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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小北睁开了眼,这样睡觉,背上生疼,还冷得紧,他卷着毯子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看向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他揉揉眼,小心翼翼地靠近,见铃儿正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就说道:“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睡不着,而且,我似乎不需要睡觉。”铃儿说道:“吃下去的东西也毫无感觉。”
“棉花糖不甜吗?”张小北诧异道。
铃儿摇摇头,突然走上前,将门带上,把张小北关在外头:“你休息吧。”
张小北摸头不是脑,女人的心思,有如海底的针,唉,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和她相处,不知为何,张小北突然寒毛倒竖,比起普通的女孩子,她似乎更难捉摸,阴晴不定。
这一夜,张小北甭想睡好了,而乔宇倒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天明以后,一家四口如常来到事务所,却在门口看到了童磊和官晶晶。
不比平常的烦躁,这一次乔宇倒是兴奋地说道:“这次是什么案子?”
童磊扬起手上的玻璃瓶子,说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透明的玻璃瓶里藏着不少蚂蚁,虽然上次与童磊只是擦肩而过,不过他当时的说话还历历在耳:“一种可能生活在热带的蚂蚁——军蚁,能把人瞬间变成白骨,你们新遇上的案子,死亡时间才两小时,但已经成为一具白骨,前方的警员发现了这种蚂蚁,险些中招。蚂蚁把费洛蒙当成交流的信号,每个蚂蚁都像一个细胞,当这些细胞集合在一起,能量就像海啸,把人变成白骨不足为奇。”
童磊赞叹不已地竖起大拇指:“你当时行色匆匆,结果记得一字不差,厉害。”
“别拍马屁,进去说话。”乔宇朝里面一望,黄轩居然已经来了,这家伙没刮胡子,顿时苍老了许多,只是眼神倒没之前那么浑浊了,心就略松了一下。
童磊说道:“你没来,我和官警官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进去坐定后,管晶晶说道:“童警官,你来介绍一下吧。”
“是这样的,前阵子在某地铁口附近,有上班族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的人过去后,马上进行尸检,对了,新来的汪法医也在,他判定受害人刚死亡两小时,不过,话音刚落,尸体突然迅速腐败,化为一堆白骨。”
童磊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一幅仍心有余悸的样子:“现场发现了蚂蚁,汪法医十分有经验,迅速组织大家撤退,否则,真不敢想啊,不过事后汪法医也说了,蚂蚁的量必须非常大,才可以把人瞬间变成白骨,这具尸体应该是已经被咬噬过。”
“蚂蚁,和我好像没什么关联,”乔宇说道:“为什么这次找我?”
“因为我们发现了这名受害者的行动轨迹,觉得有些可疑,死者为女性,死前曾经从地铁口里踉跄着跑出来,似乎在逃命。”童磊说道:“我们总觉得她要么是受到了迫害,恐惧着什么东西,或是,她是目击者,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你们觉得她看到的可能是灵异事件?”乔宇明白了:“死者身份查明了吗?”
“一名五十多岁的清洁女工,负责清扫大街,我们现在不敢通知死者家属,怎么解释一具尸体转瞬间化为白骨?”童警官为难道:“只有先查着,等时机合适再通知。”
“等到死亡的时间足够化为一具白骨?”乔宇说道:“家属会先报失踪。”
“也只能这样缓冲一下了。”官晶晶说道:“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蚂蚁,这种军蚁很少见,生活在亚马孙河流域,喜欢群体生活,一般一个群体就有一二百万只,它们属于迁移类的蚂蚁,没有固定的住所,习惯于在行动中发现猎物。”
“你怀疑有人大批量地养殖这种军蚁?”乔宇问道。
“军蚁于其他蚂蚁也有相似之处,生活习性相同,行动目的相同,当猎物被军蚁咬到,立即会被军蚁歼灭,它们是群体活动,不会单独执行捕食猎物,拥有整齐的姿势,由首领带动整体,首领下达命令,军蚁便立即行动,所以被称之为军蚁。它们很喜欢蛋白质。”童磊说道:“如果养殖这种军蚁,必须是专家。”
“因为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官晶晶说道:“这些天,我们查了本市的一些生物学家,据他们所说,自己还没有养殖军蚁的能力。”
“也包括那位符教授吧?”乔宇说道:“她可是赫赫有名的生物学家。”
“对,你们知道吗?原来符教授的养子就是以前的大明星白墨轩。”官晶晶突然话锋一转:“我的天,在符教授那里突然看到他,真是好开心,我以前好喜欢他的,可惜他现在不拍戏,担当幕后,在荧屏上看不到他了。”
“符教授和白墨轩?”乔宇伸出两根手指,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想到以前玲珑所说白墨轩的来历与经历,说他在阳间长大,在阳间有自己的父母,原来是符教授!
“咳,咳,官警官,言归正转吧。”童磊提醒道。
“是的,我们查了本市所有的生物学家,目前没有可疑的人物,他们近期或以前都没有出过国,去过热带。”官晶晶说道:“而这位受害人究竟看到什么一路狂奔,而在路上就已经被蚂蚁咬得不成人形,而后才在地铁站附近倒下,不得而知。”
“我们在征集目击人,希望有人看到受害人的死亡轨迹,但不排除是灵异作案。”童磊说道:“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
“半调子。”乔宇突然说道:“这种情况是典型的半调子啊,我现在涉入还太早。”
“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没有带钱。”官晶晶噗嗤笑了:“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定,如果你接下来发现什么东西和这事件有关,记得通知我们,再谈合作的事,乔宇,你觉得呢?”