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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黄眉老祖
几百个战士分成四个方阵把慎痴包围在中间。但慎痴并无所惧，玩家死了不过降一级，而且他还有天龙破魔的绝招在手。如果激发天龙破魔，能活下来的怨魂不会很多。
“杰……”
一阵刺耳的笑声传了过来。一道魔影出现在慎痴的面前。
“人类，你很同情这镇子里的居民？”
“嗯……谈不上。”慎痴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从你的内心看到了一颗同情心。”魔影说道，慎痴打量了一下魔影。
夜魔（黄金怪）：等级49？？？？？技能？？？？？？？远古战场中夜魔凭借着他神出鬼没的能力逃过一劫，但最终还是被玲珑宝塔镇压。因为封印力量变弱，他一个分身破开封印。
又是一道分身。
“同情？我只同情弱者。你们不是弱者。”慎痴笑道。
“不错，我们不是弱者，只是失败者。不对，我们总有一天会胜利的。”
“为什么要让我了解这场战争？但你的能力还是太弱了一点，看上去是那么不真实。让我觉得这是你杜撰的。”
“这是真实的。这是真实的！我们的王失败被封印之后，人类军队开始捕杀我们的信徒，毁我族的城镇，想把我族从根基上拔除。他们太卑鄙了……”
“战争就得要有战争的觉悟。只有胜利与失败，没有同情，没有对错。历史将由胜利者书写。”
“只有胜败，没有对错……哈哈……”
“所以你的幻境并不会改变我的心境。我流露出的同情，只是针对弱者，那些逃离的妇孺老幼才值得我同情。”
“好，人类。当年我们的王也讲过这样的话，你让我又想起了我们的王……”
“我不是神，也不是魔。只是一个佛门弟子。不要拿我与你们的王比较。”
“你的这些观点是人类的信仰中的异类，你有做魔的潜质。哈哈……”
“我有我的道。我不会成为你们的同类……”慎痴自信地说道。
“不，就算你不为魔，也可以做我们的朋友……”
“但现在我们是敌人……”
“我知道，你要从这里走出去，就必须与我们一战。人类，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了你，你最好自己离开，说不定我们有一天会成为朋友。”
“我说过，我是佛门弟子，没有兴趣与你们做什么朋友。我同样也是一个人类，任何伤害人类的种族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我也曾经是人类。哈哈……可是他们已经成为仙族的圈养的牲畜，那些所谓的仙灵在剥削着人类的信仰。我们也是想把他们从仙族手里解救出来。”
“然后又让你们来圈养？对于这些我不感兴趣。人类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正在走自己的路。”
“这是你们佛教的理念？”
慎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也不好界定。佛教讲究的是自己的修养，讲究劝人向善。讲究信仰自由，从来没有强制过谁来信仰，一切随缘。
“能说说吗？”
“我不对知道你们为什么有什么仙魔之争，也不知道什么信仰之争。也不想去知道这些。我有我的路要走，随心所欲，一切随缘……”
“仙魔之争是信仰之争吗？是，也不是……为什么？……”夜魔沉吟了一下说道：“随心所欲，这就是我魔道的宗旨呀……”
“我说的与你说的不同。你们无法无天，而我是道随自然……道不同不相与谋……”
“这怎么又成了道教的宗旨了？……人类，你把我搞糊涂了。”
“心有明镜，自能明辨事非……”
“你们以法抗天，我顺应天意。你们以强征天下，我以理服万民。你们以己身为重，我以民生为念。你们以私欲主导修行，我们以身救世界……”
“这就是原罪，这就是魔与佛的区别……”
“虚伪……”
“这也是一种原罪，这也是魔……”慎痴的道心在发生变化。
“难道我们错了？……不！你……你想渡化我？……”魔影指着慎痴不甘地叫道。
“道相同即为道友，道不同不与相谋，是为旁人。道相冲必有争斗，是为敌人。佛以至高法渡化万民，救世界，救万民于苦难。佛，菩萨，舍身伺魔，而证大道成就果位……”慎痴根本就没有在意夜魔的表情，仍然口吐真言。
“不！……”夜魔发出嚎叫，顿时广场上黑气大盛。
“人类，你说服不了我，我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我王……”慎痴的声音停了下来，夜魔的脸色也恢复了过来。
“看来我们必有一战了？”慎痴淡然地说道。
“战！”
动，都动了。怨魂扑向了慎痴，而夜魔也扑了上来。
“天龙破魔！”
三条龙从天龙八部里飞了出来。在夜魔与怨魂间穿梭。
“不……和尚……你与我们是同道中人……我看到了你心中的杀念……将来你终有一天会成为我们的道友……”
三条龙回归天龙八部，所有的怨魂包括夜魔都消逝了。好险，那些怨魂如同与人类大军战斗时一样，不要命的扑了过来。虽然前面的被天龙八部净化，但后面的仍然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冲上来。
广场上出现一个传送阵。慎痴捡起地上掉落的装备。然后缓缓地踏入传送阵中。夜魔消失前的声音仍然在他心头萦绕着。
自己选择的这条路真的有危险吗？有吗？
“咚……”
一声钟声把慎痴惊醒过来。传说中的大雷音寺？我见到灵山了？但慎痴很快就清醒过来。自己是在副本里，这又一定是幻境。可是那大雷音寺是那样的真实。
去看看，游戏玩家死一次可以再复活。只不过是掉一等级而已。
上千的台阶一直通向大雷音寺，慎痴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去。他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头顶上的天龙八部金光也越来越盛，好像在帮助慎痴顶着这压力一样。
终于踏入寺门，出现几道天台。第一台四大天王。第二台一百零八罗法。第三台菩萨。第四台佛。最后是佛祖法身。
慎痴一进来梵唱声顿时响起。一种威压让慎痴有种想跪下去的感觉。
这是幻境，不是真的。慎痴心里一直念道。但梵唱声携带着佛法的威压让他有点出不过气来。达摩易真经心法在体内高速地运转起来。
“弟子，见了佛祖为何不跪？！”一道佛语冲撞着慎痴的心头。跪下去……跪下去……跪佛祖……声音不停地在慎痴的心头响起。太妖异了……
“阿弥陀佛！”一声梵唱。佛祖开金口了。慎痴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
“观自在菩萨……”佛祖开始吟唱。这是《般若波罗波多心经》，虽然是梵文，但慎痴能够听懂。
顿时整个佛殿都随着响起。慎痴的心境突然出现松动。在佛法威压之下有着跪下吟唱的冲动。
不！这是假的。这是幻境！慎痴的心里不停地挣扎着。
“弟子，你心生恶意。《般若波罗波多心经》都渡化不了你……当永镇之……”
“我佛法力无边，岂会渡化不了我这个凡人？”慎痴说道。梵唱停下来，他的压力也轻了不少。
“你在怀疑佛祖吗？”
“哈哈，露馅了吧？邪魔歪道也想冒充佛祖！”慎痴怒斥道。
“嘿嘿……”
顿时慎痴眼前的景色一变。金碧辉煌的大雷音寺消失不见。一个山洞出现在眼前。那些天王、罗汉、菩萨和佛都幻化成一些妖魔。佛祖变成一只鹰头人身的怪物。
佛教中的妖孽也一同被镇压了？佛教经典中并没有人类仙魔之战的记录，而他也不看关于道教的东西。所以对华夏的神话传说并不了解。在玲珑宝塔副本中见到佛典中记载的佛门妖魔感觉到有些奇怪。
“小子，没有想到让你识破了。”
“你为什么会镇压在这里？”
“嘿嘿，我黄眉老祖受黑莲的安排暗中帮助魔族占领人类。魔族同意在成功之后分享信仰之力。没有想到被道门法宝镇压。”
“败类。为了信仰之力做出有悖佛门禁忌的事情来。”
“哈哈……佛祖为了信仰之力让教徒发展信徒也不是为了信仰之力吗？只是手段不同而已。如果与魔族共享华夏信仰，将来谁还会认为黑莲大人是魔？他们就会成为华夏信徒中真正的佛祖。”
“做梦！这就是佛祖与魔的区别。”
“哈哈……黑莲大人就是佛祖，佛祖就是黑莲大人，他们是同体共生的。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慎痴无语了。黑莲是佛祖的心魔。佛祖大人不能斩去黑莲，只要佛祖不灭黑莲就永生。不过慎痴想得更远。如果自己将来不能控制心魔会不会像夜魔说的一样，自己就会入魔呢？
一切随缘？！
法随自然。
道法自然这是道教的宗旨，佛教传入华夏之后与道门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两个教派的教义相互影响着。也就有了法随自然之说。
“现在佛教已经传入华夏了吧？当年黑莲大人暗中派我们支持魔族。而佛祖也一定与仙界达成了某中协议。要不然在仙魔大战之后佛教被允许进入中土传教？！小子，你被骗了……”黄眉老祖好像看透了慎痴心中所想一样。
“不是这样的……”慎痴有点失神，心境差点失守。
“佛祖看似伟大，但实际就是虚伪。黑莲大人与他一体共生，最清楚他是什么人了。”黄眉老祖继续引诱着慎痴。
“黄眉老祖，你一道分身想在这里影响我的法心。不错，不管是佛祖还是凡人，心中都有佛与魔。我佛门不就是讲究自身的修炼吗？不就是一个法心与魔心的斗争过程吗？我战胜了自己，你影响不了我。”
“小子，没有想到你道心还很坚定的嘛。只好把你灭了……”黄眉老祖阴森森地说道。
“杀了他……”
小怪们都围了上来。黄眉老祖也拿着一件佛器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