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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雨嘉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叭的溅起一地的水花跟玻璃渣,她摇摇头,哑然失笑:“大概是想到今天咱们要见面,所以昨晚睡得并不好,今天总觉得有些恍神。”
接着,服务员过来,将玻璃渣收拾干净,汤雨嘉说道:“我要一杯白开水。”
很快白开水来了,雨嘉一口气就喝了一半,尴尬的笑笑:“刚刚没吓着你吧!”
陈雪摇摇头:“你不舒服吗?”
“有一点。”汤雨嘉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先送你回去吧!”陈雪关心的问道。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行。”汤雨嘉说着:“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吗?”
很多问题?到头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想问些什么,陈雪说道:“你的身体要紧,以后咱们碰面的机会还会很多的。”
汤雨嘉朝她笑笑,用手理了理长发,那圆润的手指在挑染过的发丝间穿过:“是啊,咱们曾经是最好要的朋友。”
感觉她的话很沉重,有些淡淡的感伤,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略略冷场的气氛,陈雪笑了:“对了,听乔老师说,你要结婚了。”
没想到汤雨嘉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点头说道:“是的,婚期订在下个月。”
“恭喜!”陈雪笑着,想到自己跟顾子骞的婚姻,幸福的说:“男方是谁?我曾经认识吗?”
汤雨嘉一时语塞,微翘的双唇一时没有合拢,随后她尴尬的捧起手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你呢,现在住在哪?是你家还是夏家?”
夏家?陈雪有些落漠,想到刚才看到夏国谦,心情更不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应该知道,以我的身份,怎么能住在夏家?”
“你出事之前,不是一直住在夏家吗?”汤雨嘉说。
陈雪一惊,“我怎么会住在夏家?”
汤雨嘉淡淡的说:“你大学毕业后,夏家找到你,让你认祖归宗,所以你便回夏家住了一段时间,就在这段时间里,你认识了顾子骞。”
难道夏文昊说自己对他很好,原来是跟他们住过一段时间,可是,为什么自己出事之后,夏国谦不带自己回夏家,而是把自己托给陌生人照顾?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那你现在住在哪儿?”汤雨嘉又问道。
“我,我现在住在倾城佳苑。”陈雪想到与顾子骞的小屋,心里泛过浓浓的幸福感,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恋爱中女人的娇态。
“你现在还是跟顾子骞在一起?对吗?”汤雨嘉喝了一口水,倾城佳苑,沪城市高档小区之一,于是她打量着陈雪。
陈雪不经意看到自己无名指上晶莹的戒指,点了点头。“对了,你的婚礼在哪天举行?”
汤雨嘉顾左右而言它:“还没有具体定呢,只是订在下个月。”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号码:“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着,她站了起来,往角落里走去,可是,她的声音还是飘进了陈雪的耳朵:“你又不陪我。我只好自己逛街买东西….…”虽然背对着陈雪,可是陈雪仍然感觉到,她说话时的娇态。想必,电话那端应该是她的恋人。可是,明明是跟自己在碰面,为什么撒谎说是在逛街?
“不和你说了,中午我过去陪你吃饭。”雨嘉含笑挂了电话,当她坐到位置上时,朝陈雪笑笑:“很烦,他每天要打好几个电话找我。”
她娇羞的神态,陈雪问道:“是你男朋友吗?”
雨嘉笑着点头:“他呀,就是天天把我跟得太紧了,生怕我不小心走丢了似的。”
她说话的样子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般幸福满溢,陈雪颇为羡慕:“你们感情真好。看样子,你们很相爱。”
雨嘉的神色有一刹那的苍白,接着是笑得合不拢嘴:“是啊,如果不爱他,也不会愿意嫁给他。”
“你好幸福!”陈雪由衷的说着。
雨嘉的脸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之后看着表:“我还要过去陪他吃饭,就先走了。”
陈雪点点头。
“帐我已经结了,你要不要一起走?”雨嘉打开包包,从包里掏出一个食品袋递给陈雪:“这是潘家铺的松仁,我买得挺多的,你带回去吃吧!”
陈雪接过来:“谢谢。”
雨嘉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不要跟我这样生疏好吗?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经常电话联系吧!”陈雪说着:“雨嘉,祝你幸福。”
汤雨嘉的身影消失在咖啡馆的门口,陈雪一人独自坐着,此时的她,思绪极清晰,是的,从雨嘉的话中,自己跟顾子骞应该是很要好的,特别想到自己庸人自扰,将那抹洁白的床单当作自己的负担,于是她忍不住,拨通了顾子骞的电话,她从来像没有现在这样,渴望见到他。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顾子骞迅速接起来:“雪儿!”
他的声音是那样低沉而感性,陈雪有着莫明的心悸,电话这边,她只是笑。
“想我了?”显然,陈雪主动给他打电话,让他的心情沸到了极点。
“嗯。”陈雪回应了他。
顾子骞的心情何止用高兴来形容,当听到陈雪的回答时,他手里握着的金笔捏不稳,掉在了地上,“我也想你。”
热恋中的人,总是容易冲动,陈雪说:“那为什么不给我打过电话?”
她的娇声质问,让他欣喜不已:“我在等你给我打电话。”
是啊,他在等她打,陈雪挑眉说道:“等?难道你不知道先给我打吗?”
“呵……”电话那边的顾子骞笑出了声:“好好好,我下次打电话打到你烦为止。”
陈雪骄傲起来,“已经快中午了。”
“哦!你在哪儿?”顾子骞说道。
“我在朝阳恋人咖啡馆!”陈雪环顾四周,那郁郁葱葱的富贵竹仿佛在瞬间也多姿多彩起来。
“朝阳恋人?”顾子骞重复的说:“你怎么在哪儿?我还以为你在家里。”
“嗯。顾先生。”陈雪笑着说道:“不知道你中午有约没有。”
“有。”顾子骞看了看腕上的表,顺手拿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走出办公室。
陈雪有些失望,本想跟他一起吃午饭,没想到他竟然有约,她有些叹息:“那算了,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你打算去哪儿?”顾子骞已经走进了电梯,按了附1楼的键,专用电梯极很快便到达附1楼的停车场,他掏出包里的钥匙打开车门。
茫然的看着四周,陈雪抿了一口柳橙汁:“回家!”
“回家?”顾子骞已经发动了车子:“回家干嘛?在外面多逛一会儿吧!”
听到电话那头汽车发动的声音,陈雪不解的问:“你在办公室吗?”
“哦,没有,我正在路上。”顾子骞嘴角一抹笑意,可是声音里却透着淡淡的语气:“正往公司赶。”
“你在开车吗?”
“嗯。”
“那我挂了。”陈雪知道他在开车,怕他分心。
“好,雪儿,拜拜!”说完之后他不忘叮嘱:“你可以在那边多坐一会儿,现在回去还早,何嫂也没有这么早送饭去。”
有些失落,有些落漠,陈雪没了之前的兴致:“嗯。我知道了。”说完,她主动挂了电话。
茫然的坐在被富贵竹包裹的区域里,面前的柳橙汁剩了不到三分之一,她打算喝完就离开,手里拨弄着汤雨嘉留下的那一包松仁,她仔细的翻转着,这,真的是自己以前最爱吃的东西吗?为什么对汤雨嘉,自己总没办法很亲密很亲密?想到她说的话她不自觉的脸红了,原来,自己跟汤雨嘉在一起的时候,说过那样私密的话。想到这儿,她不禁欣喜,如若没有跟她说过,那现在自己就不会知道自己跟子骞发生过那样亲密的事情,突然,脑海里浮现顾子骞曾经说过的:“虽然我们没有结婚,可是,我们欠缺的,也只有那张纸跟婚礼而已。”是啊,顾子骞显然早就已经隐讳的告诉过自己跟他的关系已经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了,为什么自己还为那白色的床单懊恼?不自觉的,嘴角漫起浅浅的笑意,是呵,早已经那样亲密了,她将脸埋在手心里,偷偷的笑着,仿佛甜蜜已经充满她整个身心。等到她将自己心境完全舒缓之后,她才将杯子里最后一口柳橙汁抿入唇中,放下杯子,她将松仁放进包里,准备离开。
“小姐!”吧台处的服务员唤住了经过的她。
陈雪侧目,疑惑的看着她。
“陈小姐。”服务员走出了吧台。
她怎么知道自己姓陈?于是她扬头:“有事吗?”
“您不再多坐会儿吗?”服务员笑盈盈的说着。
陈雪奇怪的打量着她,不可置否摇摇头。
“您再坐一会儿吧!”服务员笑得很拘谨,陈雪很疑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什么:“还没有结帐吗?”
“不。”服务员摇头摆摆手,希望让她释然:“之前那位小姐已经买单了。”
好奇怪的人,陈雪摇摇头,往咖啡厅大门走去。
“小姐!”服务员追上来,陈雪加快了步伐,却在咖啡厅门口撞上一堵厚厚的结实的温暖胸膛,她捂着微痛的额头抬起来正要说对不起,却发现迎面而来的面容带着深深的笑意,她挑眉浅笑:“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顾子骞搂过她的肩,带着她往咖啡厅内走去,嘴角不自觉的轻扬,并不说话。
刚才跟在陈雪身后的服务员欠身说道:“顾先生来了。”
陈雪看看顾子骞,又看看服务员,突然笑了,明白了为什么服务员刚才一直在挽留自己,原来,是他授意的。
她轻轻嘟起双唇:“你不是中午约了人吃饭吗?”
“约了你啊!”顾子骞轻轻点着她的鼻尖,那娇然可爱的样子,真让他开心。
确实是很大的惊喜,陈雪跟他坐了下来,服务员迅速递上了菜单,顾子骞打开之后问道:“吃牛排好不好?”
牛排?她点点头,跟他在一起,吃什么,做什么仿佛都有了极大的兴致。
看着她微微绯红的脸颊,顾子骞抿了一口茶:“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不告诉你。”陈雪俏皮一笑,十指交叉相握放在桌前,怎么能告诉他,那洁白的床单的事?怎么能告诉他那样私秘的事?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呢?她想到这儿又低头浅浅一笑。
她一直坐在那儿笑,顾子骞的情绪也被她带动了:“顾太太有秘密了吗?”
陈雪摇摇头,任你去猜吧,就不告诉你。
顾子骞见她不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问道:“怎么到咖啡馆来了?”
“来见大学时最好的一个朋友。”陈雪这次实话实说了。
“之前遇到一个大学同学,现在又来见最好的一个朋友?”顾子骞眉微皱:“男的还是女的?”
陈雪扑噗一笑:“看看你的表情。”
顾子骞知道自已的反映有些过头了,刚刚重新得到她,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虽然他很爱她,当她记不得以前发生的事情时,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最好她一辈子都不要记起之前发生的事,否则,后果……想到这儿,他轻轻扯着领带,试图缓解自己的不安:“好热!”
陈雪看看他:“没有啊。今天还起风了呢,秋天到了。”
“我是说咖啡厅好热。”顾子骞将领带取下来:“天天这样穿,太累了。”
陈雪的手轻轻摇晃着玻璃杯,她浅笑:“我倒觉得你这样挺好看的。”
顾子骞笑了,“那我天天穿给你看。”
“你刚才不是说这样穿太累吗?”陈雪给了他一记白眼:“难道为了讨好我,你天天都这样穿?”
“嗯。”顾子骞越过桌子,牵起她的手,仿佛做出承诺般:“如果能让你开心,让我做什么事情都愿意。”
这样煽情的对白让陈雪有些害羞,她不露痕迹的轻轻拍掉他的手:“你刚才不是问我,跟谁见面吗?是汤雨嘉。”
汤雨嘉?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人,顾子骞一脸茫然。
“唉,乔老师说她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陈雪颇为苦恼:“我无法让自己跟她亲热起来。”
“你是我的,只能跟我一个人亲热。”他低声而暧昧的说着。
陈雪伸手捂住了他的唇,脸羞得绯红,张着大大的眼睛左右看着,确定没有人听见他这句话时,才娇嗔,“不许胡说!”
大手包裹住她纤细的手,顾子骞看着她,无比认真的说:“我是说真话。”
抽回自己的手,轻啐他一口:“人家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顾子骞笑着看着她,可见她有些不开心,于是投降了,“好好好!说吧,继续说吧,你们今天聊了什么?”
陈雪侧脸看着顾子骞:“你猜!”
此时,服务员已经替他们送上了牛排,顾子骞拿起刀叉,开始切自己面前的那块牛排,“你们的大学生活,对吗?”
而陈雪则仍坐着,没有开始动刀叉,有些茫然:“谈了很多,关于我跟她的友情,还有我的妈妈、妹妹……”
叭的清脆一声响,顾子骞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他脸色有一丝的焦虑,之后叫了服务员:“麻烦帮我换一把刀!“
服务员很快将地上的刀拾起来,并给他换了一把,顾子骞略为轻松的边切边问:“还谈了什么?”
“谈了潘家铺的松仁。”陈雪从包里拿出来,在他面前晃晃:“雨嘉说,我最喜欢吃这个,对吗?”
“嗯。”顾子骞其实不知道陈雪还喜欢吃松仁。
“还谈了……还谈了你。”陈雪的声音有些低,眼神也有些闪烁。
顾子骞已经将自己面前盘子里的牛排切了一半,他将切好的牛排跟陈雪面前的牛排进行调换,“雪儿,吃吧!”
看着那优雅的动作,再看着面前已经切了一半的牛排,陈雪笑意洋溢着脸庞:“谢谢!”
“快吃吧!”见她开心,顾子骞的心情也特别好,边说边切着牛排:“谈了我什么?”
陈雪微低着头,叉了一块牛肉送往嘴里,轻翘嘴角,只是不说话。
顾子骞侧着看着她,笑着:“怎么,顾太太不好意思说了吗?”
陈雪别别头说:“女生们的闺房之话,男生也要听吗?”
“女生?你应该以顾太太自居。”顾子骞笑话她:“还男生女生吗?又不是十**岁。”
“哼!”陈雪假意不悦的放下手里的叉子,顾子骞适时的重新递到她手里,宠溺的说道:“嗯,女生,女生。”
陈雪娇媚的瞪了他一眼,方才接过叉子:“雨嘉下个月要结婚了。”
“是吗?”顾子骞颇有兴趣:“下个月几号?”
陈雪摇摇头:“她没说,”她沉思着:“乔老师应该知道吧!我去问问,然后出现在雨嘉的婚礼上,给她惊喜。”
顾子骞点点头,对她的观点颇为赞同:“你也该有自己的朋友圈。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陈雪沉闷的摇摇头:“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话可言。”
金丝雀?顾子骞微惊,她是这样想的吗?越过桌子,他握住她的手:“我最近很忙,陪你的时间不多,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我想工作,我要找些事情做。否则,我天天在家里,会发霉的。”陈雪委屈的说着。
顾子骞沉思着,之后轻轻拍拍她的手开解她:“等咱们的婚礼过后,再谈工作的事情好吗?”他试着让她开心:“我们的婚礼安排在下个月28号,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安排好,蜜月我们去欧洲好不好?”
婚礼?乍听之下陈雪有些抵触,可是随后释然了,她只得点点头:“我听你的!”
“我知道你很闷,今天下午我陪你。”为了让她开心一些,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想去哪儿?”
“你今天下午不用上班吗?”陈雪问道,他一天到晚都在开会,不是挺忙的吗?怎么一下子又有空了呢?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顾子骞说。
陈雪喜笑颜开:“那,咱们去看乔老师吧!”她若有所思的提议道:“她想见见你。”无意识中,她将乔红当作了亲近的人。
顾子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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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看着房门外站着的人,乔红抬了抬眼镜,开心的让她进去:“快,快进来。”
陈雪微笑,轻轻伸手牵了牵身后的顾子骞:“乔老师,这……”
当乔红第一眼看到顾子骞时,有些吃惊,表情有几秒钟的停顿,陈雪接着介绍:“他是我的……他是顾子骞。”
“乔老师,你好。”顾子骞越过陈雪,朝乔红伸出右手,乔红伸出右手:“你好,快,进来坐。”。
乔红泡了两杯茶:“陈雪,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看我这儿乱的。”
书桌上正放着好些试卷。
“乔老师,没有打扰你吧!”顾子骞轻松的笑着说。
乔红有些紧张,理了理鬓角的一丝头发:“顾先生太客气了。”
陈雪一惊,乔老师叫顾子骞顾先生?正欲开口,顾子骞倒先发话了:“乔老师是陈雪的老师,也就是我的老师,叫我子骞,或者顾子骞也行!”
乔红笑着:“那好吧!陈雪是个好孩子,我很庆幸,她能遇上你这样优秀的男子。”
顾子骞握了握陈雪的手,看着陈雪:“应该是老天眷顾我,给了我这样好的妻子,这样幸福的婚姻。”
“陈雪……”乔红将眼镜抬了抬,正要说话,顾子骞的手机响了,他抱歉的看了看两人,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乔红用极小的声音说道:“陈雪,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的丈夫是顾子骞?”
陈雪娇态毕露,略带羞涩的说:“他是谁?重要吗?”
“当然。”乔红小声拍着她的手说道:“你很幸运!要好好把握,好好珍惜!真的。”
陈雪不太明白她的话,疑惑的看着她。
“曾经有一年,整整一年,沪城市大大小小的报纸上都登有你的照片。”乔红小声的说着。
陈雪一惊,侧目看着她:“难道,是他登的?”她朝阳台上的顾子骞呶了呶嘴。
乔红默默的点头:“可见他心之诚!”
陈雪脸上的笑意自是不能言表的:“他对我,的确很好。”
“那你还找什么工作?”乔红打笑道:“皓泰集团涉及房地产,酒店,旅游等行业,顾子骞赚的钱多得数不过来。”
“他是他的,我是我的。”陈雪一本正经的说着。
乔红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挑眉道:“皓泰集团总经理夫人出来上班,挣一两千块钱一个月?你是不是想让全沪城的人看顾子骞的笑话?”说着,乔红笑出了声。
“我。”陈雪想争辩,可此时顾子骞已经接完电话,从阳台上回来了,见陈雪没有之前那样欣喜,问道:“怎么了?”
陈雪摇摇头。他揽着她的肩膀,给她安慰:“不是特意带我来见乔老师吗?”转而对乔红说道:“我们下个月28号举行婚礼,请你来观礼。”
乔红自是喜不胜收:“当然,陈雪结婚,我肯定是要参加的。”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你们是下月28号?”
顾子骞点点头:“嗯。”
“哦,下月13号汤雨嘉结婚。”乔红若有所思的说:“陈雪,你跟她联系过没有?”
“今天早上我已经跟她碰过面了。”陈雪说。
“汤雨嘉很开朗健谈的。”乔红笑道:“你们上学时最合拍了。对了,她有没有告诉你在哪儿举行婚礼?”
陈雪黯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她早上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跟她也没聊多久,过几天我会再约她的。”
“子骞,”乔红也不见外的叫着:“汤雨嘉的丈夫好像是在皓泰房地产工作。”
顾子骞一挑眉:“是吗?他叫什么?”
乔红摇摇头:“我只知道是陈雪她们一届的同学,具体叫什么名字不记得了。”说着站了起来,拉开抽屉,取出一份红色的请柬:“他叫陈致远。”
陈雪茫然的看着乔红:“跟我们同届的吗?那他们上大学就谈恋爱了?”
乔红笑着:“上大学时好像没有,是工作了才开始谈恋爱的。不过,陈致远挺能干的,长得又好,对汤雨嘉更是没话说。”
“当然,如果对她不好,她能嫁吗?”陈雪笑着说着:“他们感情应该很好吧,中午的时候雨嘉还专程过去陪他吃午饭呢。乔老师,我能看看他们的请柬吗?”
“当然可以。”乔红将请柬递给陈雪,陈雪打开看,记住了举行婚宴的地点:“宇豪酒店!”
听到陈雪念出声来,顾子骞也凑过来看:“是在宇豪?”
陈雪说着将请柬还给乔红:“我到时也去观礼,给她一个惊喜吧!”
“对了,她好像还请了不少同学。”乔红提醒道:“到时你可以跟他们聚聚!”
“好啊!”陈雪兴奋的说着,很憧憬那一天的到来。
看着她憧憬的表情,顾子骞有隐隐的担忧,可是他却没有表露什么。
回家的途中,顾子骞开车,而陈雪略有些兴奋,表情时常变化,偶尔还偷偷闷笑。他伸过手轻抚她披在肩上的长发:“如果能让你天天这样开心,那么,常常来跟乔老师联系吧!”
陈雪仰着看着身边这个帅男人,呵,这就是自己的丈夫,“乔老师还有自己的工作呢,我如果常常来,那她还要不要上班?”
“呵,对了,你的那个好朋友,叫汤雨嘉对吗?”顾子骞再一次确认道。
“嗯!”
“她的丈夫,是叫,是叫陈致远吧!”顾子骞边开车边说道。
“是啊,刚才请柬上写明白了嘛!”陈雪不解他的明知故问:“你不也看了吗?”
“他是我公司的一个员工。”顾子骞仔细的看着方向盘。
“真的?”陈雪吃惊的说:“那,你认识他,对吗?”
“嗯,有过几次照面。”顾子骞似不经意的说:“去年他升任房地产营销部经理,业绩不错。”
“就是挺能干的哦!”陈雪真心为汤雨嘉高兴:“今天早上看着雨嘉幸福的样子,想必,那个男人长得也不差吧!”
“还行吧!”顾子骞说道。
“子骞,你说咱们送他们什么好?”陈雪颇为期望的说:“乔老师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顾子骞侧脸笑着看看陈雪:“他们的婚礼不是在宇豪酒店举行吗?”
“嗯”
顾子骞若有所思的说道:“那这样吧,所有婚宴宴会费用全免了吧!”
陈雪吃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们的婚宴免费。”顾子骞笑着看着她:“顾太太还没听懂吗?”
“你说免费就能免费?”陈雪略带疑问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肩膀:“应该可以吧!”
“什么叫应该可以?”她顺势滑到他的怀里:“雨嘉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顾太太”顾子骞语气有些变调:“麻烦你不要对司机性骚扰好不好?”
“啊?”陈雪赶紧坐正了,微微娇嗔不悦。
顾子骞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不用担心,皓泰是顾家产业,而她丈夫是我公司的员工,到时举着为公司员工谋福利的旗号,想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能不能介绍他丈夫给我认识?”陈雪突然对曾经最好朋友的丈夫有了兴趣,“我想认识认识。”
“在自己老公面前说想认识别的男人?”顾子骞做伤心状:“也太伤我男人的自尊了。顾太太,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可取?”
见他又这样一幅赖皮的样子,陈雪可学乖了,不理他的抗议,反而说道:“不是说长得不错吗?认识一下也好啊。”
顾子骞斜斜的瞪了她一眼,转眼间,车子已经停在倾城佳苑的停车场了。并肩走向电梯,顾子骞突然狠狠的搂紧了她,眼神里有着宠溺:“回家再收拾你!”
疑惑的被他拉紧电梯,电梯门还没关,却被他抵在电梯内,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她已经陷入一个炽热的吻里了。当电梯当的一声又打开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拉起还沉浸在少儿不宜画面的她往家里走去。
刚进门,他正欲抱起她,却被她轻巧的躲开,并且往宽大的客厅里跑,两人仿似在玩捉迷藏一般,在客厅里周旋。
“不要过来。”陈雪的脸泛着红晕,她可没忘刚才在电梯里他是如何“欺负”她的。
她的样子实在让顾子骞觉得有趣,幸好他长手长脚,三下两下便将她重新禁固在怀里,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在她耳边柔柔的低唤:“雪儿!”
她的身体仿佛在瞬间柔软下去,可是她却理智的伸手挡住了那正欲欺上来的双唇:“子骞。”她知道硬的不行,便来软的:“我好饿。”
“饿?是吗?”顾子骞坏笑的用下巴搔搔她的脸庞:“让我来喂饱你吧!”说着含着她的耳垂,引起她全身颤抖。
“不要!”陈雪娇声阻止,可是却没能躲开他,被他吃了大大的一个豆腐,她又软了声音:“我真的饿了,中午的牛排好少,我没有吃饱。”
顾子骞看着她的眼睛:“真的?”
“你看,快七点了,”陈雪朝着钟的方向呶了呶嘴:“我不信你没饿。”
恋恋不舍的放开软软的她,顾子骞笑着说:“七点钟何嫂会送饭过来。”
“哦!”陈雪大窘,上当了,原来他只是要逗自己,并不是真的想...…顿时红霞飞上脸庞,气鼓鼓的说:“讨厌!”
他握住她的双手,在她耳畔低语……陈雪听后更是气鼓鼓:“不理你了。”
“好好好!”顾子骞放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想平息她的不安:“去休息一下吧,等何嫂送饭来,咱们就吃饭。”
吃饭时,顾子骞才发现自己真的失宠了,陈雪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对他的说笑也置之不理,当他夹菜给她时,她也不吃,即使放在她的碗里,她也不会吃。为了让她平息怒气,顾子骞吃完饭之后,主动抢过碗筷进厨房,陈雪也没跟他争,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并且将门反锁了。
洗完澡之后,陈雪径直躺进了被窝,秋日的夜晚,有几许凉意,她看着门,怎么,他都没有想到要过来安慰自己吗?虽然表面恼他的轻浮,可是,终究心里是暗暗的欢喜,不过,她还不太习惯他天天这样逗弄自己。
翻了身之后,想起汤雨嘉所说的话,那么,自己跟他,是三年前就既定的姻缘,而且,他这样对自己说话,也是没有错的啊……辗转反侧之后,她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怎么还不来敲门?是他的家,他应该有钥匙吧!
半个小时过去了,顾子骞仍没有进来,陈雪轻手轻脚的关了灯,轻轻打开房间门,客厅里一片黑暗,可是,顾子骞之前住的那个房间却开着灯,该不该过去?要不要去看看他?或者偷偷去看一看他吧,看他在做什么?然后就悄悄回来。打定主意之后,陈雪走到他的房间门口,门没有关紧,隐隐透着一丝光亮,听见他的说话声,陈雪明白了,他在打电话。
“我警告你!”顾子骞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如若雪儿受到任何伤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
“三年前是三年前的事,现在是现在,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顾子骞的声音仍是坚定不移,略带有威胁:“如果我发现你跟她碰了面,说了不该说的,那么,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
……
“阳明山?”顾子骞略带嘲讽:“撤不撤资随便你。或许你太高估你在你爸爸心里的位置了,他会为了你放弃唾手可得的上亿的收入吗?”
….…
“如若你不兴风作浪,”顾子骞的声音坚决:“或许我会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否则……在你惹事之前,最好问一下你爸爸,我的作风,他是清楚的。”
….…
“我又不是被吓大的。”顾子骞说着气忿的挂上了电话,将电话扔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而门外的陈雪更是一惊,从来,她从来不知道顾子骞说话会有这样的语气,他从来都是儒雅而温柔的,没想到现在的他竟然是这样强硬而坚决,而且,他竟然在电话里威胁对方?对了,好像刚才还听到自己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接着,听到关门的声音,再下来,便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
陈雪很落漠,轻轻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她有一刹的失神,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样善变?在自己和别人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
唉……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黑暗中感觉有人进了自己卧室,接着,身边的空位陷了下去,她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清爽的味道。
他的手掌从后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拉,她便贴紧了他宽厚的胸膛,她一惊,幸好关着灯,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顾子骞细细的胡须扎在她的颈间:“我知道你没睡着,在想什么?”
很痒,心一阵阵颤抖,陈雪摇摇头,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搂着。
“想我吗?小东西?”顾子骞的声音略带着轻笑:“想我是不是生气?想我为什么还不来陪你?”
他怎么可以这样极端?刚才接电话时还凶神恶刹,现在又这样温柔多情?陈雪本能的顶嘴:“谁想你了。”
“不老实。”下一秒钟,他沉重结实的身体已经压在她的上方,压得她不能动弹,但是却并不反感,也不难受,身体隔着布料与他贴合,逐渐泛起阵阵火焰般的炽热感。
“别压我!”陈雪轻轻扭着身子,不依的说:“你好沉。”
黑暗中,顾子骞发出一阵轻笑,将脸埋入她的发颈之间,吻着她的脖子,陈雪一阵轻颤,想推又推不开他,当感觉他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时,她也深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