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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室与主卧隔了一道屏风,傅彦彧背靠着墙壁,男人身高腿长,一只腿曲起,微微抵着墙,男人指尖夹着一根烟,眼圈从他的口中吐出,一圈一圈淡淡地卷起。
云倾隔着飘渺的烟雾看着傅彦彧那张朦胧的俊脸,男人眼神下移,是毫不掩饰地炙热,他视线中的压力让云倾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正当她准备逃脱的时候,手腕被男人用力地拽住。
傅彦彧随手将烟蒂扔在脚边,刚才拿过烟的手抚上女人柔嫩白皙的脸颊,云倾朝后退了一步,却被他拉过来抵在墙上,男人指尖那薄薄的一层茧在脸上勾起摩挲,一点一点地揉捏,认真的样子仿佛不带一丝***。
卧室里,阳阳小身板仰躺在枕头上,翘着二郎腿,小脚丫一晃一晃的,电视里正放着当下流行的卡通片,云倾想要斥责傅彦彧一句,却又担心卧室里的阳阳听见了,只能毫无威慑力,又羞又恼地瞪了眼前高大的男人。
傅彦彧目光沉沉地落下来,他的视线落在眼前女人娇嫩的红唇上,粗粝的指腹纹路细细地摩挲着,云倾克制心底涌起的颤栗,压低嗓音岔开他的注意力:“水还是热的,你快去洗。”
“你就让小家伙睡房间?”
傅彦彧隔着屏风看了眼卧室,低头有些不满:“那我睡在哪?”。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云倾脸上燥热,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手臂用力就要推开。
见小丫头不回答,还想挣脱自己,傅彦彧拧了拧眉,长腿一伸就站在她的腿间,一手放在云倾的腰后,大手揽着女人挺翘地臀就朝自己胯下顶,动作粗鲁,语言却格外地在乎情理:“你说,我怎么办?”
三天没碰,眼见着母子俩和好了,傅彦彧便一直等着今晚。
小丫头洗澡的时候,他就想冲进去,无奈一旁的主卧里躺着自己的儿子,他终归还是有所顾虑,本来以为晚上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一时,却不料小丫头今晚要抱着儿子睡搀!
“凉拌!”
云倾被他顶的小脸燥热,拧着他的胳膊就将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
傅彦彧双手放进口袋,姿态闲适,幽沉的视线看着小丫头焦躁躁地奔进了卧室。
“妈咪,快过来!”阳阳看见云倾出来,赶紧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听了小家伙的呼声,云倾刚一坐在床边,就见阳阳扭着小身板钻进了怀里,云倾爱怜地伸手捏了捏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脸。
“妈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阳阳看着云倾红彤彤的脸,小家伙以为妈咪发烧了,赶紧拉着云倾的胳膊,伸出小手就要去摸。
“……妈咪是被暖气熏的。”云倾半空中截住小家伙的手,将胖乎乎的小手握住手中。
“妈咪,”阳阳说话有些犹豫,想到最近好不容易和妈咪睡一次觉,他可不想半夜再被抱回小床上了,小手揪着云倾的浴袍,皱着一张小脸,担忧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让坏叔叔抱我回房间?”
见阳阳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升起的忧郁,知道小家伙在担心什么,云倾点了点他的小鼻梁,笑着说:“妈咪今晚要抱着阳阳睡,谁都不能把阳阳抱走。”
阳阳不确定地看了眼,听见妈咪的话,知道她完全站在自己这边,小家伙立马高兴地滚到云倾怀里,拉着云倾的手,催促:“妈咪,快去关灯!”
说完,自己哧溜地滑下床,踩着脚边的男士大拖鞋就朝门口跑去。
见阳阳利落地给房门加了栓,想到那已经站在浴室里的人,云倾有些无奈又好笑地瞅着小家伙爬上床。
“妈咪,快关灯!”
阳阳拉开被子,率先拱了进去,想到今晚自己终于再次重回大床,而流氓叔叔则被自己关在了门外,见妈咪关了灯,小家伙这才兴奋道:“流氓叔叔一看我们都睡觉了,肯定就没人给他开门了,他就没办法进来了!”
听出小家伙声音里的兴奋,云倾好笑地将他的手握住,放进被子里,轻声哄道:“那我们赶快睡着?”
“嗯!”
***
傅彦彧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卧室里的灯关着。
傅彦彧微微拧了拧眉,走到床边,看着床中间那抱在一起的小小人影,在远处暗黄的廊灯光影中,只见小家伙微张着小嘴,轻轻地打了个鼾,傅彦彧难得的笑了笑,心里的邪火也按捺了下来。
男人动作轻缓地拉开一边的被子,睡在靠门的一侧。
被子里,傅彦彧长臂伸展,越过中间的小肉团,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索到女人柔软的手臂,男人长腿一勾,直接压在云倾的腿上。
随着他手上动作越来越放肆,云倾憋不住了,眼睛瞬间睁开,清明的就像刚才根本没睡着一样,她气恼地拽住在身上作乱的大手,看了眼怀中的阳阳,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压低声音吼道:“好好睡觉!”
“你没睡?”傅彦彧笑着问。
听着他嗓音里的调侃,云倾脸倏地更热了,踢了他一脚,闷闷道:“别闹了,明天爷爷寿辰,你不是还要早起。”
正当云倾提防着他还会有所动作的时候,傅彦彧却一手枕在额头上,已经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阳阳小朋友从妈咪香香软软的怀里醒来,小家伙迷怔着双眼,先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还在主卧!见妈咪还睡在一旁,阳阳打了个小哈欠,瞬间又软绵绵地趴回了被子。
看,没有流氓叔叔,妈咪还是自己的。
阳阳小朋友抱着云倾的胳膊,朝她的胸前挤了挤,小脸蛋蹭了蹭,觉得安心极了。
***
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老爷子的意思是全家人一起吃个饭,团团圆圆地见个面就好。
可是,身处这样高位的人,便是自己有心不让人知道,也会有人打听着来送礼。虽然远在江城,可是来送礼的人却分毫不见少,便是江城的一些世家大户闻到了风声,从一周前,就开始找人往老宅里送礼。
看着管家放进库房里的礼品,老爷子皱着眉,哼了哼,倒也没有真的当着人的面给难堪。毕竟他身处这样的环境,不说他们是冲着他的面子来的,便是如今自己儿子傅政声坐在总参的位置,老人家也总会多些考虑。
“等明个儿过了,把这些礼都点一点,送回去。”老爷子随手翻了翻账簿,眉头紧皱,嘀咕着。
“有些是您的老战友送来的,只是一些养生品,送回去恐怕不大好。”钟伯指了指账簿上的几个人,征询着老爷子的意见。
傅老爷子将老花镜朝鼻梁上推了推,拿着放大镜细细地瞅了几眼,点了点头,道:“这些你看着办。”说完,就放下放大镜。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摘下老花镜,端起一旁的茶水,一手拿着杯盖划了划热茶,抿了一口,才问:“听说,昨个儿,傅彦彧那小子去见了什么人?”
“是柴爷,江城黑道上的老大。”
“这小兔崽子,想干什么?!!”
傅老爷子“啪”地一声将茶杯放在桌沿,一张脸拉得老长,眼睛里喷着怒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拿过靠在一旁的拐杖,用力地点了点地,就要站起来,出去教训那不听话的兔崽子!
他们傅家三代为将,如今到了兔崽子这里,他什么路不走,偏偏去沾那些肮脏的东西!虽然对他经商颇有微词,可是,老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也是造福全国的事,他碍不着去说。
现在倒是好了,一条道走到黑!
看样子当年真不应该心软,再丢到军营里磨砺个几年,怎么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小时候做些混混的事也就罢了,现在人都这么大了,孩子都有了,再翻身进去,他到底想干什么?!
非得气死他这个老头子!
“老爷,您慢点!”
钟伯赶紧收起账簿,跟在老爷子身后,见老爷子手臂上青筋暴露,分明是气急了,他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替小少爷解释:“您别急,说不定小少爷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这混小子能有什么事!”
老爷子跺了跺拐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
长廊上早早地挂起了祝寿的红灯笼。
因为今年寿宴都是自家人,今天赶到老宅的除了家里小辈,还给一些有着几十年交情的战友送了请帖。毕竟这个岁数的人,过一次就少一次,能见面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
季连生秉着晚辈的礼数前来拜访。
傅老爷子看着眼前的晚辈,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自己的女儿,如果当初女儿能和这个晚辈顺利结婚,现在肯定生活幸福美满,怎么会那么早就走了!
唉,世事真是作弄人……
老爷子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庭院外小曾孙清脆的嗓音。
“太爷爷,生日快乐!”
阳阳一早上起床,就从书包里翻出了自己画的贺卡。
小家伙想着自己过生日最期待的就是能收到礼物,他便去问太爷爷喜欢什么,再叫妈咪帮忙买,结果太爷爷只是摸着他的脑袋,乐呵呵地说喜欢他。阳阳纠结着想了好久,太爷爷喜欢他,他又不能变一个自己出来。
有一天,阳阳看见班里的女同学送给另一个同学生日贺卡,看见另一个男同学一张脸上都乐开了花,小家伙眼前灵光一闪,也想买一个给太爷爷。
可是,贺卡上都没有他……
于是,小家伙花了两堂课的时间,买了张空白的贺卡,亲手把自己画了上去。
看见小曾孙红扑扑着一张小脸跑进来,傅老爷子紧皱了一早上的额头,瞬间就舒展开来,老爷子将放在身前的拐杖放在一边,乐呵呵地将小家伙拉到身前。
“太爷爷,这个送给你!”
阳阳就手中的贺卡递到太爷爷面前,一双棕灰色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小眉毛微挑,闪着兴奋的光彩。
季连生见了,有些恍惚地以为看见了儿童时代的傅晚。
没想到小曾孙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老爷子好像第一次收到礼物一般,高兴地眼角皱纹都叠了起来,老人家慈爱地笑着接过来,没有急于打开,有些好奇地问:“阳阳送给太爷爷的是什么?”
“太爷爷不是喜欢阳阳吗?阳阳就画了一个送给你!”小家伙耳根红彤彤的,说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小了些,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那太爷爷可要好好藏起来!”
傅老爷子两手捧着小贺卡,慢慢地打开,只见上面赫然一个黑漆漆的小团子,瞧不出人形来,一张脸上画了个大大的嘴巴,腮帮子鼓鼓的,好像正吃着什么东西。
“哈哈。”
见傅老笑出声,季连生也有些好奇,走进来一看,哪里看得清人,小小的一团黑影裹在一堆美食中间,倒是和小家伙肉嘟嘟的身形有些像。
“……不好看吗?”
见太爷爷和季老师都在笑,阳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扭着小手,紧张地问着,他第一次画,画了好几遍,也就这张拿得出手。
“没有,太爷爷很喜欢!”傅老爷子笑呵呵地将贺卡妥帖地收好。
阳阳见了这才放下心来,小家伙知道主屋里有一架钢琴,见季老师也在这里,便兴奋道:“太爷爷,我还会弹生日歌!季老师上次教我的!”
见小家伙看向一旁的钢琴,老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钢琴上一直盖着防尘布,大概昨天钟伯打扫的时候忘了盖上,漆黑的琴身在窗外熙熙攘攘的日光下,划出了年代久远的味道。
老爷子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小家伙兴奋的面上,捏了捏手中胖乎乎的小手,看着季连生,“你带他去吧。”
季连生手指微微颤抖,他怎么会不记得这架钢琴,这是他送给傅晚的钢琴。
打开钢琴盖,洗了手,将小家伙抱上了长凳,调好音,便站在一旁看着小家伙认真地弹起来。
这首生日歌曲音简单,没有复杂的手法,对于接触钢琴没多久的阳阳来说,已经算很不错了,季连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
早上起床,云倾给阳阳洗漱好,就见他神神秘秘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卡片,跑出了小院。
整理好房间,想到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云倾赶紧朝前院走去,想要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走出小院,穿过回廊,就见前面的小花园里,有一个女人穿着大红的长裙,外面披着一件宽松的羽绒服,正背靠着假山,手里捧着一个小碗,大口大口地吃着……什么?
傅暖用汤勺满满地舀了一勺,扬起脑袋就往嘴里塞,这一抬头不要紧,她有些受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倾,冰激凌滑进了喉咙里,一阵沁凉袭来,她伸出冻得纤红的手指,想要控诉云倾的突然出现,无奈被卡住了喉咙,冰凉带来的不适感,激得她一个劲地咳嗽。
“你怎么神神秘秘的!走路都不出声么?!”
想到自己刚才窘迫的样子被她看见,傅暖便打算先发制人!
云倾红着脸想要解释,傅暖却似很大度一般地挥了挥手,自我夸赞道:“算啦!算啦!我这人就一个优点,大度!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云倾:“……”
傅暖捧着冰激凌,偷偷朝外院看了眼,没有看见单熠辰,这才松了口气,又舀了一勺,美滋滋地朝嘴里塞,舌尖滚着冰凉,斜睨了云倾一眼,含糊地调戏着:“没想到我那面瘫的表哥这么厉害,看把你折腾的!啧……啧……啧……”
语调奇怪的三声砸舌,云倾没想到小姨子会这么开放,这种话也能拿出来说,瞬间被调戏地红了脸,伸手压了压鬓角被吹起的发丝,遮掩自己的尴尬,她微微转开视线,看着通向前院的长廊,问:“……你哥,在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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