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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不敢笑,只好把头低下去,尽量不看那画面,爷,那画面太幼稚,我怕我忍不住笑出来,您别怪我。
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只能忍着。
夏沫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才多大点的小屁孩儿啊,就知道负责任不责任的,不过,他要是真的想让她负责任,大不了她养他一辈子就是了。
能有个这么萌宠的小可爱巨婴,也是挺不错的生活调味剂呢。
慕容衡见夏沫没太大反应,急忙又把衣裳往下拉了一些,这下倒好,他只剩下一条亵裤在身上,整个人光溜溜的,像是白生生的鱼。
美中不足的是,背上有个青紫色的掌后,臀部上方隐约可见烧伤的痕迹。
慕容衡在心里那个急啊,他一直巴不得霜白天天跟自己缠在一块儿,方才她见夏凌寒在这时那一脸的不悦他可是瞧得清楚,某人似乎是吃醋了,可是,他却不敢太造次,生怕太急功近利反而引得霜白不喜欢自己。
现下他突然有些恨自己装疯卖傻了,若是不疯不傻,说不定早就把白白抢到府里做正妃了。
男女有别,夏沫虽然是现代知识女性,却也未曾见过半祼的男子,急忙把衣裳拿过来给他披上,“你…小心着凉…”
慕容衡却是大大方方的站在夏沫跟前,还有那么点炫耀的意思,“白白,你帮我穿嘛…”
眼前的小女人一脸红晕,摆明了是在害羞,偏生的,她这样的模样引得欲/望在他体内来回窜动,实在无法再继续装下去。
真想就那么把她揉进怀里来,狠狠疼爱一番。
夏沫哪里敢看他?一张俏脸尽是红色,直把衣裳往他头上一扔,整个人跳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打,就飞也似的逃走了。
轻灵的像是活跃在林间的鹿。
夏沫一走,慕容衡便有些兴致缺缺了,白一眼站在门口的沈青,“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等着爷我着凉么!”
沈青想说,爷,我想继续看戏,看您接着脱。
只可惜,接触到主子不悦的眼神,他什么也没敢说,耷拉着脑袋走过来,替自家主子穿衣裳。
沈青已然做到了目不斜视,正正经经的给慕容衡穿衣裳,却是一点儿也不敢看他的眼,只是盯着他的衣裳扣子,一点点替他穿起来。
慕容衡却是懊恼的紧,只怪自己太唐突了,把白白吓走了,如果他再矜持一点,白白就不会跑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把所有的失落都压回心底。
“爷,您不用瞧了,三小姐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沈青善意的提醒一直瞪着门的自家主子。
瞧主子那眼神,都快把门瞪成三小姐了,而且,主子的眼神里带着桃花朵朵,看上去很是淫荡啊!
他再不出声提醒,只怕叫人瞧见,又惹出事端来呢!
慕容衡冷哼一声,抬起他高傲的下巴,皱着鼻子瞪了沈青一眼,“刚才如果不是你在那里碍眼,白白会走么?”
沈青觉得自己好冤枉,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爷,拜托,是您把三小姐弄得脸红了,她一害羞就跑了,与属下不相干那…”
慕容衡觉得霜白是女的,女人的脸皮儿都薄,霜白一定是觉得有人在场,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如果沈青不在的话,也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不过,白白竟然脸红了!
这可是他没预料到的,立刻就很配合的把手伸进衣袖里,“穿快些,我要去找白白…”
沈青觉得自己好可怜,主子一会儿下雨一会儿晴天的,他可实在受不了,以后见了三小姐呀,一定多说主子的好话,让她早点和主子在一起,免得他在主子跟前左右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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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春雨沥沥,到处都是濛濛的水汽,带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些花香,使得整个雅霜苑都成了诗人笔下的烟雨江南。
春色暮暮,春雨霏霏,打开纸窗听风吹雨,倒也是美事一桩呢!
梁氏身上的伤已然大好,这阵子雅霜苑没人来闹事,倒是清净的紧,除了偶尔会见到慕容瑄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以外,夏沫的小日子可谓过的顺风又顺水。
夏凌寒这阵子倒是没少往雅霜苑跑,不过,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待夏沫和三夫人也是好到无话可说,倒是慕容琰,每次瞧见夏沫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一股子失落。
旁人不知道为什么,夏沫心里却是有些明白的,这阵子她和慕容衡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任谁见了都要认为她是成了慕容衡的人。
坦白说,如果非要嫁一个人的话,夏沫觉得,这个人还真得是慕容衡,这傻子傻归傻,可对自己却是毫不含糊,小到一粒锦扣,他都会细细替她检查过后,再扣起来。
两人虽然好的如同一个人,但却一直没有出格的举动,一来慕容衡尽心尽力装傻,若是越雷池一步被霜白发觉了,只怕要不理自己,所以呢,这傻还得装下去。
二来,霜白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他总不能委曲了人家吧?
即便他想干点儿什么,也得等到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霜白娶进门儿才行!
这几日倒是没怎么见慕容瑄往雅霜苑里跑,慕容衡琢磨着,似乎也应该带霜白去瞧瞧某些事了。
用过了晚膳,安顿好了梁氏,慕容衡便央着霜白出去走走。
夏沫原是不肯的,但是在慕容衡百般哀求下,终究没耐住这萌物的死缠烂打,于是乎,两个人便撑着一把伞出了雅霜苑,沈青则是远远的在后头跟着。
春雨淅淅,细雨蒙蒙,慕容衡很是体贴,伞大部分遮在夏沫的身上,而他自己则只占了很小一块,偶尔有那么几滴雨丝滴落在慕容衡的脸上,让这人的眉眼生出来几分春花秋月的味道,瞬间便浸润了夏沫的心。
无声的把伞往慕容衡跟前推了推,却又被他无声的推回来。
夏沫担心他旧伤未癒,便想同他说两句,却见夏红芒被家丁抬着正从云月居的正门要进去。
这才短短几天时间,这夏红芒就能下地走路了?
看她的样子,像是刚从外头回来,伤成这样还跑出府去,该是多么重大的事啊!
白荷扶着夏红芒下了步辇,叫人把步辇抬下去,那夏红芒大约是累了,赖在白荷的肩头上,半天没有移动一下。
夏沫正疑惑,却见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朝着夏红芒薄施一礼,声音软软糯糯,“姐姐…”
“天儿下着雨还出去那?您这身子怕是还没好利索吧?”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夏沫抬眼望过去,借着纸灯仔细瞧了瞧,不是陈芙蓉是谁!
不过,看她这身打扮已然不是姑娘家的打扮那,之前一直蓄着长发的姑娘,如今竟然挽起了髻,连额前的刘海也梳了上去。
似乎是成了家的女子的打扮。
杜鹃是夏沫的贴身侍女,同夏沫说过不少事,在这东临国,女子一旦成了婚,就不能再梳姑娘家的发型了,婚后的女子是要把头发悉数盘上去的,梳做髻,有各式各样的髻,时下最流行的是荷包髻,就是把所有的头发都卷成一个圈,再用网丝将头发固定住,配上各样的头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荷包的形状,因而得名荷包髻。
当然,未成亲的女子也可以梳荷包髻,只不过这梳法上又有不同,未成亲的女子是需要留一些头发垂下来的,而已成亲的女子则需要全数挽上去。
如今陈芙蓉的这发型不是结了婚的妇人才用的么?
就连那头饰也和夏沫初见她的时候不一样了,单是那枝金步摇就价值非凡,一看便是宫里头的东西,怎么也到她的头上来了?
夏沫正疑惑,却见夏红芒扶着白荷上前,直接甩了陈芙蓉一记耳光,“贱人!”
“什么姐姐?就凭你也配叫我姐姐?”
“先拿镜子照照你这张狐狸精似的脸吧!”
陈芙蓉被打,一脸委曲,扁着嘴就要掉眼泪,却听着慕容瑄的声音传过来,“红儿,你怎么又打人?”
陈芙蓉当下眼泪便掉了下来,也不顾还有夏红芒在场,立刻就钻进了慕容瑄的怀里,“殿下…”
“姐姐她受了伤,伤口疼,大约是觉得看我不顺眼,这才发泄一下吧…”
夏沫瞧着,突然就笑了。
原来是新欢和旧爱的故事。
想不到夏红芒处心积虑想攥住慕容瑄的心,得到的也不过是如此…
夏红芒气势凌人,虽然是受了伤,中气却是足的很,大着嗓子就吵开了,“陈芙蓉,你那点儿小把戏当我不知道啊?”
“明明没事却假装晕倒,然后就睡上了瑄的床,你以为你的手段好,上了床就能得到他的心了么?”
“本姑娘今天告诉你,哪怕你上了他的床,睡了他,他也还是我夏红芒的人!”
“不信,当着他的面儿,你问问他!”
那陈芙蓉咽不下这口气,立时看向慕容瑄,“二殿下,你看看她,当着您的面儿都如此嚣张!”
“这往后的日子可叫芙蓉怎么活?”
“当初殿下要我身子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楚,不做侍妾,不做下等良人的…”
“如今,我竟连个丫环都不如…”
说着,已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慕容瑄急忙去哄她,“芙蓉,别哭,我是答应了给你名份,可这事儿不是要通过红芒嘛,再说了,红芒也没说不给你名份嘛…”
“你看看你,这一哭啊,就不好看了…”
夏红芒一手扶着白荷稳住身子,一面扬起另一只手来,还要往陈芙蓉的脸上打,“贱人!敢跟我抢男人,就算你把身子给了他,我也让你白给!”
慕容瑄急忙上前,挡下那一巴掌,一脸不悦的看向夏红芒,“红儿,你身子不好,芙蓉替你来伺侯我,你竟然还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