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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澈半闭着眼睛,很疲惫的样子,他挥了挥手说,你出去,我想歇会儿。
常飞本来想发飙的,但是他看着裴澈苍白的脸色蹙紧的眉头就心疼的要命,他给裴澈倒了一杯水然后问:“吃饭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
裴澈早就做好准备等着迎接他爆发的怒气,常飞的温情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摇摇头说:“我已经吃过了,你现在出去吧!”
不知为什么常飞忽然有一些不好的念头,他拉着裴澈的手急切的问:“裴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咱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裴澈忽然变得很暴躁,他脱开常飞的手,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常飞,我没病,我是累的,但凡你能像个人样儿干点人事儿我至于这么累吗?我替你们家赚钱忙的像陀螺可你整天腻歪着纠缠着陪你体验爱情,请你也体谅体谅我,我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
常飞见惯了冷漠隐忍的裴澈却从来没有见过竭斯底里的裴澈,他有点害怕,忙上前扶着裴澈有点摇晃的身体,强装着笑脸说:“裴总生气了,不是前两天还夸我进步很大吗,我这一直在认真学习呢。”
“认真,认真个屁。常飞,你把我当什么,你学你自己的本领管你自家的公司,还得问我要奖赏,我是个人可不是你泄yu的充气娃娃。你说你有进步,你看金海新苑最后的钉子户你怎么处理的,找黑社会强拆亏你想的出来,差点出了人命,要不是我里里外外找关系我们***要吃官司。”
说起这事儿常飞也火了,他觉得在这事儿上他特冤枉特窝囊。“裴澈,那是我的错吗?我不过出去出差几天,那帮建筑公司的傻 逼就出了损招儿,我早就不同意用这个公司,他们的名声一直不好,可你说他是什么局长的小舅子,现在出事儿赖我身上了,裴澈你麻痹。”
常飞一发火裴澈倒是冷静下来,他仰起头闭上眼,嘴巴闭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常飞一见他这样火气更旺,好像闭上了眼睛就隔离了世界一般,而自己被他冷冷的拒绝在那个世界之外。
他想知道裴澈在想什么,他也想知道裴澈在怕什么,虽然两个人身体上可以亲密的毫无缝隙,可是在心里,裴澈总是有一扇上锁的门,每一次常飞想靠近就会给无声的坚决的推离。
这种犹如困兽的煎熬让常飞隐忍一夜的怒气爆发了,他一把把裴澈推墙上,单手按着他的肩膀,嘶哑着声音说:“我就是那么入不了裴总的眼对不对?裴总眼里只能看到像金棒子那样的精英对不对?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说,昨晚干什么去了,现在老子就八光了你检查,要是你敢让老子当王八,老子就弄死你。”
裴澈浑身酸痛,太阳穴那里突突跳的厉害,他推了常飞一把没推开,随后绝望的闭上眼睛,理都不想理他。
常飞也绝望了,他绝望于裴澈对待他的态度,他就不明白了这么久把心都掏出来,他就是铁板一块也该捂热了,可怎么就是养不亲操不熟呢。
常飞扑上去,双手卡着裴澈的脖子粗暴的咬上裴澈的嘴唇。
裴澈痛苦的闭着眼睛,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他的嘴唇被咬破了,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常飞稍稍离开他,呸的吐出一口血沫子,原来他也是个人,一样会流血,看着他拒人千里冷漠坚硬的外壳常飞一度以为他体内流动的是深井里永远冰澈寒冷的水。
这是个神比喻,卧槽裴总奏事个深井冰呀!
常飞按着裴澈,他身下的这具躯体永远都是低于常人的温度,带着点淡淡的清冷,此刻他苍白的脸上眉睫毛乌黑浓密,黑压压的压在眉骨上,却脆弱的像曝晒在太阳下很久,轻微一动就会碎成粉末随风飘散。常飞心软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彼此都逼到悬崖上的勇气,他深深的看着裴澈,目光里混合着不解绝望伤痛的情绪,可是裴澈看不见,他只盯着屋子里某个点,视野里一片空洞的纯白。
常飞几乎是狼狈的逃出去,他怕再和裴澈纠缠一分钟会忍不住掐死他。
就在常飞关上门那一刻裴澈滑坐在地上,他伸手对着常飞消失的方向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用手捂住了脸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甚至裴澈要搬出去。
常飞没让他搬,他自己带着几件衣服住进了别墅里。房子很大,心里很空,常飞不知道什么能把自己的心填满,异常颓废难熬下他给医生打了电话。
他们约在一家酒吧里,医生到的时候常飞已经喝的不少,医生也没说什么,和常飞叫了一样的酒慢慢啜着。
常飞孩子气的把头埋在臂弯里,却从缝隙里偷偷的看医生,医生脱了白大褂还是像医生,干净的脸温和的眉眼,连发型的式样都是温暖贴心的。
喝了很多,也记不得和医生说了什么,常飞给医生搀扶着从酒吧里走出来,冷风一吹浑身都泛起一阵寒意,都冻出了尿意。正迷瞪着醉眼到处找洗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那么淬不及防的映入常飞的眼帘,裴澈和金东镇亲密的依偎着从酒吧里走出来。
说不上是什么反应,也许根本就没有反应,常飞下意识的抱紧了医生瞪大了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人。
如果说先前医生什么都不明白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他心里有些苦涩,常飞把他当什么呢,可是不管把他当什么今晚既然和他出来了就该配合他到底。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激烈和玄幻,他们擦肩而过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各自和各自的伴儿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常飞家宽敞的大阳台,医生煮了加了白兰地的咖啡,在咖啡的醇香中连海风的腥气也变得很淡很淡。
常飞带着酒气笑得酒窝又深又甜,他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医生,带点撒娇的语气:“医生,你怎么不骂我?”
医生抬头笑得很温和:“为什么要骂你?”
“骂我是个没节操的货,有了裴澈就推开你,没了裴澈就找上你,你不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吗?”
医生走到常飞的藤椅面前,蹲下身子仰头看着他:“你也知道呀,那为什么不对我公平点?”
医生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跃动着和夜色一样危险的光芒。
常飞并没有逃避,他低头和医生的额头抵在一起,两个人带着酒味的呼吸缠绕着,渐渐暧昧酝酿的饱满膨胀。许久,常飞说:“医生,我对你公平不了,我是个自私的孩子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的就想永远只能是我的,裴澈是我的执念我放手不了,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在我失意的时候能有你陪着,我真的很坏是不是?
医生抚摸着常飞脑后的乱发,无奈的苦笑着:“是呀,真是个坏孩子,对付坏孩子就该找个绳子绑起来打到求饶为止。不过我打不过你也狠不下心,常飞,我也不是一个胸襟开阔的人,如果换成别人这样对我我早就怒了,我一点也不像你看到的这么好脾气,或许我是一个人格分裂的医生,白天衣冠楚楚晚上就拿着手术刀在太平间里分尸。”
常飞往后退了退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医生,不如你把我分了,挖出我的心看看裴澈在里面占了多少地方?”
“然后呢,就把他挖掉换上我?”
两个人说完都嗤嗤笑起来,果然是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呀!
医生蹲的脚麻了就坐在地板上,两个人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玻璃外面黑沉的天空,彼此的心里都搁着对方,可是一个深不到想进去的地方,一个挪不到应该呆的位置,就像远处的天色,明天永远不懂夜的黑。
忽然,医生的手机响了,是手机qq的提示音,在如此安静的空间了分外逗比。
常飞从藤椅上挪下屁股,倚着医生的肩膀坐在地板上,他伸手去夺医生的手机:“让我看看谁深夜q你,是不是约炮啥的?”
医生抿嘴笑,无所谓的把q点开,他知道能在深夜给他发信息只有一个人---一个很逗比的孩子。
“卧槽,这什么?姿势不对起来重睡?名是脱你裤衩抽根皮筋儿做个弹弓好打鸟?”
常飞念完瞬间斯巴达,他把手机递给医生,说:“医生,你确定你只是肛肠科的医生,我怎么觉得你也看神经科呢?”
“你也觉得这人很逗比,他名逗比,人逗比,干的职业更逗比。”
“这么有趣,是什么呀,快告诉我。”
医生笑了笑,微微倾身贴着常飞的耳根儿:“成人用品店老板。”
“我勒个擦,确实很强悍,很逗比。”
医生曲起膝盖把脸贴上,笑的简直都开怀了:“这都不算最逗比,他最大的本事在于永远能制造出更逗比的事情,没有最逗比,只有更逗比。”
“卧槽,那还是个正常人吗,好吧,他干的也不大是正常事儿。”
“常飞,你知道我和他怎么认识的吗?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做了一件特逗比的事情。”
“什么呀,快说来听听?”
“不说,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切,跟谁稀罕知道似的。”其实常飞心里当然稀罕知道了,可是医生不说他也不能逼着,但总觉的心有不甘就夺过医生的手机在q上给“脱你裤衩抽根皮筋做个弹弓好打鸟”回复:“脱下裤衩儿抽了皮筋儿拉长拉直了打自己的鸟,好,打完了,摸摸蛋,睡觉。”
“卧槽,常飞,你给我回的什么,卧槽,你这个人渣,你干嘛写这个。”
“为了让你也逗比呀,现在你们都逗比了,一对儿逗比,哈哈哈。”
医生手忙脚乱的打字想解释,可是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就扔了手机,反正逗比就逗比吧!
过了一会儿,常飞说:“医生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特贼,挨打的时候撒丫子就跑路,赵魏他就一直和人干到底,哪怕是头破血流都不求饶不后退。因为他的坚持他得到了赵晨曦,而我因为怯懦和逃走就注定会失去裴澈吗?”
医生想了想说:“常飞,我不知道你和裴澈之间为什么这样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可以不要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这个人身上,而是要探寻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情,比如他的过去,他的朋友,他的学业……”
“你和赵魏想一起去了,赵魏也一直这么说,他说他觉得裴澈这人肯定有一个悲惨的过去或者是一段不愉快的故事否则也不会这么bt,呸呸呸,裴澈可不bt,赵魏这丫才bt。”
赵魏在广州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冯亮问他怎么了,赵魏说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一股怨气。
广州的赛事一开始就遇到了绊子,第一天的短道拉力赛,同为b组的苏苏初战就和远途的老将杨光遭遇。不过苏苏发挥的很稳,在冲刺前的第二个弯道,苏苏和杨光都是高速入弯并在随后的直道中持续加速,苏苏凭借内道优势以半个车头的差距抢先入弯,最终以1秒半的优势惊险折桂夺得b组第一。
冲到终点的时候风神车队都沸腾了,他们把苏苏抛举到空中,而苏苏的眼睛只在人群中寻找一个单薄的身影,是那人在比赛前跟他说:“你好好跑,拿了冠军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苏苏这几天憋着的闷气一扫而空,在赛场上爆发出巨大的威力,在接下来的赛段中,他和自己的新搭档安珂有商有量稳定安全的跑完全程,虽然这次没和炫光的张行相遇,但是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广州站,风神车队在新队长赵魏的带领下以总积分(分的成绩排在了第二位,只剩下张掖最后一站。
正当赵魏他们欢庆胜利的时候,风神车队总部大老板的办公室来了一位高贵漂亮的女士,她和大老板一起看完了车队的比赛实况转播,丰润的红唇笑出新月的弧度。大老板笑着说:“简总,赵魏真是可造之材呀,他一来风神的成绩马上就上来了。”
简丹微微一笑:“他找麻烦的本事恐怕也是一流的吧,沈董您放心,下个季度的赞助费我已经批了,三个工作日后就会到账,我希望我们能继续合作下去。”
“那您放心好了,我们车队一定为您多多创造效益。”
简单细长的手指优雅的做了个手势:“另外您一定要保密,我不想打击我儿子的积极性。”
“这个简总放心。”
“好,沈董,改天一起喝茶,我有事就先走了。”
简丹起身踩着3寸的高跟鞋哒哒的走出去,肿眼泡儿过来时正看着大老板盯着人家的背影发呆,忙上前说:“姐夫,您看什么呢?”
大老板忙擦擦嘴上的哈喇子:“看鸟儿。”
“鸟儿?”肿眼泡儿低头在大老板胯间扫了一眼,一幅我知道了的神情。
大老板啪的拍了他的头:“我说天上的鸟儿。”
肿眼泡儿狗腿的说:“您是看赵魏他妈吧,这娘们儿都40多了还嫩的像个大姑娘,不,比大姑娘有味道。”
“哼哼,别看了,这女人虽然骚,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惹得起的,能和她上床的不是跨国财团的老板就是部里的领导,就算是双破鞋,也是镶着钻石的破鞋。”
“啧啧,人家有背景呀,赵魏有个这样的妈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好事坏事都给我管住你的嘴,她给我们投钱,赵魏给我们赚钱,何乐而不为。”
肿眼泡儿竖起大拇指:“姐夫,您真是高!”
赵魏回到训练基地就发现了一件挺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安珂最近真的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不仅安珂连带着苏苏也很少见,该不会是苏苏真为了给师父肃清妖孽连自己的清白搭上了?
赵魏想找苏苏问问,可是真的没时间,一回来就是开会写报告,总结经验制定新的作战方案成天的和技术事故各种部门的人混在一起,赵魏在辛苦之余同时也有一种满足感,那是一个男人掌握住大局由衷的自豪。
不过,好像很久都没顾上联系媳妇了,卧槽卧槽卧槽,媳妇还在卡塔尔吗?还和阿拉伯女人在一起吗?这肿么办肿么办?好想坐上飞机把他绑架,解开绳子和眼罩撒他一身玫瑰花,然后自己穿着西装打着领结一手红玫瑰一手戒指,单膝跪在他面前深情的说:“亲爱的请嫁给我!”
“赵队,赵队!”旁边有人推着叼根儿笔杆一脸花痴的赵魏。
“嗯,什么事?”
“赵队,外面有人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赵魏心说谁来找我,疑疑惑惑到了会客室,里面的人听了门响站起来,那人身后正是一扇大窗,傍晚的霞光披了他满身,有一种夺目的绚烂。赵魏僵在门口,麻痹好激动,麻痹好想哭,他的晨晨披着五色的霞光来看他了!
赵晨曦看着他的傻样儿噗的笑出声儿“怎么突袭检查害怕了?快过来让我看看怎么黑的像块儿碳,害我在地上找半天才发现。”
“卧槽晨晨你开什么玩笑。”赵魏一个激动上前抱着赵晨曦像猴子一样挂他身上。
“赵魏,赵魏,快下来,重死了,哎呀,我的腰!”
赵魏几乎像一阵风拖着赵晨曦就把他拖到自己的寝宫。
刚关上门他就把人按在门板上
赵晨曦双手主动环住了赵魏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他们两个忘我的深吻着,舌头相互追逐教缠,似乎想用这种极致亲密的动作倾诉分开这些时日的思念。
许久两个都喘不过气才缓缓的分开,赵魏伸舌尖舀去两个人嘴角牵扯的银丝,磨蹭着赵晨曦的鼻尖,哑声问:“这么会突然出现,你不是在可塔尔吗?”
赵晨曦微微退后一些,脸上透着淡淡的轻红色泽,他严肃的说:“赵魏,我这次来是和你说些事。”
赵魏一听就懵了,这是咋了,难道媳妇是来要分手的,和异国女性相处以后难道他发现还是最爱女人所以不远万里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为了说声对不起!
赵晨曦见赵魏一下子沉默下来,忙说:“赵魏,对不起!”
麻痹要不要猜的这么准!
赵魏心中哀嚎却坚决截住媳妇的话头儿,就是死也不能让他说出分手两个字:“晨晨,你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他们屋里有电饭锅我拿来给你下碗面吃!”
我特么贤惠好用知书达理好评呀,亲!
赵晨曦忧心忡忡,一张小脸儿绷得紧紧的:“赵魏你先不用忙,我们坐下听我说。”
不听不听必须不听,被抛弃神马的最凄惨了。
“那个晨晨,我还在开会呢,没开完,我还得回去。”赵魏脚底上抹油刺溜就窜出去,剩下赵晨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赵魏在外面沿着赛车场转圈儿,他一面儿想着媳妇细嫩的小手、白净的小脸、苗条的小身材,一面想着媳妇可能要虐死他的话,这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渐渐的太阳都落山了星星跟月亮也上班了餐厅饲养员也开始喂猪了,他才想起媳妇还饿着肚子在宿舍里。
垂头丧气推门进去,赵晨曦看见他差点都哭出来:“赵魏,你怎么才回来,急死我了。”
“该吃饭了,我们先去吃饭。”赵魏选择做乌龟缩壳里逃避面对现实。
“先和你说完了再去吃,我也没个别人商量,一下飞机先奔你这里来了。”
不对呀,好像不是分手的事,赵魏瞬间来了精神,麻痹只要不分手,天塌下来都不是事儿。
“晨晨,到底怎么了?”
“朵朵的奶奶找到家里了,和妈要朵朵的抚养权。”
作者有话说:医生的cp出来了,一个很逗比的小孩儿,他们之间有一个很逗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