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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彤既然决定要说事,那肯定会说。她朝步飞扬挪一挪,依在他的身上后才幽幽地叹口气,“阿扬,姐想讲几个故事给你听,你想听吗?”
“那你愿意说吗?”
“我当然愿意说啦。”
“那到底是什么事?别卖关子了好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成为你的女人吗?”
“啊,你要说就是这个事呀,好难,我真的好难回答。”
说着,吴秀彤的眼里就掠起一抹憎恨,秀眉一挑,“这个事你不用回答,听我倾诉就好。”
说了一通,她居然只是想向他倾诉。他不敢再说话,打盘腿坐好,摆出认真聆听的架势。
她说:“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是小时寄养在你家的那段时间,你妈妈无私地把本来应该属于你的母爱分了那么一点点给我,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被宠着的孩子,很幸福。那时,我一直在幻想一件事,那就是想成为你们家的人;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毕竟不是姓步,而是姓吴,要想成为你们步家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嫁给你。然而,我却知道我比大三岁,这事可能性太小,再加上你小时学习好,我不忍心把你带坏,就没有往那方面去引诱你。其实,有一件事你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我……”
她瞧着他吞吞吐吐地没有说出下文,光线下,她的眼神有躲闪之意,神情里溢满了惭愧之色。步飞扬很好奇,微微一笑,“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能让你不好意思了。”
“那年,我已经是初三了,你刚刚小学毕业,我……”吴秀彤瞟他一眼,立马又把目光别开,“我写了一篇日记,吐露出我想嫁给你,想成为你们步家人的愿望,然而,这篇日记却被你妈妈在无意中发现了。那时你还在读小学,她生怕我会把你带坏,便跟我长谈了一次,没有骂我,只给我讲一些道理,并且告诉我说我长大了,应该离开你们家了。但是,我并不想离开,便求她不要把我赶走。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还中留下下继续读书,只是我很少跟你在一起玩了。我之所求你妈妈把我留下,主要是我不想失去她的关爱。再说,那时我只是想嫁给成为步家的人,并没有像想中的爱上你了,再说那时的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
“哦,原来如此。”步飞扬想起什么来了,点了点头,“难怪我上了初中以后妈妈就不允许我跟你在一起玩了,有时,我想叫你一起上街买东西,或者想叫你一起去公园玩,我妈妈都阻止,一放假就把我送回到槐树村,后来,索性让我在我们的镇上去读书,还让我回回来参加中考,反而把你留在那边继续读书,原来是怕你把我……”
“你知道了真相,恨我么?”吴秀彤瞟他一眼,“我想你应该恨我。”
“我干嘛要恨你?”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回到槐龙镇上学了,就可以一直呆在你爸妈的身边了。”
“嘿嘿,这有什么,我小学的大部份时间也在村里上的学,我习惯了农村这边的生活。”
“你真的不恨我?”
“真的不恨,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起了那样的坏念头,搞不好我就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喽。”步飞扬想多说话,最好是说到她困,说到她什么事都不想做,然后这一夜能安安稳稳地睡一个好觉,什么也不要发生。
“你怎么会变坏呢?”吴秀彤把左手搭上他的右肩,侧脸,睃他一眼,“你回来以后,碰上了一个爱学习的好姐姐,有她激发你,你的学习比在省城还要好,那时我就觉得自己不太可能得到你了,也就死心了。”
“嘿嘿。”步飞扬淡然一笑,“你说的是顾盼盼吧,不错,那时我经常去我外公家,又跟她在一个学校读书,两家的关系也好,所以我经常跟她在一起玩,从那时起,反正我就莫名地喜欢跟她在一起。你还真说对了,她学习好,根本不可能把我带坏,另外,她可不想成为我们老步家的人。”
“哎!”吴秀彤幽幽地叹口气,“是呀,人家顾盼盼的家世好,母爱,父爱,她一样都不少,很幸福,她爸妈也是干部,她家的条件跟你们家差不多,怎么会有我那样的想法。”
步飞扬玩味地笑一笑,“你,你真的想成为我们老步家的人?”
“那时特别想,后来知道不可能,也就离开了。”吴秀彤长长地叹口气。“哎,后来我知道不太可能成为你们老步家的人了,我爸也要求我回来,我就回来喽。由于我心里对你妈妈多少有点成见,又怕自己忍不住又产生还想嫁给你的念头,便很少去你们家,甚至到后来基本上断了联系。”
“嘿嘿。”步飞扬冷笑一声,“别找理由了,你明明是忘恩负义,再加上你有一个有钱的老爸,哪里还想得起我家对你的好,肯定就不会来往喽。”
“真不是这样的。”吴秀彤苦涩地笑一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而是我回来以后就跟着我爸做事,我怕回你家,懂吗?希望你懂,别再问那些令我害怕,总之,我做了那些事以后,看着你妈妈穿着警服我就害怕,还有那些事令我惭愧,所以……”
很明显,她不愿意再说了。
“那就不说咱们小时的事了,说一说长大后的事吧。”步飞扬故意做了停顿,稍缓才接着说:“那你现在想嫁给我也是因为那样的原因吗?现在你可长大了,不需要我爸妈的关怀了。”
“哎——”吴秀彤喟然长叹,“原本,我以为自己能断掉那个念头,你来到宜棱县之后,我还是产生了那样的念头,但是,现在和小时不一样了。”
他立马就问:“有什么不一样?”
她下意识地瞟他一眼后说:“小时,我是想成为你们老步家的一员,别无他法,只能嫁给你,才能成为你们老步家的人,想法很简单;现在,大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步飞扬必须追问,只要追问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夜,注定是说真话的时候。
“哎——”吴秀彤再次发出幽远而绵长的叹息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对眼里落满了款款深情, 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原因更简单,因为我爱上你了,你,你能成全我吗?”说着,那双柔软的手就捧住了他的脸。
“别逗我,咱们好好地再说一会话好么?”他好害怕她的动作,生怕她硬来。然而,他却没有挥开她的手,任由她捧着那张发烫的脸。
“阿扬,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是,我却不想遗憾终身,爱就大胆地说出来,这就是我的性格。”吴秀彤的手从他的脸上往下滑,轻缓地落到他的肩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正因为配不上,我打消了嫁给你的念头,只希望你别拒绝我的爱,用心地跟我在一起几天,希望你把我真正地当几天恋人,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真的这样,那怕是明天我就死去,也就没有遗憾了。”
又一个说死的女人,步飞扬的头皮都发麻了。然,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的深情表白了,怔怔地瞧着她看了好久,双唇一直微微地蠕动着,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阿扬,接受我的爱好吗?”吴秀彤的心狂跳,最想说的话出了口,虽然害羞,却知道机不可失,也不去管那么多了,捧着他的脸,缓缓地吻下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电光石火间,步飞扬的心头响起一个强大的声音在呼叫,反问着,拷问着他自己的心智。
然,他没有躲闪,不知道是不忍心拒绝她的索取,还是他自己本来就不想反抗。
她那湿润的唇触上去了,触到了他那充满湿意与温度的嘴巴,双手圈上了他的腰,动作是那么的轻缓,也是那地小心。
她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直到他很乖地放弃反抗,直到他的手揽上她的腰,她才开始疯狂。
……
夜间的山里好静,静得只有风声和虫鸣声,此时此刻,却多了一曲浪漫的进行曲。吴秀彤终于让步飞扬接受了,终于得到了他的爱。
他主动地跟她到了那栋小木屋,成全了她的心愿。
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她是心甘情愿的奉献,他却有点被迫,但是,这一夜,他和她还是算得上是两情相悦。
后面将会发生什么事,那个他和她都参与的故事会是什么结局,今夜都不想去顾虑,只想把彼此给予对方。
夜风见证了他和她的浪漫,更是把这一夜的美好铭记在她的心田。那些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就像是在送祝福,一声声地渗入到他和她的气息之中,让他和她记住了彼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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