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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郑熵,你才刚刚回来,还没有……”
“刚好不是吗!”郑熵这样抢着回答我时,伸出手去,啪的一声,打开了花洒的开关。哗啦一声,花洒开始哗哗地冲水下来,一下子,就将我和郑熵淋了个湿透。
我放弃了挣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身子,倒像是吓到一样,一下子,变得僵硬木然。
又是不知所措吗?
不知道为何,我竟是懊恼起这样的自己。
就在这时,附身下来,又要吻我的郑熵却是停住,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狠狠地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别紧张。”
“……”我还是紧张,花洒快速冲下的水,呛得我的眼睛难爱。
“你现在很美。”
“……”我只觉得,浑身都是水淋淋的,糟糕透了。
“很有感觉。”他说着,原本紧抓着我的手的手,放开,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慢慢而下。
冷凉的指尖,和着水,划过我的皮肤,甚至隔着衬衫,慢慢地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的战栗。
一阵一阵的,他的手指,像是在把电导入了我的身子那样,让我原本僵硬要然的身体,慢慢地,让我火热了起来。
感觉,就像是快要升华了那样,轻飘飘,忍不住喘息。
“严莉,想不到,这个时候的你,会是这么的可爱。”郑熵一定也是情场老手,要不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反而故意挑逗,故意折腾,让我无法自拔,偏偏自己却还保持着游刃有余。
渐渐的,他也把持不住了,手,开始变得急切,指尖碰触到那空空如也的肌肤的时候,突然,却停下了。
是的,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接着,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扬,无声地,用嘴形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迷糊的双眼,看到了被水淋湿的他的头发,发丝尖处,有水滴挂着,闪亮闪亮。一条条的水流,从他的额头上滑下,慢慢地汇到了尖而好看的下巴,竟是这样性感,迷人。
他在说些什么呢?他在笑着什么呢,他那一张一合的性感嘴唇,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为什么不说出声来,我觉得难受,一种渴望的难受,驱使着我主动向他靠了上去。
我,居然就这么渴望得到他。
他见我这样,竟是又笑了,诡异,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笑有些森森然的可怖。
霎那间,我愣住了,等我消化了这一句话的意思后,我真的很想发火,但,这一瞬间我的相思却像是被麻痹了一样,竟是,反应不过来,反而是身子的渴望越发地强烈,越发地满足的他的那一种鄙视,叫我觉得屈辱的鄙视。
郑熵却不给我任何试图逃走的机会。他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放到洗手台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是做梦一样,我无法回忆起个中的细节,只记得,我像是打翻了洗手台上的东西,比如:杯子、牙膏、男士洗面奶。哦,不,那支男士洗面奶并没有让我打翻,而是让乱抓中的我给抓到了,用力捏,用力挤,直把它给挤坏了,挤落了满地的洗泥。甚至在我兴奋得无法自我的时候,我还抓着它打郑熵的背,在他的背上,划出了一道道带着血珠的线。
怎么样的一种迷乱,靡靡的,醉生梦死的,偶而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那迷乱的样,竟还会想到唐姬编散落着一头短碎发靠在沙发背上,靡靡得不像样的对我说着:“你要不要也过来试试!不懂的话,我可以教你。”
郑熵就在教我了,无情冰冷的他,此时热情得不像话,就像他不断喘出的气那样,热呼呼的,热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每一次冲击,他都用他的身子真实确切地告诉我,男女之间,就该这样直接。爱也好,情也好,利用也好,合作也好,这一瞬间,却是纯粹的。
这样的纯粹让我浮想连篇,我想像着,我和郑熵,就像相爱的美人鱼一样,在水中,交缠,亲热,相互追逐。阳光,透过层层的水面,倒映出美丽的光环与色彩下来,还把岸上的人们也像画面一样倒映了下来。
我看到,岸边,一对年青相衬的男女,他们在互诉衷肠。啊,男人突然跪下,他求婚了,接着,便是梦幻般的结婚现场。白色的婚纱,美丽的新娘,以及那一束被高高抛起,在阳光中耀眼的鲜花……
啊,梦,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做起了这样的梦,好像一下子看到了我和郑熵幸福快乐地站在一起,笑着看着彼此,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拥吻。
“严莉,不许走神。”郑熵用力地撞击着我,附下身来,霸道着吻着,掠夺般地夺走了我的幻想,让我重回了这靡靡的迷乱之中。
直到结束后,我依然迷糊得很,似是什么都不想动,只想趴下去,好好地休息,好好地睡一觉。
郑熵出乎意料地温柔,他居然又帮我洗了澡,然后用一条大毛巾把我卷了起来,抱回了房间。
“严莉,想不到,我们竟然能够配合得这么完美。”他在帮我吹干了头发后,又附下头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懒洋洋的,却又极坏地对我说着这种风流话。
“真的很完美?”我也是懒洋洋的,舒服得像午后吃饱喝足了的小猫,趴在床上,半眯着眼,轻哼着答他。
“难道你还没法满足?”
我懒得睁开眼睛看他,也不想答他。他得不到答案,似有些不满意,压了上来,手,拔弄着我的头发,“想要再试一次?”
我承认,这一瞬间我实在太过于放松,所以,被他这么问时,我是缓了好一会,直到被他打转了压了个正着时,才叫着说,“不,我,没体力了。”
如果我是个情场老手,我一定会看得出,此时的郑熵不过是在跟我开玩笑。但很可惜,这时候的我,初尝人事的我,在他的面前,真的就太嫩了,压根就没能看得出他的真正用意。反而,太过于惊慌失措,太过于大呼小叫,偏偏就是这一份稚嫩,又勾起了他的兴趣。
郑熵狠狠地要了我第二次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子骨架都快要散了似的,每一处,都在吱吱地响着,痛感,很清晰地提醒着我,我做了什么坏事。
但我竟没有一丝丝背叛唐姬编的愧疚感,相反,我只是很无耻地沉醉要男女之欢里面,似乎还很天真地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这样的无耻与天真,很快,就让我明白到,真相比谎话要来得残酷。
真不知道郑熵的体力是从那里来的,也没有再休息多久,他便起身起来换衣服,一边换一边还对我说,“我帮你买了新的衣服,你试一下合适不?”
我却还像一只死猫一样,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意外地看着他。
“刚刚你是去帮我买衣服了?”
“嗯。”
“你知道我穿的码数?”
“抱过了自然就知道。”
他现在说这话,竟是让我又想到刚刚的狂乱与迷情,那种欢愉之后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我赶紧起身,紧紧地包着被单,蹲到床边,仔细地查找着他帮我买的衣服。
郑熵走了过来,用一个冰冷冷的东西打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回头一看,竟是手机。
“拿着。”他说,脸色却像是一下子又把刚刚的温柔与热情都收了回去,变得又冷又酷了。
“送我的?”
“是。”
“……”我接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嘲笑他无谓的嫉妒之心。
他似乎还要对我说些什么,这时,传来了一阵阵门铃的声音。
郑熵和我都愣了一下。
我放下的手中的衣服,抬起头看向郑熵,见他也是一脸的疑惑,像是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他一样。
“郑熵?”我却是担心。是的,偷情的时候,我彻底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忘记了唐家的存在,更忘记了,唐姬编还有可能活着的事实。如果他真的活着回来的话,然后发现,我和郑熵偷情的话……不是正好吗?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害怕,担心呢?
我试图洒脱地告诉自己,没事的,大不了,转身离开唐家。可是,我一想到郑熵的目的,就是唐家,一旦我离开了那里,是不是就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呢?
我讨厌被利用,但更讨厌自己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如同一块不被需要的抹布那般。我这样想着时,情不自禁的,竟是咬起拇指。
“少给我露出那种叫可怜虫的模样。”郑熵又生气了,冰蓝色的眼睛里,跳动着冷酷的情绪。
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很快,我就听到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一把热烈动听的女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杰克,好久不见了。”
杰克?她这是在叫谁?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竖起双耳仔细听。
我听到郑熵十分不满地声音,“艾琳,你来做什么?”
“人家想你啊,就来看你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乖乖呆在米国等我的。”
“谁叫你走了之后,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叫艾琳的女人冲进来的声音,因为她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而且,我也想过了,反正你以后肯定也不会回米国的……这些女人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突然,她的声音变了,变得冷咧,可怕,尖锐,这让我想像到,她此时的样子,会不会突兀地睁着一双大眼,狠瞪着散落在洗手间里面的我的衣裤呢?
“你有新的女人了?”
她这么说着时,却像一个本能极其高的动物那样,竟是一下子就感觉到我就躲在房间里面,于是,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想出要藏在那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气势凶凶地推门而进。
我很不想承认这个时候的我,竟是一种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的尴尬耻辱,只觉得这是让抓奸在床。尤其是,我竟是如此莫名其妙地,把这个推门而进,长得十分漂亮的混血高挑的棕色美女当成了正宫娘娘,而我,却把自己摆在了见不得人的小三的位置上。
于是乎,我露出了十分怯懦的表情,更对于自己还没能穿戴完整的狼狈样懊恼不已,恨不得消失了去。
“你是谁?”她怒目圆瞪,咬字重重问我。
我却是连正眼看她都不敢,没有出声。
她见我如此,恼了,手一起,扑了过来,又准又狠地拽住了我的头发,“你刚刚和杰森做了什么?快说?”
“放手。”我被拖得踉跄了起来,头皮阵阵的发痛。
“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教训你一顿。”她说着,扬起手,就要扇下来。
郑熵抓住了她的手。
“艾琳,你这是在做什么?”
“杰克,我,我知道的,一定是这个女人勾引了你。”
“别闹了,她是……”郑熵他是不是想要表明我的身份,我莫名地有些期待。却不想,他还没有说完,棕色美女却是放开了我,哭着扑向他的怀中,“杰克,难不成,你爱上了她?不,不会是这样的,要知道,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婚约?
啊,原来,这个艾琳,是他的未婚妻!
啊,原来,我真的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这一瞬间,我的心,竟是比被抓伤了的头皮还要痛。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房间里逃了出来,一路冲了出去。更听不清楚,当时追了出来的郑熵在背后对我吼了一句什么。我只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为什么要信郑熵,明明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目的,不是我,他的目的,仅仅只是唐家。
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跟我讲什么道德,守什么操守,更妄谈所谓的恋爱了。
一切都是假的。而我却是蠢得要命地在这假像之中,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