飞钰。
飞钰嘻嘻一笑,一手放在桌面上,一边向后仰去,咽下嘴里的酒,道:“御灵仙宗是与苍羽派有姻亲不假,但御灵仙宗的那位封长老已经替御向晚退了他与掌门的婚事儿,如今就连曦然姐姐也有了意中人,你说这御灵苍羽两家还怎么结亲?”
“楼姐姐和御向晚的婚事儿不是上一辈定下来的吗?怎么说退亲就退亲啦?”
“上一辈定下来的怎么了?那封老还是上一辈的人呢!要说这事儿也很简单,当初封中意的人是盛筱凡,便想方设法撮合她和御向晚,然后在盛筱凡的怂恿下就把掌门与御向晚的亲事给退了。当时正好掌门没有成亲的意愿,索性顺水推舟,从此与御向晚解除了婚约。”
“盛筱凡?”
“已经死了。”飞钰又喝了一口酒,瞅着他笑道:“怎么?你对她感兴趣?可惜她已身埋黄土,就算你现在对她动了春心那也晚了。”
楚安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谁会对那种心怀不轨的女人动春心?我就是问问,你可别想歪啊!”
飞钰眉梢微扬,嘴角渐渐向两边轻扯。
他当然知道楚安阳对盛筱凡没有意思,可就是心生想逗逗安阳的想法,这人总是一副对女人没兴趣的样子,让人看了还以为他看破红尘了!
楚安阳瞥了飞钰一眼,微恼地拿过酒壶喝了两口,然后很豪气地用袖子抹了把嘴巴,又问:“楼姐姐不是让你去查那个幕后之人吗?你怎么一回来就带着我来这里喝酒,你不怕楼姐姐知道后对你发火啊?”
飞钰喝光了一壶酒,双手往桌面上一撑,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掌门才不会对我发火呢!偷偷告诉你啊,我已经查到了关于幕后之人的一丝线索,只要按照那根线往下查,说不准很快就能知道那个在暗地里搞鬼的人是谁了。”
听着他的话,楚安阳眸里的笑意深了几分,“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
“那是!”飞钰甩了甩头,骄傲地扬起下巴,从怀中掏出一副画放在桌上。
他指着画中人的面部轮廓,大刺刺地向后靠去,“你看看这个,这就是那幕后人的模样!掌门让我拿着这幅画像去寻人,我走了几个地方,有人说曾见过这画上的人。”
“哦?楼姐姐还会画画?这幅画像……画得还很逼真的嘛。”
飞钰咧嘴笑道:“掌门很少画画,但是她画人的技术还不赖喔!我去百里村的时候,百里村的村民告诉我见过画上的人,等下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掌门去,来来来,咱俩再喝几杯,喝完了没准我又有的忙了!”
楚安阳含笑举杯,阳光俊秀的脸上无端增添了一抹浓雾,饮下了杯中酒。
两人又喝了几壶,等飞钰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急忙停下来,将酒盏向前一推。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我就该醉了,掌门最讨厌人喝醉酒了,我现在该回去了。”
楚安阳起身,扶住有些站不稳的飞钰,好笑摇头,“知道楼姐姐讨厌喝酒醉的人你还喝这么多做什么?走吧,我扶着你,等回去后你醒醒酒再去见楼姐姐吧。”
“查到线索后我高兴嘛!你唠唠叨叨的真讨厌!就听你的吧,快带我回去醒醒酒。”
飞钰笑嘻嘻地把头靠在安阳的肩上,身形有些发飘,向后丢了几块碎银落在酒壶旁边,便由楚安阳扶着向外走去。
可当他跨过门槛时,也不知是被门槛绊了下还是怎地,他突然向前一趴,眼见着就要扑倒在地。
见状,楚安阳立即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起来,见他扶稳站好,语气甚为无奈,“要不我回去找两个人抬你上山?”
飞钰红着脸点了点头,却在楚安阳走后,整个人蓦地趴在地上,随后沉沉地睡着了。
正在擦桌子的小二本来就不放心飞钰,他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急忙转头看去,结果见是飞钰倒在地上,立即丢下手里抹布,大步跑出客栈。
“尊使,您喝醉了?”
小二推了推飞钰,可飞钰毫无反应,显然是醉到不省人事了。
无奈的小二只好叫客栈里的几位客人一起把飞钰抬了回去,有客人讶异地问:“与尊使在一起的那个少年呢?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估计是回去找人了吧。”
小二还是听清了两人在外面的几句对话,他与几人合力把飞钰抬到二楼客房,关上门后,正打算等苍羽派的弟子下来找人,转身的时候却发现方才那几名与他抬人的客官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怎……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竟杀人无声!
瞬间,小二脸色惨白,两条腿发软的跌坐在门口,瑟瑟缩缩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男子。
男子面带黑纱,黑纱下的一双明亮黑眸里盈满了杀气,他略带阴邪地笑了下,沉声开口:“飞钰在里面?”
店小二闭了闭眼睛,为了活命连连点头。
手掌抬起,男子在瞧见小二的惊恐之后,忽然放下了手,转而踢了他一脚,将他踢下楼梯。
“去门口给我看好了!若有苍羽派的弟子前来,把他们都给我引进这间房间!”
小二不敢违背,顾不得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他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抚着闷疼闷疼的心口不断呻吟。
男子冷冷一笑,大掌推开房门,脚步沉重地走进房间。
房内,轻微的鼾声逐渐响起,黑纱男子探出手掌,快如闪电般从飞钰怀里掏出那幅画卷。
两指捏着画轴,他看着画上的人像,嘴角扬起一抹狠辣的笑容。
好你个楼溪月!明明答应了他不提此事,却将他的模样画在这上面!
这个出尔反尔的该死女人,既然敢这般对他,便莫怪他杀光她身边所有的人!
哼!这第一人,自然是先从苍羽派的尊使飞钰开刀!
眸底暗芒划过,他忽地抬起手掌,对准飞钰的命门,带风的掌势俯冲而下,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打偏了势头。
一道深深的五指掌印刻入飞钰枕下几寸的硬木床板,黑纱男子阴鸷地瞧向斜倚在门口的那个男人,极其凛冽的声音由此发出。
“顾,无,言!就凭你,也敢插手我的事情?”
银色的面具似乎闪过一抹流光,顾无言淡淡一笑,放下环胸的双臂,歪着头对他道:“你就是掌门要找的那个幕后人吧?我好像……曾经在浩然阁见过你。嗯,我的记性一向不错,你与顾云泽也有勾结吧?就连顾云泽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何不敢插手你的事情?”
男子低沉地笑了笑,诡谲地笑声在四周回荡,赫然抬起线条冷硬的下巴,他扬手,几根飞针直冲顾无言飞射而去。
顾无言踩在凌波步法,三两下便躲过毒针的袭击,一个闪身,他站在男子面前,眸底笑意轻蔑。
“这就是你的实力?看来我还高看你了啊!”
男子面上罩住的黑纱因为他的话而轻轻飘动,令顾无言失望的是,即便两人靠得这么近,他也看不清这男子长得是何模样。
楼溪月勾勒的那副画像还真是勾出了他的精髓,只是,这人为何会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呢?
印象中,他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由于两人距离太近,男子眼中陡然划过一抹惊慌,他向后退了一步,一掌打向顾无言的心口。
顾无言身子一动,瞬间移开,他瞅见男子将杀机转移到飞钰身上,便拿出随身兵器,及时拦住男子的动作。
这一用力,牵动了顾无言尚未完全痊愈的筋脉。
这只手的手筋曾被顾云泽挑断过,虽然事后楼溪月找了灵药替他接骨续脉,但到现在仍没有恢复如初。
手腕传来的痛麻之感令他的脸色微微发白,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的另一只手握住这只手腕,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方才受到冲击而引发的痛楚。
黑纱男子的目光移到他的手腕上,犀利地视线定定落下,他仰天一笑,冷然开口:“筋脉还未长合便敢与我出手?顾无言,我看你这只手是真的不想要了!”
顾无言没有做声,悄悄握了握剑柄,指引着体内的法力在经脉游走,开始凝聚法力于丹田一处,伺机而动。
男子不再将顾无言视为对手,他更为肆无忌惮地朝飞钰出掌,本以为顾无言无力再接下这一道掌力,谁知他动时顾无言亦动,掌随剑至,挑出一道剑气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男子见掌杀飞钰不成,便趁机摧毁了那幅画卷,细碎地纸屑从半空飘落,他向后退出几步,暗恨无比地盯着顾无言。
接下这一掌后,顾无言的手腕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可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双手握住剑柄,朝男子投去一个挑衅地笑容。
那意思似在说,还来么?
男子气恼地咬住下唇,纵身往外一跃,跳窗而出。
男子一走,顾无言便丢下手里的长剑,有些气力不济地坐在床边,眼眸一闭,靠着床头小憩片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楚安阳带着两名弟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见门口躺着几具尸体,他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睁开了双眸的顾无言勾唇浅笑,掸了掸衣袍,他站在地上,对站在门口的安阳说道:“你先进来再说。”
“呀!顾哥哥?”
楚安阳不知道屋里还有别人,他一进客栈就觉得气氛失常,要不是店小二给他指路上楼,他都不明白飞钰怎么会在楼上的客房里。
顾无言揉了揉眉心,“我听说飞钰一回来就去找你了,我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你方才去哪里了?”
“飞钰喝醉了,我一人扛不动,便回山上找了几名弟子来。顾哥哥,刚才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躺在门口?”
顾无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是真的不知情,缓缓道:“有人想杀飞钰,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幕后人出现。幸好他没有得手,不然我要万死才能谢罪了。”
“有人要杀飞钰?”
楚安阳惊呼一声,神色惊疑万分,连忙走到床前,结果看见飞钰还睡得无知无觉,不禁无奈摇头。
“他不会从头到尾都是这副德行吗?”
顾无言笑着点头,“还真是!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楚安阳拍着自己的脑门,有些懊恼愧疚地说:“以后我不敢再约他喝酒了,要是顾哥哥不在,我真的无法想象飞钰会不会遭到那人毒手。”
顾无言挑了挑眉,突然话锋一转,指着他身后茫然不知所措地几名弟子,“他们是来抬飞钰回去的?”
“是啊。”
“让他们过来吧,你跟在他们身边,我先回去同掌门说一声。”
“嗯,好。”
楚安阳听话地点点头,对身后几人摆摆手,那几人听见了顾无言的话,赶紧跑过来把飞钰架了起来抬出客栈。
顾无言先走了一步,他在几人之前回到绣楼,恰好与刚出来的封老擦肩而过。
封老诧异地看了眼戴着半张银色面具的顾无言,眉头轻皱,却没说什么。
顾无言微微一笑,深知他是在想自己的身份,只因两人三年前曾在混沌之墟上见过。即便只有一面之缘,以封长老的记性,想来也能认出他是谁吧。
顾无言没有耽搁,对他轻颔首,随后抬步走进了房间。
封老边沉思边走出绣楼,还未走出多远,就听几名弟子小声私语。
“刚才我看见姜长老跪在盛冬芸的墓碑前,你说他为何要给盛冬芸下跪?”
“我怎么知道?这是人家姜长老的事情,你再多嘴下去只怕传到掌门耳中,到时候有你好受的!不该说的别说,赶紧跟我去做事,无极楼那边的木材不够用了。”
两人的声音越飘越远,封老的眸光也黯淡了几分,当他打听到姜长老所在的位置后,迈开腿,大步朝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