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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面,得知柳东涵率人敢砸盛花私人会所的场子,许天佑大吃一惊。
他将回二中探望的事情暂时按下,带着王福强由西区公安分局出来,直奔目的地。
来到盛花私人会所,门口前的空地上,车辆寥寥无几,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许天佑轻咂了下,若不是对葛三亮极度信任,只怕几乎都要误以为自己被人耍了。
“我说天佑,是这里吗?这就是那一年赚几十亿的地方,怎么这么寒酸?”王福强将车停好,双手握着方向盘,半弯着腰,透过车窗看向公路旁的那座建筑,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懂个屁!”许天佑虽然心中没底,但还是趁机鄙视了王福强一番;跟着,他踹了他一脚,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下车啊!”
两人先后下车,刚刚在车前站了一会儿,由远处,急速驶来两辆****。
吱呀——
两辆车在许天佑的跟前停下,就那样亘在道路的中央。司机似乎十分焦急,这脚刹车既快又狠,路面顿时留下十分明显的轮胎痕迹。
“唔?这是?”许天佑一呆,正在怔怔出神的空当,车门打开;然后,一众人马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来是魁帮兄弟们啊!
看见好几个熟脸,许天佑心头一松,放下心来。
最后下车的,却是葛三亮。许天佑见状,大喜之下连忙迎了上去:“葛大哥,你来了啊!”
葛三亮听到这个称呼,面色古怪,看了一眼左右,发现似乎魁帮小弟都关注盛花私人会所,没人注意到这边,这才稍稍安心。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多魁帮小弟,愣是没有一人主动和许天佑打招呼,可见他这个大当家的,混的是有多么凄惨了。
葛三亮低语道:“大当家的,以后当着魁帮兄弟们的面,你可不能一直大哥大哥的叫了!你可以直接叫我二当家的,如果觉的拗口,叫我老葛、三亮都可以。”
“这样不妥吧,葛……葛大哥,不过一个称呼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许天佑有点埋怨葛三亮的小题大做。
“这是韩小姐在位的时候,留下来的规矩,魁帮拥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绝对不可能逾越。你身为魁帮的大当家,这样大哥大哥的叫,久而久之,难免会有损威严。现在是你稳固位置的关键时期,绝对要从小处、从细节做起。”葛三亮教诲道。
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规矩道理。许天佑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同时心中暗自佩服葛三亮的考虑周到。
“大当家的,里面什么状况?”葛三亮回头瞥了一眼盛花私人会所,问向许天佑。
许天佑摇了摇头,说道:“你打电话给我,我就连忙赶来了,现在也不过是刚到,根本还没来得及进去看看。”
葛三亮眉头皱起,“一起进去吧,大当家的!”
每每喊道“大当家的”,他总是把字咬的特别重,感觉像是故意说给旁边的魁帮小弟听似的。
不过也算有点效果,那些魁帮小弟,受其感召,当许天估路过时,愣是喊着“大当家的”,向他打招呼。其他没说的,眼神也是有着些微改变,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漠。
许天佑和葛三亮迈步向前,本来处于前边门口位置的魁帮小弟,纷纷让路,把两人让到最前。
至于王福强,则是识趣的跟到最后。
踏上阶梯,许天佑突然好奇,偏过头来,问向葛三亮:“葛大……啊,二当家的,看这样子,不像是砸场子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称呼喊到一半,想到刚刚葛三亮的教育,许天佑及时改口。只是葛三亮年纪本就较他为长,直呼其名“老葛”或者“三亮”,未免太不尊重,只好喊成“二当家的”。
许天佑的话里,已经隐约带有怀疑味道,但葛三亮不以为然,直接回道:“是我安插进凤帮的一个内线通知我的。他只是说看到柳东涵向这边移动,我想这个方向,除了盛花私人会所外,根本没有值得他亲自出动的目标,便连忙把你喊了过来,察看一下情况。”
许天佑心底暗道原来如此,却是不再问话。这时刚好走至门前,许天传顺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在推门而入的瞬间,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这魁帮的等级制度,让大当家的每次都走在第一个,这要是真的有凶手行凶,岂不是第一个遭殃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下一秒,许天佑已经步入了黑暗的潜规则世界。
光线一下子的黯淡,令许天佑的双眼微感不适,什么都看不清。幸好有葛三葛在前领路,向前走了几步,这才逐渐适应过来。
门口两名保安,葛三亮低声询问了些什么,然后暂时停下,回过头来冲一众魁帮小弟说道:“都把家伙什儿给收起来,一会儿先行散开,别聚在一起行动,省的引起恐慌,影响我们的客户!”
闻言,魁帮小弟将东西全部迅速的小心收好,气氛也一改刚才的杀气腾腾,变的平和舒缓许多。
惊讶于葛三亮的命令,许天佑问道:“二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情报有误,柳东涵他并没有来这里吗?”
葛三亮摇头回道:“不是。不过,里面还没有发生骚动,我们不能自乱转脚,还是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好!”
这等冷静的睿智话语,以葛三亮这样富态腐败的身体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奇怪的味道。
许天佑点头表示理解,与葛三亮一道继续前行。身后跟着的魁帮小弟,则是有序的逐渐散开,悄然隐于人群之中。看来也是葛三亮经过精挑细选的,相当懂的随机应变。而王福强也趁着这个机会,跟到两人的屁股后面。
边向前走,许天佑边走问道:“这柳东涵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明明来了却没有动作?”
葛三亮答道:“这个说不准,先礼后兵,故弄玄虚都有可能,总之来者不善,我们到时相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