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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晨曦被吵得头疼。
“你又缺钱了吗？”她直接说道。
萧雅萍的撒泼声顿了顿，才又开始大叫，“你什么意思！”
“你缺钱的话，为什么不把我的监护权卖给颜爷爷？”言晨曦的语气很平静。
“你……你个死丫头，以前让你嫁给那些老板，你装的清高，现在还不是自己找了个老头子！哼，这么老的你也能看得上？你肚子里这野种该不会就是那老头子的吧，真看不出来啊言晨曦，长本事了啊，果然是跟你妈一样贱的无敌……”
“你说什么？”言晨曦心口一震。
萧雅萍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立刻就闭口，眼波流转，“我说什么？我说你不要脸！怎么，还想听，想听我继续骂！”
“够了，别想蒙混过关。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言晨曦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再加上萧雅萍这会儿的心虚表现，她也确定萧雅萍没有说错。
难道，她的身世还有什么诡异之处？她不是萧雅萍和第一任丈夫生的吗？
见已经说漏嘴了，也圆不回来谎了，萧雅萍索性直接摊牌。
“好，说开了就说开了吧，实话告诉你，你不是我亲生的！你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不过，现在你爸找来了，要带你回去！当然了，你的监护权，我也已经给他了。所以，你同意不同意，都得跟他走。”
震惊，无比的震惊！
言晨曦猛地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久，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萧雅萍问道，“转让监护权，他给你多少钱？肯定不低于五百万，那么到底是多少？一千万？你知不知道，颜爷爷会给你更多。”
萧雅萍笑了一声，很是开心的样子，“一千万，美金！”
言晨曦骤然抬头，不敢置信，“一千万美金？”
“没错，也不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终于能回报我的养育之恩了。”萧雅萍笑得真开心。
看着如此开心的萧雅萍，言晨曦心里……就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她盯着萧雅萍，缓缓地说道，“你可曾有一天，真的把我当成了你女儿？”
萧雅萍的笑容里带着嘲讽，“我养了你十几年，这是事实。”
言晨曦笑了，她替那个曾经的言晨曦而悲哀。
她父母早亡，但是至少她有爷爷全新的爱，可是这个言晨曦呢，她有父母，却比她更凄惨！
“当初我被继父毒打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
“当初继父拿开水壶，往我头上浇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抱住我？”
“那个男人对年幼的我禽兽施暴的时候，你又为什么拼了命地拿着一把菜刀冲上去？”
言晨曦的声音平淡，毫无起伏，好像是已经敛去了人的全部情感。
萧雅萍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完全僵住。
言晨曦忽然轻笑一声，“我可不可以认为，曾经，你的确是拿我当过亲生女儿的？”
萧雅萍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