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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浩明一直以来就为自己家乡的悠久历史而骄傲,今天见到查云青,刘亮,吴奇峰三人对西安古城景色赞不绝口,不由得喜出望外,开始指指点点给三人讲起古城历史。
董浩明口才好,又博学多识,加着讲的声情并茂,查,吴,刘三人听的有滋有味,不停点头称是。
说到华清池肯定要出现杨贵妃。董浩明刚说到贵妃出浴,后面本来要卖弄几句唐诗的,谁知道刘亮插了一句说:
“杨贵妃四额们山西滴美女。”
其余三个人听刘亮这么说,哈哈大笑了一顿,弄的刘亮不明所以,问董浩明为啥笑他?
“是山西美女不假,你没说错,错在破坏了我的解说氛围,所以笑你。”
听董浩明这么一说,刘亮明白了,对着董浩明说道。
“额看呀,你娃天生当老师的料子,为啥要当兵呀?”
大家又是一顿笑。
“亮子,你真说对了,小时候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当兵是在上高中后的想法。
“意思你后悔了?”
吴奇峰问。
“好男儿定当马革裹尸还,我不后悔!”
董浩明回答的干净利落。这一扯,话题到了理想上面。
“亮子,说说你小时的理想。
“你是要当老师,额不是,额小时候就想大了后骑着马到处跑,谁也不要管额。”
刘亮的理想很简单,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
“那你为啥当兵?”
“额为啥当兵?嘿嘿,额四见当兵滴人骑着马很威风才要当的,结果咱部队没马骑。奇峰,那你滴理想呢?”
吴奇峰问刘亮理想时,也把自己小时候的理想滤了一遍。
“我是两个理想,第一有个宽敞的住处,第二做一名出色的军人!”
吴奇峰家只有两间小房子,一间住人,一间客厅,带着厨房连着储物,很是狭窄,因此他小小年纪就立志以后大了有个大房子。
“查三三,说说你滴理想吧?”
查云青一直微笑着看着三个人说理想,刘亮一问他,他突然沉思起来,到现在他都无法确定自己究竟要做啥,理想是什么。
“我没理想!”
查云青此话一出,董,吴,刘三人同时一愣。
越军两个特工连从山谷里面往两边山上设伏的,一个连隐蔽一边,两个特工连长都是精明强干之人,看了地形,埋伏好了,又各自派出一个班往山上搜索了去了。
由于特战队隐蔽伪装非常到位,搜索过来的越特班没有发现异常,下到山脚特工连埋伏的地方去了。
越军这样一搜查,搞的王芳民,秦海民紧张了半天。越特连预设的阵地与特战队的隐蔽点大概有二百米左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加着晚上暗影多,双方都爬好后,谁也看不见谁。
暴雨连续下了一个多小时后停了。其实又是每月阴历十五时,银盆大的月亮当天悬挂,亮如白昼,山谷被银白色月光遍铺,能见度极好。
夜里十一时许,山谷前丛林里枪声爆响,持续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枪声停止。两侧山脚下埋伏的越军特工连,做好了围歼要走山谷的田耀明队的准备。越特工连上面的特战队,做好了螳螂扑蝉麻雀在后的打算。
特战队尖兵组王彦波,姚小华,耿小白三人,如同三只灵猫一样,起伏在月色下暗影里,往山谷潜行。尖兵组另外两名尖兵隋战旗和唐朝晖负责特战队附近敌情,没有随组行动。
尖兵组组长王彦波有两个最大优点,一是心细如发,从不鲁莽。二是处理突发事件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这两个优点让他在历次战斗中从未失手。
周边敌情路况,山林河谷都打探的特别仔细。每次战斗中,特战队都很少有伤亡出现,因此深的队员们的喜爱,有他做尖兵探路,大家都放心。
尖兵组组员耿小白是后来补充进入尖兵组的兵。耿小白来自九河下稍的天津卫,说起他的坎坷命运来,老天都会落泪。
耿小白原名耿小力,三岁时父亲耿力被冤死,母亲那凤英深爱自己的丈夫,见丈夫被冤杀,自己又无力讨回公道,心碎情裂后一天晚上自尽在丈夫坟前,追随深爱的人去了。
那凤英死前留下遗书一封,内容如下:
如我儿小力如能幸运长大,当明白妈一片悲苦痴情。今天撇下小力离去,从此阴阳两隔,妈妈心如刀绞。可怜我儿年幼无知失去至亲,自此开始坎坷多难,妈妈痛心,痛心!小力,小力妈跟着你爸走了,去那个没有冤屈没有仇恨只有青天白日的地方去了!……
这封遗书耿小白一直保存着,他模糊记忆里的母亲端庄清丽,是个有知识的女性。父母双亡后,耿小白的爷爷负责照顾起来他,这老头是旧天津卫的老混混,保留着原来在锅火里的豪爽和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
耿小力七岁时,老混混为被批斗的朋友仗义直言又被活活打死,唯一的姑姑受到牵连远走他乡躲祸。耿小白至此流落街头巷尾,饥饱无靠。
一个七岁的孩子所承受的苦难让看见的人无不落泪。父母和爷爷的朋友们念及往日情分经常每家带些时日,耿小白才得以活命。
长大后耿小白父亲的屈死在多方申诉下得到平反昭雪。原来耿力解放前是一名打入国民党内部的地下党员。那个混乱的年代,耿力当时的直接领导人也被打死,知道内情的也不敢出来作证,只能看着耿,被冤杀。
父亲名声得到清白后,上级为了弥补犯下的错误,问耿小白有什么要求。耿小白说:第一耿小力改为耿小白,第二我要去当兵。就这样,耿小白成为了一名军人。
小力改为小白的意思是为了父亲得以清白的原因,他要一生怀念下去。到了部队后,耿小白训练刻苦,作风优良经常被提名表扬,特战队需要补充队员时,他被选拔进去,成为一名特找队员。
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拿出母亲那封泛黄的遗书,一遍遍看,一次次落泪……
王彦波,姚小华,耿小白三人接近谷口时,王彦波停了下来,指着满目银白的谷底悄声对姚小华和耿小白说:
“往前走没有一点遮挡,猴子们要在两边有埋伏,咱们都得死!”
“要不我先过去探路?”
耿小白对王彦波说:
“我去探探,看看情况,你们一个留下一个找耀明。”
姚小华留下来接应耿小白,王彦波急急返了回去。
越军特工连长清清楚楚看见山谷里,月光下,一名**士兵肩头斜抗的武器,手按着枪嘴朝前,枪托颠后,大摇大摆顺着山谷往外走!
两侧山脚下的越特士兵都呆住了,没见过如此狂妄的兵,在别人家地盘这样放肆!王芳民爬的地势突出,一眼看去认出了是耿小白!
耿小白这样的胆色与从容令看见耿小白的队员都暗竖大拇指!天津混混文化里面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献身精神,为大义轻生死,男儿一诺山倒倾的豪气历来为混混们所推崇。
耿小白爷爷老天津卫混混,临死都没扔了英雄气概,耿父作为地下工作者,也是随时奉献生命的危险职务。
耿小白自幼与爷爷一起生活,耳闻目染间深受其影响。今日耿小白倒转枪头斜担肩膀,昂首向前的目的就是去赴死,他的想法是我死了,无所谓!枪声一响我的队友们就知道了有埋伏,死我一人,保全大伙儿,值!耿小白的做法,在官方里面叫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在耿小白自己心里就是:爷就是爷!爷就敢死!
越特两个连长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一愣之下明白了耿小白的想法:想牺牲你,换来其他人的安全?门儿都没有!照样蛰伏如初。
耿小白摇摆着晃出谷口,一看后面,没事!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又原样顺着谷底晃了回来,问谷口前隐蔽的姚小华:
“发现异常没有?”
“没有啊!难道没有埋伏?”
姚小华脑子简单,已然否定了有埋伏。
“不对!我感觉有些异样。”
耿小白还是机智,拉着姚小华悄悄退出了谷口。
查云青自己的迷茫恰恰也在这里,他无法确定自己最终会干啥,他不能说自己没有理想,自己的理想究竟是啥?总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雾遮盖着他。
太聪明的人,往往自己陷入内心深处的挣扎中,人生的意义不旦旦是信仰,信仰破裂的人经历的痛苦是常人无法体会到的。
查云青知道这些。自古帝王兴衰,朝代更迭时,那些辅助帝王的聪明之士,又有几个能全身而退呢?这些事情好像离查云青很远,又好像就在身边。
“我不知道我的理想,有一点是,无论做什么,我都全力以赴,毫不懈怠!”
这是查云青给董吴刘三人的答案。
“呵呵,么意思,不说这些啦,走吧吃饭啊,额肚子饿咧。”
刘亮的洒脱查云青很佩服的,身处任何环境下,不改秉性的人,只有刘亮一个。董浩明见刘亮喊饿,转身说:
“走吧,西安的小吃名扬天下,今天让你们吃个高兴!”
“哦!”
查,吴,刘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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