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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我也是呢喃着答他,像是失去了意识,本能地回答他似的。
他终于得到了满足了,很快就释放了自己,也让我解脱了。
郑熵把我抱在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像一个疲惫,失眠了许久,好容易睡得着的人一样,睡得很沉很沉。
就连我拿他的手,从他的身体上爬了过去,他都没有觉察到,一副叫不醒的样。
这样的他,竟然显得天真,一个没有心机的天真孩子,一个不会整天想着如何让我坠入情网,让我心甘情愿地任他利用的男人。
可惜,这样的天真,只能在他沉睡的时候出现。
我伸出手指,自他的额头,沿着他好看的眉心,鼻梁,再到那两片迷人的嘴唇,一直到他性感的下巴,轻轻地滑过。
我不得不承认,这时候,指尖传过来的手感,真的是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
心,又在动摇了。但这样的动摇只是一瞬间,我明白到,也许,这一次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
明天,过了明天,一切都会变化。不过是他,还是我,都一样。
原本就充满了阴谋的爱,是不可能会开花结果的。
我笑着掉下眼泪,喃喃自语,“郑熵,如果你不是你,而我又不是我,那该有多好啊。”
我说着,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又一次泪下。我于是赶紧起床,梳洗了一下,才又换了一身衣服,步出房间,却,在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又回过头去,看向沉睡中的他。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竟然,会发出嗤嗤傻笑,喃喃地艺语着什么。我听不到,只能暗然失魂地转过头,默默地关上门。
“小太太,太太要见你。”我才刚走到了可附窥楼下客厅的楼梯口时,陈妈就站了起来,对着我,十分规矩地说了一句。
“见我,现在吗?”
“对,刚刚就说想见你了,只不过,你……我不好打扰。”她说着,脸上的表情,竟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真把自己当成了机器人了。
这样的她,莫名地,又让我感觉到烦躁。我不得不努力地强压住心中那股要让自己失控的躁火,装做冷静地回她,“那太太是不是等急了。”
“也许,”她答我。
“在那里见面?”
“太太那边。”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我说着,却觉得有些动摇,显得,准备不足。
说真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几乎很少去关注婆婆的状况。特别是我自看守所出来后,她十分明显的拒绝态度,更是让我对她装作不闻不问。
我以为,她也是在装的,一定也是躲在暗处,用那双还没有老去的美丽眼睛,死瞅瞅地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是真的病了。
对的,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此时的她,都显得那样的憔悴,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十岁。
散发的,夹杂着白发的头发,以及,那一脸灰色暗淡的皮肤,精神极度不佳,若不是受到沉重的打击,就一定是某些慢性疾病爆发了。
她半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了胸前,双手放在被子上,盯着我看。
“看到我这样,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她这样问我,倒让我把本来想要讥讽她的话给吞了回去,苦笑,“怎么会呢?”
“别虚伪了,你现在连妈都不叫我一声了。”
我愣了下,明白到,她的心腹大将陈妈真是事无巨细,全都跟她说了。
我,却不想否认,甚至连道歉一声都不想。反而是看着她,不躲不避。
她却是躲避我的眼神,像是很害怕我这样看着她。
“你,明天真的要和他结婚吗?”她又开口说,说真的,这几句话,她说得都是有气无力,真就是颓废到极致似的。
这不是她,她该是蛰伏待发才对。
我突然有一种对手莫名败走,胜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颓废感。“是的。”
“真的决定了?”
“对,你明天会出席的吧?”
她看了我一眼,却,又马上移开视线,真的就是在害怕那样。“不会,我不可能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十分的恼火,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终于是爆发了,“到现在,还在跟我闹这个,这可真不像你的风格。”
“你现在就真的一句妈都不叫了吗?”婆婆也突然爆发,却,竟是揪着这一点。我愣住了,想叫,却突然发现,我是真的不想再叫她了。我于是低头,看向别的地方。
她却是盯着我看,似在等待着,“真的,就一声都不想再叫了?”
这一声,竟,有些请求的味道,这让我感到害怕,我退了一步,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盯着她看。
她真的变得不再像她了,那个充满了优越感,高高在上,嘴角边总是挂着隐笑,社交手段极强的李嫒,她居然示弱了。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来对我示弱。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瞬间,我变回了那个怯弱的小女孩的样,不安地看着她。
“……”她却没有像以往那样,马上露出了傲慢的本性,非但如此,还避开了我的眼神,看向床里面。却,开口问我,“小莉,你真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我莫名地紧张了起来,十分害怕听到她说出某一种可怕的事实。
“郑熵的身份!”
一听到与郑熵有关,我居然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马上重整旗鼓,又冷静了下来。
“你就没有想过,他是唐姬编吗?”婆婆情绪十分不稳定。
“唐姬编?”我笑了,“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事实上,他就是唐姬编!”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这个来说事。”
“……”婆婆见我不信,那眼里,竟流露着难过,“我没有骗你。”
“如果他是唐姬编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换另一个身份来接近我啊,只要他回来,向法院提起申诉,一切就又可以变回从前,不是吗?”我没有说下去,却用眼神告诉婆婆:别当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