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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花涧月再动容就是傻子了,他此时可没有中了迷香,脑袋清醒得很。不会因为夏莎演技这么绝佳便会被骗了。
抬眸瞧见花涧月略带怒气的面容,夏莎还是一双温柔忧伤的眼眸,那般深情望着对方,口中还唱着,“纵被无情弃,不能休,不能休。”那般婉转哀凉。
花涧月对于夏莎的温柔无一丝的动容,怒气未减半分,反而瞧见她这幅面容,更想起自己多么丢脸的行径,居然这样便被骗了!
因而,他见到夏莎冷哼一声,道:“公主既无真情,何必戏弄与我呢?”
夏莎眨巴着一双水润含情的眸子极为不解,道:“安尘这是怎么了?”
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真挚含情,花涧月更为气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必要演戏么?还是真把他当成傻子了?”
“公主莫不是真的钟情与我吧?”花涧月逼视着夏莎的眼眸。
然而夏莎早就练成了说谎不眨眼睛的神功,因而水眸定定得望着花涧月,越发深情,她上前一步,走到花涧月的近旁,道:“夏莎钟情安尘依旧,心慕安尘依旧。”
花涧月一愣,她竟是还这般真挚的眼神,居然还要装下去!她到底要做什么?
花涧月越想越恼怒,可是他却倏然笑了,笑得妖冶且温柔,凤目也盈满了柔情,笑道:“公主真的心慕与我?嗯?”他的声音带着三分的蛊惑,七分的暧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夏莎走来。
夏莎一愣,花涧月这是要……
只是还没有等她想明白他要做什么,雪白的下巴就被花涧月挑起来,夏莎温柔得一笑,望着他。
花涧月则嘴角邪魅一勾,胳膊一勾,就将夏莎的纤腰拦在自己的怀中,霸道且温柔。
夏莎的笑容温柔不改,眼眸含情依旧,望着他的眼睛,一点儿也不闪躲,更不害怕,她夏莎是什么人?这样的场面见多了,被她玩过的男人也多了去了!她岂会害怕?更何况,花涧月也是一名极品美男,被他轻薄,她也不吃亏的。
夏莎轻轻眨着纤长的睫毛,等待花涧月动作。
花涧月本是吓唬一下夏莎,谁知道人家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还很期待一般,这令他有些挫败,但是他昨日那般被戏弄,今日怎么能罢休,好啊,好个夏莎,你不是不怕么?那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邀请,他欺身而上,手一用力,箍住她的后脑,唇则慢慢得靠近她,他的动作很慢,眼睛始终注视着她的表情,只是她却笑得很开心一般,与他对视,迷人的眼眸越发蛊惑,等待他的靠近。
她的样子哪里有一分的恐惧和慌张?俨然是等待心爱人的亲吻,那般自然而然。
花涧月气恼,倏然一用力便贴上夏莎的唇,仿佛饿狼一般疯狂啃咬和蹂躏,你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世上怎么有这么怪的女人呢?
夏莎秀眉一蹙,然后嘴角很快一笑,迎合花涧月的吻,玉臂更是搂紧他精瘦的腰部,像是渴血的小兽一般,啃咬吞噬。
你啃,我也咬!看谁能咬过谁?
于是乎,一个玉臂紧搂,一个玉手紧箍,双方用力,谁也不让谁,最苦了便是两人的嘴唇,这么啃咬下去定是要红肿了的!
“砰”案几上的黑色釉彩纹龙笔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然而,两人依旧是谁也不放,夏莎的身子直被花涧月压到了案几上。
“砰砰砰”案几上的小茶壶、砚台等也被扫在地上,夏莎则被花涧月狠狠得压实了,箍着她的手却是一分力气都不减。
不仅如此,他的另一手开始扯夏莎的衣裳,他是习武之人,力气自然是不同凡响的,只听见“咔嚓”一声,夏莎身上的袍子被撕裂一半。
夏莎嘴角一笑,伸出一只手抓准花涧月的袍子,也是利落“咔嚓”撕开。
两人就这么互相撕扯,不到片刻,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对方撕烂了,只听得对方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身上也只剩下里面雪白的中衣了。
两人很有默契得离开对方的唇,四目相对,一个是眼波柔情似水,一个是微带恼怒然后上下打量着对方,又上下打量着自己。
夏莎瞧着花涧月蹙着眉眼,声音蛊惑柔美,道:“原来安尘是这般喜欢我啊!”
花涧月有些无奈得瞧着眼前这胆大妄为的女子,竟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竟是这般的女子,她……
本以为他吓唬吓唬夏莎,她便会现出原型,再也装不下去,谁知道她竟是如此大胆。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花涧月的眸子越发妖异,夏莎则是温柔一笑,伸出手去擦花涧月唇上的血迹,花涧月低眸瞧着她认真的表情,越发狐疑,她贵为一国公主,即便是游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能在面对一名男子的时候,如此这般呢?
夏莎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只是温柔得笑道:“都怪我太用力了,瞧着都破了皮儿,可如何见人呢?若不然……”她眼眸中倏然多了几分魅惑的色彩,花涧月则是一愣,猜测她要说什么。
夏莎素手一勾,便抱住花涧月的腰,她身姿高挑,只矮了花涧月不到一头,因而,两人距离这么近,呼吸可闻,她笑着 凑近花涧月的唇边,道:“不若今日便陪着我,今晚便不要走了……”她越说声音越蛊惑,气息越是近了。
花涧月闻到她身上千步香气味儿,那是他最爱的熏香。
她的眼神专注和迷离,水眸眨动,眼角堆笑,花涧月蹙眉,他自然是知道他的唇角已经被她咬破,她也不比她强到哪里去,此时还流着血,夏莎只是用舌尖儿一舔,鲜红的血液便减了几分。
花涧月只是瞧着她动作,觉得是那般自然,仿佛是她总是如此。
“安尘,你真的很好。”她轻轻得说着,声音温柔极致,这一次的确是她内心的话,没有骗他。
花涧月一愣,瞧着她,望见她眼中的迷离和柔情,还未等他看分明,一片火热且温柔的唇瓣便贴上他的,他蹙眉承受着,心中还想着她的那句“安尘,你真的很好”的含义。
夏莎嘴角逗留着微微的浅笑,面容魅惑妖冶,双颊淡淡的红晕,仿佛是真的动了情,鼻息微微喘着,淡雅而清新。
花涧月则始终睁着一双凤目瞧着她动情得眨着微微阖上的眸子,一脸的享受,十分震惊,她的舌尖温柔卷着他的舌尖,缓缓地一点儿一点儿的,充满了挑逗和爱意。
可是,这对于花涧月来说,感觉十分奇怪,方才他就是想要吓唬夏莎,此时这一招根本就不管用,他自然是没必要如此了,因而,下意识便将夏莎推开,声音微带沙哑道:“公主还是莫要如此了吧。”如此真的很令人反感和厌恶。
夏莎抹着唇角上两人的口水,眼眸一笑,道:“安尘这是要反悔么?”
花涧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对夏莎许下的承诺。
“此生定不负卿。”
可是,这分明是她算计的……
然而,即便是算计,他也已经说了……
这,这样他便成了言而无信的人了。
“公主并不心慕安尘,何必如此呢?”你不过是戏弄与我的,还摆着如此认真的模样作何呢?
夏莎苦笑一下,眼眸中慢慢染上忧伤,道:“ 既然安尘不愿,那么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我就当昨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花涧月有些诧异的瞧着夏莎倏然变得颓废的面容,越发狐疑了,道:“昨日,昨日你分明是在熏香中动了手脚的!”既然是动了手脚,那么她的话也是全然不能当真的!
分明是知道花涧月已经发现自己在熏香里面动了手脚,夏莎还是极为震惊的盯着对方,瞧了半晌,面容更加忧伤了,道:“那是燃情香,本是怕被你拒绝,因而才,才放的,我只是怕你不喜欢我,怕我是一厢情愿,我怕那个结果,因而,昨日才阻止了你要答应的话,若是安尘今日已经想清楚了,那么,我也不会再强求了。我夏莎不是死乞白赖的人,不会对纠缠不休。”
她越说越难过,声音却是并不再柔软,而是带着她公主的骄傲,带着她本性中霸气和洒脱。
这一刻,花涧月真是有些辩不清楚了。
昨日不是夏莎用了苦情戏来博得他的同情,然后又深情得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同时用了燃情香,不就是在戏弄他么?怎么今日,今日她竟是……
她怎么这般说呢?她怎么这么忧伤?仿佛是真的像是曲子里面唱的“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仿佛,此时的他便是那曲子中的无情公子,仿佛是他辜负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
不是这样的!她一定是骗他的!!对,夏莎是一国公主,在江湖潇洒了这么多年,一定是骗他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戏,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话!
“公主不要再演戏了吧!”他倏然狠狠得说着,夏莎怎么会喜欢他?他们都是无情的人啊!怎么会有爱呢?真是可笑!
夏莎深深叹气道:“既然安尘不相信,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安尘想走,我不拦着。”她说着,骄傲得转身,却是从橱柜里了拿出一身红衣男装,声音平淡道:“如此是无法出门的,安尘穿了衣裳便走吧,他日再见……”她极力想着当如何说。
半晌又道:“他日再见你依旧是大夏的国公爷,我依旧是曼陀罗国的公主,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交集,从不曾有过……”她还未说完,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便掀了帘子进了里屋,仿佛再也不想见到花涧月一般。
花涧月有些呆愣得望着夏莎决绝又骄傲的背影,半晌,他心中的执念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不要相信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因而拿桌上的衣裳便穿了起来,整理好衣裳,没再看里屋一眼,便决然离去。
夏莎见花涧月真的走了,而且,这个人,这个人居然对她的百般计策都不过敏,竟然竟然连自己最逼真的性格都体现了,他都不相信!
这个花涧月!
夏莎倏然从床榻上站起来,冷声道:“跟着他!”
她就不相信花涧月没有一丝的动容,她这一招从来都是百试不爽的!即便是暂时不奏效,以后一定会有用的!她本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演了一套,已经是不辨真假了!他怎么能知道她是真是假呢?
仆从瞧见花涧月冷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而且,嘴唇还破了,极为诧异道:“公子,您的嘴唇……”
花涧月冷冷瞧了一眼那奴仆,他立即后悔自己方才说的话,迅速低下了头。
“今日去天香楼么?”那奴仆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府!”他如此模样还去天香楼,不是招人笑话么!
可恶的夏莎!这个女人居然戏耍他了一道,还要他相信,她觉得他真的辨不清真假么?今日之事,他绝不会罢休!
北唐瑾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抄写佛经,她的心很乱,因为用抄写佛经来平复心境,免得乱了手脚。
已经过了三日了,夏莎还没有出手,也没有任何动作,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了。
这时候,秋荣从外面出来,将一封信递给北唐瑾,北唐瑾迅速拆开,拿起手边的茶杯便将那纸张浸润,上面很快出现了字迹。
北唐瑾一目十行得看着,越看,眉头蹙得越深。
夏莎屡次邀请花涧月,而且仿佛是将他耍弄了一番,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是想要同花涧月结盟么?她如此做,花涧月岂不是恼羞成怒,要报复的?
夏莎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难道她不是真心要找花涧月,而是另有别的事情?还是这一切都是两人在做戏呢?
“小姐,这是九皇子给您的。”秋荣又将另一封信递给北唐瑾。
这一封信则不需要再往上面浇水,而是直接能看。
北唐瑾迅速拆开,然后又将信折上,道:“告诉凤宸,大都有个瓷器店最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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