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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莫名地啧着嘴说:“这龙茗国……难道是个代号?还是有人要恶作剧?”
司徒辰缓缓摇头:“不管是代号也好,恶作剧也好,对方显然认为我们是知道这个龙茗国的,否则他写了又有何用?去查查有没有这个地方。”
灵飞已经安心地走开了,她这次结结实实吃了穿越的亏。她千算万算,做梦也没想到司徒辰和火狐居然会不知道龙茗国,她还以为龙茗国像疆国凌国一样,这里人人都该知道,只有她这个穿越党没听说过……
她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里活下去!她总不能天天靠偷烧饼过活吧,还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
她想过去打工,客栈、酒馆……但她才说了一句,对方便狐疑地看着她那张蒙着的脸,她立刻吞下后面的话,转身走人,那些掌柜如果看到她的尊容,不朝她丢石头才怪。
灵飞第一次发现,人长得美还是很重要的,从前不觉得美貌有什么了不起,等到失去了才懂得什么叫寸步难行。
“铛——铛——”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口音粗重的男人在骂着:“你这也叫强弩?只能射五十步!人家的铁铺店能造出射七十步的,你存心让我喝西北风是不是!”
灵飞心念一动,她果然是傻子,才会想着放弃本行去端盘子!她唇边勾起了狡黠的弧度,缓步走上前去,眯起眼检查着那男人手中的强弩,嘲讽地说:“你这也能叫弩?小孩子过家家的玩艺儿!”
“你说什么!”一个壮得像牛一样的男人立刻跳起来,很有把灵飞拍死的架式。
灵飞不屑地说:“弩身死沉,拉力最多只有30斤,能射五十步已经很不错了!你拽什么!”
两个男人怔怔地看着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口气却张狂到要死的小姑娘,一脸错愕。
灵飞眼里露出了笑意,淡淡地说:“本姑娘家学渊源,祖上三代都是打弓弩的,我可以帮你们,造出拉力200斤,射程超过250步的强弩,有没有兴趣?”
“好大的口气!”那个壮汉睁大眼睛,满脸不信任地看着灵飞。
刚才张口骂人的那个瘦弱些的男人赶紧把他拨到一边,掂量地看着灵飞说:“你有这本事?”
“我有没有这本事,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灵飞淡漠地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你不可以对人提起我,也不可以带人来见我。”
那个瘦弱的男人显然是这个兵器铺的掌柜,此时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灵飞,冷静地问道:“姑娘在躲人,否则何必蒙着脸面?”
灵飞微微一笑,伸手摘下脸上的布条,听到两个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之后,才笑着说:“我不是在躲人,只是不喜欢大家见到我的时候,露出你们这样肤浅的表现。”
那个掌柜强忍着恶心,绕着灵飞转了一圈,说道:“给你三天时间,我要一把你说的强弩,如果你做不出来,就立刻走人!”
灵飞霸气地说:“不用三天,一天就够了!”
疆国城郊的一座酒馆里,青卫愁眉苦脸地看着合冰。合冰向他摊了摊手,指了指面前的空酒坛。
青卫叹了口气,在桌上拍了一张银票对小二说:“再拿两坛来!”
“诶,马上就来!”小二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青卫眨着眼睛说:“大哥……这陈年女儿红你已经喝了10坛了,一坛要100两银子啊!你的酒量再喝10坛都不会有事……”
合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青卫赶紧说:“咱是不缺钱,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这些银子砸到水里也能听个响,你一句话也不说就光喝酒,让我干看着……”
合冰终于开口打断了他,说道:“你早就知道龙茗不是雅儿,对不对?”
青卫不解地扬了扬眉毛:“怎么这么说?”
合冰把灵飞被张晓雯嫁祸,又反利用她在星儿的饮食里动手脚,最后火烧姜兰殿的事简单对青卫说了一番。
青卫眉头紧锁,她终究还是走上这一步了,她比他勇敢,他也不赞成他们的做法,却没有她的勇气。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转向合冰问道:“这和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合冰哼了一声:“雅儿没她善良。”
青卫失笑道:“人都有善的一面,也许她现在想开,弃恶从善了。”
“不可能。”合冰坚定地说:“雅儿绝不会放弃复仇,她也绝不会放过企图阻止她复仇的人,我原以为她是收敛锋芒,现在看来不是。如果她真的是雅儿,张晓雯早就死了!”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我曾经想阻止她嫁给司徒辰,她连我都想杀,你说她会放过别人吗?”
青卫毛骨悚然,不可思议地看着合冰问道:“这样狠毒的女人,你还把她当成宝?”
合冰眼里泛出一阵柔光:“她是爱我的,只是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她很孤独,所以我更不能离开她。”
青卫怔怔地拿起一坛酒,仰脖灌了一口,是不是坠入情网的人都这么傻,即使天下人都说那个女人不好,合冰也只会觉得是天下人错了,而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过了半晌,他才问道:“你把她送到疆国皇城了?”
合冰点头。
青卫沉吟地又喝了一口酒,那女孩明明是放不下司徒辰,他担忧地扫了合冰一眼:“你别再做傻事!”
“放心,时隔半年,我已经没那么冲动了,雅儿的仇还没报,她没做到的,我替她完成。”
青卫露齿轻笑,不管龙茗、宋灵飞、江雅琴究竟是什么关系,用这种方式与合冰结束,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至少是伤害最小的结局。
他起身又往桌上搁了一千两银票,对合冰说:“那你慢慢喝,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你去哪?”
“私事!”
暖思阁的内堂里,司徒辰正与火狐讨论那个神秘的送信人究竟是谁,忽然,两人对望一眼,一齐禁声。
火狐手掌一挥,几只冷镖向窗外射去。
“哎呀,你们对客人,就是这种接待礼仪……”青卫就地一滚,避开飞镖,推门而入,一副死皮赖脸的表情。
司徒辰淡淡地问:“青卫将军不在宫里陪公主,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青卫扁了扁嘴:“公主不要我陪,把我赶出来的,我闲来无事,便想请火狐大侠帮个忙。”
火狐倒略感诧异:“找我?”
“是啊,我想问问火狐大侠,会解枫山一点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