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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骞跟在她的身后来到洗衣台,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雪儿。”
陈雪别扭的想挣脱他的双手:“放手。”
“不。”
“快放开,别人看见了不好。”
“休想我放开。”顾子骞耍赖的将头放在她的肩上。
“子骞。”陈雪只好讨饶似的说:“乖,放开好不好?”
顾子骞的头枕在她的肩上,趁机轻啄她嫣红的脸庞,更惹得陈雪左躲右闪的。
“子骞,”陈雪撒娇似的说:“回家再抱好不好?”
“我不。”见她妥协,顾子骞更为放肆的搂紧了她。
当陈雪发现隔壁院子的何成正看向自己这边时,脸更红了,低声说道:“有人在,真有人在看。子骞,放开。”
顾子骞抬眼顺着她的眼光看到了何成,他略为戏笑,之后懒懒的放开她,并低声略带诱惑的说着:“你说的,回家再抱。”
陈雪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尴尬的招呼着已经走近了的何成。
顾子骞则是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这时,鲜琪从何家出来,声音里带着喜悦:“阿成,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雪一惊,恍然想起,何成应该是晚上才会下班回家,现在是白天,还是上午,他怎么会回来?
何成转过身,给了鲜琪一个笑容:“有点事。”
鲜琪的眼眸透着清亮的光,很开心:“下午还要上班吗?”
何成摇摇头。
“那咱们早点吃午饭,下午去城里买结婚用品吧。”鲜琪的脸绯红:“我上次已经看好了,就等你去确定了。”
“你看中了就好了。”何成看了看陈雪,对鲜琪说道。
鲜琪微微嘟着唇:“可也要等你确认嘛。”
何成淡笑着摇头:“好。”
鲜琪一脸笑容,喜悦的说:“那我去准备午饭了。”说着,如同一只花蝴蝶一般,飞快的进了屋子。
“不错,蛮可爱的。”看着鲜琪的身影,陈雪笑道。
何成有些促狭的笑着。
回到屋内,顾子骞一把拦腰抱起陈雪,在陈雪的惊呼中他已然到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将她压在身下。
“子骞。”陈雪半嗔半笑的指着他的胸口:“别开玩笑了。”
顾子骞坏笑的咬住她指着他胸口的那根食指,逗得陈雪咯咯直笑。
“谁让你要对那个什么成笑得那样开心。”顾子骞低低的压向她:“顾先生吃醋了。”
陈雪笑着迎接他浓浓的吻,之后理智的推开他,可是当她未起身时又被男人的长手一勾又跌进他的怀里:“想逃?”
陈雪微笑着辩白:“我是想去关窗户。”说着她朝大打开的窗户呶了呶嘴,示意从窗外望进来里面的场景一览无疑。
顾子骞迟疑的放开她,可是又将她搂回怀里:“我去关。”
当顾子骞伸手关上窗户时,陈雪已经轻手轻脚步,快步走出了房间,待他回头过来,已不见她的踪影,他低头浅笑,极快的走出去。
陈雪站在院子里,笑看着从屋内追出来的男人。
“小东西,你又骗我!”欲求不满的男人有些戏谑的走向她。
陈雪看了看院外,轻声求饶:“这是在外面,你可不能放肆。”
顾子骞四周看了看,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可不管,径直走向她,“顾太太,你是在求饶吗?”
陈雪脸绯红,双手摆着:“算我求饶,好不好?”
“可是,好像你的求饶太过敷衍了。”顾子骞抱胸看着心爱的女人。
“真的。”陈雪一反常态的走近他,勾住他的胳膊,娇态毕露,低声轻喃:“人家,人家真的想好好休息。不想,不想太‘累’了。”她故意加重了那个‘累’字。
顾子骞挑眉不信的看着她,接着轻捏她嫣红的脸颊:“真的?”
“嗯。”陈雪娇娇的说:“看看,我黑眼圈又加重了一层,还不都是你,晚上总让人家睡不好。”
“嫌我欺负你了?”顾子骞拍拍她美丽的小脸,满心欢喜的轻啄那嫣红的双唇:“既然如此,顾先生就先饶过顾太太。”
陈雪不好意思的别别头,却无意撞上隔壁院子那双眼睛,她努力回头,平息自己稍稍慌乱的思绪,不去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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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骞,我们什么时候回沪城?”陈雪站在镜子前梳头。
顾子骞正专注于看电视里的财经新闻,听到陈雪的话,脸色有些沉重:“我倒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方式。”
“咱们已经来了半个多月了。”陈雪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眼圈下淡淡的青色,这些日子虽然很轻松,可是晚上却睡得不太好:“而且咱们是不告而别,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顾子骞别头看着穿着睡衣的女人:“想回去了?”
陈雪沉思了,其实她并不想回沪城,可是,顾子骞的事业全在那边,怎么能让他抛下一切跟自己呆在这里呢?
“顾太太,你在想什么?”财经新闻结束之后,顾子骞走近正在沉思的陈雪。
陈雪抬起头,嫣然一笑:“我在想倾城佳苑阳台上的那株仙人掌。”
顾子骞拥紧她,呼吸着她头发上的馨香:“是吗?”
“子骞。”陈雪转身,双手抵在两人胸前,抬头看他:“你是不是在逃避什么?”
顾子骞的脸色有些僵,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你说什么?”
陈雪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可是,他却伸手支起她的下颌,让她只能看着他,陈雪突然有些怯意,她并不是故意想去打听他的内心世界,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子骞,你爱我,对吗?”
顾子骞的脸色有些缓和,淡淡的透着温柔,他轻点她的眉心:“这一点,毋庸置疑的。”
陈雪隐隐的心动,浅浅的朝他微笑:“我也爱你,子骞。”
“我爱你更多,顾太太。”顾子骞的手不自觉的想挑开陈雪的睡衣,可是陈雪却抓住了他的手。
“子骞,我想跟你谈谈。”
他的唇已经落在她性感的锁骨,低喃:“等会儿再谈。”
“子骞,”他每次都爱这样打断她,陈雪有些冷,她的话更让他发冷:“我们,我们的爱,是不是只限于这种事?”
顾子骞的唇停在半空中,手不自觉的握住了她的纤腰,微微的用了力,脸色有些低沉,声音略带着嘶哑:“你是这样觉得的?”
勇敢的迎接他深沉的目光,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二十厘米,陈雪突然觉得口干舌噪,她不经意的舔了舔唇,可是就是她这样无意识的举动,却引得顾子骞一阵怒气,他狠狠的吻上她的唇,不复往日的温柔,而是略带惩罚性的,将她的身子死死的抵在门上,陈雪无从反抗,无从拒绝,只是心里更觉得寒冷,他,不过是想堵住自己的嘴,占有自己的身子而已,突然之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第一次推开了被**淹没了的他。
她没有眼泪,没有忿怒,有的只是淡淡而冷的语气:“子骞,你总是用这样的方法堵住我的口,你总是用这样的举动来回答我吗?”
“我给你的还不够证明我爱你吗?”被她猛然推开的顾子骞显然不悦,他沉着脸看着她。
可此时的陈雪却特别平静,平静得让顾子骞看不清她最真实的想法:“你给我的爱?是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还是不停的向我索要我的身体?”陈雪有些失望:“子骞,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爱。”
“那你要什么样的?”顾子骞显然生气了,连日来心里所负担的东西太沉了,为了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他已经竭尽全力了,可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但他仍在努力,不惜得罪欧阳董事,可是面前的这个小女人一点也不懂,她怎么不能安静一些,她怎么不能好好的潜伏在他的羽翼之下好好生活?
“我?”陈雪有些语塞。
“雪儿。”顾子骞虽然很生气,可是他仍努力平息自己的怒力:“我很累。”
累?陈雪有一丝丝的了然,他跟自己在一起很累?她有些痛彻心扉:“累?是被我所累吗?”
见她误会了,顾子骞试图伸手抓住她的手:“不是,你误会了。雪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见他慌乱的模样,陈雪更加深了心底的想法,“子骞,我不希望每次的误会都是以你融入我的身体作为最后的释然。而你,每次都不说,只是索要我的身体,我很疑惑,我很不安,我不知道你爱的究竟是我的身体,还是我?子骞,我很彷徨,这几个月我过得很不安,我总觉得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太多纷繁复杂的事情,我喘不过气来了。”
将她拥入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只是想将她拥紧,让她感受他的体温,“雪儿,我爱你,如若我不爱你,怎么会千辛万苦想要跟你在一起?而且,我也是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想跟她亲热,想跟她融为一体,难道也不对吗?”
“可是……”
“没有可是。雪儿,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多么怕失去你,我没有一点安全感。虽然我表面很坚强,可是,面对你,我真的没有安全感!”顾子骞的眼睛湿润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拥紧她。
陈雪一惊,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没有安全感,现在,怎么他也没有安全感,她不禁也伸手搂紧了他的腰:“子骞。”
感受到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腰间,顾子骞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粗的吐在她的脸上,声音低低的:“雪儿,我是爱你的。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在乎的是你的心里是否有我,我每次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说话,即使知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可是我心里就是难受,抓狂极了,我不能忍受任何男人碰你一下,包括无意识的碰撞。我对你,占有欲太强了,所以,我不愿意你接触其他的男人,我怕你不爱我,我怕你喜欢上别的男人,雪儿,如若我不爱你,如若我只是想养只金丝雀或者是想要女人的身体,那么,等待我选择的女人会很多。我为什么独独等你,独独要你,那是因为,我爱你。”
陈雪的心沦陷了,她骂自己的不理智,为什么要跟他争,为什么要跟他吵,为什么要胡思乱想?为什么要无理取闹,她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上他的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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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陈雪觉得很烦燥,回头看看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男人,她的心有一丝丝的紧,昨晚自己的无理取闹换来他的真情告白,难道还不够,自己还奢望什么?唉——,她长长的叹气,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姐姐。”鲜琪站在院子那边巧笑兮兮的看着陈雪。
“鲜琪。”陈雪回过神来,这段时间,她跟鲜琪已经比较熟了。
“在想什么?”鲜琪很喜欢笑,她可爱的脸庞上有两个小酒窝,特别漂亮。
陈雪摇摇头。
“可是,你手上那个盆子,已经被洗了好几遍了。”鲜琪笑着指出她的不专心。
“哦。”陈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盆子放在洗衣台上:“对了,你们结婚的东西筹备得怎么样了?”
这下换鲜琪不好意思了:“何成总没空,”说着她略有些兴奋:“他现在已经升为技师了,所以更忙了。”话语间,她颇有些骄傲。
“何成人不错,你真有福气。”陈雪淡笑的夸奖何成,听到这句话,显然鲜琪很受用,她笑着点头:“我也觉得他不错。”说话间,还有些羞涩。
陈雪回头看看屋内的顾子骞,为何自己没有鲜琪这样轻松愉快的心境?
“莫姐姐?”鲜琪声音小了一些:“你的丈夫好帅。”她发自内心的赞叹道:“我看他长得好像报纸上那个人哦。”
报纸?陈雪略略吃惊,“什么?”
鲜琪有些促狭的笑着:“你别介意,我不是说其他的,只是光看长相,他就跟报纸上说的那个什么集团的总经理长得好像。”她轻声说:“这段时间,报纸上全是他的新闻。”
陈雪肯定,鲜琪所说的报纸上的人肯定是顾子骞,可是现在他不是在休假吗?报纸上会有他的什么新闻?“是吗?”
“嗯。”鲜琪从怀里拿出一份沪城晚报递到陈雪面前:“莫姐姐,看看吧。”
果然,大幅的顾子骞的照片占据了报纸大半个封面,陈雪眉眼皆有笑意,报纸上的他,看起来老成许多,可是,仍是极好看的男人,虽然她没有承认这是顾子骞,可是她也没有否定鲜琪的说话:“是很像。”
鲜琪一下抢过已经有些陈旧的报纸藏在身后:“莫姐姐,这报纸上的人好可怜哦。”
可怜?陈雪一惊,可怜这两个字能用在顾子骞身上吗?她尴尬的笑笑:“报纸借我看看。”
鲜琪将报纸拿得远远的,摇摇头:“何成说,报纸不能给你们看。因为,他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
“没什么。”鲜琪说:“可是我又忍不住想告诉你,我总觉得这个人长得很像你丈夫。”
“报纸上说些什么?”她这样一说,这倒打开了陈雪的好奇心,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鲜琪故作神秘的笑着,却没有将报纸给陈雪:“报纸上说沪城的钻石王老五结婚了,本来结婚对方也是一个企业家的女儿,可是,结婚当天却发现,这个女的是结过婚的,而且,还生了一个孩子。”
听到这儿,陈雪一惊,胸口沉得说不出话来,想起欧阳珊珊所说的,自己有丈夫跟孩子,可是,在自己限有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回事,而且,如果有,夏氏夫妻也会告诉自己,刘秀娟也参加了自己的婚礼,但是,她根本没有提到过这件事。
“莫姐姐,你说,这个男人可怜吗?”鲜琪天真的望着陈雪:“现在媒体还说,那个女人只是企业家的私生女,唉,私生女。”
私生女这三个字打得陈雪更为沉闷,她扶着洗衣台才站稳了,强忍住心里极大的不悦:“鲜琪,把报纸给我看看,行吗?”
鲜琪惊讶陈雪的脸色:“莫姐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把报纸给我看看好吗?”陈雪虚弱的朝鲜琪伸手,略为乞求的:“我看看。”
鲜琼迟疑的将报纸递给陈雪,边给她还边说:“莫姐姐,可千万别让阿成知道我把报纸给了你,否则他肯定要生我的气。”
陈雪没有回答,而是颤抖着打开报纸,那印着顾子骞照片的那一页,大幅度的报道着刚才鲜琪讲的那些话,唯一的是,整个画面中,没有陈雪的照片,也没有陈雪的名字,取而代之的是夏雪这个名字。
麻雀焉能变凤凰?……钻石王老五上当受骗,误娶娇妻,该何去何从?……顾太太为入豪门抛夫弃女,为天理所不容……现任顾太太不过是夏总的私生女……女儿病危,她从不曾看一眼……为嫁入顾家,她不惜伤害夏家嫡出的大小姐……为嫁入豪门,不择手断……曾派人私下殴打前夫……顾子骞拒绝回答关于太太的任何问题……顾子骞为躲避新婚妻子,已经离家出走,不知去向……一顶大大的绿帽,顾少该如何摘下?……
报纸上细小的字,仿佛一个个都浮动起来,陈雪的脑中一片茫然,报纸从她手指间缓缓落在洗衣台下面的小水池里,她心极为疼痛,可是,直觉却告诉她,这一切仿佛并不简单,仿佛并不能用“不是真的”几个字就能说明一切的。
“啊!”鲜琪大叫起来:“莫姐姐,报纸落在水里了。”她跳着脚:“待会阿成回来,肯定又要说我了。”边说着她边从围墙那边跑进陈雪家院子,从水池时捞起已经湿透的报纸,不无担心的说:“莫姐姐,都是你啦!糟糕,阿成回来找我要报纸,我该怎么交待?……”
鲜琪说的话陈雪仿佛都没有听见似的,她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冬日的阳光也不见一点温暖,有的只是刺眼。
“子骞——”陈雪直直的走到顾子骞身边。
电视打开着,可是顾子骞的神思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他的眼睛只是盯着电视柜,听见陈雪的声音,他才看向她,只看到门口一片光亮跟她的人影,却丝毫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们回沪城,好吗?”陈雪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想立刻回到沪城,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仿佛,整件事并不像只是欧阳珊珊想威胁她一样,看来,欧阳珊珊说的要顾子骞身败名裂,她应该已经做到了,可是,就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让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在沪城……
“雪儿,你怎么了?”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顾子骞有些慌乱,他正要起身,可是陈雪却扑到他的怀里,头埋在他的双膝之上,她觉得全身乏力,她仿佛无力去随太多的事情。
“不舒服吗?”顾子骞从来没有看到过陈雪这样无力的样子,他本能的心一紧,可是瞬间又释然,这儿没有报纸,电话也关机了,她应该不会知道那些会让她烦心的事情。
“子骞,我们回沪城,好不好?”陈雪没有抬起头,只是伏在他的膝上。
顾子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是轻抚着她的长发:“再多呆几天吧!”
“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回沪城?”陈雪扬起脸,看着顾子骞。
顾子骞语塞,正要开口说什么,可是陈雪却淡漠的又伏在他身上,她凭什么责怪他?她凭什么来问他?或许,他也不知道这些事情。陈雪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不再说话,静静的伏在他身上,感受来自他身体的温暖。
看着房间里已然沉沉入睡的男人,陈雪的心有些落空,她迎着黑暗,走向院子的角落里,坐在洗衣台边的石凳上,忐忑的从怀里掏出手机,当开机时,接踵而来的是许多短信,有乔红、苏航、陈致远……还有好些个不知名的号码发过来的短信,短信内容大多是“还好吗?”“为什么不开机,开机之后来个电话”“急事,请回电话”……
该打电话给谁?乔红?苏航?陈致远?……仔细斟酌之后,陈雪拨弄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响了好几声之后,电话才被接起。
“雨嘉,是我,陈雪。”陈雪淡淡的说着。
电话那边的雨嘉仿佛并不意外,而是淡淡的笑着:“陈雪,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
这时,电话那边似乎有急促的呼吸,接着,电话被另一个人抢了过去,极快的,陈致远关切的声音响起:“陈雪,你在哪儿?你好不好?陈雪……”
陈雪闭了闭眼睛,再张开,四周仍是漆黑的夜晚,她隐隐叹了口气:“麻烦请雨嘉接电话。”
陈致远并不死心,他继续说:“你在哪儿?为什么半个月都没有你的消息?还在沪城吗?”电话那边除了陈致远的声音还有雨嘉的笑声,这一切在陈雪听来,都是无聊而难奈的。
“陈致远,让雨嘉接电话。”陈雪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耐心,大声对着电话吼起来。
电话那边有片刻的沉默,接着,雨嘉笑着接了电话:“陈雪,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她低笑:“我正在跟致远做有意义的事情呢。如果没事,我们要继续了。”
“别挂!”陈雪觉得雨嘉的声音极恶心,可是,她不得不跟她继续通电话:“我有事情要问你。”
“说吧!”
“关于报纸上的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雪径直说了出来。
“报道?什么报道?”雨嘉装傻,痴笑着:“哦,你是说关于沪城钻石王老五新婚妻子抛夫弃子嫁入豪门吗?”
陈雪的心一冷,雨嘉,她的话中不时透着嘲笑的口吻:“雨嘉,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什么?”雨嘉仍在笑:“陈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还有,这些事,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问你自己了。”
问自己?陈雪很茫然,是啊,自己为什么会给雨嘉打电话?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就想打电话问她,可是她,她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能说明什么?
见陈雪沉默,雨嘉说着:“我困了,陈雪,不和你多说了。”说着,准备挂了电话,可是她却不忘说着:“你最好问问对这件事最清楚的人。而且,我也看了照片,不可否认,小孩跟你长得很像。”
当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时,陈雪将手机从耳畔拿了下来,心更是绞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欧阳珊珊说谎骗人吗?怎么从雨嘉的语气里感觉,好像就是真的一样?
陈雪不知道自己在院子里坐了多久,直到冷得发颤时,她才走进屋内,黑暗中,她径直坐在床边,麻木的脱下鞋袜,躺在了床上,不经意碰触到顾子骞温暖的怀抱,她的心一紧,他知道吗?这一切他知道吗?
他肯定是知道的!
回忆起结婚那天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无一不在说明,从结婚那天,他突然离去,还有第二天迟迟不归,还有顾家别墅外那些记者,还有坐在大巴车里他不许自己买报纸,还有那天他在屋里打电话……一切的一切的表示,其实他一直知道这一切。
陈雪伸出冰凉的手触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顾子骞被惊醒了,将她的双手拢入手心,呵欠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陈雪不语,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是的,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顾子骞,自己最爱的男人因为自己,已经身败名裂了。报纸上都以这样大的篇幅报道,这该是多大的丑闻?
“你哭了?”她的泪水滴到顾子骞的脸上,他一惊,打开了床头灯:“雪儿,怎么了?”
陈雪只是哭,只是依在他的怀里哭,她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灾难?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身价不斐的男人因为妻子的丑闻而被所有的人耻笑?可是,为什么他都不告诉自己这一切?为什么自己那天还跟他闹脾气?跟他闹别扭?难道,他承受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陈雪哭泣的问。
“什么?”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顾子骞一惊。
泪眼朦胧的双眼出现在顾子骞眼前,她嫣红的双唇在颤抖:“结婚那天,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顾子骞明白了,千躲万避,无论如何躲藏,如何想办法,她仍然知道了。他不语,只是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雪哭泣的窝在他的胸口,伸手使劲捶着他的背,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发在他身上。
顾子骞没有阻止她,而是更紧的搂住了她,在她耳畔说着:“有我在,雪儿,有我在,别怕。”
“傻瓜!”陈雪摇摇头:“子骞,你是傻瓜,你才是真正的傻瓜!”
“我爱你。”看着她的样子,顾子骞心痛极了,闭着眼睛摇摇头:“我真的爱你。”
“子骞,你带我离开沪城,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这件事?对吗?”
“我是爱你的。”顾子骞亲吻她的发丝:“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可是,我已经受伤了。”陈雪哭泣着说:“因为,你身上扛有太多的东西,这样的你,让我心痛,让我心伤。”
顾子骞竟然笑了,他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些无聊之人闲时的恶作剧罢了?”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陈雪不知道为什么,抬头看着他,这样问了一句话。
顾子骞愣在原地,努力让自己笑起来:“不会的。”
陈雪原本有些难过的心却泛起丝丝凉意:“如果是真的呢?”
“小东西,没有如果,事情并不能用如果来假设的。”顾子骞将她拥进怀里,想把自己所有的温暖传给她:“你只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能把事情摆平,其他的,你都不用多想。”
“可是,你不知道,那些报纸写的多难听。”陈雪想起报纸上的内容就难受:“所有的矛头都在指向你,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雪儿,我很开心,你知道吗?”听到陈雪的话,她在为自己担心,顾子骞虽然很烦乱可是却很开心:“你是在担心我吗?”
“子骞,咱们回沪城,我们一定要澄清事实的真相,”陈雪伸手揽住顾子骞的脖子:“是欧阳珊珊造的谣,对吗?咱们只要找到她,让她出来说清楚就行了。”她在努力想着法子:“或许,把那两个报纸上写的,所谓我的丈夫跟小孩找出来,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顾子骞却一脸沉重的摇摇头:“事情已经快尘埃落定了,我已经快将事情处理好了。”他努力安抚她:“你不要太过担心,雪儿,我会给你一个平静的生活。”
“我是怕这件事影响到你。”陈雪喃喃的说:“子骞,我好担心,我好担心你受到大家的舆论,明明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