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第395章 鱼肠剑

红色可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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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行军作战,李栋自然是没有李卫那么厉害的,但是若是说起人际交往,勾心斗角,李栋比起李卫来说,做起来很自然。

    李卫是懂的勾心斗角,但是却不屑于去做,但是李栋却因为陕西的发展,早就习惯了掩埋自己的本来面目,让自己变得卑鄙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专长的领域,作为主公自己就是要逐步的远离战场,而更多的在一些高端领域,手下将领们不擅长的领域做事情。

    谁都不要羡慕谁,那只是分工不同罢了。

    李卫很多事情都很清楚,可是很多事情他不会去做,如果为了前途必须敷衍,李卫一定会选择沉默,如果为了钱财必须敷衍,李卫宁可不要钱财。

    这是李卫作为一个将军,高尚的尊严,不容置喙,也不会动摇。

    李栋其实挺佩服李卫这种人的,可是李栋却不会为了那种不着边际的尊严,去停止为了自己的未来的前途敷衍。

    这便是典型的功利主义者,功利主义者也许会佩服别让高尚的行径,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去做高尚的事情。

    功利主义者也有属于自己的原则。

    所以在送走了高猛之后,李栋还是很满意自己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厚厚一叠神木银行的存单,整整一箱子纸币,存单做的很漂亮,神木的纸币里面暗藏的花纹,是诸葛云儿与宋应星联合研究出来的,绝对没有人可以模仿。

    这也杜绝了假币存在的可能性。

    “卫子,时到今日,我才发现咱们陕西的纸币做工挺精美的,回头一定要好好赏赐秦无涯,而且我发现这纸币以前在金库堆着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感觉啊,为什么到了我手里,就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呢?”

    李卫看着厚厚的整整一箱子纸币,望着窗外的飞鸟,“如果在盛世,你肯定是贪墨无数的贪官,少不得尸首异地的下场,可是这乱世,正是你这种深谙帝王之术的坏人左右逢源的大好时机。”

    李栋满不在乎的说道:“什么帝王之术,无非就是脸厚心黑罢了,说那么隐晦干什么。”

    见到李卫一点都不避讳,李卫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他和李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是却有着无与伦比的相似之处,都有着远大的目标,都能够认清自己,还有就是尊重对方的选择。

    望着李栋手里的一沓沓的纸币,看着他清明的眼神,李卫就很清楚,李栋看起来贪墨钱财,实际上却比谁都不在乎这些钱财。

    要知道他在陕西的住所,可是数得上的简谱,如果这种人都贪财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勤俭的人了。

    李栋拿起了一张存折,啧啧有声,“谁能想到当年跟我一起剿灭流贼的一个千户,竟然这么富有,如果他能将贪墨的这些钱财用在训练士兵上,那么起码又是一支精兵,看来不是大明朝不行了,而是愿意为国家做事情的傻子少了。”

    “这也怪不得他们,在战场上杀敌拼命,最后兄弟拼光了,自己没准也捞个残疾,但是战功多半会被别人分润走,甚至没有战功,一次两次,或许靠着热血有人去拼命,但是时间久了,大家早晚会发现,与其拼命,不如走上层路线,银弹开路,兵不血刃就能升官发财,这可是难得的好事啊,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聪明人。”

    李卫继续说道:“宁夏总兵这个位置真的太诱人了,如果能做的上的话,这些钱财根本算不得什么的,杜文焕为什么愿意退下来,那就是他的银子赚够了,年纪又大了,必须给儿子谋出路,这一次受伤是假,想办法脱身是真。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这样说,这银川不是咱们的地盘,你也别动这个心思

    。还有你收了人家高猛的钱财,那么就上点心,不然他做不上这个位子,跟高家堡又有关系,小心你老丈人找你麻烦,他现在可捂着你钱袋子。”

    “其实我也不想收他的钱,毕竟一起在战场上厮杀过。而且我也不缺钱,我想赚钱,只要多印点纸币就是了,何必那么麻烦,但是他既然把钱送来了,我如果不收,反而是一件更为麻烦的事情。”李栋笑着说道。

    李卫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李栋问道:“此话是什么意思?”

    李栋笑着解释说道:“收了银子,那自然是自己人,起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果不收银子,那么事情麻烦了,他多半会以为我反对他做宁夏总兵这个位子,别看我持节西北,但是不听我话的总兵多了去了。到时候他要是领着宁夏的兵将找我麻烦,这也不是好收拾的,但是我收了珠宝,这起码表明一种态度,他就算是当不上宁夏总兵,也不会怪我,起码我是支持他的,有了新总兵,高飞也可以认为他是我人,在心里气势就会强一些。”

    见到李卫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李栋不解的问道:“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李卫苦笑一声说道:“卑鄙无耻而没有本事的人,对社会多半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卑鄙无耻,而又有本事的人,对社会的危害真的是不一般,自从遇到了你,我发现我的思想一直在改变,到了现在我都感觉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栋毫不在乎李卫对他的讽刺,笑呵呵的说道:“我这是为了大家而在贪污受贿,我收了他们的银子,才有钱训练士兵,才有钱给大家伙发福利,其实我本心还是很纯洁的。”

    “纯洁的男人不会有那么多的妻子。”李卫笑呵呵的说道。

    “还是你懂我。”两个大男人肩并肩,笑的不停地抽搐,刚刚进屋的铁牛看到主公和李卫将军两个人勾肩搭背,笑的前仰后合,以为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躲在门口,双掌合十,叨咕着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主公怎么会有龙阳之好呢?而且李卫长得那么冷,主公喜欢也应该是李岩那个小白脸啊。”

    李栋如果知道自己跟李卫的兄弟情义被铁牛误会为激情,肯定会气的七窍流血而死。

    “正常的男人不会只有一个妻子,不正常的男人不会连一个妻子都没有。”李卫笑呵呵的说道。

    李栋将一叠存折拿起来,连看也没看就塞给了李卫,“我知道你这家伙面冷心暖,挣得那点银子全都赏赐给战队里的穷人了,自己到现在连个媳妇都说不上来,上一次老夫人都找我抱怨了,他老人家那么大的年纪都没有报上孙子。这些钱算不上多,但是可以把房子修一修,买点仆人,然后娶上十个八个的媳妇,我这做主公的穷一点无所谓了,但是你这做将军的,得给小人物们留下个伟大的形象,那就是你有钱,你能娶上最漂亮的女人,你得给他们点奔头,做人不能太高尚,太高尚了也是一种自私。”

    换做别人送银子,李卫多半一剑就剁了,但是李栋送给他的银子,李卫反而一点都不客气,还拿出来点了点,又自己从箱子里拿了一摞,“别人给我的,我不要,你给多少,我就收多少,刚才那份是你的份子钱。”

    两人相视一笑,将军府外铁牛急匆匆的赶了进来,“主公,银川守备方恨水求见。您看这些东西是不是要……”

    李卫一瞪眼说道:“糊涂,收起来干什么,让别人看看人家高将军多阔气,他们还好意思小气吗?”

    **

    方恨水进来地时候。笑容满面,对桌子上的存单和纸币完全不当做一回事,只是笑着说道:“护国公来银川多日了,属下今日才来拜访,实在是失礼,还王公爷不要怪罪。”

    铁牛在一旁撇着嘴,将方恨水看了个编,说道:“真的无礼,无礼来干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退了下去。”李栋还是要装模作样训斥铁牛两句的,不然人家肯定会说自己太贪婪了。

    那方恨水也是心思剔透之人,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剑来,“卑职手下没有什么空额,兵员基本上是满的,所以没有什么余钱,这把短剑也是祖传的,希望公爷能够笑纳。”

    李栋大失所望,人家送礼都送金银财宝,怎么到了你这里竟然送一把短剑,你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一些。

    叹息一声说道:“此剑既然是方大人祖传之物,我岂能夺人之美。”

    对于方恨水,李栋此时真的是很失望,你送把短剑,就像当总兵,你真他娘的在逗我好嘛?

    要知道,自己这一次连脸都不要了,就是准备在银川这里捞一笔,你他娘的竟然准备送我一把短剑。

    方恨水摇头道:“大人此言差矣,君子要投其所好,我知道以大人之威,又如何会把这些寻常的珠宝放到眼中,这把短剑在我手上实在有些辱没,李大人不妨一观。”

    李栋见到方恨水极为自信,倒是多少有了点兴趣,可他现在对于什么宝剑宝剑的兴趣已经大不如前。

    陕西的工业水平在雒钢的领导下,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陕西自己的兵器大多数都是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武器,再者说一把短剑,到了战场上又有什么用处,还不如一把火铳来的实惠。

    李李栋还是伸手接过佩剑,见到剑鞘寻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心中哑然,暗想这个方恨水绝非一把好剑鞘都买不起的人,他这样做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走高猛不同的道路,以清贫正直示人,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以剑鞘的寒酸衬托宝剑地蒙尘。

    ‘呛啷’声响,李李栋拔剑出鞘,腰剑只是拔出一般,就有森冷的青光透出,颇有寒意。

    李卫本来一旁静观李李栋地敲诈,见到长剑出鞘,光芒有异,目光一闪,有了讶然。

    李李栋将长剑完全抽出,只见到长剑寒光闪烁流离,映人脸青,剑身上鱼纹细致。乍一看如流水般连绵不绝,只是剑身并非常用腰剑那种弧线,而是曲中带直,虽然剑刚刚出炉不了多少年,但是却给人一种时空间错乱的感觉。

    “好剑。”李李栋赞了声,随手挥了过去。方恨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只觉得李栋随手

    剑光芒闪耀,周遭都是笼于他短剑之下,剑是好剑招。这个李大人信手一剑挥出,竟然让人心惊胆寒。

    ‘嚓’的一声轻响,桌面上把短刀已经被劈成两半,整整齐齐,毫无豁缺,李李栋收剑又是轻叹,“果然是好剑。”

    他方才只是信手挥剑,并没有凝劲,却没有想到剑刃切到短刀,如锥入泥。轻而易举。

    要短刀断掉不难,可要短刀成两半,茬口光洁。那绝非简单利刃能做到地事情。

    方恨水脸上露出喜意,奉承道:“剑好也好豪杰使用才妙,此剑也就在大人之手才不算辱没,要是我来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李李栋收剑入鞘,又是‘呛’的一声响,方才的光芒刹那间敛去。只剩下记忆中寒气动人心魄。

    见到李李栋目露赞赏,方恨水觉得自己走出了一招妙棋,却没有想到李李栋又把佩剑送了回来,含笑道:“此剑锋锐实属罕见,高大人还请收回。”

    方恨水哑口无言,才要再说什么,李卫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把剑接了过去。

    李栋回望向李卫,多少有些不解。剑虽然是好剑,他也的确想要收下来。可是未免猴急。

    按照他的意思,总要推让两下才好。

    李卫抽剑在手。不试剑锋的锋锐,却是观察剑身上的花纹,用手轻轻抚摸,目光中露出沉吟之意。

    方恨水虽是剑的主人,也不明白李卫地意思,李栋更是有些茫然,“卫子,你难道见过这把剑吗?”

    李李栋是随口一问,方恨水却是脸色微变,李卫虽是沉吟,却是留意到方恨水表情的变化,微微意动,突然问,“方大人,这剑真的是你的?”

    方恨水脸色有些不自然,“李大人此言何意?”

    李卫微笑道:“我觉得剑鞘颇为破旧,要是高大人的佩剑,多少有些不配。”

    方恨水叹息道:“我素来清贫,银川城都是知道,倒觉得剑鞘能用就好,也就没有想到换个新的。”

    李卫用手抚摸着剑柄上,微笑道:“虽然剑鞘寒酸了一些,但是却经常擦拭,看来方大人也是爱剑之人啊。不过既然是送礼,就该弄得好一些不是吗?”

    李李栋目光望向宝剑,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方才只注意到宝剑的锋锐,但是当李卫提起寒酸的剑鞘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按理说这么好的短剑,主人不该给他配这么寒酸的剑鞘。

    李栋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拿过宝剑,随手带在身上,看起来颇为满意,“卫子,剑鞘旧一些无妨,你怎么还挑起送礼的来了?”

    见到李卫不答,李栋过去亲热地拍拍方恨水的肩头,“方大人,这把剑我是颇为喜爱,只是事先要和你说明,银川总兵一职,也是不能由我做主,可若是有机会,为方大人向圣上美言几句,那是绝无问题。”

    方恨水大喜,“如此有劳李大人。”

    **

    送走了方恨水后,李栋先让铁牛闭上将军府门,暂不见客,这才问道:“卫子,这剑有什么名堂?”

    李卫又抽出宝剑,半晌才道:“花纹古刃并不多见,和炼器名匠般,都是可遇不可求。说起这把剑的鼻祖,要涉及到一段典故,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专诸?”

    听到专诸二字,李栋大吃一惊,握着剑的手也不由的用力了几分,吃惊的对李卫说道:“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勇者之剑,鱼肠剑?”

    “相传欧冶子制造了五把剑都特别出名,分别为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和巨阙,这鱼肠剑有千年的历史,但是这把剑的从打磨上来看,制造年限不会超过三年,所以我认定这把剑并非是鱼肠剑,但是从外形、材料、锋利程度来看,这把剑应该是欧冶子的后人或者传人的后人所制造的剑。而且这位冶炼大师现在的环境颇为困难,不然不会只用这么普通的剑鞘。”

    李李栋这才明白,“你怀疑这剑是方恨水抢来的,想要找出此剑的来源?”

    李卫点头,“你说的一点不错,此剑蒙尘之处不是落在方恨水之手,而是炼器之人不为世人所知。若是我们能找出炼器之人,当有大用。”

    *

    红袖阁遍布西北,成为了陕西的耳目所在,由于李栋重新开辟了丝绸之路,这些红袖阁成为了商旅们歇脚,消费的主要场所。

    而红袖阁的兴起,也促使很多人以他为生,三教九流汇聚在这里,吃不起饭的,也可以点一壶茶水,花一张门票,看一出精彩的杂艺表演,而不被鄙视。

    如今的红袖阁已经不像是当初靠杂技那么单调的盈利模式了,现在红袖阁有戏曲,有杂技,有走秀,有话剧,应有竟有,而且花费不多,有些乡间的穷秀才都要花几个大钱,来看上半天,摇头晃脑的品评一番。

    当然换做其他的地方,他肯定会呵斥那些坐在旁边的贩夫走卒的,但是在红袖阁,他还真的不敢。

    因为红袖阁是李栋的夫人开的店,还真没有人敢在这里惹事。

    临近黄昏,红袖阁的大堂内人满为患,忙碌了一天,人们终于歇息了,又没有娱乐的地方,所以凡是有钱的人,都会来红袖阁娱乐。

    而且刚刚大战结束,乡绅们也希望找个地方,将内心的恐惧排解出去,尤其是那些西域的商人们,更是挥金如土。

    此时一个说书先生正在舞台上,激情洋溢的说着什么,手里一把折扇,一壶美酒,前面还有一个圆形的鼎,说书先生的嘴对着鼎说出来的声音,比起平时要大很多。

    “老夫添为陕西绥德卫的随军记者,有幸目睹了当时的盛况,更是有幸目睹了公爷的尊荣,实在是三生有幸,今日将所见所闻告知大家,希望大家不吝些许财货,毕竟读书人也是要些黄白之物生活的。”

    那读书人刚刚说完,底下便嗡嗡起来。

    有的问。

    “随军记者是什么东西?”

    底下消息灵通的便会说:“随军记者都不知道,秦军的队伍中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平时负责教授士兵文字,战争发生的时候,他们便负责将战争中可歌可泣的故事记录下来,记录成册,一般的战死的士兵的事迹会记载在英烈祠中供后人瞻仰,而突出的则会变成话本、评书,在这红袖阁中传唱。”

    “那这些书生往日里不都是怕死的很吗?他们也敢上战场?”

    另一个商人不信的说道,“莫不是他们胡编乱造的吧。”

    “这位爷,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陕西的书生可是最不怕死的,我去过江南,那里的公子哥都是拿着折扇,流连在勾栏妓院之地,整日里吟诗作对,却没有什么作为,唯独这陕西的书生是配剑的,每日里除了做文章,每隔七天,起码有两天会约会上三五好友,去比武场,练习骑马射箭,所以说陕西的书生怕死,可真的不应该。”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我可得去陕西看看,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买块地不走了,这年头找个太平地方不容易。”

    也有的秀才会在底下骂上两句。

    “呸,这陕西的书生真不要脸,读书人岂能在乎那么多黄白之物,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话刚刚说完,就听旁边坐着的战兵骂道:“酸秀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不指着嘴皮子挣点钱,让夫人和儿子陪着你挨饿受冻吗?

    “君子要安贫乐道。”

    “安贫乐道,我看是寄生虫吧,等到朝廷断了你廪米,我看你怎么安贫乐道。”

    “啪。”那说书先生一拍堂木,大声喊到:“公共场合,休要喧哗。”

    众人安静下来,有人接着问道:“先生,快跟我们说说,护国公到底长什么样啊?”

    “是啊,是啊。”众人心情很激动。

    那说书先生一看说话的是当地的豪族的长子,也不敢得罪说道:“说起能够见到护国公,真的是三生有幸的事情,当时李栋将军身边只有三万将士,却要面对十数万罗汝才的流贼,护国公说此战必定名垂千古,所以特意招募几百随军记者,在下不才,恰逢招募,这才有幸见到公爷。”

    此人颇有口才,几句话说的头头是道,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众人唏嘘一片,都是问,“那李将军长的什么样,你可见得?”

    那人灌了口酒,有些飘然说道:

    “我既然跟随在护国公身边,怎么不会见到,护国公身高七尺,腰围也是七尺……”

    “那不是球了?”旁边一人不解问道。

    那人鄙夷地望了问的人一眼,“你这就是孤陋了不是?公爷坐镇西北,当然是重甲在身,因为铠甲地缘故,看起来腰自然也就粗了些。”

    听众心道就算粗也不会有八尺,一旁却有不耐烦的说,“你听下去就好,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先生,请你说下去,我等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