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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懒鱼很喜欢很喜欢欧俊,所以写了小路和欧俊的故事。以小路(路晓静)为主线,展现了他们的恋爱,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篇,可是希望你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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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静,”妈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惊醒了正午睡中的我,我揉揉眼睛:“妈,怎么了?”
这时,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指着那一整页的豆腐块中的角落:“看,这家商贸公司要招聘秘书。你的条件正好合适,要不要去试试?”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又是工作的事,我无奈的拿过报纸,“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工作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妈又开始变得啰嗦起来:“我真闹不明白,明明在花卉公司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而且,莫经理对你又不错。”
烦,我掀开被子下床,“我要上卫生间。”逃也似的离开卧室,妈一啰嗦起来,真的不得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洗漱台上,原本以为已经忘了,可是,却怎么也忘不掉。
我对不起莫姐,我为了十万元出卖了她。手捧着冷水往脸上抹去,冰凉的感觉让我稍稍清醒,甩甩头,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表姐不是说过了吗,我这样做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莫姐是回到了她老公身边,我只是从侧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换一句话说,是做了一件不坏的事。
晓乐昨天不是打电话来说了吗?他又得了奖学金,真为他骄傲。唉——现在的一切,能怨谁呢?只能怨爸爸过世得太早,如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为了十万……烦,不是说好了不再想吗?不是做了就不要后悔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哀哀的?
为了避开妈的啰嗦,我拿起背包:“玉美今晚过生日,我不回来了。”说完,不待她说话,我关上了门。
该死的玉美,该死的丫头,竟然重色轻友,晚上十点过,我站在街头,欲哭无泪,看来,今晚只有找个小旅店睡一晚了。我记得前面过去好像有一个朝州快捷酒店,听说单间只要一百多块,又干净又卫生,嗯,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快步往目的地走去。今晚跟着玉美一起疯,还喝了些酒,好像只有这样子才能将心底深深的失落跟悔然抛诸脑后。
经过一家酒吧时,突然有人从后面单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头有些晕,正欲甩开时,却听到一个熟悉得让我心跳的声音在我耳畔轻轻的响起来:“抱歉,帮我一个忙。”
这时,一个穿着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衣女郎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跟单手搭着我的欧俊:“你——”
“我女朋友。”欧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意,他长得很高大,单手搭在我肩上,让我觉得很沉很沉。
红衣女郎打量着我,“你真是欧先生的女朋友?”
我有些紧张,舌头在嘴里打着结,迟迟说不出来话。
“没错,她就是。”欧俊的身体离我很近很近,让我心跳加速,“亲爱的,今晚没陪你,生气了吗?”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也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可是,我却感觉到那红衣女郎不怀好意的眼神,只得生生的点点头。
“哼,他们还说你没有呢,我就说嘛,你长得这样帅又有钱,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红衣女郎的表情迅速恢复正常,轻嗔似的看了一眼欧俊,转而对我说:“你男人还不错,很少有上我们这儿来的男人规规矩矩,好好珍惜吧!”说完之后,她扭腰摆臀地往酒吧里走去。
我轻轻的伸手拿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想要离开他带着酒气的怀抱,可是突然,他脸一红,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仍旧晚了……他吐了我一身。
潮州快捷酒店的单间内,我站在浴室里面,急需要水冲洗向身上的污渍,微微带着醉意的我,洗了澡之后,突然清醒,看着镜中潮红的面容,我有些紧张,跟一个男人来酒店开房,换在平常,打死我也不敢!可是,这个男人却是……
我将自己的衣服洗净晒在浴室,看着自己被睡袍包裹得完好的身体,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已经睡着了。
坐在床畔,我静静的看着他,看着脸色微红,带着酒气,熟睡的他。我从来不敢妄想,我竟然有跟他这样正视,单独待在一个房间,我心跳加速,伸手轻轻的替他摘去那副无框眼镜。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不知从哪一次开始,我见到他,总会心跳加速。可是,从前,他是莫姐的男朋友,他是我们大家的“姐夫”,突然,一阵窃喜,因为他们分手了,他不再是“姐夫”了。
恐怕过了今晚之后,我再也不会跟他相处得这样近了吧,看着他略略有些薄的嘴唇,我的心微微的悸动起来,一股莫明的冲动让我轻轻的低下了头,就一下,就一下,就感觉一下他的气息就好了。
我闭着眼睛,头起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的,唇与唇之间轻轻的碰触着,他的唇很温软,带着丝丝酒气。我没有动,只是感受着与他这样亲密的接触。
突然,我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我惊恐的不敢直视他,刚才我在偷吻他,我怕他鄙视我,我怕他瞧不起我,可是,他的手支起我的下颌,我与他的脸近距离的直视着。
“是你?”显然,他很诧异。
我哆哆的轻轻抿着唇,不敢说话,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很快,他吻了我,密密的,不带一丝温柔的吻着我,他的舌越过我的唇,在我口中纠缠,我被吻得晕头转向,仿佛一切是那样美好,仿佛一切都在做梦一般。
他的手粗鲁的拉开我的睡袍,当他摸到我光滑的皮肤时,有一瞬间的迟疑,之后,与我裸呈相见。
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抚摸过的身体,显得异常的兴奋,因为是与他,所以又特别盼望,最后,他带着我进入了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激情。
*
玉美拉着我的手往商场卖男士内衣的专柜走去。
“晓静,你说那条比较好?穿起来会比较舒服?”玉美手里拿着几条男士内裤,朝我扬扬。
我瞬间红了脸,左右看着有没有熟人,天晓得一个单身女孩在男士内衣区挑这些东西会多么羞怯,可是,好像玉美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我赶紧走到她旁边,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玉美嘲笑我:“去,等你以后有了男朋友,看你还会害不害羞。”
我小声的说:“过生日也不一定非要买这个呀,要不去看看皮带,或者钱夹之类的?”
玉美的手轻轻敲着我的手,声音无比暧昧的说:“小路,看你紧张的样子,莫非,你还是……”她后面两个字非常小声,可是,我却红了脸颊:“你好讨厌。”
“看看,肯定被我说中了。”玉美手里握着几条男士内裤,自豪的说:“你现在肯定不会知道我的感觉的。”
“什么感觉?”
“我要让他最私密的地方穿上我买的东西。”玉美毫不羞涩而自信的说:“我这是要宣示我的所有权,让他每时每刻都会想到我。”
天啦,真让我脸红,该死的玉美,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东挑西选,玉美终于选定了想要的样式,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在她接电话之前拉着我:“小路,麻烦帮我去包装一下好吗?”
我无法拒绝她,只得将装有内裤的小盒子拿到总服务台请服务小姐帮忙包装,幸好,并没有很多人。正在我一阵轻松的时候,一个让我害怕万分,不敢面对的声音响起来了:“是你?”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我的心被深深的恐惧感袭击着,我想我的脸肯定红得像蕃茄一样。
“小姐,需要将里面的标签剪了吗?”总服务台的小姐从盒子里拿出内裤,问着我。
看着那条男士内裤,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只得点点头。
欧俊静静的站在我的旁边,高大的身形让我很有压力感,他的声音有些急,“能谈谈吗?”
“不好意思,我没空。”我没办法逃开,因为玉美替男友买的东西还未拿走,可是,我想,欧俊肯定误会了,我无奈又无助。
手臂传来他掌心的温度,他拉着我,“那天早上为什么不等我醒来你就离开了?”
我羞愧万分,毫不迟疑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涨红了脸,拼命的朝他摇着头,他怎么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被玉美听到了,还不知会怎么的。
欧俊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我旁边,等服务小姐包好了之后,我转身匆匆离去,一边走一边给玉美打电话,该死的玉美,重色轻友的玉美,害我出丑。
挂了电话之后,我仍旧不敢抬头看他,只是闷声说:“我朋友在等我,再见!”说着,逃也似的想要离开,可是,他拉住了我的手,无论我再怎么使劲也挣脱不了,我涨红着脸,仰起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会对你负责的。”肯定的话从他的薄唇中飘出来,是那样坚定。
我傻了眼,不再挣扎,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我会负责的。”他扶了扶眼镜,认真的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前一句话还让我刚刚觉得有些暖意,可是后面这一句,如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浇了下来,我只能生生的受下这一句,原来,他不知道我是谁,我恼怒极了,伸手甩开他,生生的回他一句:“不需要。”说完,我匆匆离开他,根本不敢回头,可是后面冷清的感觉知道他并没有追上来。
死路晓静,笨路晓静,痴路晓静,你到底在发什么花痴呀,他甚至不知道你是谁,你就跟他上了床?我躺在床上,傻傻的拥着被子骂着自己,天啦,我这几天究竟做了些什么事?天啦,玉美买的那条男士内裤,他肯定误会我有男朋友了,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误会呢?该死的玉美,该死的玉美!
我现在不敢出门,再也不敢出门了,怕遇到他,我真傻,真笨!整天窝在家里,听着妈的唠叨。
“晓静,隔壁罗姨的侄子,今年二十八岁——”
我捂上被子,不想听到她的话。
妈扯着我的被子:“快起来,路晓静,你是怎么了?天天在家躺着,算什么?不出去工作也就算了,隔壁罗姨好心介绍——”
不出去工作?我恼羞成怒,坐了起来,第一次跟她吼起来:“别管我!好烦!”
妈没有再说话,可是她的眼底有着晶亮的东西,我突然后悔了,怎么能这样对妈说话呢?妈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我看见,她伸手在擦着眼泪。
道歉的话说不出口,我生着自己的闷气,窝在床上不想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当我手里拿着一张试纸,看着上面鲜红的两条杠时,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莫明的恐惧感让我害怕,我无助的靠在门边,不可能,就只有一晚,虽然他要了好几次,可是,不可能就那么倒霉吧!我紧紧咬着唇,生生的将眼泪忍住了。
走出卫生间,当我看着妈头上又生了白发,我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妈不说你,你别哭。”妈看着我的样子,替我擦着眼泪:“不去上班就休息一阵子,不想去相亲,妈也不逼你。”我抱着妈哭,我可怜的妈,你怎么知道,女儿将面临怎样的难堪。
我不是一个伟大的女人,我不能将腹中的骨肉生养下来,我也没有能力养活他,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思量的问题,我心里也坚定了信念。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也不敢告诉最要好的玉美,我也不敢去医院,怕碰到熟人,只能悄悄的去药店。
过程虽然痛苦,可是却也很顺利,药店里人说的那个东西掉了出来,我一阵轻松,总算,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麻烦。
妈发现了我的异样,问着我,我摇摇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她不再说什么,要去给我买药,我拉住她:“我已经买过药了。”
我没想到,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过去的,因为,身上一直在流着污物,甚至,已经有了异味,忐忑的我,在网上查询着关于这种事的讯息,网上那些话让我恐惧,我害怕极了,最终,我下定决心,去看医生。
“没流干净,得清宫。”医生没有抬头,冷漠的说着:“已经这么些天了,不能再拖了,否则,干在子宫里,想清也清不掉。”
我极度害怕,躺在那冰凉的手术台上,腹中一阵阵疼痛袭来,我无助的叫了出来,却被医生冷冷的打断:“叫什么叫?有这么痛吗?”
我不敢再叫,腹中一股一股的绞痛,感觉有器械在里面运动,我无声的流着泪。从手术室出来,我无力而虚软的坐在走廊冰冷的长椅上,我根本无法站立,我根本站不起来,更不要说走路了。
一夜纵欢的下场是如此的惨!
走廊里人来人往,好些人都不住的瞧着痛苦的我,坐了近半个小时,我扶着墙壁,走进了电梯。腹部疼痛的我根本无法抬头,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在视线里,我无助的说着:“麻烦帮我按一下一楼,谢谢。”可是,虚弱而疲软的我,却懒懒的依着电梯的墙壁坐到了地上。
我无声的流着泪,无助的感受着冰冷的地面。
“是你?”那双黑色皮鞋的主人蹲了下来,是那个我不愿意看到的男人,一想起他,我就想起这段时间痛苦的经历,我生生的别过头:“你认错人了。”
“你怎么了?”他吃惊的看着我,这时,电梯打开了,他抱着我,匆匆走了出去。
躺在他办公室宽大的沙发里,柔软而舒服,我闭着眼睛,疲惫袭击着我的神经,不知什么时候,我沉沉睡去。
醒来时,一片漆黑,我很害怕,想坐起来,可是却全身无力。一股鸡汤的香味弥漫我整个味觉,这时,灯亮了,欧俊儒雅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赶紧别过头,不敢看他。
“饿了吧!”他将碗端到我面前。
我轻轻的看了看,是鸡汤面,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出来,我的喉咙有些干涩。
“还是,要我喂你?”
我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吧,饿极了的我,端过来就开始吃,鸡汤的香味跟劲道的面一起进入我的口中,狼吞虎咽,不多会儿,全扫进了我的胃里。吃饭了之后,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可是腹中仍旧有一股被掏空的感觉,仍旧痛得很。
他用纸巾替我擦拭着嘴角,末了,沉沉的说着:“我们结婚吧!”
我很惶恐不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我却无力逃走,只得生生背对着他,不敢看他,不敢回应他。
他温暖的大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掰过我的身子,与我近距离的相视着,他的声音带着愧疚和歉意:“小路,很抱歉,给你带来了这样大的伤害,我——”他颇有些难受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怀孕——,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独自承受这一切?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我懵了,怎么,他全知道了吗?我苦笑,是啊,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他去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他痛苦的表情让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他叫我的名字“小路”时,我心里有一种莫明的悸动,我心软了。
“你不怪我?你不恨我吗?”啰嗦了半天,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面对这个我暗恋了几年的男人。
他颇有些吃惊:“为什么要怪你?”
我垂低眼睑:“我,我把孩子打掉了。”
接下来这一刻,我被他拥入他厚实的怀抱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声音有些遥远:“我怎么可能怪你?你一个女孩子,这是多大的难堪?我只想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小路,我们结婚吧,我会补偿你的。”
一听到补偿两个字,我的心重重的被击中了,难受不舒服涌上心头,我哭着:“我不要你的确补偿,你走,你走,你马上走。”
他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拉住我的手:“对不起——”他的声声对不起,跟我的哭泣声交汇在一起。
妈的电话来了,我忍住了哭泣,略为轻松的说着:“我跟玉美在一起呢,今晚不回来了。”
挂上电话之后,我难受的又哭了,他只是紧紧的拥住我,“我知道要你嫁给一个陌生人,你会害怕,可是小路,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他果真说到做到,自从那天之后,他常到我家里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并没有说出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包括孩子的事,只是说是我的朋友。
他每次来都会带着补品,每每弄得我很难堪,可是,妈却很高兴,看着儒雅斯文的他,我看得出来,妈很满意。
我的心微微的颤动着,是呵,那个我暗恋的人,现在终于在一点一点向我靠近了,可是,我是一个对感情有些内向的女生,不敢告白,害怕受伤害,可是,隔一天见他一面,却也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事。
“欧先生——”妈对欧俊说着,欧俊马上打断她:“阿姨,别这样叫我,怪陌生的,还是叫我欧俊吧!”说着,他转身向倦缩在沙发上的我:“晓静,是不是?”他现在也学着我妈的口气,叫我的名字了。
我不语,只是看着电视里演的肥皂剧,可是,一颗心却不自觉的向他靠拢。
“晓静,”待妈进了厨房后,他靠近了我:“听阿姨说明天晓乐要回来,要不,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他的语气好像跟我很熟似的,我心荡漾的同时,轻轻的看了看他,那副无框眼镜之后透着真诚跟让我心动的光彩,我点点头。
晓乐很喜欢他,欧哥欧哥的叫个不停,妈在一旁乐呵呵的,只有我,只有我很落漠,只有我很不安,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该怎么办。
这天,他递给我一个盒子:“送给你。”
我纳闷,迟疑的接了过去。
晓乐在一旁乐呵呵:“姐,打开看看,欧哥送的什么东西?”
妈在一旁拍着晓乐:“你这小子。”
我看着他,他浅笑点头,示意我打开。
是一条美丽的粉色雪纺连衣裙,及膝长,那柔和的雪纺在手里如丝一般轻柔。
“好漂亮。”妈看着我手里的裙子。
“快去试试!”晓乐推着我,这小子,越大越不像样了。
当我忐忑的走出房间时,微低着头,不敢看大家,当传来晓乐跟妈的拍手声时,我才轻轻抬起头,目光跟他相撞,那是多么美好的感觉,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光彩跟赞赏。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穿着他送我的裙子,坐在他的车子里,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我们心照不宣,是的,我们正在交往中。
他没有转头,只是微笑:“去吃饭。”
从我家出发,已经开了近半个小时的车了,我有些纳闷,这一带好像都是住宅区,当车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停了之后,我才有些不安。
他拉着我的手下车。
“欧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神秘的朝我笑笑。
我被他拉着手刚走进楼梯,他突然回过头,在我脸颊上轻轻一点,在我来不及吃惊的时候,他已然离开。我羞红了脸,只是不敢看他,这是自从那晚之后,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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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的车了里,我红着脸,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依恋而且幸福:“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的手轻轻刮着我的鼻尖:“我怕告诉了你,你就不来了。”说着他又笑:“丑媳妇迟早都要见公婆——”
我坐正了身子,假装不悦的看着他:“我很丑吗?”
我知道他今晚很开心,还跟他父母喝了一点红酒,此时的他,亲吻着我:“你说呢?”
我又羞又恼。
“晓静。”他的声音充满着诱惑:“我们同居吧!”接着,他握住了我的手,仿佛他的话不容拒绝,不容置疑。
我看着他,他的眼底,满是**,我深深的陷入了,我没能拒绝,也不想拒绝,不管未来如何,因为此时,他的眼底有我,只有我。而他,早已经驻进了我的心底。
出乎意料,我妈没有反对我搬到他那边去住,似乎还有很赞成的意思。
欧俊独居一套小公寓,很小,一居室的那种,可是却很整洁,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我的心一片晴朗,是呵,这是属于我和他的空间,是我们爱的小窝。
他不许我出去上班,我只能每天呆在公寓里,将房间打得得干干净净,做好饭菜等他回家,如果不值班,他总是很准时的回来,陪着我一起吃晚饭,或者出去散步,或者是一起看碟。每天早上,我都在他的怀抱中醒来,当看着他沉睡的模样时,我的心中,涌现出满满的幸福感。这样的日子,我觉得像是走在云端一样,总是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心里隐隐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可是具体也说不出来是哪儿不踏实。
莫姐的电话让我有些害怕,可是,我却主动提出了跟她见面。
我很难受,因为莫姐竟然没有怪我,可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安跟愧疚,老觉得对不起她。
在莫姐面前,我不敢提起欧俊,毕竟,他们也交往了几年,怎能是说忘掉就忘掉的,可是我却知道,莫姐并不爱欧俊,否则,她也不会不愿意跟他一起唱《今天你要嫁给我》这首歌了。想到那次,我的脸隐隐的发热,是呵,缘分是多么奇妙的东西,现在,我竟然跟欧俊在一起了。
鸡汤浓浓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我站在厨房里,用小勺子轻轻浅尝着,一股清香弥漫着我的整个心肺,每次一喝鸡汤,我就能想到那次他给我买的鸡汤面。我看看客厅的钟,已经接近七点了,于是赶紧收拾好一切,将东西装进保温杯里,换上一件新买的裙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正处于幸福中的女人,我羞涩的笑了,提着保温杯就出了公寓。
刚出门,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忙吗?”
“不忙!在写值班日志。”欧俊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惊喜:“你呢?在干嘛?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不自觉的撒娇:“已经吃过了,你呢?”
“吃了碗泡面。”欧俊说着:“天阴沉沉的,今晚可能要下暴雨,你早点休息。”
他的关心如阳光一样让我心里暖洋洋的,我轻轻笑着:“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坐上了出租车,欧俊今晚值夜班,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循着之前的印象,走到欧俊办公室,脸上不自觉的弥漫着笑意,为了给他惊喜,我没有敲门,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然后,看到了——
欧俊和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吻得难解难分,我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接着,手里的保温杯掉在了地上,鸡汤洒了一地。
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猛然分开,欧俊甚至用力推了一下那个女医生,声音带着吃惊:“晓静——”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在我的耳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转身发疯似的往外跑着。我只感觉整个人是晕沉沉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晓静!晓静!”欧俊急急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还有他越追越近的脚步声。
我不想看到他,根本不想再看到他,胸口的痛楚排山倒海一般的袭击着我整个心房,笨路晓静,傻路晓静,你怎么这么傻,他怎么可能爱上你,怎么可能看上你呢?
突然,脚下一滑,我还没明白什么,就摔了一跤,无力的我,身心疲惫。
他的气息靠近,扶着我站了起来:“有没有摔到哪儿?”他关切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这一切于我来说,都如同地狱一般。
“放开我!”我突然忿怒的推开他。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晓静,你听我解释!”
我沉默着,还有什么好解释?刚才我看到的还不够吗?
“刚才是她突然冲过来抱住我,我措手不及,所以才会——”说到这儿,欧俊闭上了眼睛:“我向你发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了?”
“发誓有什么用?”我很难受,很痛苦,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和她之间——”
“欧医生,25床突然发烧,麻烦你去看一下。”这时,远远的,有一个穿白衣的护士对着欧俊说道,仿佛很着急。
欧俊陷入两难境地,他回头朝护士说道:“马上就去。”转头试图要再解释什么。
“你去吧!”我无力的看着他。
护士又在哪儿催了,欧俊只是拉着我的手:“回家等我,”说着又嘱咐道:“一定要等我。”
我看着他,不发一言,他越发焦急,仿佛非要等到我的回答似的,我只能点点头。
他放心了一些,头轻轻的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扑在我的脸上:“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真的。”
我的眼眶湿润了。
回到公寓,我一夜无眠,反复想着他所说的话,心里越发有些难受了。
早上七点过,门铃响了,我一惊,以为是他回来了,赶紧吸着拖鞋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她那一头微卷的头发让我有些刺目,不正是昨晚跟欧俊拥吻的女医生吗?
“路小姐,你好。”她的声音浅浅的,很悦耳。
我心里堵得慌,暗暗的有些吃惊。不待我回话,她就径直走进了公寓,仿佛很熟悉一般,坐到了沙发上。
“我叫洛凯莎,是欧俊以前的女朋友。”洛凯莎落落大方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很自然的说着。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一击,由于一夜未睡,精神并不太好,之前只知道莫姐和欧俊谈恋爱,可是却不知道欧俊还有这样漂亮时髦的前女友:“洛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听到我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你不觉得惊讶吗?”
我闭了闭眼,是的,我心里很难过,可是嘴里却笑笑:“洛小姐不是也说了吗?是以前的女朋友,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有什么好惊讶的?”
“如果没有过去呢?”洛凯莎一挑眉:“如果现在还在继续呢?”
我的心微微发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们分手了,可是欧俊还爱我,我也还爱他。”洛凯莎面不改色的说着:“我希望路小姐能放手。”
放手?我心里越发难过了,不时望着门口,期盼欧俊能立刻出现,盼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不要再看了,他不会回来了。”洛凯莎胸有成竹的说着:“他心软,怕女孩子哭,所以特地让我来跟你说,他希望他再回来这儿时,你已经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
“我跟欧俊又在一起了,”说着,她掏出了支票薄,填了一个数字,撕下一张递给我:“这是我和欧俊给你的补偿费。”
我没有去接,心快冻成冰了,没有丝毫温度,可是欧俊的话仍响在我耳边:“回家等我,一定要等我。”想起前些日子跟他的点点滴滴,我越发觉得难受。
“路小姐,我想你也是识大体的女人,欧俊如果爱你的话,怎么不跟你结婚?而只跟你同居呢?”洛凯莎很淡定的说着。
“那么,请欧俊来跟我说。”我想通了,如若他不爱我,真要分手,那么也得由他来亲口跟我说,而不是透过第三者告诉我。
“路小姐,你怎么这么不知趣?”洛凯莎已经没有了耐性。
这时,门被打开了,欧俊走了进来,值了夜班的他,显得有些疲惫,当他看到洛凯莎坐在沙发上时,脸色有些变:“你怎么来了?”边说他边走到我的身边,我委屈极了,紧紧的咬着下唇。
“洛医生,你来了也好。”欧俊的手放在我的腰上,“麻烦你给晓静解释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完全是你主动,而我马上就推开了你。”他一脸阴沉的看着洛凯莎。
“什么啊!”洛凯莎站了起来,一脸无辜:“你昨天晚上不是约我去你的办公室,告诉我你放不下我,离不开我,求我回到你身边吗?你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颤抖了一下,推开了欧俊,脑中本来一片模糊,闪过昨天晚上在他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不,晓路,你相信我。”欧俊有些急切的拉住我的手。
“我说欧俊,你到底说清楚,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洛凯莎不依的说着。
“洛凯莎,你是故意的。”欧俊咬牙切齿的说着,感觉到怒不可遏“当初是你要跟我分手的,现在为什么又要玩这种小把戏。”说着,他拉住了我:“晓静,她只是我上学时候的女朋友,早在好几年前就分手了,我与她,根本没有什么。”
我的思绪稍稍清醒了一些,看看欧俊,又看看洛凯莎,到底应该相信谁?
“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欧俊见我有些犹豫,又急切的说着。
“欧俊,——”洛凯莎又要说话,可是却被欧俊打断:“你这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样?”他的声音很气忿:“不要你得不到幸福,就来破坏别人的幸福。你再这样,那么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洛凯莎的脸色有些奇怪,她看着欧俊,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
“我现在很讨厌你。”欧俊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洛凯莎自嘲着:“那么,莫陈雪呢?你也真的放下她了吗?”
原本我和欧俊一直在回避的这个名字,被洛凯莎这样轻轻的提了出来。
屋内一片寂静,洛凯莎的眼神不屑的看着我,再看看欧俊,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欧俊喜欢莫姐,甚至,是很爱很爱莫姐,否则,单身而事业有成的他不可能去跟一个离过婚又带着孩子的女人谈恋爱,而且一谈还是好几年。甚至,刚搬到这间公寓时,我还发现他的相册里有跟莫姐,莫曦一起照的照片,可是,我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即使欧俊再爱莫姐,可莫姐不爱他,莫姐已经回到了自己丈夫身边。
欧俊的沉默,让我更为难受,触到了他的底线了,他,应该还爱着她。
是,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洛凯莎说得对,如果他爱我,就不会提出跟我同居,而是跟我结婚了,而我跟他的恋情,又是从一夜情开始的,根本没有感情基础,想想这一切,是多么可笑的事情。我要去收拾我的东西,我要离开这儿,曾经我一直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爱我,可是我却一直在掩耳盗铃,现在真知道了,心里确实很难受,很痛苦。
正在我起身,想要回房间去收拾我自己的东西时,他拉住了我的手:“晓静。”他的声音疲惫而憔悴,我的心,软软的又被击中了。
他将我拥进他的怀里,用他下巴上细细的胡须扎着我的脸,让我生生的疼:“我爱你。”
这三个字,我已经等了许久了,已经等得太久了,当真听到时,我泪如雨下,他吻着我的眼泪,那咸咸的眼泪让他的唇一直留连在我的脸上,末了,落在我的唇上,细细而且热情的亲吻着。
“曾经,我爱她。”他的声音一直在我耳畔留连,“很爱很爱她。”
原本欢喜的心,在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开始痛,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刺在我的胸口,我的身子僵硬,任凭他搂在怀里。
“可是!”他的声音拖长了,他的手抬起我的下颌,我不敢面对他,怕他看到我由于一夜未眠而苍白的脸色,怕看着他我又会流出泪来,可是他的手非常坚定,不让我移开目光,他深深的看着我,语气坚定而且温柔:“现在我却爱你,只爱你。”他的吻深深的印在我的唇上,那让人心动的声音落在我的心上,也深深的,深深的,印在了上面。
终于,他爱上了我。
一个月之后,在婚礼进行曲中,我们携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我愿意!”他深深的看着我,声音出现在空旷的大厅里,自信而且意气风发。
“我愿意!”迎接他浓浓而深情的目光,我回望着他,是呵,他,便是我一生幸福的源泉。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在众人的起哄中,他看着我,情意绵绵,掀起我的头纱,笑容弥漫着他的脸庞,他温柔而轻轻的低下头,唇与唇的碰触,是呵,幸福,已经真正来到了,礼花在瞬间洒在了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