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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莎已经失去了理智,出手一次比一次狠厉,只是片刻功夫,凤晰琀的衣襟上尽是大口子,腹部背部皆受了伤。华美的紫色锦衣已经变成了褴褛衣衫,花涧月也不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被打散,袍子被割断了大半,露出雪白的里衣。
夏莎一个旋转飞腿,便将花涧月踢飞老远,眼见凤晰琀也是体力不支,浑身是伤,夏莎的匕首只指他的心窝!一众婢女呼吸都要停止了,掩面不敢直视,路磬然在此时飞身而上,直踢夏莎的腰部,然而,她的纤纤玉体竟被弹了回来,宛如秋风落叶一般被摔在远处的五屏风上,发出一声巨响。
北唐瑾听到响声,抬眸一看,只见五屏风已经四分五裂,而路磬然伏在地上,一低头就是一口鲜血!一众婢女赶忙去扶她。
这时候,耳边传来花涧月焦急的声音,道:“玉容,快!”
北唐瑾抬眸一看,只见凤晰琀已经整个跌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而玉手早就被鲜血染红了。可是,他的姿态却是依旧的雅致雍容,不见一丝的慌乱,墨玉的眸子更是宛如子夜一般晶亮,就等着夏莎的攻势。
而夏莎也的确是举起匕首就要刺向他的腹部。
北唐瑾大骇,赶忙飞身拔出腰间的玉箫,直击夏莎的手腕,可是,夏莎只是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握得死紧,攻势不减。
花涧月见此,更加震惊,他们两人合力打不过夏莎也罢了,就连北唐瑾都不是她的对手!北唐瑾果然所言不虚,方才她仿佛用了十成的力道,可是,夏莎的手腕只是颤动了一下。
北唐瑾挡在凤晰琀的身前,大声道:“快,快带王爷撤离,这里交给我吧!”一众婢女赶忙涌了过来,可是,他们还没有靠近,就被夏莎打飞了。
北唐瑾蹙眉,她此时着实不是夏莎的对手,夏莎清醒的时候,她的武功只比她高出一成,而夏莎发疯的时候,武功要比平时高出一倍多,因此,她应对得十分费力。
眼见夏莎只要空出手就直击杀凤晰琀,北唐瑾立刻道:“王爷快脱掉外衣。”
凤晰琀闻言却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同北唐瑾一同对抗夏莎,北唐瑾不由得诧异,瞧了一眼凤晰琀,只见他的胸部已经染红了一片,想来是中了一刀,不由得担忧,然而,凤晰琀却是朝着她浅淡一笑,笑容雅致如兰,道:“玉容舍命相救,晰琀岂能置之不理呢?”
北唐瑾奋力用玉箫格挡夏莎,眼睛却是狐疑得从上往下扫了凤晰琀一眼,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对方,冷声道:“王爷别添乱了,她见到你就发疯,你快走吧,没准她的攻势便弱了!”
花涧月趴在地上吐了好几口鲜血,此时听闻,支撑起身子,道:“逸宁,玉容说得没错,你在这里就是添乱!她的目标就是你,你不在了,她就不会攻击了!”
凤晰琀浅淡一笑道:“你说得有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我的匕首取来!”他朝着一众婢女说道。
婢女们闻言,赶忙去取匕首,心道,方才真是被这突然的一幕震惊的傻了,居然忘了给王爷取趁手的武器了!
北唐瑾更加奇怪了,狐疑得扫了一眼凤晰琀,道:“取匕首又有何用呢?不若将剑取来!”
婢女们真是被惊傻了,闻言便将剑也取了来。
然而,凤晰琀却是大声道:“将匕首给我!”
那婢女习惯了对他唯命是从,便将匕首扔了过去,凤晰琀接住,将匕首拔出刀鞘,瞬间华光耀眼,竟是一柄难得的宝贝。
然而,他的动作却是令在场的人惊呆了,他们还没看清凤晰琀的动作,就发现那匕首直插入他的腰腹,而他整个人也“砰”的一声,倒在地上,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他握刀的双手。
北唐瑾大惊,奋力一击,便将夏莎打退老远,花涧月此时也惊呆了,心道:逸宁莫不是傻了,怎么将匕首捅到自己的身上!他此时已经忘了疼痛,赶忙上前去扶凤晰琀。
他将对方抱在怀中,一声一声叫着“逸宁,逸宁!”可是,对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花涧月顿时心中一颤,他们在外经常受重伤,可是却从来没有见到如此脆弱的逸宁,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的一只手试探他的鼻息,然后迅速缩回了手指!
他的一双狭长的凤目瞬间圆睁,妖冶得震动天地,一众婢女见此,也纷纷涌了过来,这次倒是没有受到夏莎的攻击。一个婢女试探了一下凤晰琀的鼻息,手慌忙缩回,便立即就抽泣起来。她身旁的婢女担忧得问道:“明芳姐姐,王爷怎么了?”
事实上瞧着花涧月的表情,她们大概也知道了答案,可是就是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
他们跟了王爷五年了,这五年来她们虽然是婢女,可是王爷待她们不薄,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王爷这般俊美,温雅的男子了!
“王爷,王爷他……”穿着绿衣的明芳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掩着帕子大声哭泣,众位婢女们也不问了,随着她哭泣起来。
北唐瑾听到哭声,转头一看,瞧见凤晰琀被一众婢女围着,腹部中了一刀,鲜血直流,她正诧异间,花涧月倏然捡起方才婢女丢在地上的长剑,便扫向夏莎,声音恨恨道:“我要为逸宁报仇!”
北唐瑾瞧着花涧月琥珀色的眸子也染上了一抹血红,竟是同夏莎的眼眸有五分相似。只是她并没有深究,她诧异的是,他那句“为逸宁报仇”几个字。
虽然方才北唐瑾也看到凤晰琀将匕首插入腹部,可是没有想到凤晰琀会因此丧命,这怎么可能?凤晰琀自杀?他是傻子吗?因此,她仍然不能相信,问道:“王爷怎么了?”
花涧月血红了一双眸子,雪白的脸容也因为愤怒染上了红霞,恨恨道:“你师姐杀了逸宁,我今日就为逸宁报仇!”
听到这个消息,再加上花涧月愤怒的表情,北唐瑾终于信了五分,可是还是怀疑,凤晰琀怎么会死呢?
只是不管凤晰琀是死是活,她都不能让花涧月伤害夏莎,因此,她从胸口掏出一个玫红色的瓶子,扔给花涧月道:“此药能起死回生,快给王爷服下!”
花涧月闻言愣了愣,却也是立即接住瓶子,快步走向凤晰琀,倒出一颗药丸就往他嘴里塞。心中却是乞求着佛祖和观音保佑他,即便是他从来都不信佛,也不求佛,可是为了他的好兄弟,他求一次!
凤晰琀已经倒地,夏莎的攻势明显弱了许多,再加上北唐瑾武功高强,她有对付疯子的经验,很快就占了上风,玉箫横扫,玉腿踢打,不消片刻,便将夏莎踢打在地。她立即趁着这个时候,横出玉箫,点住了夏莎的睡穴,对方终于是老实了,她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绿衣婢女持着软剑就扑了过来,大喊:“我要为王爷报仇血恨!”
北唐瑾连忙用玉箫挡住那婢女,大声道:“你疯了吗,她可是曼陀罗的公主,她若是死了,会引起曼陀罗国和大夏的战争!”
那女子惊骇,立即放下了软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心疾首,仰天长啸道:“王爷,明芳不能为您报仇,只能随你一块儿去了!”她说完,拿起地上的软剑就滑向自己的脖颈,北唐瑾赶忙用玉箫打落。
然而,围在凤晰琀周围的一众婢女齐齐拿出软剑,皆痛心大呼:“王爷,奴婢们皆随您去了!”说罢,也用软刀抹脖子,北唐瑾大骇,手指一弹,数个梅花暗器飞出,只听见“砰砰砰”数声,六名婢女的软剑皆落了下来。
花涧月震惊于北唐瑾暗器打得精准,心道,若是今日真的动用了所有的高手也不见得能杀掉北唐瑾。
婢女们皆十分惊讶得望着北唐瑾,大声道:“玉容将军,您就成全我们吧!”
北唐瑾却是豁然站起身来,冰雪的面容尽是恼怒,道:“你们的王爷并没有死!”她这样说着,在一众婢女震惊的眼神下,她已经走到凤晰琀的跟前,一脚踢在凤晰琀的腰部,冷声道:“王爷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再装下去,要死了多少人了!
众婢女都瞪大一双美丽的眼睛,不可置信得望着北唐瑾,她怎么,怎么可以……
然后,就在他们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就听见那熟悉又慵懒的声音,委屈道:“哎呦,玉容我舍命救你,你好狠的心呐,几乎要了我的命!”
北唐瑾冷哼,她方才一分的力气都没有用上,怎么谈得上要命呢?
众婢女呆愣得望着凤晰琀墨玉的眸子,幽深明亮,宛如子夜最亮的星尘,是那样耀眼和俊美,一时间忘了是喜悦还是心惊了!
花涧月在这个时候也大叫道:“天呐!逸宁你居然是骗人的,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要拼了一条命为你报仇了!”他说的心有余悸,妖冶的凤目妩媚惑人,眼瞳中的却是嗔怪和惊喜。
北唐瑾瞧着这两个人,将戏演得这样逼真,不由得冷哼,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凤晰琀已经坐起身来,手指一用力就拔出了腹部的匕首,然后,笑道:“玉容好生聪慧,竟然什么都骗不过你!”他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笑意优雅随意,哪里像是被捅了一刀的人了?
北唐瑾见凤晰琀无事,便抱拳道:“既然王爷无事,那么玉容便告辞了!”还没等到凤晰琀应允,她便大步朝夏莎走去,欲要将对方抱起来。
凤晰琀瞧着北唐瑾一系列的动作眸子暗了暗,但是很快恢复正常,他朝着北唐瑾笑道:“玉容请留步!”
北唐瑾狐疑得转身,望着凤晰琀,道:“王爷还有何事?”
即便是身上满是血污,衣服也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可是这身袍子穿在凤晰琀的身上却是仍旧这挡不住他浑身优雅的气质,并且,这袍子经过他这么一穿竟仿佛是极为雅致俊逸了。北唐瑾瞧着凤晰琀暗叹,人气质好,衣衫褴褛也能穿出一种美感!
凤晰琀浅淡一笑,道:“三日之后玉容可否赏光,去西山围场狩猎?”
北唐瑾的嘴角却是滑过一丝讽刺的笑意道:“那王爷还是仔细查查日子吧,若是再撞见哪位先祖的忌日,玉容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北唐瑾如此讽刺,凤晰琀也不生气,依旧是浅淡一笑,道:“今日是晰琀鲁莽了,还请玉容原谅。”
对方如此恭敬守礼,她自然是不能太强硬了,失了大家闺秀的礼仪,于是笑道:“王爷挑好了日子,玉容定是欣然前往的!”
凤晰琀笑道:“如此便一言为定了!”
北唐瑾点点头,将倒在地上的夏莎抱起,朝着凤晰琀颔首,道:“玉容告辞,请王爷留步。”
凤晰琀果然没有再往前走,墨玉的眸子越发阴暗了。
众婢女并没有注意到凤晰琀,他们诧异的是,北唐瑾竟然抱起那么一个大人便大步流星得走了,而且,脚步那么轻快,如同云中漫步,这哪里像是一个女子,竟这么大的力气!
花涧月这时候也是凤眸微微眯起,瞧着北唐瑾远去的背影,然后收回目光,同凤晰琀对视,两人交换目光,瞬间达成一致!
“收拾一番吧!”凤晰琀淡淡得吩咐着底下的婢女们。
婢女们却是看着他身上的伤,担忧道:“王爷,您身上的伤?”
凤晰琀摆摆手道:“我没事,去拿药箱吧,对了!先为青凝姑娘上药吧!”
婢女们迟疑一下,便也退下各自动起手来。
路磬然虽然没有被直接攻击,可是伤的也是不轻的,凤晰琀吩咐婢女们将她安置在别的船舱内。他自己也上了药,换了一身衣裳,便依旧倚在软榻上,懒懒的,闲适雍容的意态仿佛是方才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花涧月也上了药,换了一身衣裳,两人都静静喝茶,心里却是想着的是同一件事情。
凤晰琀摆摆手,道:“你们皆受了伤,先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婢女们知道这是凤晰琀体恤他们,然而,他们还是担忧凤晰琀,想要留下来,凤晰琀却道:“都出去吧,本王同国公爷有事情要说。”
他培养的人各个都是尽心竭力,可是,下面的话,是不能让他们听见的。
众婢女们狐疑,王爷和国公爷谈事情,从不会避讳他们,今日这是怎么了?但是他们毕竟是婢女,再问便是逾距了,于是便都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的婢女都退了出去,花涧月先开口说话了,道:“夏莎和北唐瑾竟然联合起来演了这出戏!真是让人不容小觑呢!”
凤晰琀闻言,却是摇摇头,道:“夏莎今日的确是疯了,她针对北唐瑾也是实情,只是,夏莎怎么突然发疯了呢?她居然是如此不正常的一个人?这便是曼陀罗国赫赫有名、被百姓们爱戴的菩萨公主?”
花涧月闻言,不解,道:“怎么看出夏莎的疯病不是装的?”
凤晰琀随意拿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道:“苏锦绣曾听夏莎说过,她这几年一共找北唐瑾比武十次,却是一次也没有赢过,可见两人敌对多年。再有便是,夏莎方才的确是出手极为惊人,你我联合不是她的对手,我同北唐瑾联合也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她的眼神除了杀意,便是什么都没有,的确是疯了无疑,若是她清醒,绝不是北唐瑾的对手,而只有一个疯子的武功才能达到这么恐怖地步。”
花涧月点点头,逸宁找上苏锦绣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求得一方帕子,更重要的是从苏锦绣那里得到更为隐秘的消息。他们也有查探消息的机构,但是,有的时候极为隐秘的还是无法查到,于是,逸宁就结交上了苏锦绣,这样一来,他们得到的消息更为晚膳和全面了。
“北唐瑾似乎也有心软的一面。”说这话的时候,凤晰琀微微笑了起来,原来这便是她的弱点,没枉费他舍命演了这么一场戏。
花涧月震惊道:“你不令侍卫们进来,就是试探北唐瑾的?”
凤晰琀优雅一笑,嘴角处逗留一抹得意和狡黠,道:“其一是看看她是不是想要你我丧命,其二么?便是看看她对夏莎到底是如何一种态度,然而,意外的是,却发现她竟然是不忍心婢女们殒命,以对玉容的了解,她那像冰块儿一样的心,怎么会将一名婢女的死活放在眼中呢?可是,她不但放在了眼中,还因为他们迁怒于我,竟然有胆量踢了我一脚,真是出人意料啊!不过话说回来,我本以为她会杀了夏莎,毕竟两人敌对多年,可是,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她的样子,仿佛是很紧张这个人,而且,夏莎对她的态度?”凤晰琀说到这里蹙起眉头。
花涧月妖冶的脸上也浮现了一层疑云,道:“方才在席间,北唐瑾假意抹泪,夏莎那么聪明一个人,居然上当了,可见,她很是在乎北唐瑾,虽然她言语之间都是对北唐瑾不利,可是,她却是十分在意这个人,怎么这样奇怪呢?既然在意,怎么还敌对这么些年呢?”
凤晰琀闻言,摇摇头,道:“夏莎此人太隐秘了,我们查探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她有疯病,可见她隐藏得太深,轻易不会发病。难道她发病是为了苏锦绣?”
凤晰琀不禁狐疑,仿佛是提到苏锦绣的名字之后,夏莎的神情明显就变了,而且,苏锦绣也同样知道夏莎很多秘密,真的是因为苏锦绣么?
花涧月也十分奇怪,北唐瑾和夏莎仿佛是有很多秘密一般,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可是,北唐瑾今日故意演戏,让咱们误会呢?”花涧月想了半天,又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凤晰琀却是摇摇头,道:“那么一瞬间是来不及思考的,是她的自然反应,不会作假,不过……”凤晰琀倏然又笑了起来,笑得极为惬意。
“北唐瑾居然对一名婢女的命都这么看重,真是极为有趣呢!”
然而,花涧月在意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道:“若是北唐瑾不阻止,我几乎也以为你是真的……”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极为难看。
凤晰琀闻言,却是深深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将你们都骗过了,那是因为在那样紧迫的情况下,你们担忧和害怕也是正常的,因此被轻易骗过,然而,北唐瑾却是始终没有上当啊!可见那个时候,她也是十分镇定,更重要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啊!”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有一抹淡淡的惆怅,却也是一闪而逝了。
花涧月的思路很快,想到他们请北唐瑾前来的目的,又说道:“看来,北唐瑾虽然会易容术,刑部尚书被撤职一事她并没有参与。”想到北唐瑾当时的满面怒容,花涧月如是说道。
凤晰琀几乎要忘了这件事情,闻言,心中也是了然,道:“若是不是北唐瑾,那么此时可疑的人便多了一个夏莎,夏莎来大都,咱们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可见此人本就没有打算告知咱们。”
提到夏莎,花涧月仍是心有余悸,此人的武功简直是太恐怕,不过……
“她是曼陀罗的公主,曼陀罗除了皇帝掌事,就是她了,想必即便是她突然造访,陛下也不会说什么,而且,江湖上传言,夏莎本身就是喜欢率性而为,可是,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那么爱护自己国家的百姓呢?”花涧月想到此处,不由得奇怪,夏莎在江湖上名号为“毒手娘子”,可见其出手狠毒。
凤晰琀却是笑了,道:“夏莎虽有‘毒手娘子’的称号,却并不是什么人都杀,她杀人也是讲求原则的,再者,她如此聪慧,又是静箴大师的徒弟,懂得以德治国,并不奇怪。”
花涧月闻言,差点就忘了夏莎是出师静箴了,毕竟静箴大师虽然为人古怪又孤傲,但是也是人们心中的菩萨,可是夏莎却是出手狠辣,很少容情。
凤晰琀见花涧月一脸的担忧,却是狡黠一笑,道:“这两人皆能利用,安尘又何必担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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