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一张照片

忧郁的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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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2章 一张照片

    而唐宋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外一所知名大学,从此俩人不得不相隔一方。

    起初还联系,后来联系越来越少了,到最后联系中断了。

    琴姐从职专毕业后,进入当地县城的一家旅行社当了一名导游,后来在工作中结识了史文怀。

    以前的史文怀不像后来的史文怀,那时候他仪表堂堂,斯文儒雅,谈笑风生,颇能赢得女孩们的好感。

    自结识琴姐以后,史文怀想法设法讨得琴姐欢心,他机智幽默,不仅有情调,而且懂得浪漫之道,总之,女孩子们欣赏的那一套,他做得十分娴熟。

    久而久之,琴姐情不自禁地动了感情,要知道那时候琴姐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一场恋爱,又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史文怀那种男人,她无法不对他动情。

    加之,在琴姐的亲戚见过史文怀之后,极力想撮合他们的婚事。

    史文怀为了得到琴姐,对她那亲戚也是百般太好,把表面工作做得天花乱坠。

    琴姐那穷亲戚劝说琴姐说,以她的家庭条件能嫁给史文怀这种有背景有学历的男人,今后一定能享福!

    琴姐那时候对史文怀已经有了感情,而且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亲戚极力撮合他们的婚事,于是她就答应了。

    结婚之初,史文怀的确对琴姐疼爱有加,琴姐至少有过那么一段幸福时光,虽然短暂,却无比美好。后来史文怀慢慢地变了,而且变得很快,他在不停地怀疑琴姐对她不忠的同时,却在外到处沾花惹草,花天酒地。

    后来的事情我从琴姐那里都听说了。

    琴姐告诉我三年前唐宋从国外回来,他在国外那所知名大学毕业后,定居了澳大利亚,娶了一个外国老婆,有了一个女儿。后因和那个外国婆娘感情不和,离了婚,三年前回到国内定居。

    琴姐说唐宋回国后暗中找过她,但琴姐的亲戚在琴姐结婚后不久病逝了,那是她唯一的亲戚。唐宋找了整整三年都没找着她,就在唐宋以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她时,他们竟然意外见面了!

    去年冬天,琴姐去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这个同学聚会是五年一次,凑巧唐宋也参加了。于是这俩个人十几年来再次相逢了。

    俩人都已经离婚,目前均为单身。

    见面后一聊,才知道当初他们之所以断绝了联络的原因。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巧合,在唐宋出国三年后,他从悉尼去了墨尔本,电话号码也换了,他打算去墨尔本换了电话号码后就告诉琴姐他的新号码,谁知恰好在唐宋换电话号码期间,琴姐的手机在去一个旅游景点的时候被人偷了,那时候QQ聊天还没有普及。

    失去了电话号码,就失去了联系,因为两人远隔重洋。

    唐宋以为琴姐有了男朋友,或许就要结婚了,所以中止他们之间的联系,而琴姐以为唐宋不会再回国了,他会在澳大利亚结婚生子。

    就是这样阴差阳错间,他们失去了彼此的音讯。

    在那次同学会上,唐宋坦诚当年年幼的他一直有个希望,那就是希望以后能娶琴姐为妻,照顾她一辈子!虽然因为年幼,他一直没好意思把这个话告诉琴姐,但他心里的这个希望却始终很坚定。

    可唐宋不知道,还少女时代的琴姐心里也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非唐宋不嫁!也是羞于启齿,所以唐宋一直不知。

    就算十几年后在那次同学聚会上,琴姐依然没有对唐宋说出她少女时代的那个美好的愿望,对此,她依然羞于启齿。

    但好在他们联系上了,误会解除后,俩人之间的情感慢慢重温了起来。

    虽然俩人还不在一座城市,但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问题是这事儿不知怎么的就被史文怀知道了,这一年多,因为琴姐手掌掌握着他的把柄,史文怀一直不敢把琴姐怎么样,但他始终没有放弃骚扰她,只是在做法上更加隐蔽,没有之前那么粗鲁无礼了而已。

    可在史文怀知道琴姐和唐宋之间的情感时,他的醋意大发,频繁打电话给琴姐护理取闹,说什么原来他们离婚是第三者插足,史文怀扬言要弄残唐宋,还对琴姐叫嚣他绝不会让他们这对狗男女的好事得逞!有些话说得更难听,说什么琴姐耐不住寂寞了,想找男人睡觉了,说她想睡觉没必要找那个老海龟!

    有时候甚至再次闹到琴姐家里来了。

    兴许是吃定了琴姐的心思,知道琴姐不会高发他,当初琴姐警告他的那番话对他已经失去了约束力,他开始卷土重来了。

    上个礼拜史文怀自丽人服饰驾车跟踪琴姐的车,在琴姐的住处楼下下车后又尾随琴姐上楼,趁琴姐掏出钥匙打开门时,突然冲上来抱住琴姐,想把琴姐推到屋里去。

    琴姐对史文怀的感情早就丧失贻尽,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史文怀再进她的住处,因为一旦史文怀夹持她进了房间,她就没办法再反抗他的暴力,他会揍得她鼻青脸肿,还很可能会虐待她!

    没错!现在史文怀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他如何真那样对她,就是虐待!

    俩人在房门口撕扯了起来,史文怀上去就是两巴掌扇得琴姐唇角流血,又扑上去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脖子,他的样子很可怕,眼珠子鼓出来,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暴露。

    琴姐被扼得满脸涨红,双眼充血,差点窒息,急中生智,提膝在史文怀的裤裆用力顶了上去,史文怀这才嚎叫着松开了双手。

    琴姐自己也吓了一跳,以为把史文怀踢坏了。

    恼羞成怒的史文怀,丧心病狂得抓住琴姐,用力往楼道上用力推了下去

    幸亏琴姐命大,仓皇后倒的瞬间,一手紧紧地抓住了楼道的扶手,才缓冲了史文怀的推力,虽然最终还是摔下了楼道,但并非直接滚下去的,而是踉踉跄跄地倒退着摔在楼道拐弯处的墙脚处。

    史文怀怒气未消,骂骂咧咧地跟着冲下去,抬脚就照琴姐肚子上踩去。

    还好被听到动静奔出来的左邻右舍几个男性住民合力拦住了。

    史文怀的气焰十分嚣张,根本不把劝架的人放在眼里,直到有人唬他说楼下的保安来了,他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边走边恐吓琴姐道:“臭婊子!你给我等着!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随时会来找你!”

    听到这里,我气血直冲头顶,一拳砸在餐桌上,怒不可遏道:“王八蛋!我就不明白这世上怎么就这么多丧心病狂的狗东西!姐!你别怕!还有你弟我呢!我以前对你说过,只有你有弟在,这混蛋要欺负你,我就不让他好过!我明天就去国土局找那混蛋算这笔账!”

    “别!阳阳,史文怀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史文怀了!他心理变态!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已经疯了!姐怕他对你不利呀!”琴姐抓住我的手臂含泪看着我说。

    我用一种愤怒而又同情的目光看着琴姐道:“姐啊!你上一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喔!这辈子要让这个人间的垃圾极品如此折磨你的身心啊!如果我连自己姐都保护不了,我还是个男人么?姐!我绝不轻饶这混账东西!明天我找俩个人去把他的狗皮给剥了!”

    “别!别呀!”琴姐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抬手抹了一下眼泪说,“姐不许你去找他!史文怀已经没有人性,他已经丧心病狂啦!如果你得罪了他,他肯定会对你不利的!你现在在做房地产,他又是国土局的,而且他已经被提拔为国土局副局长了!”

    我愤怒极了!

    我一拳砸在餐桌上怒声道:“苍天无眼啊!为什么这种变态的人渣还能青云直上呢?”

    “因为他的心够狠呀!阳阳……”琴姐含泪看着我说,“跟他离婚后,我想了很长时间,以前因为爱他,所以他干的那些冷酷无情的事情,我总是理解为残酷的官场竞争,虽然我没能成为他的帮凶,但在一定程度,我是在包庇他,因为我爱他呀!可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他做的那些事情,跟社会竞争毫无关系,那只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他原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这一点从他对待他亲生父亲就知道了,他父亲辛辛苦苦养育他长大,供他吃供他穿,供他读大学,可他后来是怎么对待他父母的?只因为他父亲小时候经常打他,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他脚下,他父亲有多年的心脏病,有一次他回家跟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他父亲被他气得心脏病当场发作,其实当时速效救心丸就在壁橱的柜子里,而他离那壁橱不过五步,可他就是一动不动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父亲倒在他脚下垂死挣扎,最后活活得痛死了!这事儿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对我讲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史文怀没人性啊!都怪我当初太爱他,看不清楚他的为人。”

    我知道这世上有一类人的血是冷的,这种人表面上看上去或许并不那么冷酷无情,甚至一表人材,温文尔雅,他们或许身居高位,有的甚至是满腹学问,但他们身上流淌的血的确是冷的!

    这一类人与其说没有善心,不如说生来就是恶魔!比如那些把屠刀挥向自己亲生父母的那些混账东西!

    这类人虽少,但的确存在,他们就是这世上的人渣极品啊!

    很显然,史文怀就属于这类人!很不幸,这种“人间极品”被琴姐遇到了!

    我问琴姐除了弑父之罪,史文怀到底还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行?他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琴姐手里?

    琴姐看着我,目光躲闪了一下。

    “阳阳,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琴姐看着我说,“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会给你带来了危险。”

    我看着琴姐道:“姐,你不告诉我可以,可你为什么要替那混账东西隐瞒下去呢?你可以把证据交给警察呀,你可以让那混账东西去蹲监狱啊?”

    “阳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琴姐看着我,她的眼圈已经还泛红,“所谓官官相卫,他们是一个利益整体,要将他们扳倒谈何容易,如果扳不倒他们,那么最后倒霉的就是举报者!”

    也是啊!官官相卫就是彼此掩护,史文怀以前虽然只是国土局的一个处长,但他的那些罪行没准儿牵扯到政府高官,揪出史文怀,就等于要揪出那些高官,那些高官会眼睁睁地等着纪检部门查到他们头上去么?

    所以琴姐说得不无道理!

    正当我郁闷地想着该如何惩治史文怀时,外面有人敲门,准确地说是有人在外面打门!

    我和琴姐面面相觑,好像都在问对方来者会是谁?

    江南地区一进入七月份雨水丰富,而且是雷阵雨,闪电像利剑一样划破夜空,雷声像战场上的炸弹一样在头顶一串串炸响,夏天的暴雨就是如此热烈!

    这一点跟乌市不同,我在乌市待了一年,乌市人是见不到滨海这种暴雨天气的,就像滨海人是见不到乌市那种铺天盖地的雪天的。

    江南多雨水,山川秀丽,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因此江南的女子像青山一样温婉秀丽,像河水一样明澈动人。西北干旱,没有水源的地方都是茫茫的戈壁滩,茫茫的黄土高原,茫茫的沙漠,茫茫的雪山。

    但西北地大物博,天高云远,所以西北地方的人骨架要大一些,男的生得粗狂,女的虽不粗狂,却大都身材高挑。

    我在想伊莉雅此刻是在外面吃饭还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呢?她一定会被电闪雷鸣吓坏了吧?她虽然是法国人,但在新疆呆了很多年了。

    突兀得想起来的敲门声,虽然在滂沱大雨的背景下,依然十分响亮,因为外面的人明显是在用拳头砸门!

    我和琴姐面面相觑。

    “谁啊?”我问琴姐道。

    琴姐的脸色发白,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起身快步走到餐厅门口,扶着餐厅与客厅相接处的廊道墙壁,朝客厅房门看看,又快速地回头看着我,一脸惶恐。

    我意识到了什么,把手中的香烟拧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朝琴姐走过去。

    “史文怀?”我盯着琴姐道。

    琴姐看着我支吾着说:“不知道……可能是他……”

    那就是他了!除了那个死变态,谁会在晚上这么粗暴得敲人家的门呢!

    “姐,你在这呆着别动,”我伸手在琴姐的臂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看着她沉声道,“我去开门!我倒要看看这死变态想干什么?”

    说着我拔腿朝客厅门口走去。

    “阳阳……”琴姐快步跟上我,拉住我小声说,“还是我去开门吧……”

    说着她径直走到房门后,手拿住门把手,犹豫着。

    可视对讲机屏幕是黑的,想必是被人从外面遮住了摄像头了。

    我进来时那可视对讲机还是好端端,突然黑屏了,肯定是此刻在门外的人用手掌或者什么东西把摄像头遮住了。那么,我断定此刻站在房门外的人肯定就是史文怀!

    一想到这里,我就怒火中烧,又听那混账东西在外面疯狂地砸门,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真想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筋!

    琴姐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回头看我,我示意她别怕把门打开。

    琴姐这次闭上眼睛,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琴姐吓得“啊”地一声后退两步,跌倒在我怀里。

    我也被门口站着的那黑影吓了一跳,门外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估计有一会儿没动静了,那灯自动熄了。门口立着的男人披着黑色雨衣,一动不动地像个鬼魂一样竖在那里。

    只有借着外面的闪电才能看清楚那人照在雨衣帽子里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眼镜片上蒙上一层水雾,头发上脸上雨衣上都在往下滴水。

    在闪电的映衬下,史文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可怖极了,更令人惊悚的是,他雨衣下的手里还拎着一只黑色警棍!虽然是有意藏在雨衣黑色宽大的袖口内,但袖口处还是露出了一小截。

    特么人家是恼羞成怒,我是惊吓成怒!

    我一把将吓傻掉的琴姐拽到我身后,冲那黑影“喂”了一声,门外的声控灯这才亮堂了起来。

    “史文怀!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我盯着他道。

    史文怀突兀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狠狠地盯着我道:“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你们俩个贱人躲在屋里做亏心事吧!顾阳!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突然从那里冒出来的?臭小子!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滚出去,别碍老子的事!”

    “史文怀!我懒得跟你废话!趁我还忍得住,你最好离开这里!还有,以后你再敢来骚扰我姐,我就要你的狗命!”我强忍住怒气紧盯着他道。

    史文怀再次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毕盯着我道:“顾阳!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干嘛老缠着我的女人?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敢朝我乱吼乱叫!我看你是来找死的!我问你,你刚才和我的女人在屋里做了什么?我女人功夫怎么样?”

    “闭嘴!我踹死你混账东西!”我吼了一声,抬脚就要踹过去。

    琴姐从后面抱住了我。

    “不要!不要招惹他!阳阳……”她请求我说。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冲门外的史文怀吼道,伸手把房门掼了上去。

    在房门即将摔上的瞬间,一支黑色警棍从门缝里插了进来,挡住了房门。

    “狗男女!你们还想关起门来大战三百回合吗?啊?臭婊子!你给我死出来,老子把你肚子踢爆为止!出来!臭婊子!还有你那个小野男人!”

    我怒不可遏,一把将门打开。

    那警棍突然抽了回去,照我前额上劈了下来。

    琴姐尖叫一声。

    我侧身一闪,警官劈砸在了我的肩头上,我感觉一阵钻心地疼痛。

    我忍着剧痛,前手顺势紧紧抓住警棍,后手照史文怀脸上就是一记重拳,打得那混账倒退两步,手一松,警棍被我夺了下来。

    紧接着我冲出门去,抡起警棍照他脑袋上就劈,他抬手护住头部,跳到了楼梯口。

    我紧跟上去,一个前蹬把他蹬下楼去,只听那混账啊啊大叫着从楼梯上翻滚下去,滚到楼道拐角的平台上,撞到平台的墙壁上,然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扬手将警棍朝他甩过去,砸在了他头上,他也没再动弹。

    我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琴姐扑过来拽住我的胳膊,惊恐得看着像死猪一样躺在下面的史文怀,我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

    “他……死了么?”琴姐抬起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我颤抖着声音问。

    我朝地上啐了一口,低头看着她哼声道:“怎么可能?哪那么容易死人?尤其是这怪胎!他会就这么死掉?”

    “可、可是……他不动了……”琴姐惊恐地看看史文怀,又看看我说。

    我哼声道:“他在装死吧!”

    “我、我们要不要打120?”琴姐气息急促地看着我说。

    我摆手道:“打什么120!就算他死了,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这种人活在世上,也只能给别人带去痛苦!死了活该!”

    史文怀仍然像只死猪一样趴在水泥地上,一动也不动,琴姐看样子真着急了。

    她不顾我的阻拦,奔下楼去,奔到史文怀边上,蹲下身子犹犹豫豫地想察看他是否真地就此死掉了。

    我才不信这变态会就这样死掉!盛怒下的我,还巴不得他马上死掉得好!

    我下到楼道中央,漫不经心地看着可能跌晕过去的史文怀。

    而史文怀突然诈尸般地伸出双手揪出了琴姐,把琴姐吓得哇哇直叫。

    史文怀从地上爬起来,又揪住琴姐的头发。

    我从楼道中央直接跳了下去,指着史文怀道:“放手!我警告你!你敢动我姐一根寒毛,我会让你非常痛苦!”

    这时候史文怀却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他的脸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流着血,他笑得像个精神病院的疯子。

    他揪住琴姐一头茂密的秀发,看着我一边“嘿嘿嘿”的疯笑,一边朝后退。

    等他退到楼道口,我似乎感觉到他要把琴姐从楼道口推下去。

    我一个箭步冲到楼道口,恰好琴姐被史文怀用力推了过来,幸亏我预见了此危险,否则琴姐肯定会从楼道上翻滚下去。

    气血直冲我头顶。

    我把琴姐慢慢扶到边上,示意她上楼回房间去。

    趁此机会,史文怀已经捡起了地上的警棍朝我扑了上来。

    我侧身躲开当头一棍,一记摆拳甩在他脸上,打得他脚跟都站不稳,紧接着一个前蹬腿踹在他腹部,把他踹得跌倒在墙边,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踏在他持警棍的手腕上,待他松开了警棍,我一脚把警棍踢得老远,俯身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用力往墙上撞去,不停地撞,直撞得他求饶为止。

    当然我没用全力撞,否则一下就够他毙命于此的了!

    我松开他,站起身,朝他脸上啐了一口道:“滚!再不滚,信不信我打死你!”

    史文怀扶墙挣扎着站起来,扶墙走到楼道口,回头看我,却又嘿嘿嘿地笑了,边笑边后退着沿楼梯下楼。

    “神经病!滚!再敢来骚扰我姐,我不会对你再手下留情了!”我紧盯着他沉声道。

    “小子!你觉得我史文怀好欺负是不是?……前年的账我们还没算清楚,这次你又把老子惹下了!……我、我跟你的账算不清楚了,你等着,还有那婊子,留点神儿,一不小心,我会把你们这对狗男女都送上西天!对、对了,还有那个姓唐的老海龟,你们这三个狗男女,是不是想玩3D啊?哈哈哈……”

    我回头去捡地上的警棍,待我回转身来时,楼道里已经没人了,只听见下面的楼道上传来咚咚咚地跑步下楼的声响,准确地说,不是跑步,是连滚带爬的。

    一年多不见这混账,他果然越来越变态了!我怀疑他脑子出了问题!

    我怀疑他不会就此罢手,所以我还是劝琴姐最好把掌握的把柄交出去,把那混账彻底给废掉!只有那样,琴姐才会有安宁日子过!

    但琴姐的疑虑也不是多余的,官官相卫,他们会誓死保护史文怀,实在保不住,才会把他推出去当替死鬼!当然史文怀会得到各方面的保证,他们不会让他白白作出牺牲的!但事情闹大了,必须有人出来当这个替死鬼,以平息舆论压力!

    没准儿他在牢里会过得很舒服!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虽然仕途上再无发展,但他会得到一大笔钱,足够他舒服得过好下辈子了!当官为什么,终极目的还不是为了钱。既然有钱了,还当什么官?

    这天晚上我一直在琴姐家呆到十一点半才回家,因为琴姐害怕,我本来想在琴姐家里住下的,但伊莉雅不停地打电话催我回家,说她也害怕,这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俩个女人都在害怕。

    我安慰琴姐不要怕,史文怀真地再来骚扰,不要开门,打电话叫保安,不行报警,警察不动,就打电话给我,我会让薛飞派人来对付。

    琴姐对我说史文怀一定会报复的,他一定还会找上门来的,他已经疯了!

    我驾车回家的路上,雨还在下,雨下得很大,我不得不打开雨刷。

    车载音乐里播放的是歌手陈玉建的那首《爱上离婚的女人》

    “寂寞的时候,我在听着,

    那些离别伤感的情歌,

    夜里的时候,我想着谁,

    能陪我单身的被窝,

    自从我遇上离婚的她,

    我也开始唱起了情歌,

    每次的诉说都能感动她,

    难道我已经爱上了她……”

    唉!真希望琴姐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啊!那个唐宋,他真地爱琴姐么?他真地可以保护琴姐么?

    快到家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曦儿打来的。

    “姓顾的!你在哪里?”曦儿在手机那头叫嚣着。

    我道:“怎么啦?”

    “怎么啦?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啦?我想来想去,已经想了好几个钟头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曦儿在手机那头冲我叫嚣说。

    我愣声道:“到底怎么啦?你今天又忘记吃药了吧?疯癫症又犯了?”

    “你干的好事!姓顾的!你说你跟伊莉雅之间没干什么,我和我姐差点就被你欺骗了!你是个无耻的爱情骗子!”曦儿叫嚣说。

    我把手机夹在下巴和肩头之间,双手掌着方向盘小心地把越野车小心地拐到另一条街上。

    “到底怎么啦?你神神叨叨的”我把手机从脖子里拿下来道。

    “你还想狡辩?!我问你!你和伊莉雅到底是什么关系?请你慎重回答,错一个字,我让你好看!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曦儿在手机那头质问我说。

    我吁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了呀!我和伊莉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硬说有关系,那就是她认我妈做的干妈,按理她应该是我的干妹妹!而是我她干哥哥!就是这么回事!”

    “胡说!看来你是要下决心狡辩到底了!本小姐不拿出证据,你一定是不会承认你和伊莉雅之间的暧昧关系!”曦儿在手机那头叫嚣说。

    暧昧你妹!我无语地摇头。

    “收我彩信!”曦儿在手机那头气声说。

    几秒钟后我的手机响起了来讯息的声音,是条彩信,我一边掌着方向盘,一边点开了那条彩信。

    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头都大了!而且,我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条彩信拍的是我和伊莉雅亲吻的画面,对,就是她来滨海那天,她在办公室突然袭击亲吻我的嘴唇的情景我没想到这画面被伊莉雅偷拍了下来,这个中法混血儿真是一心两用了,一边突然对我发动攻击,一边还迅速而准确地用手机悄悄拍下了这个瞬间。

    不!不是一心两用,而是别有用心,这是她预谋中的事情,趁我们久别重逢趁我不提防来这么一招,的确令我防不胜防!

    是啊!胜利之吻!

    伊莉雅拍下来给谁看?当然是给林氏姐妹和肖雨涵看了,也许在她心里,林氏姐妹和雨涵都是她的情敌,只是她不知道,她们都是她的假想敌!

    我知道我一时是解释不清楚了,当时我还拥抱着伊莉雅,这是拥吻!如果没有拥抱还好说,我可以说是伊莉雅趁我毫无防备时亲了我,可我分明面带笑容抱着人家,我说我是被偷袭的,有人信么?刁钻古怪的曦儿就更不会信了!

    “喂!说话!你无话可说是吧?别说我专横无理,别怪本小姐不给你解释的机会,我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赶紧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俩人不仅有暧昧关系,而且还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哈!老实给我说!”

    我摇了摇头,叹声道:“虽然这事儿很荒唐,可我还是要说这不是真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伊莉雅来滨海那天,她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里,你知道,西方人的礼节是见面拥抱,有的甚至还要亲吻面颊,以示热情和友好当时我是拥抱了伊莉雅,但我绝没猜到她会突然亲我,而且是亲我嘴唇,趁我愣怔的机会,可能伊莉雅用手机偷拍下了这张照片……”

    “呃……这样啊……”曦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笑笑道:“就是这样。如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

    “姓顾的!任凭你再巧舌如簧解释得天衣无缝,我也不会相信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你是个超级大烂人!竟然在自己办公室里大玩激情!你长进不少啊!顾阳!本小姐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比以前懂情调了哈!这种电闪雷鸣之夜,你就不怕真被老天爷一个闪电把你劈了?”曦儿在手机那头叫嚣说。

    我耸耸肩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所以我选择适可而止!”

    “我看你是无话可说了吧!大烂人!”曦儿叫嚣说。

    我道:“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难道照片拍下来不是给人看的么?我想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热情的一面,要不要我把这张照片发到你公司的网站上?让天地公司上下都看看他们年轻有为的董事长私生活多么精彩?!”曦儿在手机那头恐吓我说。

    “喂!你比乱来!冤枉中伤清白之人,同样会遭雷劈的!”我急声道。

    我从来都不相信有这个妖女不敢做的事情!所以我不敢激将她!

    我转换话题道:“你跟伊莉雅又见面了?”

    “不仅见面了,而且共进晚餐了,人家说了,你因为太想她了,所以强烈要求人家从新疆飞到滨海城。人家还说要住酒店,但你不答应,你非要跟人家同居。人家说你居心不良,看见人家沐浴后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就兽性大发,想强暴人家。但你放心,人家并没有怪你,看得出人家是心甘情愿想你共度良宵,陪你度过寂寞的漫漫长夜!”

    “得得得!越说越离谱!”我开口打断了她的胡说八道。

    “不是我说的,这是伊莉雅说的,不信你回去问她,她今晚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还说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而我和我姐,甚至肖雨涵都不过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而已。我说的这些都是转述她的话,如有半句假话,本小姐愿遭天打雷劈!”曦儿在手机那头带着妒意带着嘲讽带着愤懑的情绪连珠炮似地说。

    什么跟什么啊!如果曦儿所言属实,那伊莉雅这不是歪曲事实么?

    唉!女人这点小心思,真是又可笑又可气!

    男人们通常喜欢把事情简单化,而女人们呢,恰恰希望把事情复杂化!

    “我回去问问她!”我道。

    “我跟你一起去!”曦儿说。

    我道:“你跟我一起去?没必要吧?你在哪?”

    “我就在你家楼下!”她说

    我愣了一下道:“你想干吗?三更半夜你在我家楼下干吗?”

    “等你回家当面跟伊莉雅对峙!如果我不在场,她一定反咬我一口,那个女人不是吃素的,本小姐看出来了,她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我绝不能让她的企图得逞!她休想!”

    “打住打住!你们这什么跟什么啊?搞得像战场似的,本来没有的事,你们非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假想敌!我看你们是太闲了!”我没好气道。

    曦儿在手机那头说:“你说对了!有钱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悠闲地生活,不要为生计起早贪黑四处奔波!既然伊莉雅敢杀到滨海来挑衅我,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不是?否则我林曦儿岂不是被她小看了!我要让她知道我才是这里的女神,她最好滚回法国去!哼!”

    “唉!对你们这些无语了!”我叹声道。

    “再说了,我还有别的打算,此事我绝不能坐视不管!”曦儿说。

    我道:“别的打算?什么打算?”

    “待会你就知道了!你到哪了?赶紧的!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她抱怨说。

    我道:“你不会先上楼啊?”你说你深更半夜来干吗吧?待会我还得送你回家!

    “你不在家,我绝不上去,免得她在你面前告状,说我欺负她!虽然她现在在我的地盘上,但我不是那种以强欺弱的人,在这种事情上,我林曦儿会跟她公平交手,我要让她明白我才这里的女神!哼!先不说了!你赶紧的啊!”曦儿在手机那头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