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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分明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傅彦彧想这都是些什么sao主意!
张继这小子,下个月的绩效工资也别想要了!
在办公室里啃着外卖的张继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拿过一边的手帕捏了捏鼻涕,突然看见对面带着黑色圆框眼镜的男人婆,又低头看了眼手里浅蓝色格条纹的手帕,嫌弃地剑眉倒竖。
对上男人婆眼镜片后漆黑的眼眸,恶人先告状地咋呼着:“你说你,剪成短发也就罢了,整天黑西装黑西裤的,把自己捣搡成什么样子了!我要是男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悦”
看着男人婆理也不理自己,放下碗,就站起身来。
气势上矮人一截,再加上自己手上还捏着人家的手帕,张继赶紧手软地扔到一旁。逃避的意思很明显,好像在说,是你自己放在这里的,我可不是故意的搀。
被唤作男人婆的女人居高临下,看了眼坐在小板凳上的张继,她眼中闪过一抹无奈,视线放到自己的手帕上,最后拿过一边的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明明是自己做了错事,这男人婆居然不吵不闹,张继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想不通。
他看了眼被自己放在桌角的浅蓝色格条纹手帕,扒了口白米饭,想了想,有些憋屈地拿起来揣进口袋里,打算洗干净了还给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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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吵架,永远都有一种方法可以快速地化解矛盾。
傅彦彧压下来的时候,云倾瞪大着眼睛,不满地控诉,想要将他推开。
无奈力气太小,男人压下来的气势又太过强烈,她抵抗不住,最后还是沦陷在男人强大的攻势下。
他将她的腿环在腰上,将她抵在墙壁和身体之间。
耳边是男人湿热的呼吸,云倾抱着他的脖颈,迷迷糊糊地歪着脑袋靠在他坚硬的黑发上,刚才因为什么生气,她已经全然忘了。
此时,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还要给阳阳找个后爸?”
什么后妈,后爸……
傅彦彧现在就执拗地想要捋直她的错误想法,什么后爸?!有亲爹在,关别的男人什么事儿!
他的女人,他的儿子,谁也别想染指!
“……混蛋!每次都这样,能不能好好说话!”
云倾想要发癫!
大白天的,还是在公众场所,虽然餐厅里没有其他人,可是,这里可是有监控录像的啊!!!
她可不想擦枪走火,在餐厅里被人观摩啊……!
“你快点放我下来!”
云倾有些急!
她今天虽然穿了打底--裤,可是此时的动作,因为他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底下作怪,导致她的短裙被推到了腿间,她可不想走光啊!
云倾一手扯着裙角,一手掐着傅彦彧的肩膀,推拒的动作,提醒着他赶紧放开。
“你说,嫁不嫁?”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傅彦彧才不会那么容易松手。
听着他的威胁,感觉他的手指居然还要钻进来,云倾赶紧抱住他的肩膀,额头都紧张地出了汗,一双桃花眼紧张地梭巡着店里的摄像头。
“回答我?”男人好似失了耐心,手指用力地掐了掐小丫头的细腰。
“嘶——!”
云倾倒抽一口气,赶紧求饶:“我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赶紧放我下来!”
这个时候,讲什么英雄好汉,反正都栽倒他手里了,云倾气恼低头站在男人面前,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裙摆。
云倾一抬头,就见傅彦彧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嘴角勾起,噙着满足的笑意,她眼中含羞带怯,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
傅彦彧伸手,准备摸摸眼前的小丫头。
谁知,手刚伸到一半,云倾就像受了惊吓一般,顷刻间就跳到了一步远的位置。
见她目光谨慎地看着摄像头的方向,傅彦彧这才知道她刚才那么激动是怎么回事。
男人眉梢微挑,趁云倾还没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臂,不理会她小动作不断地想要挣脱,将她拉到身边,故意靠近她的耳边,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嗓音低沉暗哑,含着笑意:“别担心,监视器里不会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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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倾进了公司,傅彦彧才开车离开。
今天下午,他要去见柴峙行。
顾行瑞在他眼前放了一块肥肉,要把他拖下水,眼见着他不感兴趣,所以只能拿母亲的事来和他交换。
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傅彦彧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
可是,想到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尤其是母亲自杀的样子,即便如今已过二十年,那溢满鲜血的浴缸,依旧会时时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想母亲终归是不甘心的,是因为什么不甘心,他却无从知道。
下午三点不到,傅彦彧的车边出现在柴峙行的老宅。
柴峙行站在二楼的露台,他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盘山而上的迈巴--赫,他知道,这是傅彦彧的车。
柴峙行回头,放下望远镜,拿起桌边的红酒,对着电视屏幕遥遥举了举杯,庆祝道:“恭喜你,所有事情都上了正轨。”
电视里,顾行瑞歪坐在大班椅上,他身处高级病房里,背后就是那硕大的病床。
听到柴峙行的话,顾行瑞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他依旧低头敛目,擦拭着手里银黑色的手枪,在他的身边放着一把大提琴,仿佛被放在地窖中沉睡了很久的,透过尘埃,给人以时间的沧桑。
仿佛深思很久,顾行瑞开口,一阵破锣的嗓音传来:“流笙和你合作的事,不要让他知道。”
这个他是谁,柴峙行心知肚明。
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电视屏幕里,顾行瑞歪着身子坐在特质的残疾座椅上,不知道的人可能会被他那张绝世的容颜吸引,可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在那宽大的病号服下,掩藏着衣服残破的身躯。
柴峙行叹了口气,关掉视频通话。
当初若不是顾行瑞将自己从火场救出来,可能烧死的那个人就会是他。
如果他死在意大利,他哪里还有机会在江城呼风唤雨,这是他欠顾行瑞的,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完成他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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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峙行的别墅在东华山山顶,独占整个东华山。
虽然山体不大,却拥有难得的好景致,站在别墅的露台上,便能将整个江城夜景俯揽于眼下。
傅彦彧没有兴致和柴峙行喝酒,他将酒杯放在桌沿,棕灰色的目光缜密地看着对面悠然品酒的柴峙行。
看见他半个衣袖束在一侧,傅彦彧淡漠地收回目光。
他派人查过柴峙行的资料,国内的背景都是众所周知地,混黑道的能有什么清白,只是他倒是谨慎,这么多年也让人抓住什么重要的把柄。而他二十岁左右的档案几乎没有,一说他偷渡去了美国,一说他那几年东躲西藏地避着警察,住在深山老林里。
对于这段空白的时间,傅彦彧粗粗估算了一下,大概就是柴峙行丢掉手臂的时候。
柴峙行喝了口酒,看着对面沉稳的年轻人,想到顾行瑞的二儿子——顾流笙,他便是一叹。
两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一个年轻气盛,一个沉稳寡淡。
对于顾行瑞的计划,在这一刻,他突然生出了几分兴趣来。这种感觉就如同下棋,两个下棋高手对弈,他就是那看棋人,偶尔可以操作一二,再看他们厮杀个没完。
见着活人厮杀争斗,可比打打杀杀来的刺激。
想到这里,柴峙行一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出一抹亮光,只道还是顾行瑞这个赌徒厉害!
“听说你最近喜欢喝茶,这是云南上好的老普洱,你尝尝。”
柴峙行挥了挥手,让一旁的管家退了下去,亲自拿着水杯给傅彦彧倒了杯茶水,他敛目看着白瓷杯中橙黄浓厚的茶汤,修长的手指放在腿上敲了敲。
“堂堂的泰禾傅总,莫不是胆子小到连一杯茶都不敢喝?”柴峙行放下茶器,靠坐在椅子上,悠悠地说着。
若是一般的男人,听着有人讥讽自己是胆小鬼,大概立马想要证明自己,拿起来就要喝掉。
傅彦彧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垂眸敛目。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傅彦彧心中一紧,一颗心砰砰乱跳,他一时有些沉不住气了,皱眉问:“您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也不耽误您休息。”
见傅彦彧站起来要走,柴峙行这才放下茶杯,抬眸瞅了他一眼,眼神多了份笃定,问:“我担心你知道了,恐怕会更恨你父亲。”
“五年前,你应该见过你父亲。”
“听说,是他把你从地下钱庄救出来的。你母亲,也曾做过同样的事。”
“你父亲那时刚大学毕业,那时正被家人逼迫着接触家族事业,他性子自由惯了,不想被家族安排命运,便一个人跑到了波兰。而那个时候,你母亲应该正在准备参加肖邦国际钢琴赛。”
“你父亲遇见你母亲的第一次,就是被地下钱庄围堵,差点剁掉一只手臂,幸好你母亲的出现,及时付了钱,才将你父亲救了回来。”
“你母亲钢琴大赛获奖的时候,你父亲也去了。”
“你应该知道你父亲的家族是做什么的,那个时候,你父亲被抓住,他不愿意回去,却被下了迷幻药……”
“后来的事情,怎么和你母亲发生了关系,他都不知道……”
“他们这种家族,每时每刻都有内斗发生,你父亲为了确保你母亲的安全,让应天城将你母亲带回国……”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
柴峙行说完,便端起茶杯,也不看傅彦彧是什么反应,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傅彦彧不知道,可是柴峙行这段话,却让他迷惑了。
如果真如他所说,母亲是被保护着的,可是,在他整个少年时期,除了应天城一个月一两次的探望,他从未见过有任何陌生人出现在别墅。
如果应天城只是奉命保护母亲的人,那他为什么要以父亲的身份出现?
他心里怨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原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您说的这些,又是谁告诉您的?”
柴峙行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他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仿佛对傅彦彧问出的这句话没有回答的必要。
“这些都是你父亲经历的事,难道还会有假?”撇开他的问题,柴峙行反问。
傅彦彧手指紧握成拳,相较于这个问题,他心底滋生出的莫名恐慌,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停留下去。
看着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紧接着迈巴-赫急速地使出别墅,朝山下开去。
柴峙行悠悠地品了一口茶。
身后立刻有保镖走上前来,将手机恭敬地递给柴峙行,低头道:“刚才在楼下接听到顾先生的电话,他说谢谢柴爷送的这份大礼,以后在大陆的业务他不会再管了,柴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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