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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定邦站在窗前,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将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在与秦莯初的较量中,他还没有赢得最后的胜利。他的孙子就像这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应该被众星环绕、被凡人仰望,而不是被一个带着污点的宇宙微尘给玷污。
紧握着拳头的他,记忆开始倒带,回到三年半前。
依然是这样的夜空,他站在顾朝公寓客厅的落地窗前,冷酷并冷血地对身后的秦莯初说道:“看到右前方那颗金星没有?”
“爷爷是说最亮的那一颗?”秦莯初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对他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对!”他转过身,看着一身简便家居服的秦莯初,用倨傲的语气说道,“我顾定邦的孙子理应做那最亮的一颗,在政坛叱咤风云。可是因为你,他的身上蒙了尘,进不了政坛,我无法让他继承我的光辉!”
“顾朝曾经说过他最讨厌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政客,你永远不知道他微笑面具下的心是哭还是笑。爷爷,您所以为的光辉与荣耀未必是顾朝所愿。我觉得您该以他为荣。在当下的中国科技界,您孙子是匹公认的黑马。”秦莯初引以为傲地回应他的挑衅。
“他本应做得更好!”他气愤地将拐杖扔到茶几上,砸碎了茶几上的大理石台面。
他很愤怒,因为如果不是因为秦莯初,顾朝不会跟他断绝祖孙关系。也许顾朝会接受他的安排进中央办公厅,不出几年,就会成为政坛的一颗耀眼的明星。可是现在,顾朝整天跟那些玩电脑的人在一起,鼓捣什么游戏,简直是玩物丧志!
他丢给秦莯初两个选择,便黑着脸离去,完全没看秦莯初那张苍白而羸弱的脸。
三个月后,在秦景明出狱的那天,他让警卫开车带他去了那所监狱,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想到远远就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即使是厚重的衣服也无法遮掩的腹部让他愣住。他没想到秦莯初竟然偷偷带走他顾家的子孙。
那是一个风沙满天的四月天,他站在重获自由的秦景明面前,充满威严地说道:“我不会让顾家的孩子流落在外,我要那个孩子!”
“莯初已经跟顾朝离开,这个孩子是我女儿的。”秦景明坚持着,不肯妥协。
“秦景明,动动你的脑子想想,那孩子跟着你女儿有什么好。他只会让你女儿永远忘不掉我孙子,一直陷在痛苦的泥沼里,看不到守护着她的杜若有多好。而且,你女儿能给我重孙儿很好的生活环境吗?能让他从幼儿园起就享受这个国家最优秀的教育环境?你女儿不能,你更不能!而且,你记住,我能给你什么便能夺走你什么!”他的话句句犀利,针针见血。他就是要逼秦景明交出孩子。
秦景明动摇了,半个月后给了他满意的答复。
林染的孩子生下来是死胎,四天后,他跟赵珂便将顾然抱回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