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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井清然摇头。
“那为什么听到他在酒楼等你，你会不见得太高兴呢？”紫枂问道。
以前，井清然听到墨烟枠这三个字，总是会露出喜悦的微笑的。就像一个人听到自己的好朋友在等自己一样高兴。
可是，现在，井清然没有看出她有一丝高兴的样子。
十多天前，她在酒馆喝醉，被大汉拖走，是墨烟枠救了她，而她迷迷糊糊的把他当成她的相公，然后还意乱情迷，差点铸成大错！
知己之交，不可侵犯！
如今，井清然觉得，看到他会是一件尴尬的事。
“清然。”一个人走下楼，俊秀的眉眼看着前面站着的女子，薄唇轻动，开口喊她，这声音仿佛春风扶柳，和熙温暖。
可，他们之间终究是变了，现在，井清然都不会觉得他的声音像春天的风，那么温暖，只会觉得，自己面对他是尴尬的，无所适从的。
“烟枠……”亦是如往常那般喊他，可是，她的声音僵硬。
“我想和你谈谈，有时间么？”墨烟枠站在她的面前，终究内心是有些嗟叹的。
如果，她真的是辰王府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那该多好。
“有。”井清然点头，有些事不能一味躲着，必须要面对才行。
……
三楼，一间客房内，两个人相对而坐。
桌上放着刚沏好的香茶，淡淡的香萦绕这间屋，被窗口的风轻轻吹开，扩散。
相顾无言。
男子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谢谢。”井清然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看着他为自己倒茶，又是开口说了声‘谢谢’。
很礼貌，又很生分。
“不会。”墨烟枠抬手喝茶，淡淡摇头。
“那天的事……我醉的厉害，对不起……”井清然道。
墨烟枠没说话，静静的喝茶。
他要的不是她的一句对不起，真的，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
可是，他要的，她又未必给得起。
就这样静静喝茶，相顾无言。
墨烟枠其实很想开口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不管去哪，只要他们两在一起就行。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开口，他一旦开口，他们之间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却只能与她做朋友，这该是多么考验一个人的表演能力与心理承受能力啊。
相思成灾，却不能说出口，痛苦往往由此而来。
“你……吃过饭了么？要不我们一起去二楼吃午饭吧，我只是吃了早饭，现在还有些饿呢。”井清然笑着说道。
“好啊。”墨烟枠点了点头，声音低低的。
“嗯，那我们走吧。”井清然起身，想想平常那般拿手去碰碰他，像个好哥们一样，可是，如今，她的手刚伸到一半，又礼貌的退回来了。
这不是现代，有男女之嫌，可是以前，井清然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如今，她在意了……
“清然，我们……还会是朋友么？”注意到她这个细微的变化，墨烟枠的心竟然是一片酸涩涌出，声音都变得那样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