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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警察厅开具了对自己的监控调查令的那一刻,卢修斯着实认为自己暴露了一些什么,但是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自己的行动确实有着很大的嫌疑,但是细节上却无懈可击,如果有一些遗漏也不是这么快就能够被查获的。并且对手夏洛克·华尔斯警探智力超群,即便怀疑了自己也不会用这么一个打草惊蛇的招式,只能是暗中等待自己露出破绽。
直到卢修斯看到那张调查令,在看到女警官德洛丽丝·温莎白皙的脸蛋上露出的淡淡红晕,他便真正地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名年轻没有经验的女警官一定对自己进行了调查,调查无果后她想通过这样一个监控调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卢修斯当然知道一些温莎家族的事情,那天警察厅的拜访结束之后,他的书桌上已经摆放上了三名警官的详细资料。这一代的温莎家族独女温莎夫人下嫁了一名帝都的警官,这个幸运的警官当上了曼哈顿区的警察厅厅长,而这个警察,就是德洛丽丝的父亲。德洛丽丝也是跟随势大的温莎家族随了母姓。
她一定是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弄来了调查令,盖上了印章,模仿自己父亲的笔记不会困难,而刑事法庭那边她就力不能及了。
她一定是瞒着华尔斯警探做的这些事情,不然以华尔斯的智慧,一定会阻止这种莽撞的行为。
又或许,华尔斯知晓这一切,却并不阻止,这是利用德洛丽丝的单纯对卢修斯进行的一次试探?
卢修斯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德洛丽丝,露出玩味的表情,而后他感觉这样有些不妥,连摆出一副严肃而慌乱地样子。
“呃,警官,不知道这样的调查以怎样的一个方式进行,又会持续多久?”
德洛丽丝这才回过神来,她慌乱地再一次拿出那张调令,看清了上边的详细内容,看来这个单纯的小女警也没有做足功课。
“理论上来讲,是由我德洛丽丝·温莎本人对你进行24小时贴身的监控调查,你的一切私人物品我都有权接触检查。”
“24小时贴身监控?还有我的私人物品?”
卢修斯一本正经地惊讶道,“那晚上怎么休息,警官是要在我睡觉的时候还进行监控吗?在一个房间怕是有些不妥吧;那我去洗手间呢?警官也要跟着吗?”
德洛丽丝脸色更红了,她显然也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你···那我···”
小姑娘神色焦急地想着办法,卢修斯看着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窘迫的表情,不禁有些哑然失笑。人生太累,好久没有这样开玩笑了。
“好了,警官,不如你白天对我进行监控,晚上的话我一直都是回到米卡尔利斯庄园的,不会再出去,你知道帝都最近的治安并不是很好,而且有庄园的仆人为我作证,你看怎么样?”
德洛丽丝这才放松下来,她似乎感觉这个主意很不错,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卢修斯之前她沏上了特供的锡兰红茶,加入了方糖与蜂蜜,口感微甜醇香,最适合女性饮用。
只不过此时茶水有些微凉了,德洛丽丝倒是不怎么在意,刚刚的窘迫让她有些口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完全桥生惯养的贵族小姐,卢修斯心中暗忖。温莎家族可比米卡尔利斯家族强盛许多,以温莎家族的优厚生活方式,饮用这样微凉的茶水是绝对不允许的,德洛丽丝可是这代嫡系的独女,显然她并不太愿意接受古老的贵族教义。
窗外的夕阳逐渐落下,德洛丽丝似乎是想起了卢修斯对她的调侃——“晚上怎么休息?”,她急忙地提出了告辞,并且约定明天一大早便过来进行监控调查,趁着夕阳还在,迁出她那匹纯白色的矮种安达卢西亚纯血马,踏出庄园的大门,顺着梧桐大道离去。
安达卢西亚纯血马性格温顺,体型流畅优雅,矮种的品种个头只是比一般的马匹略小一点,最适合女性乘骑。洁白的鬃毛在夕阳下染印成金黄,德洛丽丝马术不错,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金色的发丝在空中微微地跃动,整个画面散发着一种温馨华美的美感。
美人与美景向来是艺术家们着重描绘的对象,他们流连其中,创作出传世的作品,如果此刻有一名画家在场,他一定能创作出完美地作品。
卢修斯凝视片刻便收回了目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管德洛丽丝的行动是否被华尔斯警探知晓,他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按照华尔斯已经怀疑自己的情况来处理。
返回帝都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少。首先自己被莫名的势力刺杀,这股势力必然是反对皇室的组织势力,这件事情他已经向真理之翼备案,自己只是这股巨浪中的一个小份子,想来他们不会在这段时间再轻易出动;
掠食莱姆斯·皮特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卢修斯的身份和莱姆斯没有直接的关系,而莱姆斯在监狱中一旦招供,就会暴露一些事实,所以他必须死掉。给警察们留一个自己仇杀莱姆斯的假象是保护层之一,如果他们仔细盘查,会发现自己曾经到过汤姆的酒馆搜集莱姆斯的信息,万一他们真正地发现证据,就会以仇杀定罪,而这种罪名,加之莱姆斯的杀人犯身份,对于卢修斯来说就是十几天的监禁罢了;
华尔斯可能对自己有些怀疑了,这方面的事情必须得妥善解决;还有最重要的圣器,这种神之结晶可以提供给他大量的能量,掠食莱姆斯的生命能量还能继续几个月,所以并不着急。
卢修斯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梳理了一下最近事件的脉络,为今后的行动作出一个大概的规划。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十九年来从未被人发觉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