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圈养,金丝雀的爱情 第16章、付出与交换

计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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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那一种得逞的笑,让我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只被当成祭品的羔羊一样,一种难以说得出的悲怆感由然而生。

    他把我直接抱了起来,抱回了我的房间。

    他果然用尽各种法子来折磨我,除了直接要了我的身子。

    他让我趴在他的身上,做一个情妇该做的事情,要我添,要我吃,要我帮他把憋住了的热情给释放出来。

    我跪在床上,半趴在他的身上时,用手指轻轻地滑动的时候,那一种无法忍受的屈辱感,还是让我难以控制地掉下了我眼泪。

    几乎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也会如此无耻地去当别人的情妇,无耻地出卖自己的感情和**。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疯狂地骑在我身上,理是一次都没有反转过来,把我压在身下。他仅仅只是这样,享受着,直到发泄了之后,才转身拥着我入眠。

    我一开始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当他的手一直放在我的下腹部,轻轻地抚着的时候,我突然明白到,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却一直装做糊涂。再一想到他之前的种种行为,我突然觉得,我一直,就被他当作玩偶一样耍弄。

    我想到,也许,在他非要送我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又或者,是在姚记者早就已经告诉了他,而他为了玩弄我,故意装糊涂。

    这样的认识让我彻底明白到,我不仅仅从正室轮落成情妇,更可能早就被他当成了豪门的生子工具。

    他要是,也许仅仅只是我肚子中的孩子而已。

    结果,唐姬编还是不让我回A市帮爸爸的帮。我对于他这样的霸道行为十分的憎恨,又无力反抗。我只得把所有的恼火给发泄出来。我疯狂地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出去,一件一件的,不管是易碎的,还是压根就没法摔破的。

    周嫂吓得直叫着:“太太,别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才不管,我就是要让身体受不了,我……反正我也受不了了。”

    周嫂吓坏了,直接跑过来,拦着我抱住,不让我再用力摔东西。

    这时,唐姬编却像是无所谓一样地来到了门口,站在那里,双手抱胸侧靠在门上,一副看好戏的样。

    他甚至还挑眉看着我,眼里,有戏谑,似在说:砸,没事,你爱怎么砸就怎么砸。

    这样的态度,让我很崩溃,我直接把周嫂推倒在地,倒地伏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先生,你不要再激怒太太了,要知道,情绪对身子可是很重要的。”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没有看到唐姬编是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周嫂说这句话的,也不知道周嫂是不是用同情又可怜的眼神,悄悄地盯了我一下,然后低头无奈离开,也许,她走到门口,要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还会朝我这边再看一眼,然后,摇头轻叹一声,再轻轻关了。

    唐姬编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下,侧过半身,微微压着我,伸出手来,轻抚着我背,仿佛,他刚刚不曾那样嘲笑戏谑我,而是打从一开始,就如此地温柔倍至。

    他甚至还轻声对我说,“你就算回到A市,能做得了什么?就你这副身子,去了,反而会拖累他们。”

    “可是,我不能眼看着爸爸一个人累垮了。”我头埋地被子里,呜呜地说着。

    “谁说让你爸爸一个人去担着这事的,我已经让刘嫂过去帮忙了。”

    “刘嫂?”我先是一惊,然后吓到,猛地坐了起来,用最惊恐的眼神盯着他看,“你故意的?”

    唐姬编居然给我来了一个面无表情,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我更是恼得,用力抓住他的手,“你故意的,是不是?刘嫂这个时候去帮爸爸的忙,只会让爸爸知道我在C市里做了什么?唐姬编,你怎么可以这么狠,这样子对我。”

    “做什么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居然轻描淡写。

    我尖叫着,“你真的非把我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吗?”

    他没有马上答我,而是用很冷酷的眼神盯着我看,像是在说:你得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

    我被他这种眼神吓到,愣住。

    这时,他又突然变了一张脸,刚刚的冷酷霎时不见,倒是显得有些温和了。

    “我不过是想帮你的忙,也不想让你太累。”

    我才不信。

    “不过,我也确实是有私心,因为我知道,这样子做,就可以让那个对你虎视眈眈的朱尹彻底死了那条心。”

    我又愣住,接着摇头,“你在说什么怪话。”

    “怪话?很怪吗?严莉,你该庆幸,这一次你没有先去找朱尹,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俩个。”他突然又变得犀利可怕,像一个嗜血的魔鬼那样。

    我顿住,没有再出声。

    “乖乖地听话,才是你严莉该做的事情。”他见我没有再反抗,这才又露出了微笑。

    我低下头去,手,紧紧地捏住了床被,好一会后,又不得不松开,懊恼又恨自己无能。

    我知道,我已经无处可逃了,也不能再对爸爸欺瞒下去。

    于是我主动与爸爸联系。

    爸爸在并没有马上问我,为什么刘嫂会到医院去帮忙之类的话,他只是沉默。这样的沉默,却是比出声责骂我的不端还要让我觉得难受。

    我咬着牙,问他,刘嫂是不是真的过去帮忙了。

    他嗯的一声,没有再多说一句。

    我也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只觉得,这时刻,时间走得太慢,慢得我可以听得到秒钟那哒哒哒的沉重的声音。

    爸爸终于开口,“莉莉,别把自己累坏了。”

    他居然又这样宽容了我的错误,这让我难以遏制得住自己,对着手机,哭了起来。

    “莉莉,有事,也别憋着,爸爸不是早说过了吗?”

    我点头,嗯嗯地几声。

    他听到我这样,叹了一声,“你的事,唐家的人已经对我说了……爸爸并非要责怪你,而是你怀孕这么大的事,之前怎么也不对我说一声的?”

    “对不起!”我又道歉。

    “……莉莉,你打算怎么做呢?唐家那边,可是非要这个孩子不可?”

    “我不知道。”我这么答他。

    爸爸显然也是想不出法子,他居然对着电话,难以遏制地哭了出来。

    这让我越发恨自己,如果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会让事情糟糕到这种程度吗?

    我只能安慰爸爸,说,“爸爸,你别担心我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正因为有了这孩子,唐姬编才肯帮贝贝啊……”

    我还没有说完,爸爸却是大声地吼了出来,“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希望你受任何委屈。”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说谎,努力地安慰他。

    爸爸一定是没有相信的,但他却像是意识到自己不该对我太强硬那样,语气马上软化了下去,“对不起,莉莉,我刚刚才冲动了。”

    “爸爸,”我只叫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一种尴尬的感觉,好容易才从我们之间消除掉,现在,却又重新隔住在我和爸爸之间。

    我挂断电话时,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眼神,顺着打开的推拉门,看到了正站在小池子旁边的唐姬编。

    他正拿着鱼饲料,用手指轻捏着,一点一点地洒进池子时。

    此情此景,竟让我觉得,我就如那池中的锦鲤那样,任我怎么折腾翻滚,都无法逃得出这小小的池子,只能渴求着他的怜悯,等待着他的养饲。

    肖勤勤对贝贝的事,出乎意料之外地上心,她甚至不时还打电话过来,问我事情怎么样了。听到我没有马上赶回A市去,她大发脾气,狠狠地责骂我没有半点良心。

    我不知道她怎么这样子,但想想,一个正常的,关心小孩子的成人,也许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吧。

    但,我还是觉得她过了。

    “严莉,既然你说了,你也是没有法子才没有及时回去,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努力在找配对的人。”这一天,她又约我出去见面。

    在C市海滨长廊上的一家茶餐厅里,我们,就坐在露天坐位上,她点了咖啡,而我则是一杯不加冰的果汁。

    她问我这个问题时,眉头几乎都皱在一起,像是担心到极点了。

    而我也注意到,一向爱漂亮的她,居然,没有化妆,那双本来应该很漂亮的大眼睛下面,又黑又大,像是好几天几夜都睡不着的样。

    我想,她一定也有自己的烦恼事,可就算是这样,这会还在操心贝贝的事。

    我摇头,“还没有,不过,现在正在征集血样。”

    “你……”她露出了懊恼的眼神,用一种十分气愤的眼神盯着我看。

    “严莉,你该不会因为他不是你亲生儿子,就故意不理吧。”

    这话让我很生气,“胡说什么,就算是贝贝不是我生的,我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他。”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在C市。”

    “……”的确,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但我总不能说,我跟唐姬编做了交易,我现在就只能乖乖在这里当他的金丝雀。“肖勤勤,你不要忘记了,就算是找到了血样,找到了捐赠者,动手术也是要钱的,我家,我爸爸可是退休了的,你难道要我们在找到了捐赠者后,却因为无力付手术费而放弃吗?”

    其实这话,对于我的现状而言,有些牵强,但也是实话。肖勤勤听后,也说不出任何的反驳的话来。她快速地喝着咖啡。不时,她还像十分不安地咬着牙,像是在犹豫着什么,好一会后,她终于开口了。

    “严莉,之前我说过的,我,也可以去抽血,验一下,指不定,真可以帮得上忙。”

    对于她热心到这个程度,我很意外,于是马上向她道谢。她却是摇头,“我本来就是同学,再说了,我也知道,贝贝是高凌的孩子……对不起,我……”

    “没事,”我笑了一下,“只是我不知道原来贝贝是高凌的孩子这件事,你们会知道的。”

    “这个,也是无意中得知的,其实我们班很多人知道的。”她说着时,眼神却显得很不淡定。

    我听后,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同学会上,那么多人用那样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也许,在他们的眼里,我不止是拜金女,我还是一个未婚先育,生下了私生子的贱女人。要是他们知道了我现在离了婚,却还怀着前夫的孩子,又做了前夫的情妇的话,一定会更加鄙视我吧。

    算了,管他人那么多的闲事做什么,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跟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把贝贝所在的那家医院的地址给到肖勤勤,还把爸爸的联系方式也给到她,“你真要过去的话,可以跟我爸爸先联系的。”

    我这么对她说时,她却是对我露出了犹豫不决,尴尬的微笑。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再去揣测他人的想法了。

    我在努力地尽我做为唐姬编的情妇的责职的时候,也会不断地催他,让他动用各方的力量去帮我查找可配的血样。

    唐姬编却是那样的可恶,他时冷时热,偶而像是心血来潮时,会对我说,“我已经做了安排。”要是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很冷酷的说,“找不出来,那有什么办法?”

    每回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真恨不得半夜趁他睡熟了,掐死他。

    但他到底是先把贝贝这段时间的住院费给先付了,多少也缓解了我和爸爸的经济压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配得上的血样,却是一个都没有,这让我越来越着急,坐立不安。我开始像一只困兽那样,总是在别墅来回踱步,时不时的,也会打电话给爸爸,跟他打听一下最新的情况。

    爸爸告诉我,肖勤勤真的跟他联系了,而且还真的去抽血测验。

    “还是没能配得上。”从电话那里头传来的爸爸的声音,显得绝望又痛苦。

    我几乎都已经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得了他的话了。

    “爸爸,没事,还有时间,医生不也说,这种病不会一下子就爆发的,也有人可能一辈子不会爆发……”我说着天真妄想的话。

    爸爸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他叹了一声,“我知道的,现在,不正借着唐家的力量,在寻找配对得上的血样吗?”

    我点头,却忍不住想叹气。

    心里不断地祈祷着,这场可怕的暴风雨快点过去,小贝贝能够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