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是冷战吧

独宅幽篁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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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彻夜疯狂过后的周一,他们各自忙得不见面,并非不能见,只是不见而已。

    他们晚上回到公寓的时间不同,却不约而同的都没有给对方电话或短信互通行程;也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拿着对方公寓的钥匙进门、再光着身子爬进对方的被窝。

    简慈想,他们这是有点冷战的意思了吧。可是明明前一天的上午还是那样好,欢爱愉身愉心。后来……说不出具体原因,突然就冷起来了,也不是全然的冷——是不冷不热,温温的讨厌。

    那三个袋子,那天从蓬莱阁回到公寓后就一直搁在她客厅的餐桌上。他们那场搏击似的欢爱就是从那里做起。他们一路撕扯对方的衣服,从客厅到卧室,沿路丢。直到两个赤条条的男女约定俗成的滚上床去。

    ……

    隔天清晨,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后悄然离去。而那三个名牌手提袋里的东西,他没有去碰它们一下,更别谈打开来看一眼——这实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虽然她告诉过他,这些并不能完全代表她的心意,但怎么说也是她想要表达心意的一种伏笔。而她认为,他那样选择“忽视”,忽视的显然是她那份心。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她看,有意让她注意到他的“忽视”。若非如此,他绝不会委屈她的情绪与感受。他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着溲。

    而此刻凌驾于她幽怨之上的,是迷惑,因为她猜不到他“故意”的原因。

    ——是认为她对他还不够用心?还是与Lisa和顾书凝有关?

    她不喜欢Lisa,原因很明确了。

    而顾书凝,因天生注定是情敌,让她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子不抱有任何信心——她能坦然接受顾书凝的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和怨恨。她认为那相当正常。

    而这一点,男人和女人的观点显然很不一样,甚至是截然相反——她此刻禁不住想去问他:你是哪里来的信心那样去告诉我说“你会喜欢书凝”和“Lisa会喜欢你”的?

    难道他是因为她表现出的不认同与不接受而失望吗恧?

    “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妹妹。”

    ——他明明已对她说得够清楚也够坦然了,于情理她都该接受的,不是么?

    不,那不是重点——她以为,关键是他要怎么做。

    如果他继续任Lisa在她面前阴阳怪气,或再不明确地对顾书凝表明态度,她心里一直滴答响的那颗计时器总有一天会顺理成章地将炸弹引爆。

    .

    简慈和沈临风却没能接着沟通“说”与“做”的区别,因为沈临风在周二出差了,要到周五才能回来,回来后直接参加周六青瓷集团的年会和圣诞化妆舞会。

    那三个名牌手提袋里的东西,在周四的时候被简慈拿去退掉了,她没有通知沈临风,虽然她知道他一定会收到退款回信用卡的短信通知。

    他也许根本就不记得那笔“退款”所为何来吧?东西不是他买的,他看也没看,自然是没有印象了。

    任他去猜!

    简慈在退款单据上签字的时候,落笔相当重,有些恶狠狠的意思——等他猜不到这笔钱来源何处时,会不会发个短信来问她?

    哼!问了也不告诉他!谁让他这几天都不跟她联系?!她是踩到他哪根尾巴了?就该莫名其妙地忍受他突然的冷淡?!

    因为心里带着一股不能畅吐的郁气,简慈在那柜台办手续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在意丢不丢脸的问题。

    专柜上的销售小姐不是当天卖东西给她的那一个了,人家依着发票给她办理退款的时候脸色平静,语气也始终不咸不淡,或者是因为与她的销售业绩无关的缘故,她简单地问了下原因就开始操办了,连作势婉劝也没有一句——不过这正是简慈乐于所见的。

    退货手续意料之外的顺利,简慈想,这些东西果真和她与他都没有缘份。

    ********

    青瓷集团一年一度的年会在圣诞节这天举行,地点就在青瓷大厦四十六层的多功能演艺厅。那是个规模与各项配置在全国都排得上前五的多媒体演播厅。说是“厅”,大小却近千平方米,除去主厅之外,还有多间单独成局的小室,能满足各种形式的会议、综合聚会、大型集会的需要。

    歌功颂德的年会过后是晚宴的时间,晚宴过后的九点整,所有人再集中回到四十六层,参加青瓷集团员工圣诞化妆舞会。

    .

    青瓷广告因为在青瓷位高权重,所以晚宴席安排得与青瓷董事会席距离很近。是以整个晚宴,简慈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那个人就在她邻桌的上座,她斜视一下就能瞄到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他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回来前没个短信通知给她,回来后亦一直没讲上话。直到刚才的年会结束后,两人在人员众多的电梯间前,才在分开四天之后、隔着人群短暂地对上了一眼。

    她不知道那刻自己是什么表情,心里是细密的委屈和伪装的倔强——倒是他,看她那一眼的依恋展现得太过浓烈与赤.裸,差点令她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她慌忙四下打量,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流。她这才放了心。

    再看那人,正与人随意地谈着话,嘴角噙着淡淡地笑,眼睛若有若无地瞟一瞟她。

    浓烈?

    她为自己方才的形容自责——既是真的浓烈,又怎么忍得住四天以来不与她联系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