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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智眉头微皱，看也不看她，继续练剑。
也不晓得是放任还是生气。
杏儿却围了上来，扯扯她的衣角，弱弱开口道，“姑娘，杏儿伺候你梳洗去吧。”
反正人在这儿，也跑不了。
江绯略一犹豫就跟着杏儿去了。
打水、清口、洁面、换装、盘发、上妆、戴面纱……
最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竟然有些认不出来。
她不会梳头，之前都是把头发随手挽一下的。
然后江绯怀着小激动的心情，乐滋滋的出门了。
似乎是因为休沐，玄智还没有离开。
一过去，便看到他站在院子里，面前是面如菜色，跪成三排的宫女们。
见到她后，玄智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淡淡说：“你准备怎么处置她们？”
这些女子，跪了一夜，早就面如菜色，疲惫不堪。
却没人敢说一声不满，此刻她们齐刷刷地将视线放在江绯身上，尽是祈求。
宫中果然是不能大意的地方，谁能想到，因为一句话，便惹得二皇子不开心，差点儿脑袋就要分家了呢？
众人无不悲戚。
顺着这些视线，江绯看过去。
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女子，此刻一脸娇柔，狼狈不堪。
而昨天那个出言最是不逊的春艺，已经被拉走了。
江绯的嘴唇勾了起来，带着一丝嘲弄。
看，就算你貌美如花又如何？还不是红颜薄命？
她眼珠一转，看向玄智，“真把她们交给我？”
玄智毫不犹豫的点头，“嗯。”
“怎么处置都行？”
“行。”
江绯笑了，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分外狡黠。
她眨着眼睛看向玄智，“既然她们说的是我的容貌，那我便毁了她们的容貌，让她们比我还丑怎么样？”
玄智面不改色，“可以。”
跪在地上的宫女中隐约已经有了啜泣声。
江绯却又摇头了，“不行不行，这样太便宜她们了，要不做成人彘如何？让她们比我还惨……”
玄智擦着配剑，眼睛都没抖一下，“可以。”
啜泣声更大了，似乎还夹杂着几声求饶的话。
江绯一脸凶恶，“叫什么叫，都闭嘴！”
然后大家都捂紧了唇，不敢再说一句，任凭眼泪留个不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惜这世界上啥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江绯暗戳戳的想着，面上却还是冰冷的表情，此时不立威，更待何时？
她故作凶恶，看得人不寒而栗。
玄智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眼神中不自觉的带了些探究。
江绯尤不自知，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直到玄智不耐烦的问，“怎么样，想好了吗？”
江绯这才回过神来。
“没有！”她朝着玄智瞪了一眼，“要想让她们长点记性，又能让我泄气，这可不是那么好想的。”
跪在地上的宫女们脸色已经成了灰白色，惨败的。
玄智也沉默了。
江绯满意了，她摸着下巴“嘿嘿”一笑，目光扫在瑟瑟发抖的宫女们身上，“我想好了。”
“准备让她们长记性。”
那语气，不止是宫女，连玄智心里也跟着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