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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龙擎云将她推向身后,转身挥手一束黑芒向黑水尽头看不见的黑暗中击去,一瞬过后,黑芒消失得无声无息,只有黑水瞬间波涛层起了几朵水花。
“让我来。”凤云焕收敛心神,按捺住正在五脏庙中放肆的饥饿感,绕开男人走上前去。
思绪不自觉的飘远,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魔灵、鬼灵,有异曲同工的牵连,如果这是动手试探的不是魔尊,而是拥有正阳灵脉的睿王呢?会不会立即就会激起此地所有脏污的围攻?凤云焕再次定神,心底苦笑不已,她被宠坏了,以往只会单打独斗的她如今竟然也动了心思需要人帮忙。
静下心双手慢慢开始钩织灵符,灵符正要成型时,突然指尖一阵尖锐的刺痛,无名指的动作一慢,已经成型八成的灵符一颤,金光从她双手间散落。
“焕儿!”龙擎云一直觉得她不对劲,见状直接一步扑了上来,她竟然会有失手?!
“让开!”凤云焕侧身猛然出手推开他,同时飞快的十指连动,瞬间金光灿烂的灵符成形,金光中心夹杂着道道赤色,冲进黑水,黑水立即发出骇然声响,轰鸣声响起,整座皇陵天摇地动。龙擎云劈手将她护在怀中,同时撑起黑芒将两人的身形包裹住,向角落里躲去。
……
东雍皇陵深处。
一座被黑色的浓郁鬼气包裹着的棺椁发出沉闷的响动,两道黑影瞬间凭空出现,一男一女站在棺椁前面,同时出手打出无数鬼气向棺椁压去。棺椁晃动的十分剧烈,上面的鬼气用力向上缠去,但是棺椁颇有不受控制的兆头,眼看着就要从鬼气中脱离出去。棺椁上暗纹繁复不停亮起,细看之下,那些暗纹都是被已经干涸的血迹死死的压制住的各色灵气。
红得发黑的血污下面,五色灵气苟延残喘,却犹自不肯就此被彻底碾压碎。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出手,从腰间拔出黑色长剑,男人一跃而起,居高临下执剑从棺椁正上方一剑刺入,女子则狠冲向前,从侧面一剑刺入。棺椁颤抖了一下,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它倒是不死心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活’着?”
女子拔出长剑,冷笑着在棺椁上面敲打了几下。男人挥剑阻挡了她的继续挑衅,女子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怎么着?你也被它迷住了是不是?别说当师姐的没提醒你,它是三界中最肮脏的存在,跟它扯上关系,你小心鬼母打断你的腿!”
男人面无表情,低头看向长剑上的一片污血,粘稠的红黑色,全部粘在剑身上,固执的不肯落地。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舍不得她!”
女子的声音猛地高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男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就连尸骨都被挫骨扬灰,只剩下这些没用的残魂,连她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怎么?你还想守寡,替她念念不忘是不是?藤邝!你别忘了,那件事当年可是你的提议,你现在装什么狠不下心的好人,不觉得令人作呕吗?你敢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现在就立刻去找凤明朗,让他亲眼……”
男人皱眉,伸手拽住女子的手,面色发黑,低声怒叱道,“苏云墨,你休想将当年那件事计算在我头上!我是让你去偷袭苏随心没错,但我当时说得明明白白,是让你在打擂之前去探探她的底儿!没让你杀了她!是你自己狠辣……”
女子嗤笑不已,左手挥剑就向着藤邝刺去,“我狠辣?都是我的错?你可真有脸说!是谁当年对他师父将唯一一枚九灵续命散给了掌门大弟子苏随心之事十分不满的?是谁当年说苏随心将本门至宝给了凤明朗那个外人是浪费的?又是谁当年爱慕苏随心不成,眼见着人家即将大婚,拐了一族山妖到宝龙关门外冒充流寇袭城,暗杀不成重伤凤明朗的?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反倒咬我一口,算在我头上了是不是?”
藤邝脸色忽红忽白,但是苏云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冷笑着剑剑锋利逼迫男人动手。
“说话啊!怎么?哑巴了吗?是你当年暗杀不成之后跑来我房里苦求,我才会替你‘讨回公道’,你现在埋怨我了是不是?你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害得你有师门不能回是不是?”
藤邝向后退去,脸上闪过深深的痛苦,“我只想让你教训一下她,那时我一时气昏头,我知道你们姐妹两个修为相仿,门中别人都是她的拥护,只有你与她有隙,我才……”
“你才利用我!我说过什么吗?”苏云墨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看向他,“我为你出头,我也被赶出山,我师父向来最疼我,却在那一次废了我所有的修为,还将我筋骨灵脉全部打散,我问你要过一次报酬吗?埋怨过你半个字吗?你要出口恶气,我要报仇雪恨,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有必要把我说的那么难听——好似所有错都是我一人的错吗?”
藤邝无言以对,当年的确是他心生爱慕,在明知道苏随心心仪凤明朗后,还纠缠不休。其实当年苏随心为了躲避门中不少狂热的师兄弟,已经极少回山,一年也只有一两次而已。
但是他越是见不到她,越是忘不了她,就连练功中都会想起她险些走火入魔。
他求苏云墨动手,也是有让自己彻底死心的意思,毕竟之后再想起,他曾经伤害过她和她的爱人,他就无颜在站在她面前,叫她一声师姐。
可是哪想到,就是那一次苏云墨偷袭,正赶上鬼阴山的鬼母倾巢而出,将苏随心打成重伤不说,还扣押了她的七魄——他那个时候被鬼母的阴森鬼气吓得不敢露面,更不用说上前救她,之后数年每每想起,藤邝都觉得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