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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打上车阿妍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她要我立刻下车,还说带了消夜回来,我去晚了可就没份了。我能不知道她为了保持身材晚上是不吃东西的?说谎也要编得有点水平吧?
“你们自己吃吧,外叔公那个房子里好像不太干净,你们小心着点。”说完我发现周身一冷,应该是车里的冷气开得太大了,刚要叫司机把温度调高点,阿妍就在那边吼开了:“叫你下车你就下车!现在、立刻、马上!”
我心里存了疑惑,扭头去看那个司机,发现他本人像貌和上岗证上的照片一致,而且人家是很认真地在开车,并没什么奇怪的举动。就对阿妍说:“有事你不能直说?我就去望天大厦转转,马上回来。”
不由分说挂了电话,窗外的景物十分模糊,不知何时玻璃上蒙起了一层雾气。我刚要伸手去擦,外叔公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不外乎又是一通让我马上回去的话。我被这些接二连三的电话轰炸得无可奈何,只好跟司机说掉头回去,结果他踩了个急刹车:“到了。”
因为惯性我差点扑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只觉得车头震动了一下,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没问题吧?撞到人了吗?”我问完只见车外高楼林立,霓虹灯闪烁,刚才蒙在车窗上的雾气消失了。
“下车。”这位司机真是酷得不行,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把零钱找给我,最后还把我赶了下来。
车子飞速地开走了,我在平坦的路面上并没发现可疑的血迹啥的,刚才是我的感知错误了吧?车祸引起的脑震荡后遗症没想到那么严重。
阿根迎面跑来:“怎么那么久?法师已经开讲了,快走。”
久吗?才接了两个电话而已。不过我还是很诚恳地道歉,跟着他走进大厦负一层。
会场门囗有个类似安检门的探测器,站在两边的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请先把手机交给我们,不允许带任何电子产品入场。”
阿根把手机给他,只见他用塑料袋装好后在上面的标签里写上阿根的名字。
“不用怕,结束后他们会把手机还回来的,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保密。”阿根对我解释道。
我把手机交了出去,这才被允许走进这个地下秘密会场。
里面布置得像一个小型歌剧院,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连走道里都挤了不少教徒。明亮的舞台正中摆着一个香案,供奉的是‘天地’两个大字,并没看到传说中的大法师。
阿根把我拉到一边站好,悄悄告诉我:“法师的讲道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祭祀仪式。”
“这是你们的秘密基地吗?”我问。这也太嚣张了,明目张胆地在闹市里搞封建迷信啊!
“是的,最近大法师为了筹备末日来临后的物资人手不足,这才开始广收信徒,妹子你真是有福了。”
对此我很不以为然:“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要为屯积物资捐钱吗?”
“不用,像我这样的普通教徒只要用心学习大法就好,平时向别人做些正面的宣传,保持对大法的忠诚就行了。”
我明白了,阿根就是所谓的外围人员,邪教的真正核心他是接触不到的。
说话间会场里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只见大法师一步一步从舞台上空走来,脚下莲花依次绽放,可谓是步步生莲。
这不是吊钢丝加舞台特效吗?用不着那么狂热吧!但是看着周围的人都在鼓掌,我只好跟着拍了两下。
这位大法师五十岁左右,头发是染过的银白色,他身材高大,面容慈祥,身穿一件黑色长袍。只见他走到香案跟前,手指间夹着一张黄符,对着它嘴里念念有辞,忽地那张黄符开始自燃,众人又是一阵喝彩声。
我顿时无语,请问这是修真大师吗?这是江湖搞杂耍的吧?
大法师用点燃的黄符把香案上的烛台点亮了,拿起案上的铜钱剑手舞足蹈了一会,人群这时变得庄严肃穆起来,众教徒集体起立右手按住心口开始高唱教歌。
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人群散去后大法师点名要招见我们这些新教徒。在舞台后面的休息室里,他挨个跟我们握手问好,还非常有耐心地回答我们提出的各种问题。这里面包括我在内的新成员一共有9人,最小的才十岁左右,是被父母带来的小女孩。
大法师最后又拿出一张黄符纸当众烧了,把灰烬放在一碗白水里让我们喝,我看那碗装着不明液体的东西挨个被他们喝下,心里嫌弃得不行,接过来装模作样呡了一口,其实连嘴唇都没沾上半点,就递给下一个人。
一碗水都被我们喝光了,大法师才叫人搬来数套轮法功的书籍,报了个价钱说道:“轮法功一共分上中下三册,我们这是做善事,不是为钱的,所以只收你们工本费。”
我心说装神弄鬼了那么久,重头戏终于来了。于是把口袋里外掏了个遍,身上的钱只够买其中一本的,刚才出来得太急,没带多少钱。
阿根见状说:“我借给你。”
我哪能要他的钱,下次请我我还不来了呢。就对大法师说:“大师,今天我没带钱,就先买上册,下次带足钱再买其它两册,你看行吗?”
大法师非常通情达理,点了点头:“可。”
可你的头啊可,一套破书敢卖几百元,不为敛财我跟你姓!
拿到上册我随手翻了几页,这并不是正统的修真指南,所有内容总结起来就三个字:假、大、空。更扯的是里面还贴了几张功夫图让别人照着动作去练,心法是在心里默念:‘轮法大法好’。这样能练出什么东西来?就差没有明着去抢钱了,居然还有那么多信徒拥护,我也是醉了。
我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大法师还要把我们留下单独授课,我看阿根也困了,就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也不和我客气:“那我先走了,有事再电话联系。”
我点头,看他打着哈欠走了。
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好像非常害怕,但她的父母执意把她留下来。这还是亲生的吗?我走过去拥抱她,没想到她立即倒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哑然失笑,抬头望去发现刚才喝过符水的人都倒下了,暗呼不妙,也装着晃了几晃,趴倒在旁边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