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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犯罪嫌疑人
清水莲:“真的么?”
我心永恒:“千真万确!我可以对天发毒誓,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人!只疼你一个人!”
清水莲:“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张……”
我心永恒:“夕儿,我真地不会跟你妹妹有什么的!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请相信我好不好?”
清水莲:“好吧。我相信你。”
听她这么说,我才松口气,抬脸看她,她也看着我,四目相对……
她朝我呡唇笑笑,抬手将一绺垂落下来的秀发,轻轻拢到耳后……
清水莲:“阳阳,如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生气可以么?…”
我心永恒:“夕儿,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清水莲:“昨晚我离开曦儿房间时,你们……做了什么?”
我的心又“咯噔”了一声,我感觉夕儿的目光在注视着我,但我不敢抬眼去迎触那目光。
我的手指迟疑了好几秒,才开始打字—。
我心永恒:“没什么的……你走后我们就睡觉了……你知道的,我们的手掌粘连在一起分不开……只能如此……”
清水莲:“我知道。我是问你们……有没有别的事?”
我心永恒:“没有。”
清水莲:“真地没有么?”
我心永恒:“真地没有。”’
我依然不敢抬眼迎触夕儿的目光,因为我心虚,如果说昨晚我和林曦儿在她的房间里什么都没发生,那一定是我在说谎!事实上,昨晚的气氛有些怪异,我当时把那妖女压在床上的确是不在我计划之内,我的计划是想“教训”一下她,让她别那么嚣张,别总是动不动踢我的裤裆,那是我的裤裆,又不是公交车的门!
气氛变得怪异的时候,是在我压倒她之后,是在我们的嘴唇不经意间触在一起之后,她似乎是主动将她的嘴唇向我的嘴唇贴近了一点,然后她凝视着我说出了两句话,我之所以说后来气氛变得怪异,主要是因为她说出的那两句话。
qq头像的闪动,令我从昨夜的事回过神来。
清水莲:“没有就好。其实我也只是问问。阳阳,你别生我气。”
我心永恒:“不生气。夕儿,我只爱你一个人。”
总之,昨晚我又没做对不起夕儿的事儿,妖女那两句话又不是我说的,如果换做是我说的话,那我是对不起夕儿了,但是那两句话是妖女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一想,我的心就坦然了。
清水莲:“阳阳,我也只爱你一个人。”
我心永恒:“我陪你坐大巴,你开心吗?”
清水莲:“开心。我都特意用我的包包为你占了我身边的位置呢!”
我心永恒:“莫非思美广告还有人敢跟你抢座位?嘿嘿。”
清水莲:“有啊!劳拉这小家伙就敢。”
我心永恒:“那是你太惯着她了。如果劳拉换做是曦儿的秘书,看她还敢不敢造次?!”
清水莲:“劳拉是我小姐妹。她英文名还是我帮她取的呢!”
我心永恒:“哼!你都不给我起英文名。我长这么大都从来没英文名了,我是不是out了?”
清水莲:“好吧,看在八年前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帮你取一个英文吧?”
我心永恒:“这话听上去貌似很勉强哈?”
清水莲:“那看在我是你的芳妮的份上,我帮我的济慈取个英文吧?”
我心永恒:“这话还行!嘿嘿嘿。”
清水莲:“有报酬没?”
我心永恒:“不愧是林啸天的丫头,忒有经济头脑了!起个英文名还需要报酬?”
清水莲:“那当然了。”
我心永恒:“好吧。我亲你一下吧。”
清水莲:“这话挺上去貌似很勉强哈?”
我心永恒:“那让我摸你的小手吧?”
清水莲:“这话好色呢!”
我心永恒:“你不知道我很色吗?哈哈哈。”
说着我伸手捉住了她的小手,紧紧地捉住了。我在她手心里又搞了个小动作,轻轻挠了三下,代表“我想你”。
或许是因为被我挠痒了,或许是嫌我这行为太幼稚了,夕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
琳达蓦地抬脸看向我和夕儿,她看见了一脸坏笑的我,还有忍俊不禁的夕儿。
我抬手摸鼻子,转脸对琳达笑笑道:“街边有人摔倒了!呵呵呵。”
回到滨海后,一切都纳入了既定的轨道,各种各样的烦恼纷至沓来,有工作的事情,有生活上的事情。
这次h市之行,对我而言,就变得尤为珍贵难忘,跟夕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依然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当然,也无需挥之即去。
在海边跟夕儿共度的快乐时光,连同夕儿的真情表白,以及夕儿温柔深情的眼眸,都成为我与残酷现实抗争的巨大动力!
我也时不时会想起在柳泉居士小区外那个小市场附近突然出现的幻觉,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那种幻觉,从科学上而言,瘾君子和精神病患者才会出现幻觉,酒精成瘾的人也会出现幻觉,可是我并非酒精成瘾啊,那天我只是喝多了一些罢了。
而且,我和柳青相爱了整整五年,我会认错人吗?别说是背影,就算是倒影,就算是她的影子,我都会认出她来!
可是为什么我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变成了一个中年妇人了呢?郝建也说得对,她现在是富豪家的阔太太,她怎么可能出现在闹市里?她怎么可能会成为干果摊的摊主呢?
那个身着碎花连身裙的曼妙影子时不时会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无法控制,有个友对我说,跟一个人分手再久,你仍然会时常想起她,这是不可控的,但你不会再爱她!
我想那位友说得很有道理。我知道即使我跟柳青再次见面,我也不会再爱她,但是我不可控地仍然会想起她来!我们相爱的不只是五个月,而是整整五年!五年啊!人生有几个五年呢?而且那还是我们的初恋。
我此刻是坐在开往市区的巴士车上,想起柳青,我再次轻叹一声,将脸转向车窗外。
一辆粉色奇瑞qq与巴士车擦身而过。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在那车尾的警示语上“别亲我,我怕羞”,我再看那车牌号,果然是胡雪娇的座驾。
那天在旭光大厦天台上发生的事儿,也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那天下午被孙红兵暴打了一顿,从天台下来后,我没有再回公司,而是直接乘电梯下到了一楼大厅。我打电话让谢鹏帮我请了假,我不想让办公室的人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样子。
次日去公司见到孙红兵时,他对我依然是一副嫉恨如仇的架势。但他没再向我发难,我知道这都是因为胡雪娇,因为胡雪娇对孙红兵起了作用。在这个办公室里恐怕也只有胡雪娇能镇得住他。
我也知道那天在天台上,胡雪娇之所以说如果孙红兵再对她身边的男人动粗,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只是因为她不想看见孙红兵再向我发难,她还答应只要孙红兵不乱来,他就还有机会。
我很清楚,孙红兵对胡雪娇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了,胡雪娇之所以那么说,无疑是给他画了一个永远不可触及的大饼,目的只是为了先稳住孙红兵。不过,孙红兵一定会相信她的话,因为他是当局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何一个人当ta热爱着某个人时,他都是当局者迷,而且迷得还很固执,甚至达到了一意孤行的程度。直到多年后,等那段感情成为过往云烟之后,ta或许才能真正认得清看得明当年的情感迷途!
我一直认为是胡雪娇告诉了孙红兵真相,告诉他那一夜我和她在宾馆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孙红兵才恼羞成怒,所以他才会在天台上跟我拼命!
可是,我不太确定事实是不是这样的?
如果真是胡雪娇,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上天台来阻止我和孙红兵的打斗呢?至少她不会利用孙红兵爱她这个事实,给他画了个那么大而又用不可触及的大饼,而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不再向我发难?——
可是,如果不是胡雪娇告诉孙红兵的,孙红兵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儿呢?那天夜里,只有我和胡雪娇俩人,并没有知情的熟人啊?
当然,人性是复杂的,胡雪娇依然是最大的嫌疑,许多爱慕虚荣的女人,不都是故意激起男人们之间互相争斗,从而达到提高自己身价的目的么?或许胡雪娇就是这么想的,但她知道孙红兵的脾气,怕闹出大事,所以才在我和孙红兵互殴到一半时,及时上天台加以阻止。
如果不是她告诉孙红兵的,她怎么知道我和孙红兵在四十层楼高的天台上互殴得你死我活呢?她没有理由知道的啊?
事后我问过胡雪娇,不过她矢口否认了。她说她并没有告诉孙红兵,至于她为什么及时出现在天台上,是因为那天下午她发现孙红兵的脸色不对劲,然后又见我接电话时的脸色也不对劲,所以在我急匆匆走出办公室后,她跟了出来,见我按的电梯楼层是最顶楼,她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思虑再三后,她才决定上天台看个究竟的。
胡雪娇的说辞是这样的。说实话,我对的说辞表示怀疑,她的说辞并没有什么明显破绽,但是,我只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就行了,那就是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那天夜里,我和她去宾馆的事儿,并没有别人看见!
那天夜里,我和胡雪娇是在送走其他人之后才去的宾馆,孙红兵更不可能了,他因为跟胡雪娇在酒吧吵了一架是最先一个离开酒吧的。假如孙红兵离开酒吧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我们从酒吧出来后,他一路跟踪我和胡雪娇来到宾馆。
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后面就不可能了!
如果孙红兵看见我和胡雪娇进了宾馆房间,而且见我一直没出房间,以他的性格他根本沉不住气,他更可能的做法不是等到礼拜一上班再找我算账,而是当场就踹门而入。
孙红兵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他是山东人,他身上有一股梁山好汉中李逵式的急躁鲁莽冲动的秉性。
即使他能沉住气,那么,礼拜一到公司时,他一见到我就会发飙,不会忍耐到到下午。孙红兵是个莽夫,但他不是弱智,他怎么可能相信,孤男寡女在宾馆房间里呆一夜而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呢?
所以,绝对是胡雪娇告诉孙红兵的,礼拜一上午我在qq上对她说的那些话激怒了她,于是她在礼拜一下午决定将那事儿告诉了孙红兵,企图利用孙红兵教训我一下!
想到这里,我吁了一口气,觉得胡雪娇实在有点过分!
明明是她引诱我,她佯装崴了脚,佯装跟父母吵架了无家可归,为的就是让我送她去宾馆。她一开始就想好了这一切的。甚至在酒吧里跟孙红兵吵架,也是故意的,目的是故意将孙红兵提前支走——
而孙红兵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这种人很容易被人利用,笨人其实比聪明人更危险,因为他没理智,没主见,缺乏明智的判断力,很容易相信一面之词。
快到公司的时候,出了一起小交通事故,我乘坐的巴士车跟一辆出租车抢道,发生了点小“摩擦”。
车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但俩个司机却吵得不可开交,我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吵,只为了证明是对方的错么?两辆车都好着呢,吵来吵去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人最缺乏的品质就是宽容,宽容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就跟真爱一样稀缺!
好在到公司时,我还没迟到,还差三分钟才到八点整。
今天又是李红艳站前台,她每天早上总是一副巴不得人家迟到的表情!不过,我提前了三分钟,她也找不出胡搅蛮缠的理由!
办公室里的人差不多就到了。
大家都在热议什么,七嘴八舌,乱糟糟的。
见我走进来,谢鹏跳过来,冲我咋呼道:“你怎么才来?出大事了!办公室里闹鬼了!”
“胡扯什么呀,”我睃他一眼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什么叫我唯恐天下不论,”谢鹏锤我一拳道,“你问大家呀!”说着他转身,朝高完的办公桌扬扬下颌。
高完的桌前围着四五个人,有孙红兵、胡雪娇,还有平面组的几个女性同事。
我收回目光,看着谢鹏道:“到底怎么了?”
“办公室有鬼啊!”谢鹏兴高采烈地看着我道,“大家都丢了东西!”
“什么东西?”我道。
谢鹏凑过上身,压低嗓门道:“女性同事们丢东西啦!”
“女性同事?”我看着谢鹏道,“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吗?”
谢鹏压低嗓门道:“卫生巾!”
我的眉梢拧了起来,盯着他道:“你瞎闹是吧?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每天尽传这些无中生有的事儿。”
谢鹏不耐烦地咂了一下嘴巴,瞪我一眼道:“不信拉倒!你问他们啊!胡雪娇、琴姐她们都丢了——卫生间!”谢鹏把卫生间三个字消去了,换成了唇语。
我的眉梢紧皱了起来,心想搞什么啊?!
见邢敏走过来,谢鹏赶紧拉住她,对我道:“你问邢敏吧!她也丢了!”
邢敏的脸蛋微微红了一下。
我看着邢敏道:“真有这回事?”
邢敏轻点了一下头。
我转脸看着谢鹏道:“怎么个情况?”
我撇下邢敏,把谢鹏拽到我的办公桌前。
谢鹏把情况大致向我讲了一下,他说办公室很多女职员都在柜子里备有卫生间,以备临时急需,又不想把那东西总是带在包里,所以她们会在办公室桌下面的柜子里备上一盒。有的人柜子是上锁的,有的没有,但不管上锁的,还是没上锁的,柜子里的卫生间都不翼而飞了!
而被偷的时间,大概是在礼拜五下午下班之后,因为好几个女职员都说,礼拜五下班之前那卫生巾还在柜子里,而今天早上来却发现卫生间不在了。最先发现的是胡雪娇,她一咋呼,所有女职员就都检查了自己的柜子,结果发现被偷的不光是胡雪娇,只要在柜子里搁了卫生巾的女职员都被偷了!
我越听越感觉这事儿真***的太稀奇古怪了!
卫生间能值多少钱,而且谢鹏还说那些被偷卫生间的女职员的柜子都搁着比卫生巾更值钱的东西,有个女职员还说礼拜五把一块手表落在柜子里了,但今天她发现手表依然在原先的位置,只是丢了卫生巾。
那这么说来,偷卫生巾的小偷并不是为了财,那ta是为了什么呢?
我看着谢鹏道:“会不会是因为某个同事来大姨妈了,自己又忘记带卫生巾,所以从女职员柜子里临时‘借用’了?”
“借你个头,”谢鹏白我一眼道,“借用也会跟别人打招呼呀,而且,”谢鹏古怪地笑了一下道,“而且,需要借用那么多吗?如果一个女人每次来大姨妈需要垫那么多卫生间,她早就失血而死了!你别忘了,一个月流一次血而不死的生物,非女人莫属!那因为她们每次流那么一点点血,生理机制会作出应急补偿的!”
我靠!这厮对女人的生理了解得蛮清楚的嘛!
我道:“也是啊!可是,谁偷那么多卫生巾干吗?神经病啊!”
“你说对了,”谢鹏伸手朝我一指,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道,“问题就是在这里,偷卫生间的人不是女人,很可能是男人,一个神经病男人,一个极其变态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摸了一下鼻子,看着谢鹏:“那么说,胡雪娇上次说丢了卫生巾,是真事儿?”
谢鹏耸耸肩道:“现在看来,她没有说假话。”
高完的位置上传来拍桌子的声响,我和谢鹏齐齐地转脸看过去。
拍桌子的人正是高完,高完站起身,看着围观他的人,大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咱们办公室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狂呢?!这要传出去,让公司其它部门的人知道,那还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孙红兵也一拍桌子,站起身,接话道:“一定要把这个王八蛋揪出来!如果这个变态狂是我们办公室里的人,那将会对我们部门的女职员心理造成极大的压力!高完,你想想看,办公室里有这么一个变态狂,女职员们还怎么安心上班?”
孙红兵说得义愤填涌的!
高完看着孙红兵道:“看情况,这个变态狂一定是礼拜五下午下班后下手的!咱们公司上周末没有加班的部门,礼拜六、礼拜日两天公司的门是锁了的,不可能有人溜进来。所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变态狂一定是在礼拜五下班后下手的!”
孙红兵点点头,表示同意高完的分析,谈后他环顾整个办公室,大声道:“谁知道礼拜五下午是谁最后离开办公室的?——”
我的心脏猛得跳跃了一下。
同时,高完的目光已经向我投了过来。
没错!礼拜五下午下班后我是办公室里最后走的人,那个时候我接到妹妹顾彤的电话,顾彤放暑假在家,她悄悄告诉我老妈为了省钱,近半年对自己的腰椎病置之不理,不去医院看病,也不吃药,连理疗都挺坐了。我听了很着急,一直在跟顾彤想对策,督促老妈重视她的腰椎病!所以我直到接完顾彤的电话,才离开办公室回家。
而在我前面离开的人就是高完,他知道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高完拍拍孙红兵的肩膀,正色道:“老大,我知道是谁最后一个离开的”
“谁?”孙红兵瞪大眼睛盯着高完。
高完摆摆手,讪讪一笑道:“老大,你就别问了,我能确定礼拜五是谁最后离开办公室的,但我也能确定那个人不是小偷?”
孙红兵的眉梢拧了起来道:“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是偷卫生巾的那个人呢?”
高完依然讪笑着道:“你别问了,老大,你要相信我,就相信我说的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偷拿任何人的东西的!我想偷东西的人肯定是等办公室的人走完了以后,潜入我们办公室的。我的意思是说偷东西的人,可能是别的部门的人,或者是别的公司里的人,还有可能是社会上的任何人。”
孙红兵阴沉着脸,点点头道:“也是,我们办公室就这么几个男人,没有谁看起来有变态的迹象。”
我摇摇头,脑子里有点乱,我虽然是最晚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但我没有偷卫生巾。事实上,我压根儿觉得偷卫生间的人太可笑了!
紧接着,我再次想到了那个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就是那个上个礼拜一我和琴姐在电梯间撞上的那个人!
我看着谢鹏道:“你不觉得这事儿太古怪了吗?”
谢鹏点点头道:“是啊!好像公司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变态狂,包括你!哈哈哈。”
“去!”我严肃道,“我在跟你说真的呢!你觉得偷卫生巾的人跟‘厕所么’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我沉吟着说。
“有可能,”谢鹏道,“但又没可能!”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瞪他一眼道。
谢鹏道:“这怎么会是废话呢!你想啊,厕所门里那个男的是变态,不是痴呆,他怎么可能会冒着被抓的危险吃回头草呢?那种龌龊的人,一般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谁会傻到反复在同一家公司作案呢?”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也是,只是这事儿太古怪了!以前听说过有恋物癖,有专偷女人内衣内裤的变态狂,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专偷卫生巾的变态狂!如果这个人是咱们公司内部的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这有什么,”谢鹏不以为然地看着我道,“这个社会心理变态的人太多了!美国有过变态狂人,你听说过吗?他有恋僵尸癖,经常半夜去墓地偷刚下葬的年轻女性的尸体。然后抗回家安放在地下室,日日与女僵尸为伴,他不爱活着的女人,只爱死去的女人。据心理学家分析说源自于他少年时对母爱的过分依恋,他母亲死后,他失去了心理依恋,所以……”
“得得,打住吧,”我伸手制止了他,吁了一口气,“这些事太令人无语了!即使他那么恋他母亲,也不能去找僵尸替代啊!”
谢鹏邪恶地看着我笑了。
他道:“所以说变态的人有各种各样的奇思怪想,但都是年少时候某种极特别的经历!事实上变态狂他们自己也不想那样做,但他们无法自控。”
我撤了一声道:“那照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情有可原了?”
“也不是,”谢鹏道,“其实他们挺可怜的,正常的健康的爱爱方式对他们毫无感觉,只有变态的行为才能刺激他们的兴奋点!”
“得得,”我再次打住了谢鹏的话头道,“不过,有一点我相信,心理变态的人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心理越是极度变态的人,他们的表情看起来越是平静,有的甚至外表温文尔雅的。”
“就像你这样的?”谢鹏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是你那样的!”我瞪他一眼道,“你对变态心理学知识懂那么多,所以你可能就是那个专偷卫生间的变态狂!”
“哥们,”谢鹏嬉笑地看着我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心理变态,你会不会是那种间歇性变态狂症患者?发作时还有躁狂症倾向!”
“滚!”我站起身,踢他一脚道,“离我远点!死变态!”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林曦儿打电话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
我本来不想去的,这都快下班了,她叫我去干吗?肯定又是跟工作无关的事情!从h市回来之后,我们还没碰过面,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想借机报复我?——那天我偏要跟夕儿乘坐大巴回滨海,她会不会觉得我不给她面子,今天找我又想给我小鞋穿?
而且,跟这妖女在一起,太危险了!
那次带我去参加肖雨涵的生日舞会,本来没我什么事情,报复肖德龙完全是她一个人的主意,我是被她蒙在鼓里的,可谁知到最后,她竟然说我是她的同谋!
林曦儿确实是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狠狠地报复了肖德龙。后来的“应招门”事件也让肖德龙的名誉扫地,让肖家的滕辉房地产集团公司名誉扫地,听说那短时间滕辉地产的股票跌得很厉害!
后来我在想,对于肖德龙这种有仇必要的人,“应招门”事件的确够他受了一阵子!他会甘愿认栽么?栽在一个女人心里,他会认命吗?
林曦儿曾说她的目的就是让肖德龙害怕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从此永远都不要再招惹她!
可事情未必会按照她所预想的情节发展,因为这不是在写小说写电影剧本。我隐约觉得肖德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伺机报复林曦儿或者丽人服饰!
尽管有种种顾虑,尽管有种种不情愿,我还是去了总经理办公室,毕竟林曦儿是我上司,我没理由拒绝上司,除非我不想在丽人服饰干了!
事实证明,我对肖德龙的认识还是挺深刻的,我对事态发展的预料还是蛮准确的。因为,林曦儿找我去,就是想让我帮他对付肖德龙!
林曦儿告诉我肖德龙晚上要宴请她。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可林曦儿坚持要去,她说肖德龙在电话里直说了,他和林曦儿在晚宴上解决“应招门”的事儿。如果林曦儿不去,就代表她诚意和平解决这件事儿。
我坚持自己的观点,我道:“你不能去!这是鸿门宴!肖德龙的为人你很清楚,在没摸清楚他的套路之前,你不能盲目地去赴宴!”
林曦儿抱着双臂,扬着精巧的下颌。
“今晚我一定要去,”她看着我说,“如果我不去,他一定认为我会怕他,他知道anny是我派去的又怎样?我就是要告诉他,本小姐不是好惹的,他最好别在惹我!”
“你不能去!”我盯着她道,“肖德龙元气恢复了,他要开始报复了,说不定他已经设好了圈套等着你去钻呢!”
“他敢!”林曦儿倏地从转椅里站起身,“我量他也没那胆量!要不也不会设宴请我去和平解决这件事了。我本来不想理会他的,但是如果我不去,他一定会认为怕他,所以我一定要亲自赴宴,如果他想报复我,我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招!”
“好吧好吧!你执意要去的话,那你去吧!”我摇摇头道,有些无奈。
“你要陪我去!”她盯着我说。
“凭什么?”我也看着她道,“我不想掺和你们的糗事,其实我跟你们的事儿毫无关系,你别把我牵扯进去。”
林曦儿冷笑一声。
“你已经牵扯进来了,”她盯着我说,“别忘记了,本小姐是主谋,你就是同谋,你和我一起谋划了陷害肖德龙的诡计!你逃不脱责任!”
“林曦儿!”我怒视着她道,“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牵扯进来呢?你难道不觉得我是无辜的吗?”
林曦儿放下双臂,走到我面,背依着办公桌沿。
“你无辜?”她觑着我说,“在海云间爆打肖德龙的人是你,在丽人商场击败肖德龙的人也是你!即使我认为你是无辜的,肖德龙可不这么认为。所以从这种意义上而言,你和我必须并肩作战!”
“林曦儿!”我从会客椅上蹦起来,怒视着她道,“你太过分了!你、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早知道那天我袖手旁观,让肖德龙**了你才好呢!”
林曦儿逼近我,蹙起眉头盯着我说:“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我自知有些言重了,底气有些不足,支吾着道:“凭、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偏、偏不说……”
林曦儿怒视着我,开始蛮横不讲礼了。
“顾阳!”她盯着我说,“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凭什么?”我大声抗议道。
林曦儿哼声说:“如果你不去,我就炒了你鱿鱼!”
“不是吧!”我盯着她,大声道,“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你说炒就炒,你说留就留,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敢炒我,我就到劳动局告你!”
林曦儿觑着我,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意味。
“尽管去告吧!”她说,“你想知道劳动局的刘局长是我什么人么?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天天在劳动局门口静坐,也没用。不信你就试试!”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啊?!”我怒视着她道。
“王法?”她盯着我道,“在这家公司里,我就是王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仔细想清楚!”
见我气得说不上话来,她盯我继续说:“而且,我告诉你,如果你被炒鱿鱼,你这个月就白干了,你拿不到一分钱!不信你就试试看!”
我气得肺都快炸了!我真想就地将她按在办公桌上,掀掉她的裙子,圈圈叉叉了她!
“怎样?”她觑着我,嘴角依然挂着一抹嘲弄的笑意,“如果你陪我去赴宴,我会考虑给你加薪,我觉得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如果你配合我,只要你在这家公司,我会给你升职加薪的,只要有合适的机会!”
又是威逼利诱!妖女!我认栽了!自从一开始答应做她代理男友的那天,我就已经被她控制着,而且被她一步步推向肖德龙那片沼泽地!
最关键的是,我,顾阳,一个没钱没权的小职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艺青年,我毫无抵抗之力。
林曦儿说肖德龙为了表示谈判的诚意,设宴的地点并不是在海云间大酒店,而是在第三方的地点,一家叫做东方红的五星级大酒店。
在车上听了林曦儿的一番布置之后,我感觉她做事并不是那种一点顾虑都没有的女孩。虽然她会任性的或者冲动地干出某些事情出来,但是她并不属于典型的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
林曦儿坦言,她也怀疑肖德龙在电话里说的话,怀疑他并不想真正的谈判和解,怀疑他在“东方红”大酒店设了鸿门宴。
但她不想被肖德龙认为她胆小怕事,而且,她也好奇肖德龙到底想耍什么诡计。林曦儿的对策是她在明,我在暗,我们手机短讯联络,如果在宴会期间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她就会响我的手机,我就要立即冲进宴会厅去救场!
好吧好吧!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突然想起上次妖女吩咐我送的那个神秘的小纸盒,我就问她那纸盒子到底是送给谁的,还有,纸盒子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林曦儿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道:“那我今晚就不会配合你的行动。”
最后林曦儿被逼无奈对我说出了实情,她说那只纸盒子就是送给肖德龙的,而纸盒子里装的就是“应招门门”原版录像。
林曦儿说只能告诉我这么多,但是,她只是告诉了我事实,并没有告诉我事实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我心中依然还有两个疑问:
其一,林曦儿为什么要把录像种子给了肖德龙?按她的性情她是不会那么做的?而且,这等于是承认了她就是“应招门”的肇事者!她不会那么傻!我隐约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其二,为什么要选择那种神神秘秘的方式去送那盒录像带?搞得跟黑道电影里的情节似的!而且,完全没那个必要!可她为什么选择我用那种神秘方式去送那盒录像带呢?
泊好车后,我和林曦儿走进酒店大堂,乘电梯上楼。
林曦儿穿着晚礼服,身材火辣,妖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