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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彬回到基地已经十点过,李其他们现在十点半就寝,所以郝彬回来正好与刚洗完澡的李其迎面碰上。
看见郝彬,李其等人立正站好:“教官好!”
“你们休息去吧!”郝彬说完就准备走人。
小眼镜儿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有酒味儿!”
七双眼睛齐刷刷钉在郝彬脸上,特种大队有明确的禁酒令禁烟令,黑风居然敢出去喝酒?
郝彬知道这七个家伙在想什么,看了李其一眼,淡淡的道:“我没喝酒!”
李其头一偏招呼兄弟们:“走走走,睡觉去,累死个人!”
七人勾肩搭背,吴志勇道:“黑风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每天都会出去,搞神马飞机?约会?”
“约你个头!”李其顺手就赏了吴志勇一颗毛栗子:“人家肯定是有任务,不懂就闭紧嘴!”
崔文轩道:“你们发现没,最近基地的气氛很诡异,教官们貌似比咱们还着急,恨不得把咱们立刻练成金刚!”
吴志勇立刻咋呼道:“我滴个姥姥,神功看我的眼神就仿佛要把我吞了似的,我不就剪错了线么?操了!”
小眼镜儿翻个白眼仁儿,那小眼神儿嫌弃极了:“还就?你那要是真炸弹咱们几个都得陪你玩完。”
袁锋顺着崔文轩的话也琢磨道:“按理说黑风的主要任务就是训练咱们,他的反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现在正在干的事非常重要。”
崔文轩接着道:“我们战狼突击队附属与飕风,我们现在的训练日益加强并且已经接近尾声,是不是就可以说明一点,黑风现在正在做的有可能就是将来咱们要面对的?”
李其停下脚步,不解:“飞狐,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崔文轩道:“我是大胆猜测的,你们想,咱们飞熊不仅仅只有飕风一个特战队,那上面为什么要把任务派给飕风?”
“为了考验我们?”李其不是很确定!
袁锋道:“这个假设应该成立,每年新成立的分队都会在实战中接受考验,这样一分析,我们日益加强训练的原因就能说通了!”
“我滴个姥姥,也就是说,咱们可能会真的杀人?”小眼镜儿学着吴志勇小声道。
大块头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不怕,我们杀的是穷凶极恶的坏蛋,该杀!”
“操了,谁怕了?滚开!”小眼镜儿蹿到杨成身边才感觉桔花不那么凉飕飕的。
崔文轩笑笑:“就算你现在真的不敢开枪射杀敌人,但是等到你上了战场,求生的本能和对敌人的痛恨,以及肩上的使命和责任都会让你毫不犹豫的拔枪,然后一枪爆了敌人的脑袋。同志们,都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们早晚会面对这一关,并且必须突破!”
李其有点激动:“靠,本少就等着这一天!”
袁锋拍了一下手:“赶紧睡觉,保证充足的体力好好训练,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纷纷摩拳擦掌,雄性的好强斗胜让他们跃跃欲试,这些曾经的菜鸟暗自发誓要一飞冲天!
李其躺下不久又“腾”的一声坐起来翻身下床。
“干什么去?”崔文轩问。
“撒尿!”
吴志勇嘿嘿直笑:“白狼前列腺有问题,尿频!”
洗浴室还开着灯,在门口就听见细小的水流声,不用说,肯定是郝彬,李其想也不想就推门走了进去。
郝彬正在冲身上的泡沫,但李其的脚步声还是没能逃过他的耳膜,等他关掉水龙头,李其正好敲开他洗澡的隔间。
“你怎么来了,训练一天不累吗?”郝彬一边套内库一边道,弯腰时身体勾出一道旖旎的风景线,差点让李其忘记了来此的目的直接扑上去。
“那个……”李其吞吞口水:“我不问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有危险吗?”
郝彬已经麻利的套上了短裤,手撑在墙上,扯唇笑了一下:“特种兵执行的任务哪里有不危险的,怎么?担心我?”
“操,本少吃饱了撑的担心你干什么?”
郝彬伸手把李其一把扯进隔间,里面是监控的死角,所以,教官大人可以为所欲为。
“唔,你,干什么?”
“想你了!”郝彬一手扣住李其的腰,紧紧吻住李其的唇,自己的肩背“嘭”的一声砸在了隔板上。
李其的速度也贼快,双手捧住郝彬的头这个火热缠绵的吻就开始了。两人吻得无比专心动情,把一切都暂时抛到一边,只想狠狠地拥有彼此。
李其真是爱死了郝彬的主动,他总是感觉郝彬离他很远,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两人之间的互动也都是他没皮没脸的贴上去,郝彬难得的主动简直让他欢喜的想要尖叫,激动得不能自持!
大概在郝彬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只有部队和李家,就连李其都只能排第三,而他自己的命更是在李其之后。所以,李其不会明白郝彬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在与他相爱。
对于一个重情重义又忠君爱国的青年军官来说,郝彬对李其表现出来的爱意已经是天地可鉴。
只是,人的心都是贪婪的,吻着李其,就连郝彬也不禁奢望,多一点时间,多爱一点,多拥有一点……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尽管两人相濡以沫的次数屈指可数,对彼此的渴望却是赤裸而直接的。
李其做事从来就不会顾及后果,随兴所至,吻到动情处大手熟门熟路地钻到了郝彬胯下,一把握住那半勃的物什。
再吻下去又没完没了了,郝彬推开李其:“好了,别闹!”
李其也知道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恹恹的松了手,脑门顶在郝彬胸膛上喘气。
郝彬拍了一下李其的背:“回去睡觉,等忙完了这一阵再补偿你!”
“真的?”大白狼眼珠子晶亮,眼巴巴的瞅着郝彬,直让那颗坚毅不拔的心融化在了蜜糖里。
郝彬别有深意的笑起来:“真的,你们最近训练紧,注意保持体力!”
李其很少看见郝彬笑,特别是这么明显这么灿烂的笑,尽管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可李其就是觉得特么的欢喜,这个男人笑起来很纯粹,他知道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能感觉到。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男人真的把自己放进心里了?李其粗线条的神经难得细腻起来。
“那好吧,本少就先暂时保持体力,等训练结束看我怎么干翻你!”
“哦?等到那时我就再也不会让着你了,想要做攻,我早已说过,必须打败我!”
“操,这不公平!”
郝彬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道:“在我这里,我说了算!”
李其怒了:“你丫法西斯吗?靠!”
郝彬突然上前一步,凑到李其耳边轻声道:“你不愿意让我干?”
男人的声线低沉有力,撞击在耳膜上就仿佛一股电流猛地蹿进脑子,在那里砰然炸开一片空白。
李其一把攥紧郝彬的裤腰,咬牙:“你他妈在勾引我?”
“小白狼,你就这点道行?”
李其愕然,这货是郝彬?是黑风?
“操,我算是看出来了,兔子精算毛,你这混蛋才是真正的妖精,不对,你丫已经修炼成成仙了吧!”李其扑上来在郝彬唇上狠啄一口:“大仙,你是不是对小的使了法术,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
郝彬按住李其的头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仿佛自言自语:“小子,是你给我施了法,十三年前我就完了!”可惜李其没听见!
李其见郝彬手里拿着他的脏衣服,跟上去巴巴儿地问:“别告我你跟人打架了!”
郝彬脚步一顿:“有出息了,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啊,你不会喝酒,但是身上却有酒味,一般情况下都是跟人干架了,这种情况我熟悉,以前经常遭遇。”
“如果我是跟人喝酒了呢?”
李其立刻紧张起来:“真喝酒了?跟谁?绝对不是你一个人!”李其的脑子从来没有转的这么快过,瞪着眼睛,一副郝彬在外偷吃的表情。
郝彬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在意自己的行踪,刚想坦白来着,李其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很窝火:“是不是又是池莫谦?”
“是,不过……”
“操,你他妈是不是背着我经常跟他一起出去,你最近半夜三更回来是不是都是跟他有关?”
郝彬一愣,李其这话问的……在点子上,不过,很显然重点有偏差。
“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你少琢磨。”郝彬的语气也很生硬,部队有部队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只是郝彬被李其最近表现出来的成熟蒙蔽住了,忘记了李其骨子里的劣根性,这小子爱钻牛角尖,并且十分不可理喻。见郝彬明显心里有鬼却冷着脸不愿多说,李其很干脆的忘记了刚才崔文轩的分析,立刻就发飙了:“怎么,我还问不得了?黑风,池莫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一提他你就变脸,你说,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
如果此时的李其够冷静,够成熟,只要他把郝彬的一举一动跟崔文轩的分析一结合,其实凭他的脑子肯定能得出一点信息,但是这小子就是一个怪胎,他单方面认准的事很难转弯。
在这段感情中,李其一直以为郝彬是被动的,这人的转变太快,爱情来得太猛,心大如李其也会患得患失,所以一听到郝彬又跟池莫谦出去喝酒,他能够冷静的下来?
误会往往就是如此蛋疼而又忧伤的产生了!
郝彬压力大了本就不爱多说废话,刚才与李其那点旖旎氛围现在消弭殆尽,面对横眉竖眼的李其,郝彬只觉无力,淡淡的道:“你不要多想,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你好好训练,安心训练,这就够了!”
“够个毛!”李其夺过郝彬手里的脏衣服一把扔了,眼珠子瞪得仿佛要脱窗:“你他妈都快跟那兔子精滚一堆了还叫老子好好训练?黑风,你难道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成为特种兵?老子留下来是为了看你跟别人乱搞?”
李其如此误会自己,郝彬的脸也彻底冷下来,喝道:“小子,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两个多月的训练都是白训练的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幼稚?不许走!”李其的妒火完全被点燃,已经口不择言:“老子是幼稚,池莫谦成熟风骚,所以,他上起来是不是很爽?”
两人已经出了洗浴间,监控就在头顶,但是此时谁也顾及不了那么多,郝彬把刚捡起来的衣服又扔回了地上,闪电般出手一把擒住了李其的脖子,直接把人按在了墙上,眸光发寒:“你到底是没脑子还是没心?小子,这里没人陪你玩儿,你如果是想玩儿你也来错了地方。还有,我郝彬贱命一条,当不起你其大少拿光辉似锦的前程来换,懂了么?”
李其被骂得目瞪口呆,脑子有点发晕,他想不明白,刚才还跟他激吻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完全变了一副面孔。可是郝彬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琢磨,脖子上的手一松,郝彬的步伐一如既往的坚决,仿佛从来就不曾为谁停留过。
有的人必须经历过挫折才会成长,李其从他妈妈走后太过肆意妄为,郝彬觉得,是该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了,否则就他那样的性子,如何能上战场?
可惜李其不懂,两人从这天开始陷入冷战。
战狼突击队的训练越到后面越紧张,连耗子几人都有点吃不消,但是郝彬每天拟定的训练计划却只多不少。
耗子几人早就开始怀疑郝彬有事瞒着他们,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能让黑风咬紧牙关一丝风声都不透露的秘密绝对是震撼级别的,所以,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每天狠狠地训练。
郝彬越来越忙,除了偶尔留在基地给崔文轩和袁锋上课,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李其看见他的机会很少,因为他很多时候都不在基地吃饭,每天都是半夜才回来。
李其再也不上去揪着教官的领子问他到哪里鬼混去了,这些天他自己也在琢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人家郝彬说的对,自己还是太幼稚了,怎么能一遇到事就火烧眉毛呢?应该冷静,应该平心静气。
想了几天,李其终于想起了崔文轩说的那些话,郝彬应该是有任务,跟兔子精喝酒应该是偶然碰到,郝彬不是玩忽职守不负责任的人,李其看的出来,这家伙就是一个会为工作玩命的人。
所以,李其最后得出结论,郝彬应该是爱他的,虽然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很伤人自尊,但是人生气的时候不都是口不择言么?他自己就是如此呀!
李其暂时不想理郝彬,但是在心里为郝彬开了罪,就想着好好训练,好在演习的时候一鸣惊人,敢小看其少?敢说其少幼稚?要你好看!
如果郝彬知道李其的想法,会不会气得再骂一句蠢货?
繁忙的日子时间就过得很快,战狼突击队的训练转眼就接近尾声,李其简直就不敢相信他在二十天的时间里会学会这么多东西,排雷布雷,开船开快艇,驾驶武装直升机,遥控无人机,各类车辆坦克大炮,跳伞等等。最主要的是,他换了装备,以前的88狙换成了跟哑巴一样的高精狙。
这玩意儿可是宝贝,射程远威力强,一把枪就是三十多万rmb,光一颗子弹就是五十元。李其咂舌,都说狙击手是子弹喂出来的,但是五十元一颗的子弹他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后面的实弹射击训练力求每一发都命中。
自从上次在夜店跟池莫谦分手后,池总又约了郝彬几次,五次中郝彬答应了两次,不外乎喝喝酒聊聊天,貌似真把郝彬当朋友,有意无意流露出的you惑都被郝彬直接无视。
这天郝彬刚洗完澡回到宿舍,手机短信就响了,点开,是池莫谦发来的,说他两名工程师失踪了,已经报了警。
郝彬想了一下快速换上便装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摔门而去。
经过训练场的时候碰到了李其,最近都是战术训练,体能被暂时搁置,只在早上时二十公里武装越野,所以李其最近都在睡觉前练练单双杠。
这小子看见郝彬一副外出的打扮也没吱声,仍旧梗着脖子练引体向上。
郝彬知道李其最近很听话,训练也积极,并没有因为他那天说的那些话闹情绪,这一点郝彬还是很满意的,于是经过李其身边的时候快速丢下一句:“不早了,睡觉去!”
三百个引体向上后李其老老实实回了宿舍,本来他还打算再围着训练场跑上一圈的!
一个小时后郝彬的车停在里池莫谦的别墅前!
池莫谦对于郝彬的到来很意外,他是真的没想到郝彬会摸黑过来。
郝彬的表情有点严肃:“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就直接过来了。你给我仔细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你的工程师怎么会同时失踪,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们的具体情况是什么?”
池莫谦笑了笑:“你看起来好像比我还紧张我的工程师!”
郝彬立刻到:“你不要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你的工程师都是跟着你从总部过来的吧?他们在l市的时间不长不可能跟人结仇,再说又是两人一起失踪,我怀疑这起案件的背后一定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对付的也许是我?”池莫谦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警方的同志也这么怀疑,叫我出行小心一点。”
池莫谦接着向郝彬介绍了失踪工程师的情况,两人前两天都在休假,因此失踪时间不能确定,池莫谦是今天中午才发现人失踪了,因为有个工程出了问题找不着人,一打电话才发现两个人都不见了,于是赶紧报了警。
从这里面显然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郝彬思索了一下问:“莫谦,你跟人结过仇吗?”
池莫谦唇角的弧度勾得更迷人了:“没有,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郝彬一愣:“作为朋友,这不是很正常吗?”
“对,正常,我喜欢听你叫我莫谦!”
郝彬浓黑的眉头忍不住又拧了一下,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你在l市有没有跟人结怨?比如竞争对手,或者是……”
“或者是情人?”池莫谦毫不在意的接过话,摇摇头:“不,我现在没有情人,竞争对手倒是有,还挺多,你知道我这人比较,呃,比较容易出事故,所以看我不顺眼的大有人在,哈哈哈!”
郝彬突然道:“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我为什么要紧张?如果他们出了事,我负责安抚家属;如果那些人要对付的是我那就来呗,郝彬你应该知道,我池莫谦也是不好惹的,我这边也有几个保镖,并且我已经叫人过来保护我了,他们明天就到!”
郝彬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池总是见惯了风浪的人!”
池莫谦突然起身上前:“叫莫谦吧!”说着衣襟一拉,浴袍从肩头剥落。
这是一具保养的非常完美的身体,瓷白的肌肤细腻如凝脂,骨架纤细,肌肉紧密,薄薄的裹在骨架上,柔韧不显单薄,纤秾合度。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如同画笔勾勒一般,流畅秀美。就连男人的象征都是温婉大气,安安静静的一挂,似乎静等情人的垂怜。
郝彬从地摊上捡起池莫谦的浴袍给他披上:“我今晚不回去,就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等你的人来了再走,你进去睡吧!”
池莫谦面不改色,穿上浴袍系好腰带,笑着道:“那就晚安吧,张妈就睡在楼下,肚子饿的话可以叫她给你弄宵夜,或者你自己动手,厨房什么都有!”
郝彬点了一下头,步履从容的下了楼。
池莫谦手按在腰带上,在他的记忆中,从来都是别人脱他的衣服,就连肖伯恩一开始的目的也不过这具皮囊而已,这么多年了,给他穿上衣服的,只有一个郝彬!
不论真与假,也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只有这个男人帮他把尊严捡起来。
两滴晶莹的液体滴在池莫谦瓷白优雅的手背上,他伸手摸摸脸,哈,居然是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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