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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丫头勾着脑袋,窘迫地耳廓羞红,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傅彦彧心中一动,突然低头,咬了咬那粉嫩的耳尖,嗓音沙哑而诱惑:“嗯,今晚就让小情人来侍寝……”
“……你!”耳边被他痞痞的语气烘着,云倾恼羞成怒地伸手捶一下男人的手臂。
‘咕噜噜’是谁的肚子在叫?
破坏了此时的暧昧……
电梯里,云倾羞窘的红着一张脸,都要埋进了胸口,突然听见一阵又一阵的咕噜叫,她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盯着声音的来源……
傅彦彧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他伸手拧住小丫头的衣领,将她勾着的脑袋给摆正了,才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门。
云倾手指抓了拽男人的西装下摆,她仰着脑袋,有些担忧地问:“你,……该不会没有吃晚饭?
看见男人闪躲的眼神,还有耳尖处那抹不易察觉地粉红,不用问了,云倾也知道,他今晚没有吃饭。
想到饭盒里的两人份的饭菜,云倾抿了抿唇。
现在想来,她知道,其中一份应该是钟伯给他准备的,却被她拿来招待了贾富……
想到当时他从办公室走出去吸烟的样子,云倾心里不可避免地心疼起来,她伸出小手,放在男人脾胃之上,隔着西装,力气很小地轻揉按抚:“正好我也没吃饱,我们去和粥记,吃点宵夜吧。”
傅彦彧笑着看了她一眼,自然没有拒绝搀。
到了和粥记,云倾给傅彦彧点了暖胃养生粥,又点了些蒸饺,和中式小菜,她就要了一杯果汁。
其实,晚上她已经吃的很饱了,才几个小时,现在一点也不饿,便坐在餐桌对面,看着男人不紧不慢,动作优雅的喝着粥。
***
周五很快就到了。
云倾早起的时候,眼皮子不停地跳,她心里惴惴不安地生出一抹惶恐来。
将阳阳送到学校,却在小家伙下车的时候,摔了饭盒;到了公司,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卡牌,险些迟了到;倒热水的时候,又不小心烫了手;她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准备工作,又接到保卫科打来的电话,通知她昨天她最后一个下班,却忘了关灯关空调,连大门都开着,幸好被保安及时发现,才没有造成损失……
一早上就在各种噩耗中迷迷糊糊地度过。
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傅彦彧的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嗓音暗哑,带着浓浓的宠溺,“中午一起吃饭。”
“嗯。”
云倾心里莫名地升起了恐慌,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这种无处依存的感觉是从何处而来。
最近因为有傅彦彧在身边,那根绑在身上的发条已经好久没有运转了,可是,这不等同于她神经大条,没有了那敏感的第六感。
因为傅彦彧这通电话,她浮躁的心就像找到了可以寄存的地方。
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不到,她就能见到他了。
自从见面以来,她还从未有过如此时这般急切的心情,急切地想要看见他,好像呆在有他的地方才心安。
***
眼见着午饭时间快到了,云倾收拾好包裹,脚步飞快地朝电梯口跑去。
她还从来没有在午饭时候这么积极,看得同事们一阵目瞪口呆。
云倾却好像没有感受到周围诧异的目光,她又低头看了眼腕表,想到那人已经等在了门口,看着电梯上不断变换的数字,她的心却好似飞到了大门口,飞到了那人的身边。
出了电梯,云倾匆匆忙忙和同事打了声招呼,便朝门口飞奔而去。
不需要多看一眼,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感应。
云倾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迈巴-赫,隔着黑色的车窗,虽然看不到里面的人影,可是那让人心动的眼神,却毫无阻碍地透过车窗,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他正看着自己。
她犹记得,傅彦彧以前是喜好奔驰、保时捷这一类车型,却因为她喜欢迈巴-赫、牧马人这一类的车型,而断断续续地换成了这一类型。
张继说,大哥是不希望你色眯眯地盯着别人看。
云倾想,她哪里有色眯眯了?她只是喜欢那车,多看了两眼……o(╯□╰)o
“想什么?”
手背上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云倾低头看着握住自己的大手,男人骨指分明,他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手指长得最好看的。
他如果不是经商,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钢琴家。
云倾手指弯起,在男人的手心挠了挠,纤细柔白的手指穿过男人的指缝,两人的手掌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开车的间隙,傅彦彧扭头看了眼,长睫弯起,嘴角的笑意加深。
***
被傅彦彧牵着走走进餐厅。
云倾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仿佛是一只害怕风雨,躲进树洞中寻求一时安稳的小鸟,她一心一意地跟在他的身后,仿佛要把他记到心里。
因此,也没有留意到周围的与众不同。
待她察觉到周围诡异的安静。
两人穿过白玫瑰编织的环形拱门,脚下是红红的地毯,地毯两边站着几个拿着乐器的音乐家,看着他们出现,清扬的音乐响起。
一个犹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英国上流社会管家的白胡子老头出现在眼前。
傅彦彧从云倾手里接过包裹,递给身后的服务员,又将大衣搭在椅背上,看着她落座,这才绕过桌边,坐在另一头。
“……这是,做什么?”
不过是吃一顿午饭,云倾心里有些讶异,还有一丝丝从心底冒出,挡也挡不住的惊喜。
她知道,这可能是他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他这样一个严肃又古板的男人,居然会做出这么浪漫的事,着实新鲜而意外。
看着对面男人僵着一张脸,垂眸敛目,淡定地喝着茶水。
云倾一双桃花眼里噙满了兴致和满足,看见男人耳尖处几不可查的一抹羞红,她只觉眼前春暖花开,全世界都炸开了礼花,瞬间变得五彩缤纷!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云倾小手撑着下巴,兴致盎然地朝周围看了看。
她回过头,克制住心底的激动。
她不是没有看过电视,眼前这般情景,和电视里某些场景多少有些相像,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
云倾看着眼前的蛋糕,抿着唇偷偷地笑,想到待会儿可能在蛋糕里吃出惊喜,此时来问他这么一句话儿,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心情。
傅彦彧抿了抿唇,片刻后,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七年前第一次约会就是今天。”
啊——!云倾惊讶地,瞬间将嘴巴张成了圆形!
天哪!
她可从来没有指望他会记得这些……
七年前的日子,如果不是他特意提醒,她已经不记得了。
“你……”
因为感动,云倾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隔着桌子,傅彦彧伸出手臂在她的发顶揉了揉,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
以前他不乐意过这些节日,他的工作实在太忙,忙着和冯敬开周--旋,忙着对付应天河时不时的小动作,忙着将公司的经营权抓在手里,忙着结交朋友,将事业做大做强……
然而,在失去她的那几年里,他是不是地将这些记忆拿出来巩固,仿佛这样做,她便一直活着,活在自己的生命里。
现在能和她在一起,真正地过一个节日,于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
云倾低头吃着眼前的草莓芝士蛋糕,这是她最喜欢吃的水果蛋糕,她还从来没有觉得草莓芝士蛋糕会这么好吃,这么甜!
甜到了心尖。
“慢点吃。”
傅彦彧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架势,嘴角勾起,眼中满是宠溺,有些无可奈何地拿着手帕,将她嘴角的奶油抹去。
云倾有些失望。
她摸了摸嘴角,蛋糕都吃完了,怎么也没有吃出戒指呀……,什么的o(╯□╰)o
听着悠扬的乐趣,吃完午餐,直到甜点都上了,她也没能等来自己心里期待的惊喜。
云倾低头,手指捏着吸管,无力地搅拌着玻璃杯里的柠檬汁,间或无力地看对面那人一眼,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小失落。
傅彦彧倒似没有察觉,晃了晃酒杯,眉头紧蹙,仿佛也在想着什么事……
直到招手让弹小曲儿的人都下去了,仍旧没能等来那句想听的话。
云倾建议:“我们走吧……”
都吃过饭了,还占着位置做什么。
今天这一顿午饭,排场这么大,豪华地段的餐厅被包场,想来租金也不便宜,云倾不想继续耽搁下去,还是早早撤了。
她刚站起身,就见傅彦彧走到她的身后,拿起她放在一侧的大衣。
抬头看了他一眼,云倾没有拒绝,顺着男人的动作,穿上大衣。
小腹一紧,被男人的大手箍住,同时,肩膀被男人的下颔抵着,他侧着头,精短的黑发擦过她耳后的皮肤,一阵麻痒,她扭着脑袋躲了躲。
“这里有人,别闹了。”
云倾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精神有些疲倦,她将小手覆在傅彦彧的手上,想要拉开他。
傅彦彧却一个用力,掐住小丫头的腰,就将她扭转了过来。
看着扒在自己手臂上的小丫头,傅彦彧眉眼柔和的几乎没有了棱角,他盯着她的眼睛,严肃的眼神是难得的紧张,“你,……阳阳需要一个爸爸,我们结婚吧。”
他想说,你嫁给我吧?
可是,这句话在嘴角徘徊了无数次,最后,都被他咽了回去。
这句话在他看来太过矫情,还是实事求是地比较好。
傅彦彧一口气说完,心里就大大地松了口气,他想,她应该是懂他的意思的。
他就是想娶她,而她,也只能嫁给自己!
可是——
这句话在云倾听来,心里却是不顺畅。
刚才被打动的一塌糊涂,在听到这句话后,顷刻都被一种叫做责任感的东西掩没。好像阳阳就是她逼着他娶自己的一个砝码,好像和他结婚,他很委屈似的……
“阳阳可以有别的爸爸,谁说非你不可的?”云倾挑着柳眉,有些气鼓鼓地反击。
傅彦彧瞬间沉了脸,他眯着眼睛,细细地盯着她的神色。
男人眉头紧紧地皱着,恨不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和我唱什么反调?除了我,你还想找谁做阳阳的爸爸?”
“哼!”
这样笃定的语气,仿佛吃死了她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云倾鼻孔对着他,重重地哼了声,张着嘴正准备反击回去。就听见男人沉声问:“难道你想给阳阳找一个后爸?”
看着他不甚赞许地皱着眉头,那怀疑的眼神,仿佛她就是那虐待孩子的后妈,而他才是真心疼爱孩子的亲爹。
好好的一顿饭,就定个包厢,说说话多好。
眼下,这种浪漫的场景,让他很是不自在,一顿饭下来,话也没说几句,还把人得罪了……
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分明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傅彦彧想这都是些什么***主意!张继这小子,下个月的绩效工资也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