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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尹曜因为一个项目出差，李森负责她的接送问题。
最近几天曜石慢慢走上了正轨。上次和安氏的和解还算是成功，有几个一直僵持不下的案子终于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了。
这几天童小棋也忙得很，费松华给她送了一个新人，她一直忙着带他，外加曜石最近推进的几个项目，她每天不是在开会讨论策划案，就是在电脑前面写文案，连饭都吃不上。
尹曜一出差，总裁办忙得一塌糊涂，市场部那边也好不到那里去，倒是林姗姗格外悠闲。她撒丫子跑到楼上，拿着一包排骨甩给童小棋。
“苏遇订的外卖，请你吃！”
童小棋从电脑前移开沉沉的脑袋，盯着两个黑眼圈看着林姗姗，她累得不行，这几天都是加班，没有好好睡觉，林姗姗倒是快活得很。
童小棋叹了口气道：“你们家苏遇真好，还给你买排骨。”
“哼，苏遇也就只有给我买买排骨了，不像尹曜，给你买的是豪车。”
童小棋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拜托，是他以前开的车淘汰给我的好吗？”
“是你自己不要……”林姗姗拉了张椅子坐过来，托腮道，“有件事我想咨询你一下。”
“什么事？”她侧过脸看向林姗姗，发现她脸莫名其妙就红了。
她要咨询的事大概是……少儿不宜的吧。
林姗姗干咳了两声，压低声音问：“那个……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谈恋爱嘛……所以，我好像不太懂……接吻。”
……童小棋语塞了。
她一脸黑线地盯着林姗姗问：“所以你是要我传授给你接吻的经验吗？”
“嗯……”
她言简意赅：“嘴巴凑过去就行了啊。”
“喂喂喂，你回答得也太不走心了吧！你和尹曜接吻的时候你也就嘴巴凑过去完事了？”
“……一般情况下，是他凑过来。”
“你这种没情趣的女人是怎么让尹曜大总裁对你神魂颠倒的？”
“没办法，人格魅力。”
林姗姗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拉倒吧你。”说着说着，她笑了起来，林姗姗一把拉过童小棋的手，有些感慨地说道，“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我们真的是好多年的好朋友了。”
“是的。”童小棋也笑了起来，“不知不觉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高中开学典礼，你一个人迟到，而且没穿校服。”
林姗姗白了童小棋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在开学典礼上对唐格一见钟情，然后受了多少罪。我进唐氏还是走了你的关系呢……”
“我和唐格谈恋爱那会儿你是第一个反对的，你说唐格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上去衣冠楚楚的人准没有一个是好的。我当时不信，你和我吵了一架，结果一个星期之后你跑过来跟我说：‘童小棋，我不要管你了！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反正你得跟我在一起！’结果，被你说中了，唐格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我就说我看人很准的吧。我林珊珊是个外贸协会，但是能让我不喜欢的帅哥，肯定不是好人。要不是你每天在我耳边说，唐格是好人，唐格是好人，我才不可能信你呢。童小棋，你说，你要是接受了当年那些男生对你的告白，没有跟唐格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她答：“那我就不会遇见尹曜了。”
她和尹曜的重逢，归结起来，是因为唐格，尽管唐格给了她很多不好的回忆，但的的确确是她和尹曜的媒人。
“小棋，看到你有一个好的归宿，我真的打心眼儿里高兴。”林姗姗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吸了吸鼻子，笑道，“你看，你和尹曜都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可一定要幸福啊！”
童小棋重重地点点头：“嗯，你和苏遇也是。”
“一定的！”
当尹曜打来电话问她这几天的情况的时候，童小棋把今天和林姗姗的对话说给尹曜听了，他嗯了一声，说：“林姗姗最近觉悟不错，可以考虑升职。”
“尹总可真是任性啊。”
“对了，小希下周要回国了，她闲得慌，找你玩呢。”
“下周？下周不是曜石的员工旅游吗？正好带小希一起。”
他说：“好，你说了算。”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这才几天就开始想我了？”
听他这个猥琐的语气就不难想象电话那段那张猥琐的脸。
“拉倒吧，你又臭美。”
“开门。”
“啊？”
“我让你开门，现在。”
她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着拖鞋走到公寓的门口，又问：“你让我开公寓的门？”
他嗯了一声。
她拉开门，还没来得及感受门外的寒冷，一个滚烫的拥抱就将她彻底包围。
她愣愣地睁大眼睛：“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那边的项目结束了。”
“你昨晚十一点多的飞机？”
“嗯。”
她怪他：“你怎么不再睡一晚上，大半夜的坐飞机。”
他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我以为我可以再多逗留一个晚上的，可我没想到，我会这么想你。”
她蓦地笑出了声。
——————
翌日，童小棋刚到公司，林姗姗又冲了过来。
“我们这次旅游去哪里啊啊啊！”
“不知道，尹曜没跟我说。”
“你不会问啊！”
“问了干嘛啊，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嘛。”童小棋狐疑地看着林姗姗，“其实你是想打听一下房间的安排吧？”
“……”
每年的深秋时节，曜石举办一年一度的公司旅游，一人可携带一家属，家属付一半费用。曜石每一年的旅游都下血本，去的地方都不近，北京拉萨西安杭州，但凡能玩过的地方基本上这几年都已经去过了，大伙儿正热切地讨论今年要去哪里。
林姗姗难得没有凑这个热闹，据说苏遇要带一个家属，好不容有机会能跟他出去玩，还以为能找个机会搞个二人世界，结果苏遇还要带个家属，该不会还是个女的吧？
出发那一天，童小棋背着黑色的双肩包上了大巴车，满车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尹曜是不坐大巴车的，一般这种员工旅游的时候他手上都有项目，都是后来才去的，直接坐飞机去，节省时间，今年估计也不例外。
车上满满当当都是人，就何修泽旁边还有个位置，何修泽朝她招了招手：“童小棋，这里！”
“哦好，来了。”她正准备走过去，冷不丁旁边冒出来一个声音。
“不好意思，我嫂子名草有主。”顺着声音望去，童小棋并不惊讶在人群中看见了戴着鸭舌帽的尹希，她又说，“嫂子，你的位置在最前面。”
“啊？”
最前面那个位置不是应该留给公司高管的吗？她坐那边干什么？说来奇怪，这辆大巴车里的高管好像都坐在后面的位置，没有往前坐。
正当她不解的空隙，大巴里又上来了一个人。
童小棋转过身望了一眼，整个人直接带了。
尹曜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刘海撩起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好看的眉毛，整个人显得无比精神，和平时深沉的他判若两人。
他身上没有擦古龙水，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他背着黑色的耐克包走到最前面的位置坐下，不忘朝童小棋勾勾小手指。
“过来。”
她在一群员工的目光洗礼之下走到了他旁边。
她还没来得及坐下，尹曜就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面包递给她。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吃东西，你生理期快到了，不吃东西不好。”
她的脸唰的就红透了。
他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大家她的生理期吗？而且还这么神态自若，好像是在说公司这几个月的业务情况一样……
果不其然，一群女同事发出了暧昧不明的笑声。
童小棋赶忙接过面包坐了下来，也不敢看后面的同事都是些什么表情。
林姗姗坐在车后面，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总裁对你简直，啧啧。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冷不丁尹曜的手又伸了过来，这一次给她递了一杯暖牛奶。他一直捂在胸口的，还恨暖和。
童小棋咬了一口面包，都不敢抬头。
她小声地咕哝道：“你你你……以后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了……他们肯定要说我和你秀恩爱了。”
他拖了一个绵长的尾音道：“难道我们不恩爱吗？”
“……”他们明显不在一个次元，无法愉快交流。
他伸手帮她理了理颈脖处凌乱的头发。
童小棋哭丧着一张脸，小声问：“你知道公司站的那些八卦帖子都写些什么吗？”
“什么？”
“写我们公开秀恩爱啊！虽然只有内部员工才能看到，不过还是影响不好啊！”
看她这副急眼的样子，尹曜又笑了。
他趁其不备，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
后面的员工发出了一声感叹。
他用平常的声音说道：“我就是要他们看一看，我尹曜到底有多宠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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