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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扬哥哥,你不跟我说事,跑这里找我聊什么?”黄莺莺瞟一眼步飞扬,“别担心我会出事,我很好,你快去陪我爸,他需要你的陪伴。”
蓦然间,她好像成熟了许多,更会体贴人了。抑或说她更关心自己的老爸了。
就在今天之前,或者说就在她的老爸表明态度之前,她对父亲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恨和抱怨。她恨父亲当年绝情地抛弃她的妈妈,更是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怀有不可理解的抱怨。
然而,今天,她看到父亲的无奈,也知道了父亲堕落的根源,恨意在无形中消散,甚至还觉得她自己之前那的态度对待父亲非常不应该。她想去陪父亲多说说话,但是,步飞扬似乎有更多的话对她的父亲说,所以,她希望步飞扬继续去陪她的老爸聊聊天,把那些事彻底聊明白更好。
“不用,你爸需要安静地写材料。”步飞扬微微一笑,“就是他交待犯罪过程的材料,这些材料也能让他争取到宽大处理,所以,我不能打扰他的思路。”
“大药多久能写好?”
“估计两个小时差不多了。”
“那你就拿酒来和菜来,咱俩边喝边聊好么?”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拿来。”
说完,步飞扬转身去厨房把酒和菜搬了来。他坐到黄莺莺的对面,递一杯酒过去,笑说:“莺莺,来,我敬你一杯酒。”
“阿扬哥哥,你为什么要敬我酒?”黄莺莺对他还像以前那样温柔而随和。
此际,她已经换了衣服,纯白色的休闲服把她的清纯与甜美衬托得淋漓尽致,原来的天真没有失去,还增添了成熟韵味。
她的声音依然好听,表情依然丰富。
步飞扬瞧着她说:“莺莺,我有一百个敬你酒的理由,但是,我现在只想说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是什么?”
“你是一个非常睿智的女孩,你心中有大义,这就足够我对你怀有敬佩之意了。”
“我怎么就有大义了?”
“我先喝掉这杯酒,我再跟你详说。”
说着,步飞扬把杯子往前递一递,黄莺莺嫣然一笑,接过杯子。
“来,干杯。”
“阿扬哥哥,喝了这杯酒,然后咱俩都要说真心话好吗?”
“那是当然,我就是想跟你说真心话,放心,接下来我绝对不会说假话,当然,玩笑话肯定会有。”
他无法控制自己开玩笑,也许这就是本性,所以先申明。
他和她举起杯子,碰了杯,对视着笑一笑才各自把杯中酒干掉。
步飞扬又给两只杯子满了酒才说:“莺莺,如果换成别人,今天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怎么说?”她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也许此时此刻多说话才是让心情好转的最好办法。
他说:“我跟你爸相认,证明咱俩的确是近亲,不能结婚,也不能再谈恋爱了。你在知道这个事实以后震惊,难过,伤心;但是,你并没有失去理智,更没有跟我胡闹,顾全大局,及时表明态度,让你爸认识到了他自己的错,让他回头了。这难道不是大义吗?”
“哎——”黄莺莺幽幽地叹口气,“阿扬哥哥,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无法冷静,想死的心都有。但是,雷声让我害怕过后,使命感萌发,我告诉自己不能失去理智,我有义务要让我的父亲迷途知返,作为女儿我必须让他明白错在哪里,还要让他知道怎么做才能挽救他自己。儿女情长在这些事情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了不起。”步飞扬朝黄莺莺竖起在拇指,“莺莺,你真了不起,这就是你的大义所在。对于咱俩不能恋爱这事,我深表遗憾,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一句真心话。”
“别夸我了,就说真心话。”她的心情好起来了,有点像开玩笑的口吻。
他说:“其实,我无法爱上你,也不爱,不管咱们是否是近亲,我和你都没有结果,这就是真心话。”
“哎——”黄莺莺幽幽地叹口气,“不管我爱你有多深,我必须接受现实。其实,这份爱转化成兄妹之间的爱也不错,以后我就把你当亲哥就行了。其实,刚开始我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有安全感,我就是缺乏安全感,以后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来呵护和关心着,我想我会很幸福。”
话虽然如此,但是,她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他只是自己的恋人,而不是什么亲表哥。不过,她知道自己必须理智地接受现实,必须慢慢适应和他的新关系。
“莺莺,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步飞扬露出了轻松的微笑,轻吁一口气,”那咱们接下来就……”
“咱们接下来应该办一件大事。”黄莺莺打断了他的话,站了起来,朝步飞扬招一招手,“阿扬哥,我爸只要认了罪,那个石亚洲就没有什危险,,咱们现在就去把他接到家里来。”
“这事也不急,等你爸把材料递上去再去接他也来得及。”
“阿扬哥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怎么说?”
“现在对于那帮人来说已经是火烧眉毛了,特别是那个吴三林还有可能心存一丝侥幸。”黄莺莺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过后说道:“他会认为只有石亚洲才会知道他更多的犯罪事实,所以,他会在得知张志远等人出事后第一时把石亚洲置于死地,所以,咱们必须尽快把石亚洲接走,如果让吴三林抢了先那就麻烦大了。”
“哎呀。”步飞扬恍然大悟,叫一声,“快走,现在就去。”也顾不上许多了,撤腿就往外跑。
黄莺莺赶紧拿上两只手电筒就跟着往外跑。
外面外飘着雨,雨势虽然不大了,但是满地都是水坑,步飞扬也顾不这许多了等黄莺莺出来后,接过一只手电筒,另外一只手拉着黄莺莺就往山里飞跑。
“阿扬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黄莺莺幸好是穿着平底鞋,还能跟更上步飞扬的速度,还能发问。
步飞扬一边跑一边说:“这事是我大意了,吴三林应该有所行动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二大爷其实就是负责带人去做掉石亚洲,之前他给你的出门理由只是一个借口轻罢了,但愿我没有猜错,否则要出大事。”
“会出什么大事?”
“我二大爷知道石亚洲对我有多重要,肯定会全力保石亚洲周全,难免要跟那些人动手,以我二大爷的武功绝对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肯定要出事。”
“那我们就跑快一点。”
“你能跟上么?”
“没事,我经常跑步。”
步飞扬不再说话,拉起黄莺莺又加快了速度。
……
步飞扬没有猜错,步志龙的确是接到上头的命令,就要在今天晚上结果石亚洲这个记者的性命。
步志龙给了黄莺莺一个借口,出门后,本想打电话通知步飞扬,但是,那个赵老大带了十来个人来接着,没有打电话的机会。再说,他觉得步飞扬的手机也不一定能打得通,也就打消了联系步飞扬的念头,起了力保石亚洲周全的想法。
然而,他跟着赵老大等人冒雨赶到那座山洞时,那洞里早已经有人了,不是别人,正是吴三林带着黄保义,赵得友,赵老大等一干七八个人赶到了。
洞里到处挂着灯笼,吴三林坐在那石椅上,左有黄保义,右有赵老大,其他人一字儿排在后面,命人把石亚洲提出来丢在面前的地上。
石亚洲依然满头乱发,胡子拉喳,衣服破烂,爬在地止,狠狠地瞪着吴三林发出冷森森的笑声,“吴三林,你不得好死。”
吴三林今天跟黄保义他们一样穿着一套迷彩服,左手食中二指夹着一根雪茄,眼露凶光,瞅着石亚洲一字一顿地说道:“石亚洲,你这个龟儿子,别急,老子就算不得好死也要让你先死。说,你的那些所谓的证据藏在哪里了?”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石亚洲知道吴三林特别害怕那些证据落到公安的手里,肯定不会轻易说出来。
“不说是吧,那老子现在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吴三林的那对鱼眼一翻,又发狠了。
石亚洲冷笑一声,“吴三林,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紧张我的那些证据,因为里面有你背叛许如风的凭证。我只想说如果让许如风知道你偷偷地把钱转到国外某银行,你肯定不得好死。”
“你这个杂种。”吴三林骂一声,手往后挥,“弄死这个狗养的,然后拖出去喂野狗。”
“慢着!”步志龙往前迈一步,直面着吴三林说道:“三林,别意气用事,要让此人消失很简单,但是,如果让许如风或相关部门拿到那些证据,那咱们的麻烦就大了,两头都容不得咱们,那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黄保义也说道:“老大,如果让许如风知道你北着他做了几桩大买卖,下场会很惨,这个记者不能动,只有从他这里知道那些证据的下落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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